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黑蓝论坛

 找回密码
 加入黑蓝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楼主: 恐怖爱丽丝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你一直叫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不要太勉强或者太牵强

[复制链接]

198

主题

0

好友

1048

积分

论坛游民

Rank: 3Rank: 3

11#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好!
我知道什么呢? http://zhaosong.blogcn.com/index.shtml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53

主题

0

好友

4694

积分

业余侠客

OOPARTS

Rank: 4

12#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笔记二



  “春天里容易别离,春天里,就是幸福的人也想到远方去……”这固然不是顶好的翻译,可我也没想出更好的来,于是就是这样了。二月,过了23日这里的卫国纪念日,也算是春天了吧。
  坐在教室里想着去更远的地方玩——更远的,或者更深入的,后者建立在能用语言自由表达的基础上——这两样暂时都办不到。比如照片拍了两个老人,于是我记起当时我想对他们说:我喜欢你们在街上遇到寒暄两句的和煦,可我不会说,于是我就想到了,可能拍照不是为了记住外界要向你表达的东西,而是描画那些你所想向对方传达的讯息,连同当时的无法倾诉之感,长久保留下来。后来或许我找到句子说了,可它们是不知道的。照片记录的不是当时一刻,而是时间的错开。我想着和琉德米拉静静地散步,我们坐下来互相学习语言,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和一个这样的女伴散步、交谈是一件愉快和恬淡的事,很配合春天的背景,可实际上她总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铁站台上等我,那一站上下的人总是不多,总是等不到我,我总是晚收到电子邮件,反正就是见不了她,我坐在屋子里想念她,十七岁的琉德米拉很想去大阪,她的哥哥经常打她,她很惆怅。

  2月26日半夜——应该已经到了27日,我醒过来,看到有东西在床边的地上白白的、亮晃晃的,伸手去拾发觉那是格外皎洁的一片月光,就想起一句全中国孩子都会背的诗:“床前明月光。”再躺下,就看见一个月亮,又圆又亮地挂着,心情很好,又睡过去了。原来这天是元宵节呢。

  在等待春暖花开的漫长的——由于迫不及待而显得漫长的——日子里,常常坐在整面墙那么大的窗户前,看天一天明亮过一天,白云交相掩映蓝天,草渐从雪下出现,由黄转绿,心里一面揣测那看不见的几百公里外的景致:野花何时开遍平原,涓涓溪流何时能清澈欢流,一面一口一口吃和喝东西,喝各种茶--英国早茶、印度午茶、埃及花茶、芬芳的各种果茶--的时候,就吃蜂蜜或果酱夹心的茶点;喝杏仁、朗母酒、白兰地味的卡普其诺咖啡和纯咖啡的时候,就吃硬得放到桌子上发出积木一样声音的小圈饼,喝汽水和兑果汁的伏特加的时候吃小小的葵花籽,吃冰淇淋的时候掰黑麦花椒面包吃,也吃方便面,搁上一点苹果醋,好几本书也像这样交替着看,屋子里被这些东西搞得很馥郁,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仔细地辨别:柠檬、马林子、蓝莓、橙、柚、猕猴桃、红茶、蜜糖、薄荷,还有芦荟和兰花,我喝这么多茶和咖啡却从来不会因此睡不着,窗外头风很大,使劲刮着。
  天已经越来越好了,我还一直忍着,心慌意乱,又有着矿石一般的耐心。我哪儿也去不了,我穿着乱七八糟的裙子,因为我没有裤子穿了,我光脚穿拖鞋走来走去。在地下的游泳池里竟也能看到蓝天白云和淡金枝条的桦树,那会儿心和皮肤一样都是潮湿的。早晚都听玛当娜唱《阿根廷,别为我哭泣》,成天听。
  日照时间已经明显变得很长了,曾经四点钟就天黑,现在六点还亮着。吃不准太阳什么时候下去,因为它下去前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云间一阵一阵的,万丈金光跟浪潮一样一波一波涌到面前,一会又暗了,挺久了都,一会又哗的一下出来,反反覆覆百儿八十遍。然后有一次,暗了,真暗了,多久都没亮起来,可发现的时候,它已经下去了有一会儿了。


               
                              女教师们


  我们的历史老师叫奥丽加•彼得洛芙娜,我犹豫了好一阵儿,是不是提到她的名字不好。可是这姓名连起来读很有质地,自被她一读便变得有了质地——奥丽加•彼得洛芙娜--她嗓音浑厚,带金属质地,仿佛那名总和姓连一块儿,在教室乃至印象中像个钟那样嗡嗡地鸣响。
  她说话嗡嗡响,穿着潦草,黑毛线开衫,衬衫领口因为颈间堆积的松弛的肉没法扣上,总向两边敞开着,像两片蔫掉的卷心菜叶子,托着她长着稀稀落落、乱蓬蓬的泛灰的黄头发的脑袋,她也化妆,但很糟糕,眼袋这块总是青的,淤到下垂的脸颊上来,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油腻晕开的。
  我们遇到的上了些年纪的女老师比年轻的那些更风情万种。因为她们的日子比较长,在她们身上的积累是各式各样的。年轻的那些则都差不多。
  俄语课的塔吉亚娜,是伴随我们时间最长的老师,我们非常爱她。她脾气好得没法再好。她不化妆,个子娇小,银灰色头发梳在脑后,穿朴素大方、质地上乘的衣服,驼色、灰色、墨绿、藏青和咖啡条纹格子裤,她的同事们说她有日本风格。当地特色反映在手上很多的戒指,和有时戴一块大琥珀挂饰。她在日本教过书,因为要照顾家人孩子,就待在莫斯科哪儿都不去了。她疼爱她的孙儿们和丈夫,感情溢于言表。她的考试很容易,她给的分数都很高。她对我们过于宽容,不过心不在焉、倦怠和状态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心如明镜,你不说她也不说,你问她她就非常直截地说。她爱开玩笑,开完之后总说抱歉抱歉玩笑玩笑。很爱笑,笑起来啾啾的,满脸都是笑出来的深褶子,快乐的漩涡似的,从明亮的眼睛里漾开。她写了本小书讲小象、小猴子、小鹦鹉、小蛇四个小家伙的小故事,拍成了布偶片,还生产了玩具。她课间去喝一杯咖啡,午饭吃三片面包,很简朴。我买三十五卢布一本的《花园》杂志她说那杂志很好但是贵。我们不怎么按照其它班的课程和进度来,我们管我们念诗、学小动物故事、参观博物馆,她关心新的展览,很爱看画,买画册、衣物和平日的采购上,钱都是花得很宽舒的。她还有许多的旅游,总的来说顺心如意。
  文学课老师叶莲娜总是很艳丽,有时用许多首饰的金,配着粉桃红色的指甲和嘴唇,浅蓝眼影,一头金发,华美得很;有时是大红指甲嘴唇,灰眼影,红毛衣,金项链,红宝石耳环戒指。她穿蓝衣服,胸口就坠个椭圆形烟蓝地象牙浮雕挂件。她不爱我们,我们也不爱她,双方都不太有所谓,这也是再合情合理不过。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至今也能算是,即使她已经很老了。听我们回答问题时,涂蔻丹的手握着一支笔批改作业,有一次掏出一面小镜子扑了点粉。她透着种自然的优越,所以能有骄矜的、不在乎的良好心态。
  另一个塔吉亚娜又是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她是老周的俄语老师,毕业于语言文学系,对学生要求苛刻,神经质,而热情,她皱眉头批评他们,把出现语法错误的话语打断得支离破碎(在家她也要纠正她数学系丈夫的语法错误),动辄大光起火,扬言要赶人到慢班去,不过对外还是说他们是很好的孩子。她上课不讲诗歌画,取而代之的是和学生没完没了地讨论爱情,她认为爱情不可或缺,赋予人的生命活动大部分的意义。她告诉他们她和丈夫看电影、看戏、吃冰淇淋,喜不自禁,春风满面。
  又一文学老师,只给我们代过一堂课,却是从样貌到神态语调我最心仪的老师,她腰杆笔直,脸是瘦长的,坐着毫不见发胖,她整个脸的皮肤都罕有的光洁紧绷,只有嘴角边各有一道概括性的纹,即使说着严厉的话也会显露笑意。从她饱满的额头到挺拔的鼻子、短人中、薄嘴唇、鲜明的下颌这样紧凑的一路下来,显示了典雅、坚毅和理性,浅褐色头发全向后梳理得纹丝不乱,眼窝很深,雏菊色的眼睛反映出温婉、娴静和友善的一面。她不像平素见到的俄国妇女,倒像英国名著里的人。我不停看她,看了整一节课。
  地理老师也很有趣,我第一次看见她之后就到图书之家买了一盒油粉笔、几支零卖的油彩棒和一堆带浅颜色的厚图画纸,看了她猛的就想画画,而且用不上秀丽恬淡的水融性铅笔,她几乎是现成的入画的人物--不是古典的画,而是线条简洁夸张、色彩冲的大块面厚厚平涂的画。她顶了一头染的黑头发,发心露出淡黄,她的侧面,脖子下面是滑坡的山,接着从胸起就一路往下,胸、肚子都相当肥沃,下垂的裙边延续着这条接近不拐弯的线,正面和侧面几乎一个样,身躯和裙子组成的一个大钟型下头,支着两条裹着黑袜子的腿,伸进一双黑平底鞋里。鲜紫衣服、黑裙子,长方形紫罗兰色围巾披在两边胸上,一串大圆珠子项链,往上是一圈一圈下巴,紫红嘴,黑发黑眉毛,轮廓都是粗线,很鲜明。她上课就是一个劲地猛写笔记,我们就一个劲地猛抄,一节课从头抄到尾,她自己老挡住黑板,我们左探右探伸长脖子还是没法将视线绕过她的身体。
  说回到奥丽加•彼得洛芙娜身上来吧。
  同学们都烦她,她总是唠唠叨叨,叫我们买磁带、回去听课文,我觉得那是对的、应该的,所以我不烦她。她上课就是这么一套:放录音、让我们挨个读、回答课后问题、在本子上再写一遍、在另一本本子上再抄一遍题然后默写、写完了自己对着书订正。每堂课就是滚着这些事。这就显得她不负责任,因为她什么也不干,我们还要她干什么呢?这些事我们在家自己也能干。实际上谁在家都不干,就连来了也不干,默写的时候还是在抄,因为默不出。这课只能这么上,我理解她,她也很泄气的。学生对她的要求太高,对自己却全无要求。奥丽加•彼得洛芙娜总是竖着一根手指——其余那些套着大石块戒面的戒指——强调说:“语音、语音、语音,反复读!”我过意不去不能给老师们更大的教学的快乐。
  我们在抄写问题的时候,奥丽加•彼得洛芙娜就在教室里踱来踱去,不时瓮声瓮气地说上几句。有一回,有人看见她手里攥着一个黑塑料袋从教室后方踱到前头来,他说她每次走到前头都攥了个塑料袋,我们就开始偷偷注意她。果然,她每次从后面带上来一个黑塑料袋,不动声色地塞进讲台里放好,然后又慢慢走向后头。她不像往常那样罗嗦了,全神贯注在干着这件事情,并想着不叫人发觉。我们猜想着她从哪儿弄来的塑料袋,但不敢回头看。她这样约摸拿了十几个袋子,它们全堆在讲台里,最后她把它们都掏出来,放进自己带来的大塑料带里。满足地坐了一小会儿,然后心虚似地开始和我们说话,亲切过以往,说的也是些闲话。因为我们几个人实际上都看到了,心里就有种酸酸的。莫斯科普通的店里卖东西并不给袋子,袋子是卖钱的。课后我们看到那是教室后面摞起来的许多椅子背上套的保护用的塑料袋,她发现了它们,把它们一个一个轻轻扒下来,像只衔东西填窝的鸟那样往返,而不是一次都拿上,以防万一被开门进来的人撞见或被我们识破。
  她用透明胶带纸把写错的圆珠笔字连着薄纸层粘掉,她对我们的涂改液很感兴趣似的,因为是很小的东西,我们不好意思送给她。
  她有次一直拿着一袋枸杞、冰糖的那种盖碗儿茶包,拿进拿出,放学时候对我和周游说,那是一个中国学生给的,又问是只能泡一杯么?我就说不是,可以放在一个小壶里泡着喝的,周游就急了,说怎么不是呀,就是一包只能泡一盖碗,用俄语就跟她说“不是,只能一杯”,我说她可能还想让她的家人都喝上一点呢?还是一小壶水吧,你说“一杯”她一下都失望了……我向她说“一小壶”,她高兴了,再问周游确定一下,周游说是。她又问:“你们在这里喝什么茶呢?”我们说:“在这里买的茶。印度茶。”她说哦。周游说她想问我们要茶可是我们的确没有茶要是说有上哪儿给她弄茶去呢?我觉得即便我有,我也不会给她,像是个同谋,我自己受不了。我就当她只是和我们唠了两句家常。
  我对穷还不是很在乎,可是受不了对贫穷的感知。一个电影里妈妈告诉孩子:我们不是穷,我们只是没有钱;等孩子成为妈妈时终于开口说:我们就是穷。一个小说的男主人公说他的父亲--一个苏联学者去日本参加研讨会,一天忘了供应茶水,大家只能到自动售货机购买饮料,那天他差点渴死,他不是没零钱,而是没有钱。我父亲的一个朋友,那是个笑口常开童心未泯的老头儿,一次我父亲和尼康公司的人说起一只他借用着的数码相机,说他用的是自己制造的一大个蓄电池,出门拍照就那样挂在腰间,那些人就惊叫起来:“那怎么行啊?弄不好会触电死人的呀!”他们摇着头,说那纯粹是胡来,父亲不好意思地笑着——仿佛是自己的窘迫似的,辩解说:“那怎么办呢?电池太贵了,用不起啊。”可我在旁边听到他们说“会触电死人的呀”,差一点眼泪迸出来。没有穷过的孩子永远不知道穷是怎么回事,没有富过的也并不会感到那样清晰切肤的穷。我受不了紧绷着扣上扣子便不太自然的、或袖口短了一截的西装;受不了老太太冰箱里用保鲜膜包裹的四分之一个橙子;用了又用的保鲜膜;我受不了一个小的装着残旧零钞票的新年红封包;受不了别人穿着五年前的牛仔衣,还是一模一样地难看;一个磨损厉害的书包,我记得它的牌子和样式,是多少年前的孩子们中间流行过的;我受不了我的母亲从南宁坐火车来看我,花她少得可怜的工资住旅店,从一个露针脚的人造革小钱袋里抠钱——八六年时我在南宁每天放学吃一包二毛五分钱的孙悟空牌牛肉干,我不是一味地节省叫她察觉,而是提出她力所能及的要求,这样她会快乐一点;我受不了她整整齐齐地攒巴东西;我受不了谢尔盖给我买了一个十三卢布的小蛋糕,自己抽四块钱一包的烟,我们把蛋糕切成很多份那样吃,我揣了一口袋钱,但一张也不愿意在他面前用;伏尔加格勒的老爷爷说:十年前,我们放弃了我们的幸福。那些事都让我难受,我也不愿意别人难受。我从小就会避免叫人受窘,因为我也不想难受。我爸爸不知道,我是因为不想他再交学琴的费用才不好好练琴的,所以我后来看到继母的女儿也学了琴、总老大不乐意做到琴凳上去就暗地里很恼火。我有很多很多这种暗地里的恼火,但我不说,所以有时候我的脾气不好,闷闷不乐,我宁可别人觉得我有些乖戾也要守口如瓶。穷里头的无计可施使它永远不能被看作是非不能而不为的节俭,就跟丑一样,一个丑姑娘永远都不会情愿当人面说“今天我的样子不好看”之类的话。我欣赏那些心平气和的节俭。穷也是那种叫我着迷、柔肠百结、清冷冷的气质,它有时候很坚硬,穷人的敏感超乎富足之人的想象之外。
  奥丽加•彼得洛芙娜不会知道我因此想着我们的父母和孩子们,但愿他们都不要怀有这种秘密的痛苦了。
  这些女老师们,工资大概不会差很多,经济状况的差距取决于丈夫的收入吧,性情好相貌好的一般来说嫁得好些,嫁好了性情好性情好了相貌也好了,反过来也是的啊。
http://guxiang.blogcn.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53

主题

0

好友

4694

积分

业余侠客

OOPARTS

Rank: 4

13#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我又见到那个人了。那个进屋来的人。几乎在同样的时间,七点左右。我像上次那样躺着,一动不动,无缘无故睁开了了眼睛,就看到了他,穿一件黑色外套,削瘦,脸白,干净,他也正看着沉睡的我们的脸,看到我把眼睛睁开,我们对视了一刻,他嘴里还低声嘟哝了一声,就开门走了出去。
  我本来想说:“你那么早就走了么?”我以为是邓成,邓成在我们屋睡觉。我探起身来,看到老周仰面平躺着,邓成也仰面平躺着,一刹那我吓得心猛一抽搐,觉得邓成的魂儿跑了,壳子死沉沉躺着,老周昏迷过去。一吓我又醒了一下,很快又睡着了,做了奇怪的梦,梦见爬山,我走最后头,冷不丁背后山道上闪出来个老太太,我当时还想等老周醒了要和她说我被两件事吓着了。
  早晨起来看里面外面门果然都没锁。到走廊上正好听见一个人说他的手机被人进屋拿走了。我才反应到那个人是个贼,和上次我们屋被盗一样,我看见他了,说不出话,看不清脸,白纸似的一张,没眉目。三月底,七点很亮了,跟白天一样。
  后来我就对人回忆他,每次都想起多一点点,每多一点点就可能离那个人的真面目远一点点。我也迷糊了,就不说了。别人总是睡着,我总是会睁开眼睛,看见看不清的人,因为别人谁也没看见他,他们全听我说,我又说不出来。

  今天我又见到了阿卡奇•阿卡奇耶维奇。上一次是在纳博科夫的诗《词语》里,随着小轮子骨碌碌的滚动声和话语的莠草,留下蜡黄面孔的印象,还有:嗒嗒,嗒嗒嗒嗒,嗒嗒,那是为一个秘密废弃了言辞的片刻。这次是果戈里(他比前者早生九十年),这矮小的九品官抄写员说着痛彻心脾的话:“让我安静一下吧,你们干吗欺负我?”。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像只铁皮发条鸭,还是没法安静,还是嗒嗒嗒嗒响个不停。“亨伯特•亨伯特”这个名字也是这样取出来的。
  今天我回忆起以前我读过《外套》这小说,只是对那名字没印象。我当时一定没有把它读出来。
  往后我还是会随随便便浏览过很多长的写成中文的俄文名字。也会记住一些。



                                  小条儿

  俄国女子说话,碰到自己过去做的就说:啦啦啦,——形容起来就说:啊呀——哪呀——呜唷,每句话都说得比男子长一点点:啦啦啦——累积起来,就变得多了。同样写一本书,女子写的会比男子长出几页。俄国女子平均寿命明显比男子长,那是为了眷顾她们表达的需要:啦啦啦——(宽厚的生命谦让地服从于精致的语法——出于爱。)一辈子要说那么多话呢。

  大街上到处都是家具店,莫斯科有很多很多家具店。它们都能被买走吗?还是因为莫斯科人喜欢这样摆放在璀璨橱窗中的甜美之家的梦。

  沙乌勒马里出现黄瓜了,这是春天进一步入侵的万千信号之一。
http://guxiang.blogcn.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53

主题

0

好友

4694

积分

业余侠客

OOPARTS

Rank: 4

14#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真的要睡觉喽

考试回来再跟你们玩
http://guxiang.blogcn.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501

主题

0

好友

1203

积分

论坛游民

Richard Denni

Rank: 3Rank: 3

15#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慢慢看。
一定看。

还有些人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2-15 14:10:26编辑过]
“你需要的是不受公众好恶左右而能自得其乐的这样一种气质,你知道你是对的,这并非因为其他人所处的地位,而是因为你拥有的事实和推理是正确的。” 我是伪球迷伪文学爱好者伪投机者伪电影爱好者伪......我他妈伪军出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05

主题

0

好友

1995

积分

论坛游民

Rank: 3Rank: 3

16#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啊,你就是顾湘呀呀
在我们报纸上开专栏的那个
哎,才知道
见色起义。。http://www.sepblog.com/blog/user1/201/index.html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879

主题

35

好友

1万

积分

略有小成

你的假想敌

Rank: 7Rank: 7Rank: 7

Heilan Administrator's 不吐槽会死患者 恋爱渣滓 Heilan Super Team

17#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两个姑娘,一个胖,一个更胖

胡吗个的,我也不止一回用它了,看来是经典好的,就有人用,还是你自己想的?

你的随笔太长了,几天看一个吧,而且还不是字数上的长短。]


刚刚回复的不见了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http://heitiancai.blog.163.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53

主题

0

好友

4694

积分

业余侠客

OOPARTS

Rank: 4

18#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哎,那个所谓的专栏写得可没劲了,不过你别跟他们说呀:)因为前还是要挣的,不然我吃什么呢:(
象下面这个



                 博物馆


  假设多年以后,我发现我自己正是一位女亨伯特,像那《洛丽塔》中的“才华横溢的鄙俗君子”(“才华横溢”是借光捎上的,“鄙俗”才是关键)一样,过去象苍白的反覆出现的残片一阵风似地飞去了,就象火车旅客在清晨见到的一阵废卫生纸的风雪跟在了望车尾后盘旋,回想在莫斯科居住的几年,孤身一人,漫无目的,信步走进某座博物馆——或许只为了避避风寒,心中有一些模糊的关于将来的印象,也许会像渡边在汉堡机场听到《挪威的森林》那样一时间心潮澎湃情难自持。
  当时我既还算年轻,又老大不小了,还是个学生,神情惨淡沧桑,背双肩背书包,紧裹黑色大衣沉默地走进那座博物馆,我忽然想到了我既对课程毫无兴趣、又对文凭没有渴望却仍然混在这里作着一个学生理由——走在街上,或冷,或有点儿累,或无处可去,进博物馆只消掏出那本破学生证,通常就不用花一个子儿,偶尔须买门票,也就是五个卢布,比一个黑面包还便宜,这种门票制度通行全俄。但我很快看到了真正的理由——玫瑰似的小男孩身着校服或少年军校制服像一群天使般出现在视野里,他们和所有的背景相称:安德列•鲁布廖夫的《圣三位一体》或列维坦的风景(如果这是收集了12世纪以来所有俄国美术名作的特列季亚科夫画廊);波提切利、伦勃朗、莫奈、德加、毕加索、马蒂斯,或古希腊温润有力的成年男子雕塑(普希金造型艺术博物馆);锁子甲、剑、盾和斧,刻纹章的原木桌椅,有秃鹫和死尸的古战场图画(这应该是瓦斯涅佐夫的故居博物馆吧);这些颜面如雪、纯真无邪的性感少年好奇而贪婪地流连于由赃物堆砌而成的精美的东方花园也像花儿一样美好(东方艺术博物馆)。我如此爱慕以致难以分辨我究竟是羡慕他们还是羡慕在他们的簇拥下为他们细致讲解的那位成年女性……
  我朋友不太习惯我这样臆想,这会让他在和我亲热的时候感觉有点儿怪,怀疑我有所暗示,我只好告诉他其实我只是很喜欢那些博物馆,我在博物馆里总忍不住憧憬我的儿子,希望他也从小就能看到许多好东西、彬彬有礼还很聪明,希望他生活的地方有许多好的博物馆,门票不要贵,有好老师,不一定要比我漂亮但要博学且温柔,希望别人的儿子也和我儿子一样好命。我还告诉我朋友我常去军事博物馆买俄国军服穿,因为很便宜,一年四季的都有,穿得我像个军事博物馆,我朋友喜欢这种臆想,这让他很兴奋,英姿勃勃。




我觉得挺好啊,比起那些平淡的,这篇才有点像是我写的嘛,可是估计不好用,不过胡少的意思我全明白,一点儿也没有怪他呢,反正干活么,按要求好好干就是了,干到满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家都好,也就好了
是不是对待工作这么冷淡很不好啊:)
保密保密,公私分开
http://guxiang.blogcn.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53

主题

0

好友

4694

积分

业余侠客

OOPARTS

Rank: 4

19#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不是我自己想的,是胡马个的
http://guxiang.blogcn.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53

主题

0

好友

4694

积分

业余侠客

OOPARTS

Rank: 4

20#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那我过阵子再来贴后面的,我要去写论文啦~~~~~~~~
http://guxiang.blogcn.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黑蓝

手机版|Archiver|黑蓝文学 ( 京ICP备15051415号-1  

GMT+8, 2025-7-14 09:12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