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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走上立丰桥的时候看见寥寥几人,一点也不像他们给我说的样子,也不符合我的想象。从桥西上去的梯子口有人在修理路面,灰尘弥漫空中,我小跑轻轻绕了过去。没有人摆摊是件危险的事情,定睛一瞧还有俩个摊位,一个花花绿绿的看不清楚,一个摆着收某某东西的牌子,类似村门口的瓦工,粉刷工,我对这一类人十分厌恶,源于他们的狡猾和世故,和他们打交道我总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我仔细穿过桥后没有发现可疑的城管,或类似城管的便衣。又重新回过头来,走到花花绿绿的摊位旁边,将货物掏出来摆在报纸上面,这才仔细端详起旁边的摊主来,我问他今天没有城管吗?他说他是第一天来立丰桥摆摊,他一点也不像一个世故的人,当然可能是年龄的缘故,十八九岁,白白净净的脸,穿一身褪色的迷彩服,蘑菇头体现着他是一个有点讲究的孩子。是的,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身上的气质吸引了我。我问他不上学吗,他说去年没考上大学就不上了。他是学美术的孩子,专业课考得很好,但是文化课分数太低了,现在也不再画画了。他喜欢花草和动物,摆摊卖过蜘蛛,蝎子,现在家里养着蜥蜴,卖动物的时候是在骡马市。蜘蛛和蝎子是俩种讨厌的动物,可能它们是武侠小说中毒物的代表,其实更多的应该来自于我的切身感受,在家乡,每次假期我都要被蝎子咬至少一次,如果是小蝎子还可以,大毒蝎子咬过之后痛苦难熬,就是武侠小说里中毒的感觉,毒液开始在你的身体里逐渐蔓延,而且范围很广,有次蝎子爬到我的脖子我还浑然不觉,用手一摸,被咬了,整个晚上难以入眠,脖子麻木疼痛,不能活动,现在回家略微有些强迫症,总是在睡觉前把每一个旮旯看看,把所有的被子掀开抖抖,防止它们潜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因为它们的天性如此,有灯光后就缩在墙角一动不动,有段时间父母捉了很多蝎子,并把它们放在一个瓶子里,结果它们互相吃食,足见它们的残忍。关于蜘蛛,第一个来自父母的忠告是,打雷下雨的时候不要靠近蜘蛛网,它们导电,有时候,巨大的蜘蛛就悬在门口,着实令人害怕,而且蛛网十分结实,拿棍子要弄一会才能捣毁,这时候蜘蛛飞快的爬走,我也很小心,生怕咬到我,至于它们是否有毒,至今也没搞清楚。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走路的时候突然发现蜘蛛网蒙在了你的头上,这样的蜘蛛网是比较小的蜘蛛织的,比较细,也不太结实,不是仔细看肉眼难以发觉。还有一种小的蜘蛛经常在屋子里出现,这个据说不能弄死它,因为它是来报喜的,把它扔出去就可以,当然我以为这是某个善士的谎言。他说这些东西很好卖,一个150,一般的也要卖到100,利润还可以,而且都是女孩子买走的。昨天他卖的是风信子,冬天开花,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候可以桌子上放一盆,有个女孩买走了一个,并要走了一个玻璃杯,他狡黠的告诉我,玻璃杯是他捡来的,不花钱。他和他父亲曾经在一个倒闭的玻璃厂拉了七箱玻璃杯回来,各式各样的,送人的送人还留下很多,就用来水养风信子,挺漂亮。我的生意并不好,他的生意不错,经常有女孩子来看,她们关心的都是这个类似洋葱的东西能不能在过年的时候开出美丽的花来。晚上六点的时候天黑了,我去买了个肉夹馍,他说不吃,并且说他有次早上9点到下午6点没喝水没吃东西,一直忙在花卉市场,他有点偏执,8点的时候我要收摊,他问我第二天还摆吗,我说应该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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