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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无解的兔子。
很小时候的记忆会神化正常的事情。幼儿园期间老房子卧室里的墙上应该是贴着一张肥肥的大白兔的画,但是在5至10岁间,我坚信更小的时候卧室天花板至墙面一米左右都是空的,有一片延伸进墙里的平台,一只直立行走的白兔子每天晚上在平台上蹦跳,我离得远一点就能看到它一只兔在玩,站上靠墙的沙发的扶手上只能看到那个平台的边缘,不管怎么伸手也够不到,更不可能爬上去(这个动作做得更具危险性了一定会被她们俩制止)。
这个事情在折磨了我好几年后,又在老妈对墙上贴过什么肥肥的大白兔的画的否认之后更具悲情。卧室的那一面墙从来就只是一面平平的白墙而已,没有什么延伸进去的平台,甚至没有贴过任何画。一个十几岁的人无权质疑一个四十几岁的人对过去十年间家里的布置及房型结构的描述。
可是那只兔子,我明明记得它在我只能窝在沙发里跟着大人看电视剧的时候在它的平台上玩得那么开心的嘴脸。这个记忆不会撒谎,除非5至10岁之间我得过偏执型精分(这当然更不可能)。
10岁之后,我至少三次非常认真仔细地检查过卧室里的那面墙,其中至少有一次我搬了凳子放在沙发上站上去用手掌结实地拍打过靠近天花板的那一部分。它毫无异样,这彻底断绝过我很肯定的念头,我决定从那一刻起推翻这只兔子,但这意味我同时推翻了幼年中为数不多的几种乐趣之一。
那只兔子,在我头顶有过它的世界,我也在它的世界里有过一段奇趣的时光。虽然它不被任何人承认,甚至愿意耐下心来猜想。
201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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