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小波。是不能离开王小波生存的年代去谈王小波的。
王小波不应该是一种现象,确切的说,他应该是代表了他所表现出的一种生命感觉,完全是一种生命感觉,是一种非那样活(我是只按他的愿望那样去活)不可的生命感觉。是在那种特定的时代烙印里的影象。就像现在我们不能脱离历史去谈曾经发生过的进化、战争、灾难以及其他的一切历史事件一样,不可能仅仅以现在对生命的困惑或者不困惑去看那个时期的困惑与不困惑。
而且对于一个已经不在的人,我们不可能对假设如果他并未离世现在会取得什么成就等等问题进行讨论,这根本就是悖论,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所以如果非要讨论,也只能从现在已经存在的事实出发,比如活着的人对他的认可(世俗意义上的成就)等等。
可以从杂文和小说两中文体来简单看看。
杂文就是要论,论就一定会有论点和论据,像现在咱们正在进行的事情一样,那么如果没有终极真理的话,也不会存在终极论点。不过是仁者见仁的事情罢了。但杂文关键要看讨论问题的态度,态度是关键的,你可以表达一切你认为是对的的观点,但不论怎样,要在一种平等的基础上表达。这一点小波做的是很好的,你可以看到很多尊重。所以说即便在他的杂文中有一些所谓“愤青”的冲动表达,也无伤大雅,并且没有这种“愤”的情绪,何来的“论”的需要。
小说就更没有标准可言了,关键在于你喜欢的看重的是作者哪一方面的才华。包括结构,包括语言,当然还包括想象力等等。小波的《万寿寺》所用的结构并非他独创的,也没有人这样说过,只是说他用的挺好,充分利用了这一结构可能给读者带来的阅读感受。小波的想象力的丰富应该不用多说,估计花儿香同学也有同感。而对这种众口难调的东西非要统一其多样性是否牵强?比如提级的“套盒术”还包括“复调式”叙述形式,请记住这些只是形式,小说本身能否写好是没有惟一对应的联系的。难道“重奏”这种音乐形式就只认可开创时的名作,而不可以谱新曲吗?新曲不可以好听吗?应该没有这种说法吧。并且,新曲好不好听,这取决于听众,正如读者对于小说。所以有不少人喜欢起码可以说明从这些人的欣赏角度出发是这样的。你不喜欢什么都说明不了,这不是读者“媚雅”或作者“媚俗”的问题。不喜欢也不用太追究不喜欢的原因。
至于幽默感。
这是个有意思的问题。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小波的幽默感吗?假设他不是一个作家,而是你生活中的一个朋友;假设他的话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对你讲出的;假设你没有以太高的要求去要求他,你仍然这样觉得吗?
其实还是欣赏多样性的问题。如果你并不觉得他的这种幽默感是幽默感,那么你可以把这种幽默感和你认为的幽默感进行比较。也许比较了你仍是这样认为,只能说明你的确不适合读他的东西,因为你都不认为他的这种幽默感是幽默感了,何必还勉强自己。我可以给你说我十分欣赏他的这种幽默感,可以告诉你我读了哪句话就是无法不去发笑,可是你并不能感受我的感受。正如我可以将我身上疼痛表达出来,可是你仍然无法感受。
小波的心灵是健康的,积极的,有趣的,美丽的。这些都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的原因。因为还有很多人的心灵也是健康的,积极的,有趣的,美丽的。或者起码是这样去相信的。当然由于人都无法免俗,或者说一些人类的共性,使的王小波成为一种“现象”,这些都是可以原谅的,既然很多比这个“现象”更“现象”的“现象”都被原谅了。
如果你明白尊重,既尊重人类的心灵的多样性,尊重别人喜欢;又尊重自己内心的真实需要,尊重自己不喜欢。就应该明白这样的讨论是没有意义的。
相信花儿香提出这样的问题并没有攻击性。简单的表达了一点点,如果你愿意,可以读一本叫做《不再沉没》的书。应该比在这里的讨论更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
请不要继续这样的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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