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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歌
物中久雨青黑曰霉
——《说文》
一.
午夜之后,烟灰弹进了
容器中。这样的怀抱多么玲珑,
它容忍了八面的退却,
却在黑暗中校对了我的身影。
二.
我叫不上名字的,是那些植物,
它们威胁着角落,
也就是那么三四分钟。
如果用时光丈量一下,
慢……这的确很多。
三.
伪秋中的树木纷纷瘦向湖边,
刚刚粉刷好的建筑
在黄昏中隐藏了亚麻、蝙蝠。
我听到了回声。
它们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儿;
但是,还有谁害怕《谴兴》?
四.
从脊背涌起的黎明
忘记了人们和它的孪生。
对,我知道,此刻我看到的并不
重要,像骑手不必提起燃烧的白银。
五.
“明天我们将会明白”,
这句话来得太快。我随手翻翻书,
一朵云已压在了彷徨之中。
六.
请关上这扇房门,
客人们已经走光。火车
把点点荧火带走,拖远。
这个细节沦落到今天,
带着反光,探访了莫过如此的季节。
七.
风穿过带阁楼的那一间,
我把它送给你,与世界的相逢,
用“全部”减去我。
你站在窗口的那一刻,
想一想过去,我不这么说你。
八.
但这是一句脏话,
除非夜在缓慢降临,几个人
用手挽着树影,除非这情景看起来像一种
背叛。出去、回来,
闲散于枯荣。
骨油的味道弥漫在羊肠小道。
你感到的饥饿,不限于此。
九.
黑暗已经空了,那些反物质
留下了什么?
你不能总坐在这里,
不能老是问我同一个问题。
游泳或者散步,
它们几乎近似于一个人的政府。
十.
蚊雀有关谎言。
像你的爱,遗赠、转借他人,
一些斑点在阳光下婆娑。
当我写下:蚊雀以一当十。
200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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