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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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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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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4 20:57:59 |只看该作者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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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7 02:56:1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生铁 于 2011-3-17 02:59 编辑

借出差这两天,我抽空开了个头,出差也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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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我却心无一物,仅是呆坐在列车靠窗的座位边,侧头望向窗外的荒丘野岭。
在浦角的洋人广告行里谋事的这些年,我早出晚归,绞尽脑汁,身心俱疲,原本头发生得就不浓密的头顶已经开始有脱发的迹象。终于我决心辞掉这份工作,随身带着仅剩的几万元现钱,坐上北去的列车,往大都去见我的妻子。
“你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对面的乘客呷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问我道。他是从中途某小站上的车,两天来我没和他讲过一句话。我揣测他是个地方上有点头面的人物,土气,但又带着浓重的官气。我俩彼此看上去就不投缘,并且他的一些个人习惯小节令我无法忍受。
我答道:“我去大都。您呢?”
他点点头,“一样的。”接着他又不出我所料地开始问:“你去大都做什么?”我答说去见我妻子。他又问我是做什么行当,工作收入几何,膝下有几子,父母是否健在,等等。我都一一答了。这样的人周围并不鲜见,因为教养少,又自以为是,所以只能把别人的隐私来当作话题。
过不一会儿,我起身说要如厕,借机离开了座位。那个头面人物冲我点了点头,仿佛很为他自己刚才的谈话而自得。我一个人踱到车厢的尽头,却也无事可做,只能一个人站在两节车厢之间的隔断里,继续从车门的玻璃窗往外看。窗外全是黑压压的山影,几乎看不到天——即使偶然露出天也是昏黄色的——也不知究竟是来到了什么地方。
这时穿着制服的乘务长正从两节车厢之间这里路过,我忙叫住他,跟他说我有偏头痛,坐倒座有些头晕,下一站如果有人下车,是否可为我调换一下座位?那乘务长很年轻,还不到30岁,身上还带着退伍军人的爽利,他先是面露难色,看我言辞恳切的样子,点点头也便答应了。
过了一个时辰,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车上几个抗着大包裹的汉子都拥到车厢门口,等着下车。我又跑去乘务员休息室找乘务长,他看上去没有忘记我的嘱托,他让我放心,等会儿就给我安排。这一站似乎连站名都没有。站台上除了一排能遮雨的候车亭外,就剩下工作人员办公休息的那几间孤零零的小屋了。只看到三、五个下车的乘客,而并不见有人上车,我站在车厢门口,看到站台上立着的牌子——这里并不是真的没有站名,这里叫作“求贤村”。现在临近傍晚,天空不再是一片昏黄,天色反而比之前要明亮一些。
“你来这边。”乘务长拍我肩膀,叫我随他去。我们穿过车厢,我顺手把我原先座位上的行李取下来带走,我对面的那个人望着我的举动,好似心中打着一个问号。我也并没和他打一声招呼。
乘务长带我竟穿过两个车厢,到了有单独隔间的高级车厢。他说:“我想既然你有偏头痛,不如给你在这里找一间安静的地方,不过是要与人合处一间……放心,我已和这里的客人讲好了,他说多个同行的,也好聊天解闷。”说到聊天解闷,我不禁暗自祈祷,希望这次的同伴不是那么烦人,一面又从心里感激乘务长的体贴。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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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游子  发表于 2011-3-17 13:41:56
一篇侦探小说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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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2 16:48:0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生铁 于 2011-3-22 16:49 编辑

又写了一段……再往后的不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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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单间的门,我看到干净的包厢里坐着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他梳着分头,一身青灰色的长衫。我又低头向下看,见他西式裤子的下面却露出一双圆口布鞋(也许是为了长途旅行中舒服一点吧)——这个人的气质上,使人一时辨不出他是从商还是从文。他见到我,冲我点点头。乘务长把我领进去,自己便出去了。
我把行李暂放在座椅上,自己也坐好,“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说道,“我正好想找个人一起来喝我的茶。一个人喝不完。”这男子一旦笑起来便显出随和的一面。
“你有杯子吗?”他又问我。这个人在旅行中还随身带了一只茶壶和茶碗,也很特别。我拿出自己的水杯。他用茶壶给我倒水时,我立刻就闻出壶里沏的是很好的茶。
“这是第三泡,正好让你赶上。”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道。
喝了两口茶,自然要与他寒暄,我问他贵姓。他答说姓吴,也反问我。我们彼此谈了谈各自的情况。我知道了此人原是作律师的。而当他听到我说起自己在广告行里的事情时,突然抬起头来仔细端详我。我有些奇怪,但他马上说:“你可认识司明吗?”我当然认识,这是我的同学,关系非常要好。我很奇怪,因我对这位吴先生毫无印象了。
他又说:“您还记得,那一年,司明的饭店开张,在开张的典礼上,您是不是代表客人也讲了两句话?”
我说:“是啊!”
“您当时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打着黑领结,头发都梳到后面一丝不乱。我印象相当深啊,当时我坐在临桌,司明还介绍我给您认识,我还敬过您一杯酒!”
他这样一说,我虽然还是不记得他,但也不由得为这样的巧合感到惊讶,作出喜悦的表情来与他握了握手。
谈话有了这样一个双方都熟悉的人作为坐标点,自然就有了进行下去的基础。其实,我与我这位老同学司明的联系已中断多年,对他的近况一无所知,而从这位吴姓律师的谈话,却可听出,他与司明可算是过从甚密,对他的情况都十分清楚,我就问了问司明的生意做得是否还好以及他家人的近况。
两人闲聊,这样不知不觉时间已晚,就一同去餐车点了两个菜,边吃边聊。当吴律师知道我去大都要看妻子时,问我道:“那么,你到大都就住在你太太的寓所了?”我答说妻子住所在大都的郊区,我先到大都,打算找间旅馆住一、两晚,再买郊区车票去看她。他说不如带我去找司明,一则同学相会,二则司明生意做大,已盘下一座高级旅馆,可到他那里免费住宿一段时间。我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见司明一面总是必要的,否则同学一场,从情理上也说不过。至于是不是住他家的旅馆,可以到时再议了。
晚饭用罢,我们两人又回包厢休息,一夜无话。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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