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邱雷</I>在2006-7-12 16:03:36的发言:</B><br><br>
< ><br>
< >到底是谁没搞清楚?你现在是在《白烛》这篇小说下面谈童末的写作,如你所说“他被文本束缚了”,继而“文本”是指“罗卜格里耶们”,童末,或者童末的写作,在哪里体现出来被罗卜格里耶们束缚了?如果你认为在《白烛》里有所体现,你就直接举证对比说明好了。我等的就是这个。<br>
< >别阁下阁下的,越发酸腐。</P></DIV>
<P>恩,等就要慢慢来,现在不说清楚,下面的问题就越扯越远,论坛里的讨论都是这个德行。<br>
<P>我认识的童末,小说两篇《玻璃酿》、《白烛》,自由文字若干(题目有个英文字母的),回复若干(有长有短,断的印象深,因为她老说这个跟那个不相干),相片若干(多谢figo)。我这里说她<br>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生铁</I>在2006-7-11 12:12:19的发言:</B><br>有时我喜欢童末超过柴柴。两人都越写越好。</DIV>
<P>我倒认为童放不开。如果她脱掉一些文本的束缚,相信可以更好!</P>
<P>---------首先是鼓励的意思,而不是我“倒童”,阁下“护童”,通常一个争辩下来,意思就有这两个,这是我不想要的。</P>
<P>说明了这两个,下面谈谈我为什么说她小说在<STRONG>我的眼里</STRONG>有文本先行的痕迹。主要体现在描写方面。在《玻璃酿》的第一段、第三段:</P>
<P>“南街多的是曲里拐弯长短不一的巷子(死弄当然也不少),顺着脚底下的乌龟山起起落落,七叉八叉,就像龟壳上的裂纹。鲍家弄是其中的一条,两侧大多是平房,门楣和路面一样高,几步之后,就有一段台阶从巷子边缘垂下去,如同一朵朵梯状的积雨云。(其实这会儿哪来的雨呢,)朝南的一片屋顶被太阳照着,针尖般的金光在上面跳着螺旋舞,叮叮叮,叮叮叮。房屋整个儿被日光托起,止不住地向上,嵌入光滑均匀的天空。而北边的屋子一个个蹲在阴影里,鬼头鬼脑,盘算着如何把对面的那排建筑统统拽回地上来。再往前走几步,一截烟囱从脚底下升起,吐着若有若无的白烟,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P>
<P>“拐上另一条巷子,光线一下子暗得多:笔直的下坡路,两边的房子陡然拔高,遮了太阳。巷子左右摆满各种杂物:二八式凤凰自行车,一嘟噜一嘟噜粉黄色的四瓣花开满窗台,圆头拖把,节节高上的几块靛蓝色尿布滴着水。半空中,天线和天线扭打在一起,外阳台硬梆梆地凌空挑起,一小溜亮光在边缘游移着。一直要到高处,最高,阳光终于露面,刚一出现,就像候了好久的小兽一般窜出来,扑向巷子右边的红砖墙(数不清的红砖“工工工工”错落着叠在一起),放出雪一样的白光。看久了,那白光又好像红起来,并变成一种气体,想逃开却被弄堂里的空气压回去,最后只好乖乖地蛰伏在红砖表面。”</P>
<P>这两段我是在家里看的,看完后我的第一感觉是,童末,你在说什么?你说的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又看了一遍,大概有了个印象,然后逐个去数为什么她的描写不能给我产生印象,有“就有一段台阶从巷子边缘垂下去,如同一朵朵梯状的积雨云”、“针尖般的金光在上面跳着螺旋舞,叮叮叮,叮叮叮。房屋整个儿被日光托起,止不住地向上,嵌入光滑均匀的天空。”没错,我们又回到了顾妖风他们原先讨论过的问题“框架先行,填充内容”,而且,由于她过程的繁缛,指使失去了这段描写的本质:很简单,就是让人知道鲍家弄的样子,先让人有了印象,才能在深入细节,细节的光芒是情感的折射,我同样也在自己的小说里碰到过这样一个问题,所以那个夜里,我思考的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繁缛而又词不达意的效果,结论是,所有做作的装扮都是模仿的后果,就是不刻意模仿,也受自己的阅读经验所控制,至少短时期内是这样。</P>
<P>说到这里,我个打岔,因为问题的思考总是一并的,那天夜里我看了柴柴的《霹雳火》,在她的第一段:</P>
<P>无影灯打在她的脸部,下巴周围垂着一圈脂肪,四周比较暗,我就站在那些暗的部分里,打扮成大夫的模样,戴着大口罩、里面抹着滑石粉的橡胶手套,她肯定受惊了,<STRONG>但</STRONG>她才不会对我承认这一点,<STRONG>于是</STRONG>她抬高声调,继续对我嚷嚷那些句子。我说,轻点声,轻点声,他们都在看我们呐,<STRONG>可</STRONG>她完全当作没这回事,口若悬河地从一粒钮扣的图案讲到系主任的胡子,触电般响亮地噢了一声,告诉我昨天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一名房地产商和他的妻子被双双砍死在室内,数天后才被人发现而他们的狼狗也在几天前也因被人投毒壮烈殉职,<STRONG>如果</STRONG>这些还不足以招致我失去理智的话,她还能继续报出近日收到的广告传单中所有的折扣信息。<STRONG>可</STRONG>我总不能堵上她的嘴?<STRONG>于是</STRONG>我按住她的额头,<STRONG>虽然</STRONG>她已经不能弹起来磕着我的脑门,<STRONG>可</STRONG>这么做让我心理踏实些,另一只手探进她的口腔,见状她兴许会忽然把牙床咬得紧紧的,我得费点力撬开它,朝里探进去,哎,最好在上下软鄂间支一根小树枝以防她忽然发狠咬断我的手指。</P>
<P>她这段描写,极情感于沉醉(这是她的一贯风格),不露痕迹,浅唱低吟一般,好像没什么问题,在我看了后,也有问题,什么问题呢?连词,似乎这是个小问题,不值得探究,但是如果碰过这样的人都知道,其实写时的心态是没有放开,只不过这种没有放开强写的方式与童末那种受阅读控制的方式不同,她在迂回摇摆之中探询,犹豫不定,为赋强说词那样,这个有问题吗?同样有问题,情感不饱满准备不充分,或者,如果她写完了,修改不专心,一句话,我读起来实在别扭,啥也不用说了。</P>
<P>好,回到邱雷要的答案上来。既然我判断她是先模仿,甚至预设,那么我当然会寻找他受到何影响,这样就寻到了罗伯格里耶了,但其实我想想到柴柴!</P>
<P>说新小说文本,那个理由更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我跟春蛇讨论过,在跟他出去买东西的韶关的夜,在他走后的摩托车上,在攀楼中,在黑蓝金字塔的顶端,在黑蓝大背景下,为什么有段时间没有冲破——这个问题其实是你提出来的,当然我也一直有想,但没有形成定论,我的看法是渐成或者已成的伦理(如果你要问我——我想你一定会问——伦理的定义是什么,那我只能这样回答,就是,在黑蓝形成的名人的所影响的黑蓝生态,再脱了裤子放屁,就是你邱雷觉得论坛里谁最牛比,谁第二牛比,依次排列,我冯兵又依次排列,大家都排列,如此交叉,成了一个网,我叫他伦理)那么,在这个网的中心,新小说成了黑蓝的共识,就好像大家都上了硕士,分科更细,春蛇说这是必然,我赞同,那么,黑蓝笼罩在新小说的文本中,也必然,能不能挣脱,看个人的功利,特别是新来的,在很多期望刊里,我看到的小说都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一上来就一段描写,轰然掩盖过来,再写事,我写的是黑蓝里的主要,也是我看到的,这些想法直接导致我这样评定童末,言不当处,请大家见谅。</P>
<P>我一向认为,批评,主要看有无建设性,今天说了那么多,我也扪心自问,冯兵,你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自己又写不出好的作品,有什么资格,就算有这个资格,那么你认为应该往什么方向走,你不能到处脱了裤子拉几堆s就跑路。没错,文本的挣脱,需要阅历,当然包括阅读,跟冯俊华他们交流,跟邱雷也有交流,他们总是说,我觉得书还是不要看那么多好,其实我认为是害怕束缚,今天对邱雷有点气,也是这个原因,觉得大家都有点共识的事情,怎么非要钻下去呢?当然,人还是有差别的,我想我对你发火是不对的。继续说那个阅读性的束缚,或者对自我的挣脱,当我们的阅读越来越多,好的作家一大把,吸引我们的数不胜数,我们提及的,总说这个牛逼,那个又牛逼,我们评论的,都说这个写得有点紧,那个写得有点松,应该如何如何,我在想,他们为何牛逼,为何你们评论是,说他松了,依仗的是什么?自己的写作积累?自己对小说的阅读积累?好看与不好看的标准?这些都是障碍!我们的点评都是把人从一个障碍拔到更高的障碍,什么能冲破障碍?情感,激烈的情感,在情感中的厚积薄发后,所以,本质是,看你是否在为内心写作!</P>
<P>邱雷,满意没有?没有请继续发问,我的表达不行,见识有限,能力更不好,但我会尽力,绝对不忽悠!</P>
<P>漏了《白烛》了,我靠!我还会说的。。</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12 17:49:47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