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黑蓝论坛

 找回密码
 加入黑蓝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楼主: 艾冬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长篇小说《绿石》连载[原创]

[复制链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51#
发表于 2007-8-4 13:04:22 |只看该作者
49、孩子不是我的

    对着挂历乔娜有些郁闷,乔吉在这住了近两个月了,而自己的例假一次没来。和南仁凯在一起快六年自己都没有怀孕,这次怎么了?难道是真的怀上了。如果孩子是南仁凯的,乔娜觉得那好办,自己不年轻还要工作赚钱,南仁凯会同意做掉的,但如果是乔吉的呢?南仁凯会怎么想?这两个自乔娜和乔吉在没在一起南仁凯猜也猜的到一定是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乔娜对乔吉又是那样的眷恋。但他就是没想过乔娜怀孕。
    第二天乔娜悄悄地从回春买回一张早孕早早孕自己悄悄试了,果然细细的试纸红了两杠,她开始发愣。要不是告诉乔吉?要不是告诉南仁凯?她想了想等到下一个月再说,一直以来自己的例假也有不准期的时候。但是胃闷和胸涨却是真的。怎么办呢?她更加茶饭不思起来。每天吃饭南仁凯也不准时,在家时也是拿着酒和乔吉胡喝。这时的乔娜似乎都坐在一边看电视或替他们整理什么,所以南佳凯也都不在意。事情直到一个晚上乔娜在上班时晕到才发现。
    周六傍晚乔娜如往常一样做了头发上来然后化妆出发,排练时就有些不舒服但她忍了,第一场从场上奔回来她就两眼发黑扑通一声跌倒在化妆室的地上。大家把她扶起来时她满脸刷白,于是小月匆匆地给南仁凯电话,在众人面前一直是模样老公的立刻奔来,无论如何地要送乔娜送到医生。乔娜不知道这也是怀孕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也害怕自己得了什么病也就同意了。夜总会的歌舞在继续,他和南仁凯打的直奔协和医院,挂了急诊还等了一会才轮到她,一个中年的男医生当班,听筒听过心音,他就让乔娜检查明天来检查妇科。
    “为什么?”南仁凯问。乔娜的脸开始红起来,心也惶恐地跳的历害。
    “怀孕了吧。”那个医生被叫来急诊时正在电脑上看一片碟片,对这样一个妆的浓彩的女人和年轻的帅小伙的很不耐烦。
    这个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中年医生的说法让跟着他走到走道里的南仁凯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乔娜怀孕了?他心里刹那间从空中沉了下来。孩子是乔吉。这是他的第二反映。他沮丧极了,第三个反映是自己该怎么办?家的感觉如一堵崩溃的墙倒了,那个家是乔吉和乔娜的了,他们有了孩子。他下意识地慢慢往回走,快到乔娜在的那个诊室时他停了下来,有些哆嗦地从牛仔裤的后袋摸索出一根烟点燃,吸着。烟雾急急地被吸进去,再无力地从鼻子和口腔吐出来,直到自己心神定下来才甩了烟头走到诊室。他看着乔娜只说一句话。
    “回去吧。”
    乔娜红着脸点点头,俩人到值班的药房领了中年医生开的“保龄孕宝”“葡萄糖酸钙”。领药交钱都是南仁凯在做乔娜站在一边等,过去过来几趟南仁凯经过乔娜面前都没有说话。南仁凯的不说话让乔娜更加尴尬。拿了药南仁凯擒着装着药的白色塑料袋给乔娜做了个走的姿势便先走出芊院关闭的玻璃大门走进黑暗。然后在黑暗的马路上招手叫了一辆的士开了车门在门边等从医院里走出来的乔娜。乔娜坐进去了他跟进去,两个人都坐在车子的后排。
    “回去吃药。”
    乔娜没有回答。
    “孩子不是我的。”
    “为什么?”乔娜看到南仁凯这样的态度也很不高兴。南仁凯又点起一支烟。
    “我不会让女人怀孕。”
    “为什么?”
    “你知道吗?我得过一种病,那病叫前列腺炎,得过这种病的男人要生孩子非常难。”南仁凯转过脸想了想终于把这个老早的秘密说了出来。他原先想,和乔娜没用,这个貌美的女人太不爱学习了,她什么也不懂,但为了让自己的话成立只好耐心简要地和她说。
    协和医院离他们家不远,七元的起步码也不用,转眼车已经到了弄堂的门口,南仁凯交了钱开车门趟出来,站在车边上让乔娜钻出来。走了几步南仁凯停了下来,此时的南仁凯不想上楼。或者说从医院出来那会他就没有回家的打算。他把药袋子交给乔娜,“你上去吧。我出去走走。”乔娜犹豫了一下,看南仁凯确实不想和自己一齐上楼的意思,看到南仁凯转身消失在弄堂门口的光亮里,乔娜才噎噎地走回去。事情发生到现在这样要乔娜怎么办?乔娜也没有主意,但她知道南仁凯不会高兴,特别是南仁凯说到孩子不是他的她就更没有主意了。她只好走进传达室边上的小门走进小区。前些天才一场台风,剧热的福州的夏天多是因为有台风天气才凉快一些。乔娜绕过花圃拐进了梯道。全身无力地走上五楼,开门进房间。乔吉正在看电视。
    江湖那么多年乔吉在这个家留了下来,前几十年繁忙的他对家根本就什么的感觉,危难之后的今天家的平静和安逸让他依恋和不舍。乔娜南仁凯对自己的挽留以及自己的懒惰心理在这样的时候都起了作用,他真的留下来了。看到乔娜一个人回来,他回转脑袋问。
    “仁凯呢?”
    “他出去喝酒了。”
    “不是和你一起去看病的吗。”
    “看了病他就走了。”
    “什么病?”乔吉问。
    什么病?乔娜反倒不好回答了。直接和她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不知道乔吉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吞了吞嘴里的津液,有气无力地说。
    “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南仁凯那样紧张地跑去了?”
    “是啊。”乔娜把手里的的药袋子放在离乔吉远一点的单人沙发上走到洗手间去。乔吉站起来把乔娜放在沙发上的药袋子拿起来翻开里面的一盒盒一瓶瓶的东西看上面的字,然后又放回原位。
    “你怀孕了?”乔娜出来时他问。
    乔娜点点头。乔吉的眼迷惘起来。乔娜怀孕了南仁凯却没有和她一起回来?
    “谁的?”凝神了好久乔吉问。
    “仁凯说不是他的。”乔娜的眼泪流下来,刚才南仁凯对自己的态度就让她感到伤心了,乔吉又问她就情不自禁了。
    乔吉没了话。第一个反应他应该是理性的。打掉。第二个想到的是,我老乔吉还能生养啊。第三个反应是,我有后了?但他没有在表情上露出半点自己的心思,冷峻着脸一言不发。乔娜看到乔吉这么严肃的面孔心里更不好受,她转身走进房间抹泪换衣服。
    “仁凯的电话让他回来。”乔吉严肃地说。乔吉的话让乔娜踌蹰?南仁凯已经出去了,这会儿他一定到那里喝酒去了,叫他也不会马上回来。但是她还是走到电话机旁给南仁凯拔了一个电话。
    “我和朋友们在一起喝酒。”电话那头的南仁凯若无其事地回家。
    “你们先聊吧,我一会回。”南仁凯说这话的时候一定带着笑容。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回答以前乔娜常在南仁凯应酬的时候听到。电话声音很响,乔吉也听得到南仁凯的回答。他转过去时身子坐在他刚才坐的地方。但电视里的剧情不是他再感兴趣的了。乔吉那不动的样子让乔娜害怕,她立在电话的那里一动不动。她是一个女人,夹在这样两个男人之间的女人她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乔吉又转回头。
    “你再给仁凯打电话,我和他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52#
发表于 2007-8-4 13:04:22 |只看该作者
50、独自登山的人

    南仁凯对面的女人姓葛,三里屯矮个的那位。她微笑地看着南仁凯接听电话。这两个月她经常和南仁凯在一起。据她所说她已婚,丈夫在日本留学。她的思想极为开放。作为留守的女人很孤单这一点南仁凯很理解所以找她很明正言顺。
    “还是你老婆的电话?”电话铃声又响起的时候她看着那个在南仁凯手边一闪一闪的电话问南仁凯。
    “是的。”南仁凯接起电话。
    “喂。”这喂的声音一响起南仁凯的脸色马上严峻起来,他拿起电话就往酒吧门外走。葛在她位置上坐着点上一根烟。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经常这样,她习以为常。她习惯地拿起一支烟用优雅的动作拔火点烟,然后轻慢慢地送到嘴边。
    “大哥。”南仁凯尊敬地称呼乔吉为大哥。
    “回来吧。”
    “大哥,几个朋友在喝酒呢,我刚到过一会就走,不然的话他们会跟我回去。”南仁凯用这样的理由来打消乔吉的顾虑。
    “我有话对你说。”
    “好的,我弄清楚了他们就回,大哥,你别担心。”此时的南仁凯和医院诊室门口时的他心里似乎轻松多了。
    乔吉放下电话,又在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来。南仁凯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有一点他知道,他对乔娜很好,对自己有畏惧心。
    “老婆生病了。”
    “哦?那里不舒服?”
    “说胃难受。”南仁凯一进来就对小葛说这样的话。

    两周了,宗原除了上班就回家。话依然很少,但红仙却非常满足了,她尽量地少说话,说的话也都是关心他和孩子的话以及单位同事间的一些有趣的事。在这平定的氛围里她偶尔会想起绿石。她偷偷观察丈夫的心思,从丈夫那沉默里体会他对那个女人的思念。晚上的丈夫在书房睡,躺在卧室床上的红仙又开始苦恼如何能让丈夫回自己房间睡。先沉默一段也没有什么,只要那个女人如现在这样配合,他想她的丈夫会回心的。
    绿石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表弟已经从四楼搬走,红仙的一个朋友给他找的公司,那公司有宿舍。上班的时候红仙在给绿石单位挂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绿石的声音,红仙很注意地听着,她想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些绿石的心情。
    “你好,姐姐我是红仙。”
    “哦,你有事?”听到红仙的电话绿石条件反射地看了看周围。主席也在,于是她尽量把话说的好听些。
    “没事,谢谢你姐姐。”
    “客气了呢。”话虽这么说,其实他们夫妻是否和好绿石也想知道,但想知道这样的念头马上又被她的那种冷漠阻止。
    “宗原上周病了几天,现在好了,每天都回家。”
    “那就好,你开心了吧。”
    “嗯,所以要谢谢姐姐。”
    “没什么,那本来就是你的。”好言好语总是让人高兴的,能让别人如愿以偿也逄是自己的功德吧。
    “你好么?姐姐。”
    “我挺好。”
    “嗯。你这样的女人会很好的。”
    “谢那。”
    “你那里不方便?”说到这里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于是红仙问绿石。
    “嗯。”
    “那好,我们今天先说到这,我主要是关心一下姐姐。”
    “不用。”
    “那好,我先挂电话了。”
    “嗯,BAY。”挂下电话的红仙还坐在那里想绿石的话音。从绿石的话语里听出她确实和丈夫没有联系了。挂下电话,绿生的思想停在那里思想红仙这个电话的真实意义。自己确实做好了,红仙的感谢从她那里听出些真实,当然不能排除她的不放心。这样冷静的温和的通话红仙还是一个温和的女人的,绿石这么想。管她呢,决定了,事情就过去了。绿石又开始在自己的电脑上收邮件,邮件里有作者寄来的稿件,最近不写什么,于是她主动帮杂志那边组稿。自己之所以半年多了没有东西写,她想这和自己没有爱和恨这两种感觉有关。写不出来就不要挤,文学作品需要天赋、积累、勤奋之外绿石还相信抽象的神的示喻。绿石就是这样,她的思想常常在生活和写作之中转换,这种转换来得不知不觉。但愿他们夫妻能和好吧。点开一封邮件绿石脑子里突然闪出这样的一个念头。那怕有很多的积累,故事的可能,但是如果心中没有爱,不爱或者不恨自己故事里的人物也就找不到要表达的强烈主题。

    那天绿生在众多的定向越野的年轻人中埋头赶路,走着走着就脱离了他们的小组,往前走还是停下来等?往前走可许还有终点可言,但停下来等就有可能和她的小姐距离更远,独立的绿石选择的往前走。这不算迷路,只能算是脱离了队伍,这脱离不是故意的,是她太专注自己的结果。她往前走,一程又一程。陌生的队伍曲折的山道。她一个没有了熟人的登山人。这时一个背包的独行的人进入了她的视线。那个人的行装很齐备的,从登山包到小镐都有。看那样子不像是这一次和俱乐部的人一起越野的人。他从他们经过的一个山道插出来然后随她们所在的你流中来的。一前一后,始终两步开外。绿石认着那个人的后跟走了很久,再回头时身边的那些嘻笑的登山俱乐部成员全没了。
    “又犯了一个错误。”绿石这么想说。“他们走那边去了?”她自言自语。
    那个人愣了一下,看看前后然后回答。可能从那边走了。
    “哦。”绿石停住,她想返回找队员们,脱离小组已经不好,再脱离大队那就更不行了。
    “你们往那里去。”
    “终点是山下的一个叫荣光的村子。”
    “那不远了,你随我走就行。”
    绿石抬头看了看这个说话的男人,这个男人有古铜色的皮肤,个子不高,但肩和胸都很壮阔。
    “不好吧。”绿石看着犹豫地说。
    “没关系的,我也到山下去。而且同在这座山下,你呼喊一声他们都会响应。”
    “不好。”现在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样拿着小山镐的人杀人也太容易。想到这她立刻往回跑,那个男人看着飞奔的绿石笑了起来。然后就又走自己的路。她终于追上了他们那伙登山俱乐部的队员,跟在他们后面下山。
    到了山下快一个小时,小组的朋友们才到。
    “我们在山上等了你很久。”
    “我以为你们走在前面了就猛地追赶。”
    “绿石你的身体还真好,没有想到你竟然走到了我们的前面。”
    “我就是怕掉队才咬着牙赶的,没想到把你们给赶掉了。”绿石也笑起来。“看来压力的作用有时适得其反。”
    就在绿石笑着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独自登山的人也刚从山上下来,他看到绿石微笑了一下。
    所有的人都围在一摊鱼丸摊前买鱼丸吃,他们小姐的年轻人也挤在那群人中,和年轻人在一起其实挺好玩,他们的大众意识很强。一会他们的组长端了一碗鱼丸到她面前,
    “绿姐姐你吃吧。”
    “不要客气,你们先吧。”
    “都有呢,我们再去端。”绿石只好接过碗来然后找路边的石阶,那一碗烫烫的鱼丸站着吃好像不太好。就在她转头找位置报时候,在那一排坐着吃东西的人群里绿生又睥看到了那个独自的登山人。在他的身边有一排空位置,那里可以坐得下她们一组的六个人,于是绿石就走了过去。她和这个人的聊天从这里开始。
    “你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乐趣,在人群外看你们能体会孤独和群体的双重含义。”
    独自登山人的话让绿石愣了一下。看起来这个独自的登山人也是一个想表达自己意思的人。绿石端着碗把脸转到另一边把一个鱼丸送到嘴边,边想这个人的话。这个人一定有故事,他的选择一定有他的目的和含义。
    “经常这样吗?”那个男人的声音。
    “不是,第一次。你经常吗?”
    “经常,休假了去比较远的山,周末就只到这附近的了。”男人抬起眼往天上看,天上有什么?暴晒的日光和白云?绿石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山后面原来还有更高更远的深黛色的山峦。寄情于山水的人心胸一定比久居洞穴的人开阔。神往之情油然而生。
    “背的东西这样多很重吧。”
    “还好,我有力气。”男人边说边把握着勺子的那边手拳起来,露在指外的勺子显得格外有意思。

    这时候想起这个独自登山的男人绿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怎么才能找到这个风趣的男人呢?绿石想起那个人说过的常去的某个登山网站。有空了在那里写一篇怀念那个人的文字或许就能把他引出来。一种健康的活动在向绿石招手,此时的绿石并不知道这个有壮阔心胸的男人是中医医学院的一名教授,他登山的另一个目的是自费形式的考察,采集植物标本。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53#
发表于 2007-8-4 13:04:37 |只看该作者
51、唇舌之间

    乔娜曾经对南仁凯说过钱的问题,那时南仁凯以资金冻在期货里,今年的所有做期货的人都死翘在期货市场上。他让乔娜等等,等过些日子卖了股票的那部分资金再走也没关系,外面那么的紧张,安全的也只有这里,这也是乔吉留下来的一个原因。乔娜的怀孕仍然没有让乔吉离去,南仁凯的孬种表现在他对乔吉的畏惧上。在乔吉面前他仍然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说话仍然一口一个您。那晚他回来了,看到他进来乔吉原来以为南仁凯会因为乔娜的怀孕对自己大声发火,如果那样他可能夜半就走,乔娜已经为他准备了六千元路费靠这些钱他回到东北是没有问题的。
    “你说那孩子不是你的?”乔吉问。
    “大哥,您的我的都一样,只要他是乔娜的孩子我们就会尽心。”这话是真话,南仁凯能这样做。
    “这些日子让你不舒服了,我走吧。”
    “大哥您走到那里去呢?只有这里您才是最安全的。”
    “我不想打搅你们了,我这个活不长的人。”
    “大哥,乔娜的怀孕应该是喜事,您至少有后了啊。”
    这话让乔吉高兴,但在这高兴之后又有些忧伤,自己走了孩子交给别人,没有父亲的孩子也是苦孩子。
    “你不准备把孩子拿掉?”
    “不会的,刚才我和乔娜说了在绥化的头一年我得了一种病,那以后我再没有让和我有关系的女人怀孕过。因此……。”
    “如果你不喜欢就拿掉吧。”
    “我没有不喜欢。”
    “以后晚上早些回来吧。”在南仁凯聊的话里乔吉找不到任何对自己不尊敬,这样反而让乔吉惭愧。
    “好的。几个一起搞期货的朋友,今年不好做大家心情都不好,所以在一起喝酒。”
    一贯搞杀人越货生意的乔吉对期货一点也不懂,南仁凯的话让他感受到生活的艰难。要是没有乔娜的收入将来怎么办?但他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将来和自己无干了吗?每到这时他就会想起东北,想起当时自己的势力和金钱。就看在这两个月南仁凯对自己的保护这一恩情他也想帮他的,何况现在乔娜怀着自己的孩子?
    “我乔吉如果有出头的那天一定让你荣华富贵。”
    “大哥别这么说,想当初我是无缘见你,现在你住在这真是我南仁凯的福气。” 南仁凯想也没想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但说出之后另一种想法又冒出来,乔吉还有出头之日?公安部门打黑的力量那么强大,他一个孤老头还能东山再起?看起来也难。除了,除了老乔吉在东北的那个地方埋有什么财产。像乔吉这样在黑社会里走的人都该为自己的晚年留下一些什么吧,只是现在还没到他最后的关头,如果有的话他一定会说的,乔娜就是他最直接的受益人。一个人的得到和付出是平衡的,自己付出的很多。他看看乔娜,喝了药的乔娜此时脸色恢复了她原来的柔和,她见南仁凯和乔吉聊的这样好,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到肚子里去了,她觉得有些困,听着听着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乔娜回屋去睡吧。”南仁凯回头看乔娜时看到她那昏昏欲睡的神情对她说。

    那个论坛的摄影版页,许多人在那里贴自己旅行拍回来的图片,其中有许多关于植物的,在植物图片下介绍该种植物四季生长情况,药用价值以及加工培制的方法。在一个登山社区有这样的一个版面确实让绿石喜欢,中药这一中华民族的文化永远是认真纯粹的,它和喧嚣的社会存在始终保持着一种距离,这种距离像每一棵植物的性格药性一样不可混淆。绿石喜欢这样的地方。不过她到这个社区目的还不是为了这独特的中药,她是来这里找那个迷一样的孤独登陆山人,为了那个孤独的登陆山人说的那些话,他对群体和孤独的体会。绿石在那里的一个心情论坛贴了自己那天定向越野中的心情感受,说到了一个她遇到的人,那个人的认着打扮,身上背的东西以及他说的话,她叙说的语调充满了那天对那个迷一样出现又消失的男人的那种远距离的怀念。不久,一个叫修筑的男人来跟贴了,并给他发来短讯。从短讯的问个中,绿石猜他可能就是那个山上的男人。但沉稳的绿石的表现是怀念归怀念,怀念代表过去的时光,她并不急于要见那个男人。她着急的仍然是自己的文字和主题,是自己要找的可以很好表达的题材。生活对她展开的面太狭窄,深度方面她知道自己不是哲学家,她觉得自己在高度和理想方面是欠缺的。她苦闷,反事都不想用心。

    第二天一早南仁凯就给小葛打电话,向她道歉。
    “哦,你老婆的病好些了?”
    “好了。我能到你家么?”期货市场已进入了低谷,去看到的永远是那下滑的红线条。
    “好啊,我正在睡呢。”
    “那我去了。”
    “嗯。”
    南仁凯打的直接就到了小葛,小葛自己住在一套装修的很高级的公寓里,这所公寓在这座城市的北面,一个叫华林御景的高档住宅区。和小葛说的一样,她先生结婚后就到日本去了,师范毕业的她幸好还有工作,不然要闷死了。
    一到那里南仁凯就把穿着睡衣起来开门的女主人推到床上。寂寞让一个女人发荡。她从南仁凯身上闻到了让自己兴奋的味道。南仁凯也从这个全身发紧的女人的皮肤感觉到一种渴望,没有多少过渡便遑不急待地进入。为了让女人开心他很努力,一次又一次,奶好地控制自己的速度。他边做边注意那个女人的脸部表情,女人很陶醉。陶醉一阵后感动的女人再起来让南仁凯陶醉。这个女人的口感受非常好,她把南仁凯的东西含在嘴里左左右右没有一个地方不吸吻到,包括屁眼和股沟夹缝。
    “你从那里学来的?”当南仁凯左睾丸从女人嘴里滑出右睾丸又被吸入女人宽大没有齿感的嘴里时,用自己的两只手摸捏自己的乳头的南仁凯问她。
    “自己体会的。” 把南仁凯睾丸重重地拉吸到阴囊所能忍受的适当位置的女人吐出右睾丸,把舌尖指向南仁凯的茎根底,边回答边将自己的舌尖伸进男人浓密的毛丛根部。女人的嘴是湿润的,女人的嘴是温软的,女人的吸食吞吐的力量恰到好处。
    “感觉好么?”女人边把自己的舌尖伸进男人的龟头小嘴一样的尿道口一边看满面红潮闭着眼睛享受的男人问他。
    “没有感觉不好的。”女人的一边手正在他的肛门口拔弄,南仁凯脑子里的眼睛和身体的所有感觉神经全集中在那里感受,她喜欢这样投入做爱的女人。
    “以后常来吧,”女人笑着,肛门上的那只手顺着男人扁平低落的小腹蛇一样滑到他的胸部,拔开男人自己拔弄乳头的手,帮他抚弄,她的嘴跟着身体的上移凑到了男人的肚脐,重重地一吸,肠子,那个始终以人习惯的重量沉附于身背的肚肠被一股力量提了出来,“奥”的一声,男人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女人吸起。痛且快。他猛地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那饱涨的身体流水的下面软骨在他强劲的冲力里吧达有声。女人高叫。一整天他们都在床上。女人从床头柜中拿出元蜜和人生给男人喝,高潮后就抽烟和迷糊。
    “你有很多男人吧。”床周围所有物件和东西都是为爱做准备的,南仁凯问她。
    “很多。”女人得意地回答。“人生除了现成的性爱不享受还有什么好享受的?”女人认真地说。
    “他们被你做的一定很舒服。”
    “大家都很舒服。”女人笑起来。“你做的也很不错,你的那个长的很不错,色泽光鲜,长度和粗度都是上乘的。”女人给男人的肯定让南仁凯得意。他收起腹部去看自己的阴部,那根干净透明的东西软了像香蕉一样弯曲在那里。冲一下澡又来。男人想。
    “我一个人对付你有些喘。”女人承认道。“改天我让一个朋友来。”她这样说。
    “三P?”南仁凯问。这是每一个性欲强大的男人所希望的。
    “你不敢?”
    “我喜欢。”
    “你还喜欢什么?”
    “你穿上丝袜,捆绑。”
    “哈,没想到你这么棒。”女人高兴地说。“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
    “明天吧。晚上我们出去喝喝酒,明天再来。”今年南仁凯已经几次了,两个以上的女人得有一些体力的养蓄。”
    “行啊。”女人爽快地回答。
    “你在学校教什么?”
    “英语。”
    “哦。”这或许也是这个女人开放放纵的原由之一。
    天已经开始昏黑了,此时乔娜要去上班了吧,南仁凯给家里的乔娜打一个电话。女人安静地听他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晚上吃完饭回去。你不要去上班了吧,休息两天。”
    “要不要我去接你?”
    “那好,我早些回去就是。”
    把电话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南仁凯轻松地起床,拍拍身边女人的屁股,“我们出去吃饭吧。”
    “送餐也行的,一个电话。”
    “出去吃吧,吃了你也早回来休息,今天你也累了。”
    “好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54#
发表于 2007-8-4 13:04:37 |只看该作者
52、挣扎

    “今天我和绿石打电话了。”吃饭的时候红仙对宗原说。正在埋头吃饭的宗原心里一愣,抬头看了一眼红仙又低下头。
    “她说她很好,正在上班呢。”宗原低头吃饭,随红仙说下去。
    “她希望我们俩好好地过下去,一切都会和原先一样。”说到这时红仙注意宗原的反映,这才是她真正要说的。她希望宗原能有所反应。
    “你以后不要去打扰她了!”宗原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大声地吼。红仙被宗原这突然暴发的脾气红吓了一跳。她本想辩解些什么,但是忍住了。
    “知道了。”先把宗原的脾气按下去再说。红仙聪明多了。“不过她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是真的。”
    “以的这些事你不要对我说。”往书房走了一半的宗原愤恨地说。
    “我只是不想隐隐瞒自己做过的事。我想你也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形。”她还没把这句话说完宗原已经进了书房。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红仙边想边开始整理碗筷。
    宗原在书房里坐下。感觉中的书房空荡荡的,那种心痛又涌了上来。

    第二天宗原出现在绿石每天必经的菜市场。看起来绿石挺开心的,她的步子迈的很轻快。当绿石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宗原时吓了一跳。不过微笑随即回到了她的脸上。
    “你啊。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吧?”
    宗原盯着这张笑脸一种恨从心底上来。
    “你有事找我?”还是绿石先说。
    “走。”
    “干嘛?”
    “你跟我走就行。”
    “不行,你想对我说什么就在这说。”绿石的脸色马上变了,又变回原先的不耐烦。这样的不耐烦说明了什么?宗原又软了下来。他看看四周有没有注意他们的人,幸好没有,下班时间也是市场里的人们最忙的时候。
    “你这么无情?”
    “是的,你现在才知道。”绿石挺直了身体。这一段没有宗原的日子自己过的确实轻松。
    “我不会放过你。”
    绿石笑起来。
    “说完了?”绿石的笑脸很快结束。“你说完了?”眼睛直逼着宗原。见宗原没有说话,她立刻又跟上一句话。“那你可以回去了。”她超过宗原往市场深处走去,把宗原一个人扔在那摊菜摊前。
    “我今天是来和她说这样的话的吗?”宗原自问。“不是的。”宗原颓丧地离开那个人来人往的菜市场。

    回到楼上的绿石愤怒极了,安定了这么久的男人原来蓄养了这么深的仇恨啊?等着吧,自己或许真的要对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怎么不放过只有等他做了才知道。她在自己关了的门上又加了锁。那个男人将怎么害自己?到了里屋她想了想给红仙挂了个电话。逃,是一种办法。逃,要让宗原知道。她看一下自己住了快两年的小屋,眼泪流下来。
    “红仙刚才宗原来找过我了,你告诉他我明天就从这里搬走。”绿石带着哭腔的声音,其实她不想这样,她不是弱者。即使是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是她没有控制好。
    “怎么了?”
    “没怎么。我挂电话了。”
    “喂喂?”红仙被这情况弄蒙了,难道是自己昨天和宗原说的事产生的后果?真是的。她在饭厅的椅子上坐下来,心烦意乱。

    后悔万千的宗原回来了。红仙站起来。
    “绿石刚才来电话说她明天搬家,让我不要让你再找她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宗原愣了一下。红仙哭了起来。
    “我昨天和你说绿石的事只是为了讨好你,我希望我们都能慢慢地好起来,你这样做难道能挽救什么?你出差的那次我找她她就说的很清楚,强扭的瓜不甜,她对你的一切都过去了,世纪联华那天她对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的,你难道还不相信?逼她这样一个离婚的女人做什么?”
    事情仿佛全反过来了。宗原的脑子轰轰发响。
    “她要搬到那里去住呢?你以为我不痛苦啊?我明知道挽回你是很难的事,我为了女儿忍了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没有想到红仙会这样的发火,同有想到绿石会因为自己的今天的一句说出来就后悔的话而搬家,自己难道真的做错了。他咬紧牙。
    “好了,别哭了,你告诉她不用搬家,我再去找她出门就让车撞死。”然后了碰了一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你说话要算数!”红仙站在门外喊。没听到宗原在里屋回答什么,她又急着去找开卧室的钥匙。看见宗原闭着眼躺在床上放了心。
    “那我去和绿石打电话,让她不要搬家。”说着到书房去拿分机。绿石的电话已经关机。
    “关机了。”红仙沮丧地坐在床对面的台子上。
    宗原仍一声不吭地躺在那里,自己再不去找那个女人了。红仙有办法把自己的意思告诉绿石。唉。结束吧,都有结束吧。此时他多么想有个人能安慰一下自己,可是不会有,绿石永远不会回来了,红仙从来就没有对自己有这样亲尼的安慰,做人太累了。

    电话是绿石和女儿保持联系的唯一路径,搬了家的绿石到了电信局门口的绿石犹豫着要不要换一个号码。在电信大楼逛了一圈绿石走了出来。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55#
发表于 2007-8-4 13:04:37 |只看该作者
53、又见鱼儿

    “绿石姐姐。”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这让正在想事的绿石愣了一下,谁呢?她扭头把散的眼神集起一看是一个长发女人。
    “我是于儿啊,姐姐好久没见。”
    “哦,于儿于儿是于儿。”绿石点头招呼。
    “来交钱?”
    “不是,我们的总公司就在这外面,我看到一个人很像你就跟进来了。”
    “哦。”绿石这时才想起自己刚才从五一广场边上的高桥过来时确实站了许多人,只是自己没在意。绿石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从不会去跟一个人,那怕那个人对自己多么重要。人生聚散天定。靠谁爱谁都是暂时的,如果有可能不靠人只靠自己或许就能避免就失去依靠而带来的心伤失落。这是自己冷漠的一个必要做法。“做的好么?”绿石指的是于儿原来说的那种安利传销。
    “还好,很快乐。”
    “那就好。”绿石笑着,有信仰支撑总比没有好。
    “姐姐过的好么?”
    “一如继往。”绿石说到自己时脸上总露出一种嘲笑的味道。
    “南仁凯呢?”
    原来于铁是为了那个男人啊。
    “和你一起失踪了。”
    “我以为他和你在一起。”于儿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他有老婆呢。”绿石把眼睛用力地看着于儿,五个多月了这个女儿还念念不忘啊?“你想他干嘛不打他的电话?”
    “打过,他不接我也就没打了。”
    “哦。”绿石又笑起来,又一个执着被打败。
    “姐姐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不在了,才搬走。”
    “为什么呀?”
    “搬回去和女儿住。”绿石撒谎。能说什么?和一个走过去之后就不再相关系的人。
    “那那里现在谁住?”
    “先空着。”
    “你住那里?”
    “和朋友们住一起。”
    绿石很懂,那些搞安利的人喜欢那样。
    “有事我先走了。”于儿还愣在那里,绿石想走了。谁和谁都不相干。她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这么想。
    “姐电话没变吧?”
    “是。”绿石想了想回答,说着就走了出去。
    南仁凯?那个男人对自己好像是很远的事了,从那次他回东北之后就没了消息。人本来就是这样相遇相离。
    暂时找到的地方条件并不好,谁让你自己和人家闹不明白呢?绿石回到单位,坐下来改稿,心里空荡荡的。她和同事交待凡找自己的电话都说不在。可惜工作不能辞,要是能辞自己有什么一大笔财产就不用这样还在人家的视线范围内。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炽热的太阳似乎也是寂寞的。人真奇怪既感觉寂寞又害怕麻烦。爱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不爱了生活的滋味又在哪儿?找一个出路让思想从这旧泥潭突围出去。中午办公室没人她无聊地上网到那个登山论坛看看。

    南仁凯和小夏吃了晚饭回家了,家里只有乔吉一个人正在洗手间洗头。空调开了一整天进了屋感觉是凉的但是气味却不好。他开窗开电风扇然后把空调开了。乔吉的烟瘾很大,老男人身上特有的气味让从外面刚回来南仁凯感到郁闷。
    “大哥我回来了。”南仁凯走到洗手间门口对里边的乔吉说。在家的乔吉始终是一身随时出门的打扮。
    “嗯。”粗粗地擦拭了几下乔吉走出来,看看时钟才九点三刻,从客房的床头柜上拿了烟和白瓷烟灰缸到客厅,他的烟和南仁凯的烟一个牌子,都由乔娜买回。看这架式南仁凯感觉乔吉或者要对自己说什么。
    “我泡茶,南方的茶比我们那讲究。”
    “别忙,仁凯。”乔吉抬头看着这个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小伙。
    “大哥您今天有话说吧。”被乔吉这样想说话的姿势,南仁凯的神情有些紧张。
    “也没什么,时间过的真快。”乔吉点烟,南仁凯把那一套简易的茶具线头插到地上的电源,往茶壶里倒水。
    “是啊,大哥在这过的还好吧。”
    乔吉笑了一下,这样的笑在乔吉那里很发生。南方的这几个月休养他得到了许多,不止是安全和乔娜更有一种心灵的平静和反思。
    “期货那边今年很难吧?”
    “是啊,要不我早就给大哥准备钱了。”
    “已经很好了。”乔吉这话说的真诚。
    “真的做的不够,要是往日我们可以和大哥一起去厦门武夷山什么的走走。”南仁凯说的远远的。
    “仁凯你对乔娜的感情我很赞赏,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大哥全懂。”乔吉想说什么?
    “大哥,我们不说这些,那些是我心甘情愿的。”
    乔吉点点头吐出一颗烟。
    “我是一个不知明天的人,我走以后如果你们艰难了可以……“乔吉抬头看着南仁凯的眼睛,后半节的话和闪着红火心的烟一起吸到肚子里。可以什么?南仁凯心里的某一根线突然被牵动了似的动了一下,聪明的南仁凯立刻想到乔吉这可以后面的种种可能。不自觉地他更认真地看着乔吉,连乔吉那一口烟吸去了多少的烟丝都清楚。
    “延吉那边有我的一个老姑姑,实在不行了你可以和乔娜到她那里。”
    南仁凯原企望着乔吉说出更让他爱听的,但这个答案他也很满意了,乔吉不会把两个年轻的男女交给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老太婆吧。这么一想南仁凯当刚听到老姑姑时的惊愕悄悄地藏到肚子里。
    “大哥您放心,我不会让乔娜吃苦的。”
    “你到她那里就行。”
    “好的,实在不行了我会带乔娜去。”
    说到这里乔吉像一件什么心事得到了寄托了似的舒坦了许多。
    “大哥有什么想吃的?韩国料理?我明天给你打回来。”
    “不了,”乔吉抬起头想像着什么似地停止了他吸吐的动作,眼睛看着天花板,“其实我这会最想吃的是咱们东北的酸菜粉丝和烧酒。”
    “嗯,东北菜实在。”
    “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杀猪菜,大酱蛋丝。”乔吉笑起来,乔吉的笑让南仁凯轻松了,是啊每个人都有可怀念的童年。
    “是啊,我就爱吃我们家乡的大米饭,那种用大铁锅钯出来的。”米饭,南仁凯突然想起自己几个月前在那个叫绿石的女人身上闻到的家乡的米饭香味,他赶紧把这个思念克服掉。那是一段梦,不是吗。
    “这里人对海鲜有特别的爱好。”南仁凯把自己的思路牵回来。
    话聊到这里,乔吉并没有把上面的话继续说下去,于是他打开电视把遥控交给乔吉,“大哥,你看,我上一下洗手间。”
    乔吉用夹着烟的那只手的其它两个指头接过来,很无奈地放在茶几上。一个原来满天地飞奔的男人现在落在家里翻电视频道是什么滋味?南仁凯走进洗手间,在小葛那里洗过,不过天太热了,冲冲也是必须的。冲过凉后南仁凯走洗着他的短头发出来关窗关阳台的门,拉上窗帘打开空调。
    “大哥我去期货网站看看。”
    “你忙你的。”
    “大哥你累了就去休息。”
    “累什么累啊,整天闷在房子里。”但乔吉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在心里苦笑一下。
    按理南仁凯该陪刚和自己说那样的后路的乔吉坐坐,但某一种意识作怪让他把这份可能的感恩心藏起来,所以他选择了上网瞧瞧。
    南仁凯开始在网上搜索绿石的文字,这个被自己刻意幻去的绿石妈妈在做什么?

    绿石的临时家离单位不远,一个单间没有电脑没有宽带所以她在单位附近吃了晚饭,又回办公室,办公室晚上没人,可以上网。今天卓越网有一个周末夜登戴去山的通知,她想了想决定去,于是她在那里回了帖子,询问一些登山的问题,在那里集合,要带什么,有没有蛇等等。此时她的心里有一个希望,就是但愿那个独自登山的人也能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56#
发表于 2007-8-4 13:04:37 |只看该作者
54、酒里的疯狂

    “要不要先认识一下?”南仁凯问小葛。
    “不要啦,是你认识的。”周五南仁凯还在期货市场看屏小葛就给他电话。
    “是?”
    “小李啊。就是三里屯的那个。”
    “她也喜欢。”
    “我们常常在一起玩。”电话里小葛笑着对南仁凯说。
    “还是我请你们晚饭吧。”
    “她晚上有事出有因晚些才有空。”
    “我最好也回去一下,今天老婆不上班。”
    “好吧。”
    “回去一下再出来晚上就可以晚些或者不回去。”南仁凯打着算盘。
    “那好,去三里屯等她也行。”小葛这么说。
    约好了晚上的活动,南仁凯兴冲冲地往活尔玛超市去,他买了许多卤味,还在超市的袋装酱菜那廊里走了好几趟,精心挑选取了几样北方酱菜,他看到盘锦产的酸菜。盘锦在东北的下半部,他们做的酸菜和沈阳、吉林和黑龙江的一定有区别,但有总比没有好,他往红色塑料篮里扔了三四袋然后又到酒廊那边去,他想在那边找找看有没有烧酒。没有。
    家,乔娜已经做好饭,炒了盘空心菜,南仁凯把塑料包里还有温热的卤味分到几个盘子里,南仁凯和乔到南方许多年了,他们的盘子都不大,极力想做的东北菜的实在无法表现,南仁凯只好解释着,乔娜对南仁凯的表现很满意,她只喝了半碗粥挟几根青菜就算吃完了,奇怪的很怀孕的乔娜除了上次的两眼发黑没有任何向别的妇人那样强烈的妊娠反应。
    “你要多吃些。”南仁凯说。乔娜脸红着离开桌子往洗手间梳理化妆。
    三个大人的晚餐那怕有肉有菜也没有什么生气,首先是乔吉注意自己的言行,怕引起邻里居委会的注意,二是乔娜要上班,三嘛,就是南仁凯想着晚上的事。

    “要我送你吗?”南仁凯低声问在主卧室的那面墙镜前化妆的乔娜。
    “不用了,我打的去。”
    南仁凯把眼睛瞄向乔娜的小腹,算起来那个快三个月了吧,还是平平的。那一种莫明的心事又从那里冒出来,他把身子从主卧缩出来到饭桌前整理,然后两盘两盘地把剩下的东西往厨房搬。碗一呼溜地全放到水池里。抹了桌子过来洗碗,三个人用的碗仿佛比两个人用的多了许多,看着那些碗南仁凯真的不想洗,但是他洗了,乔吉在洗澡,自己晚上要出去,乔娜七点四十五分才走,他边洗边等乔娜走。幸而是夏天。

    仍然是那家叫三里屯的酒吧,南仁凯进去的时候小葛已经在里面了,那个中年女老板和她坐在一张靠近吧台的桌子前聊天,看到南仁凯小葛立刻向他招手。燃着烟的中年女人用善意的眼睛在烟雾之间看着挂着包走进来的南仁凯。精瘦的男人做那事确实不错。她从小葛那里知道了南仁凯的一切,真的假的尚且不论,反正小葛知道的她都知道。对这样的环境南仁凯一点也不陌生,从大二开始不是吗?他很老练地小葛边上的横头坐下,端起桌上的啤酒就喝。
    “小李还没有来?”喝了那杯酒南仁凯就问。
    “没这么早,要九点多。”
    南仁凯难以想象一个女人怎么会这样忙,不就是一个创意公司的小老板吗?女老板慈爱地和南仁凯打了一下招呼,她总是微笑地看着每一个男人。到了这样年纪的女人都是这样吗?她们吸食的是男人的精气神韵,肉体对她们来说反而是很难捕捉的东西了。
    九点过后酒吧热闹起来,其实南仁凯喜欢每一个不同的地方,他问小葛为什么老到这个酒吧。面对微笑风韵犹存的女老板他不知从那里感觉到一种害怕,这害怕的感觉虽然只那么一瞬间就过去了,这害怕让他想带两个女倒别的地方。
    “女老板是李剑的姨啊。”
    “原来这样。”小葛和李剑两个女人李剑漂亮,他不知不觉地偷看了女老板几眼。神意里似乎有些像,那个女人笑起来很甜。没想到眼睛却对上了,那老女人似乎知道小葛和南仁凯在说她,因此对他笑笑。南仁凯也只好笑笑。
    “大姐你年轻时一定很漂亮。”
    “当然嘛,小姨可是上海有名的知青之花。”兴奋之中的小葛说。南仁凯倒满酒和女老板喝了一杯,老女人的酒原本是摆样子的,此时也不想全喝,轻轻有姿势地喝了一口,手上是含蓄的兰花指样。这时那个叫李剑的女人进来。与上次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多了一付眼镜,那眼睛很精致大方,一看就让人觉得她有知识似内涵。这样的女人三P时会怎么样?南仁凯立刻由此及彼地联想起来。她就是上身子苗条胸部却圆润有致的李剑。
    因为李剑的到来气氛更好了,女老板立起身走到吧台里面去了,李剑眼前新摆的酒杯咕嘟咕嘟地被满上。
    “啤酒不好喝,喝了涨胃,我们换酒吧。”李剑喝了那杯然后说。
    “行啊。”美酒美人,南仁凯的那股洒脱劲又上来了。他招呼吧台后面的服务生给他们换酒。仍然是那种圆鼓着肚子的水晶杯,但来之前吧台女老板已经把在三个杯子里酒倒了,不多不少,很漂亮的酡红色饱满交着宝石一样的光芒,被年轻英俊的男服务生端过来。
    舞池里的乐队穿什么样的衣服?南仁凯好像没有在意。酒一瓶又一瓶,南仁凯知道今晚要花钱的所以下午取得足够晚上药。每喝掉一瓶就换一次水晶杯,同样在吧台那边倒好,由年轻英俊的男服务生端过来。闹到十一点她们准备离开,共四瓶红酒,一千元还是去了尾数的。但南仁凯高兴,那酒确实好喝,越喝越爱喝。
    酒吧外面热浪滚滚,满街五彩的人。他们决定去哪里,小葛家还是李剑那里。
    “就去小葛那里吧。”李剑说。南仁凯想到李剑家,朦胧中他很想到这个女人家去看看。看看是什么呢?下回就可以自己去了啊。
    “好吧。”小葛高兴地说,她恍着身子站在了人行道的边上招呼的士,然后大声地用英语呼叫李剑和南仁凯上车。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57#
发表于 2007-8-4 13:04:37 |只看该作者
55、我知道你会来

    因为要夜登所以绿石除了跌伤的药品外在准备手电上下了功夫,她原想到卓越的户外装备店买一盏度DUO BELT头灯,又一想好像没有太必要,那么的登山的朋友,他们说夜登这样的小山属于小儿科。况且买来了能用几次,难道就是为了今天晚上的夜登买的?这时绿石心里仍然对那个独自登山的人抱不大的希望,自己为什么要去夜登?不是想趁这个机会认识某人么?想起去年春节时一个朋友曾问自己今年的心愿是什么,自己当时是这们回答的:认识一个有故事的人。那个人会不会的故事?他是不是那个叫修筑的?如果他没来怎么办?如果迷路了怎么办?问题太多了,绿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本来不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么?这了一个不相识的什么还都只是幻想的男人有必要这样吗?唉。要是不搬出来心或许还不会这样焦虑,要是没有宗原的威胁自己或许不会受这样的诱惑,绿石把这次的夜登又当成了是一场诱惑。已经在卓越坛子上发了自己要去的消息了呢,无论如何都要去了是么?她开始准备。钱、水果、面包之后是维生系、21金维他、奶精片。一支充足了电的手电,然后是水壶雨衣。到了全准备好了的地候绿石已经把这次的夜登当成是一次自己对自己说出来的话语的被动承诺了。

    修筑就是那个独自登山的男人,姓于名实。白云洞他去过无次数了,这样的夜登对他来说简直是玩的,前天上网后看到了那个写自己的女人要去,于是他决定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文笔挺好,看起来是那天山上看到的那个人了,一个在人群中精神却在众人之外的女人,修筑是这么认为的。但这个女人对自己是不是有吸引力这个问题修筑自己也觉是奇怪,要说没有的话自己那天眼睛怎么会就一直跟着她走了呢?真说不清楚,不过看着她时心里确实有一种难以用理由去解释的舒服和心旷神怡。他只稍稍一整理晚上就可以走了,返回到登山的最初阶段,以娱乐为选,因此他这一次的登山打扮没有那么齐备,可以说根本就不有那么多东西。他知道俱乐部那些搞白去洞夜登的人们也纯粹是为了玩才去的,号称腐败团的人员中在山上那里起落篝火也是早就探好了,他们那群人还会带许多吃喝的。去一趟,权当为那个感觉走一趟。

    下午五时绿石就从新居背着背包出门,为了节省体力,她打了一辆的士直接到约点的集合地点鳝溪村口。五点的太阳还热的要命,从屏山到鳝溪打的,从金鸡山遂道过去,车上的空调和咖啡色的汽车玻璃把车内和车外隔成了两个流动的世界。绿石的神思又飘指起来了,自己要赶去的目的地像征着什么?又是一次无谓的重复?到了鳝溪的工程学院门口时时间已经五点四十五分了,几个早来的孩子各自隐蔽在晒不到傍晚太阳的东墙后面,零零落落的,他们很多只认识登山俱乐部的某几个人,俱乐部除了几个铁定的积极分子之外,人员是流动的,来过的可能不来,愿意来的或许又都带了自己的亲朋朋友。下了的士的绿石一到那里就寻找今天带队的一个叫老薜的版主。好像还没到,于是她也到东墙的一个看的到别人别人也看的到她的墙边站着。六点正第薜还没出现,绿石有些见生了,但她还出走出来和集中到门口的人们会合。那个独自登山的男人没有出现。呵,那本来就是一个幻想。
    大家说说笑笑几几喳喳地堆在工程学院的门口等待迟到的老薜,副版先来了据他说老薜去运粮食。粮食?听起来挺奇怪,和副版主打过招呼登记了姓名交了钱的绿石站在人堆外面微笑地看着这群热烈的运动员们。到了这里她的心态似乎已经调整好了,当作是一次体验,把这样的体验当作自己积蓄素材的一次拾零。又过了六分钟老薜才出现,一辆九成新的三菱吉普开到,车门开了下来老薜。老薜原来不老啊,一个不到三十年的瘦高男子。下车之后的老薜指挥着那群围上去的登山人们从车上搬下来一个40*60*40cm的的泡沫塑料箱子。箱子里装着什么啊?
    箱子被同样好奇的人们翻开,站在人群外的绿石看不到什么,但她听得到几几喳喳的人们的声音:“有土鸡啊,还有筒骨,西瓜、空心菜。”真有意思。绿石的心也愉悦了起来,这就是和她的生活不一样的生活。就在这时她看到那个搬下东西后开到学校停车场去停车的车子那边走过来一个人。不高的身材,登山鞋,手里拎着他的包……
    “呀,是他。”绿石在心里惊叫起来。刚才已经放弃的幻想竟然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惊喜让绿石差一点要迎上去。绿石歪着头看着向这边走过来的这个人,只对他微笑了一下便低下了头。那个人照样往她这边来。他对她微笑。很亲切很熟悉的样子。
    “你来了。”
    “嗯。”绿石满面是止不住的笑。她甚至要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能让自己想好以后再和他说话。“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
    “我知道你会来。“
    “当然,我在坛子上报了名的。”绿石笑着想把他的肯定平淡一些。然后又跟上一句“我倒是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那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让两个人有一种莫明的幸福感。
    几个男孩女孩围了过来,他们围着修筑打闹着,有的甚至拳打脚踢拥抱,责问他最近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出来,抛弃了他们了是么?看来这个男人并不孤独。绿石含着微笑看着这样的场面,被人群淘出来,她向老薜走去,和老薜报道一下。
    “来来,强劳力们抬吃的,弱一些的照顾MM。”老薜在那里大声地喊着指挥。人们就有那么的真诚和主动,马上就有人去抬那白色的泡沫塑料箱子,去抬的人里头也竟也有女生。
    “可以走了。”
    “往那边上去?”人群仍然几喳,原来这白云洞的夜道不止一条啊。
    老薜抬头视察一下今天夜登的二十多人,然后对大家说:今天好像MM多一些我们走B道吧。“B道大约是好走些的山道吧,不然干嘛MM多就走B道,绿石想。大家开始仨仨俩俩地上山,抬箱子驼西瓜的都走到头里,他们的步子很轻松。绿石在人走了二分之一时也转身走上山道开始的石阶。看到绿石上路了,那个上回独自登山的男人斜跟过来。
    天还是很热,太阳在福州盆地的另外一方的山顶上放射着耀眼的白光,盆地东面的山林是绿石他们今晚要登的山,古老的石阶一米五宽,民国时福州租界地的人们每年吃过端五的粽子坐着竹滑上山避暑,直到这一年的七月初七过了牛郎织女节才下山,那时山下的夏天已过。二三十年代福州的才女庐瘾也是从这里上山的。曲折的山道古朴的黑色石阶,穿梭在高大浓蜜的树林间的风,抖动的青绿色叶子的杂木林,昏黑下来的林荫道。绿石将随着这群互助友爱的快乐健康的人们一起夜登福州鼓岭白云洞。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58#
发表于 2007-8-4 13:04:39 |只看该作者
56、120急诊

    大家都上了山道,副版主和老薜边走边清点今天上山的人数,之后老薜就奔队伍的前头,每次夜登都这样。
    “你守中间啊,这里的MM交给你了。”经过队伍中间的修筑身边时老薜笑着对修筑说。
    “没问题。”修筑看看身边的绿石微笑地回答。
    走了十多分钟,到了第一个山亭,天开始暗下来,天气也没有山下的热了,绿石却已经有些喘。
    “没事吧?”
    “当然没事,只是这石阶坎高了些。”
    “你怎么找到那个论坛的?”
    “你自己说过啊。”绿石低着头看着脚步下。“会不会有蛇?”夏天蛇应该是比较多的,因此绿石这么问。这时的绿石不想和这个独自登山的男人多说什么,她更喜欢多观察以后再交谈。
    “这么多的人,蛇早跑了。”
    “呵呵,也是。”绿石笑自己的常识忽略。石阶不好走,绿石更情愿走没有石阶的山道,那样脚不用抬很高。
    “你的电话响了。”修筑听到绿石背在背上的背包好像有电话响铃声。
    “哦?”绿石驻耳听了一下马上解下背包夹在胸前打开包上的拉链伸手摸电话。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绿石疑惑地。
    “您好你是陈飞的妈妈吗?”
    “哦,你挂错了。我是陈述的妈妈。”
    “错的电话。”绿石看着注视自己的修筑笑笑说。正在她把电话重新装进小电话套里时最话铃声又响了。一样的电话号码。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说错了,您是南仁凯的妈妈吗?”
    “嗯?”绿石心一跳,看了身边的修筑把身子转向石阶边上的树林,南仁凯?这个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半年的改稿人?“我是他的朋友,什么事?”
    “南仁凯生病了,在医院他希望你来看他。”
    “哦?”绿石顿了一下,病了?这样久没来看我难道是病了?“什么病?”她把语气放的冷漠些。“可能是食物中毒,他一睡来就让我们打电话说要见你。”
    “可是我在外面啊,很严重吗?”
    “不知道,他一直让我们叫你来。”
    电话那边是女人的声音,那她是谁?
    “你是谁呢?”
    “我只是他的朋友,因为我马上就要走了,所以。”
    “这样啊。你们在哪里呢?”
    “协和医院急诊室。”
    绿石看看周围,登山的人开始亮手电了,人们又开始出发。绿石犹豫起来。上山的路掩没在黑暗中,下山的路在摇晃的树木脚下,一样的黑森森的。绿石关了电话。
    “怎么?”修筑问。
    “一个朋友得病进了急诊室身边没人,希望我去看他。”绿石忧郁地说。
    “那你要下山吗?”
    绿石看看山上,满面为难。
    “上了山明天下午才能下山。”修筑提醒说。
    “那你说我要不要去?”绿石没主意地问修筑。
    “这样吧,要去的话我陪你下山。”
    “那不是耽误你登山了?”
    “没关系,这样的活动很多。”
    “那?”有他陪,绿石愿意下山。
    “等等,我和老薜说一下。”修筑健步往山上跑去,一步并着两步赶上队伍前头的老薜。然后又飞也似地下来跑到绿石面前。
    “好了,我和队长说了我陪你下山。”
    “真不好意思。”
    “有事大家互相帮助,这是我们俱乐部的宗旨。再说我是学医的到了医院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些什么。”于是两个人离开了那队兴致高昂的夜登队伍往山下去。

    医院急诊室里,南仁凯极力地回忆昨晚的事,自己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呢?他分明记得自己是怎么和那两个女人掮和着上了小葛家的楼上的,小葛家那大大的浴缸里自己是怎样和那两个褪去衣裳的女人一块洗浴玩笑的。自己的不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约是快天亮的时候。是的,那时南仁觉得整个屋子都黑了,自己像钻进冰窟窿里,心先是一阵阵地收缩着和脑子一起飞快旋转,下沉,冰川崩溃风雪凛冽在那颗失去力量的心之外呼啸,然后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葛从外面走进来。
    “绿石妈妈会来吗?叫绿石妈妈了吗?”
    “和她通电话了,她说她在外面,没确切说她会不会来。”
    “我怎么来这里了呢?”
    “你食物中毒了吧,吐了我家到处都是,又吐又拉的。”
    “医生说了是什么?”
    “也说是食物中毒。”
    “我什么时候来医院的?”
    “下午三点。叫120来的。”
    南仁凯似乎想起来,自己在冰川崩溃风雪凛冽快死的那会一种求生的欲望让自己一直叫着要上医院。
    “没事了吧。“
    “住下了,医生说24小时观察。”
    “麻烦你了。”
    “交了二千块钱,你包里的。”小葛指指南仁凯躺的那张脚底下带轮子的急救床床头说。
    “谢谢。”怪谁,这事是自己惹的。
    “绿石妈妈来吗?”南仁凯又问。
    “不知道。”
    “用我的电话再打一下。”
    “你的电话早没电了。”小葛有些不耐烦了。
    “那用你的电话再打一下。”
    “你不叫你老婆?”
    “这能叫吗?”
    小葛拿出电话重拔了又和绿石通了一次话。
    “给我电话。”南仁凯挣出左手,他的右手上正挂着点滴。
    “妈妈。”一拿过电话南仁凯就对着电话叫妈妈。远处的绿石听到电话里南仁凯的叫声心里又一下慌乱。幸好是黑夜她瞧瞧修筑看着自己那坦然微笑的脸孔对电话里说。“我正从山上往医院赶。”
    “妈妈你一定要来。”
    “来啦。”这男人怎么这样,今天要不是修筑愿意陪自己,她怎么也不会来的。

    “这个绿石妈妈是什么人?”看着南仁凯对电话里的女人那样恳切的说话小葛对电话那头的那个叫绿石妈妈的女人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是我的妈妈。”
    “她要来吗。”
    “来了。”南仁凯把电话还给小葛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你回去吧。”
    “是怕我看到你的妈妈吧。”原本想等等看看这个叫绿石的女人的小葛被南仁凯的说法感到不舒服。南仁凯没有回答,他确实不想让这些人给绿石妈妈看到。
    “好吧,给你。”小葛把刚才抓在手上的那些卡片扔在了南仁凯的活动床上。然后看了一眼这刚才自己奔忙的医院急诊室走了出去。
    “谢谢你。”南仁凯从她的身边对她说。

    又过了十多分钟绿石和修筑才到协和医院的急诊室,而这十多分钟里南仁凯已由几个医院的护工七手八脚地开到了楼上。
    “医生有没有一个叫南仁凯的病人。”绿石在忙乱的急诊室里转了一圈,只看到两个可怕的满脸是血的外伤病人,于是她到急诊室边上的两个年轻医生那里问。
    “转到楼上去了。”
    “那边楼上。”
    “二楼观察室。”
    “那间?”
    “208。”医生不耐烦地翻了一下桌上的一个本子对她说。绿石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对躺在那里的两个病人的修筑说。
    “转到二楼去了。”
    修筑返过身来跟绿石走出急诊室寻找往二楼去的楼梯。
    楼梯是低矮的。二楼二O八也一样的低矮,这是绿石没有想到的。整一个医院笼罩在中央空调的冷气里,医院里特有的福马灵味道让人感觉到了地狱。人怎么也要健健康康的。二O八室里昏暗的灯光,分两边排开的病床加起来有二十多床。绿石的眼睛从所有的病床上滑过。一支手从一张病床上向她招手。绿石径直朝那张病走去。
    “妈妈。”
    “那里难受了?”绿石握了握那只手。
    “现在好多了。”
    “怎么搞的?”绿石想追求下去,她突然想到和自己一齐来的修筑,于是和南仁凯介绍。
    “我的朋友于实。”
    于实正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挂瓶上的标签。“给你挂着什么?”
    “可能是消炎的药。”南仁凯看着和妈妈一起来的这位朋友,一种被抛弃的酸意从疲惫的心底涌上来,但他立即就克服了。
    “怎么做成这样?”绿石看到脸色苍白的南仁凯心里很难过。
    “妈妈这次病好了我一定做一个好儿子。”这是南仁凯最最想说的话。
    “医生说什么了?”绿石没有去体会南仁凯说好儿子这句话的意思,女人的固执让她一直想着病。
    “没事了。”
    “你女朋友呢?”看到南仁凯微笑的样子绿石松了口气。这时她才又去关顾身边的修筑,便问南仁凯这女朋友的事。
    “没有告诉她。”
    “哦。”

    “看起来你的朋友没事。”修筑对站在病床边上的绿石说。
    “不好意思。”绿石满脸尴尬地对修筑说。“让你不能去登山了。”
    “不要客气。”修筑很自在地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59#
发表于 2007-8-4 13:04:39 |只看该作者
57、尿液化验单

    一早红仙走进医院,宗原的决心和改变让她觉得世界变的美丽了。她满面笑容,上班时才穿插的白色坡跟鞋衬得她走路也轻快,脚步一踏一踏的似乎走在初恋时的方格里。经过洗漱间时,她的眼尾习惯地往里漂了一眼,长长的水池前站着几个人,这很正常,她仍然轻快地走过去。突然她又退了回来。那不是绿石吗?不可能。如果绿石病了?不,昨天值班时没有绿石这个人的,难道她的家人病了?没听宗原说起过她和她家人还有什么联系啊。果然是她,红仙惊讶地放慢脚步走进去,站在绿石身后。
    “姐姐。”红仙小声地叫绿石。在这样的地方,这样温软又熟悉的女人反而让绿石吓了一跳。谁?红仙?她抬起头。前面的镜子里是红仙的脸。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定睛看了,确实是啊。她向后转过身子。听宗原说起过自己的妻子是个医生,但当时的绿石根本就不关心。宗原的妻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闻道她就在这个医院上班?
    “哦?你在这上班。”
    “是啊,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绿石有些尴尬起来。原想自己再也不见他们一家人了呢。“一个朋友病了。”
    “哦,什么病?住在那里?”
    “还在二楼的观察室。”
    “什么病?”一说到病红仙的职业责任感就上来。
    “好像是食物中毒。”
    “这样啊,那为什么要留院观察?”红仙奇怪起来。难道是什么很严重的中毒?
    “是医院让这样的。”
    “我去看看。”
    “不麻烦了吧。”绿石脸色更加尴尬,怎么想的自己今天要在医院里和红仙碰面?她还要那样关心的样子?真不好玩。
    “您说什么呢。来你跟我来。”
    “不要了吧。”
    “姐姐您别和我客气,来。”红仙拉起绿石的手就往走道中间的化验室走去。

    “小齐,你把昨晚入院的病人名单给我看看。”到了医生值班办公室的台子前红仙就叫昨晚值班还没换班的护士小齐把昨晚入院的夹子给她。
    “姐姐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要麻烦了吧,他好像没什么事了。”
    “看看再说。”红仙表现出的热情让绿石笑不起来,但红仙的主动热情又让绿石不好像往日一样拒绝,怎么说呢?红仙曾经的痛苦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叫南仁凯,208。”
    在思考那些关系的时候绿石不自不觉地把南仁凯的名字说给红仙。红仙那留有圆指甲的手顺着铁夹子上夹的名单上从上下往指划下去。一遍两遍。
    “嗯?小齐208的病人名单里怎么没有南仁凯的?”
    “哦。还有的在主任那里?”
    “怎么回事?”红仙的脸职业地严肃了起来。
    “不知道。”
    “姐姐你在这等等。”被红仙那严肃的态度一看绿石心也慌了起来。
    “怎么?”
    “你等等。”说着红仙就往医生值班室隔壁的房间走去。

    过了好一会红仙走出来,手上拿着南仁凯的尿液化验单。她走到绿石面前,面色严峻。她把绿石拉边一些看不到医生值班室也看不到值班室前面那长长的台子。
    “姐姐,你没事吧。”
    “怎么?”绿石被红仙神秘兮兮的动作开得有些奇怪了。红仙盯着绿石的眼睛,这眼睛和往日看绿石的仇恨和感激全都不一样。红仙在绿石脸上确实看不到什么。不像。
    “姐姐你的这个朋友尿液化验里的一项显阳性。”
    “什么意思?”
    “他吸毒,是K粉的一种。”
    “嗯?”很沉稳的绿石突然受到什么不可思意的东西刺了一下似的。红仙不像是开玩笑。
    “我就想如果是一般的食物中素养吃了药挂了吊瓶就可以回去了,凭什么留下来观察。”红仙说起来条条是道。
    “那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当我们发现这样的病人都要把他们留下来,然后到派出所挂号留底。”
    “这?”绿石更加不安起来。原来是这样。南仁凯刚看到自己时说的:‘妈妈病好了我要当一个好儿子‘的话在她脑海里闪了出来。她不觉地生起气来。
    “他是你的好朋友吗?”
    “只是一般的朋友。”绿石想到自己昨天都到半山道了被这个失踪了半年的南仁凯叫回来的事有些气愤。
    “哦。”红仙眼睛快速地转了一下。“姐姐你等等,我看看主任去,让他把这事怎么弄过去。你等等。”
    此时的绿石没了主意。不,是事情知道的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什么K粉摇头丸咖啡因的。她愣在那里任红仙快步走到主任办公室去。看着红仙走进主治医生办公室绿石明白红仙要去做什么。
    救南仁凯修改南仁凯的尿液报告。
    此时的绿石恨起这个让自己莫明其妙地卷进这样的坏事里来的男人。他妈的。从不骂人的绿石不禁在心里骂起来。她真想不管这里的一切转身走去躲回自己的家里去,但是红仙的好意让她不好意思离开。离开算什么?不是会让红仙以为自己也是南仁凯一起的。于是她只好留了下来。

    “姐姐你等等。”好一会红仙才从主治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她让绿石等等。绿石只好还站在那里等着。看着红仙离去的背景,绿石想:红仙她会干什么?会不会借此机会报复自己?绿石的心情沉重了下来。此时她想,红仙如果真要那样也没有办法。不过,幸好自己昨天确实没有和南仁凯在一起,于实和那些夜登白云洞的人能够证明。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不知情的人。红仙的身影很快地在楼梯那头消失。她去哪儿?绿石百无聊赖地站着,从她身边走过的人脸上似乎都很暗淡,没有穿白色发黄的病号衣的和穿了白色病号衣的,每个人都似乎在想什么,负担着什么,脚步沉重挪动。

    红仙拿着一张新的尿液化验单来到一楼的化验室。化验室的门口排着许多表情严肃的人。他们或者挽着袖做出要抽血的样子,或者端着一个浅浅的透明塑料杯子,杯子里装着他们刚刚尿的快活,或者就是拿着褐色的药瓶子,药瓶子里装着什么?很明显,早上起来的大便。也有站在那里等着拿化验结果的人,他们会离门口的那群人远一些,叉着手等着化验医生的叫唤。
    红仙在化验室边上的药房小窗里向里面的一个人借了一只笔在那张化验单上填上了南仁凯的名字,又在下面的几项化验项目前打了勾。时间真成了昨天的。然后从化验室后南的那扇门走进化验室,她走到最忙的那个化验医师面前,对着她的耳朵说些什么,然后那个高挑个子白挂衣的医生点点头,在红仙拿来的单子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啊。”
    那个高个子医师微笑着点点头又忙她的事去。化验室太忙了。从化验室后面的那道门走出来,红仙回头看看堆在化验室门口的那些人,在心里说:化验科太忙了。
    她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能够帮绿石做事,这似乎能让她开心。她快步往楼梯口走去,脚步又轻快了许多,现在上去她只要和主任说一下,换一下记录和病历就行了。
    绿石仍然百无聊奈地站在走道上,不过位子明显挪向楼梯口这边了。什么也不用想,不管红仙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看到红仙出现她的放了心,从红仙的脸上看她是在帮自己,人确实应该多做些什么好事,让自己痛苦比让别人痛苦或许得到好报的机会也多。此时绿石对自己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感到好笑,确实好笑,但现实中自己得到好的照应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

主题

0

好友

18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60#
发表于 2007-8-4 13:04:39 |只看该作者
58、情

    “姐姐。”红仙深情地叫着愣在那里的绿石,“你的朋友结一下账就可以回去了。”能有机会帮绿石做事她真的很高兴。平日极不爱受人恩惠的绿石此时不知说什么好,一切都在不自觉之中让红仙帮助了自己。确切地说是帮了南仁凯。这个失踪的人原来这样,这也是绿石没有想到的。
    “不好意思了,谢谢。”
    “姐姐不要客气,给您带了那么多的麻烦这我红仙能做到正好是谢姐姐的。来我和你一块去看朋友吧。”
    拒绝似乎是不可能的。绿石和红仙走到南仁凯的病床前。
    “你可以出院了,回去注意你的身体对那些东西有反应。”
    躺着的南仁凯看到绿石和一个穿着白挂子的女人走进来,猜她是绿石的医院朋友,他立刻欠起身子坐起来。
    “别。下去结账吧。”看绿石没有对自己介绍那个朋友,红仙稍稍寒喧一下就去告别到办公室去了。
    “妈妈。”红仙走后,看愣在那里的绿石南仁凯叫道。这一声妈妈把绿石从沉思中唤醒。她转过来的脸一丝笑容也没有。
    “仁凯通知你的女朋友吧。”刚才她心里想着自己要怎么对南仁凯说。对于这个男人此时她只有生气。
    “不能让她知道。”
    “不行,你得通知她来。至于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找个时间告诉我吧。”绿石此时很想把红仙说的毒品和派出所的事直接告诉她,但某种矜持让她暂时的找不到说出来的道理。
    南仁凯低下了头。昨天发生的事他也没有想到。不过从那医生和绿石妈妈的脸上他感觉到了她们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电话没电。”
    “我的给你。”绿石把自己的电话打开交给南仁凯。她的眼睛是严厉的。南仁凯看了看绿石的面孔开始拔电话。
    “你几天没回去了?”
    “从前天晚上算起两天了。”
    绿石盯了他一眼。这两天这个男人都没有和家里通电话,那个女人会多着急。男人真的是不负责。南仁凯还看着绿石的脸,他在猜测着绿石严肃表面后面的想法。
    “快打吧。”
    南仁凯一脸委屈的样子开始拔。

    “媳妇儿。”南仁凯用悲伤的声音叫乔娜。
    “啊,你在哪儿。我们都紧张死了。”
    绿石用那种要看穿一切的眼神盯着电话的南仁凯。
    “昨天食物中毒就直接进医院了。”
    “怎么样啦?那个医院。”乔娜的语气是发自肺俯的关切和着急,这让南仁凯感动。乔娜是爱自己的。
    “好了,可以回去了。家里没事吧。”
    “急死了,今天再没有消息哥哥就要走了。”
    “没事我就回去了。”
    “在那里我去接你。”
    “不要了我自己回去。”
    “不,我去接你。”
    拗不过她的,于是南仁凯告诉她所在的医院。关了电话南仁凯拿着电话看着绿石。

    “她过来吗?”
    南仁凯点点头。
    “好,那我回去了。下次不要发生这样的事。”边把电话放进自己的包包绿石边对南仁凯说。她不想见这个男人的女朋友。
    “妈妈。”南仁凯叫着,话语里好像有许多话要说。
    “你先回去吧,有话回去之后安顿了再和我说。”看到南仁凯小狗一样犯错误后畏惧愧疚的眼神,绿石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把所有的那些条子单据放在南仁凯的床头,绿石头也不回地离去。协和医院是福州几所大医院之一,早上的医院大厅里的病人可以用‘人山人海’这个词形容。绿石像打了败仗一样地离开,到了门口她才想起自己还没和红仙告别。

    “红仙谢谢你。”绿石的声音是低沉的。“我回去了。”
    “姐姐你说什么啦。”正在忙着的红仙因为绿石的客气感到不好意思。“姐姐刚才太忙了来不及问候你。”她从那些查房的人群中走到病房的门口。
    “姐姐你搬回去住吧,宗原那里没事了。”
    绿石像被人同情似的愈加沉闷,连话也说不出来。
    “姐姐,改天我再和你电话,现在在查房。”
    “嗯。”所有的矜持啊拒绝啊此时都不好说出口,“我回去了。”
    “再见姐姐。”红仙快快地收了电话走进病房。病房里主治医生已经到了下个病床。

    绿石直接回到她津华路的小屋。并不完全是红仙的那句话使她这样,医院离津华路近,自己太累了,昨晚她也回到这里一次。开门进屋连脸也没洗就躺到了床上。一直主张简单的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欠了这许多人的情了。真是违背。
    她支撑着失败的身体给于实打了一个电话。
    “不好意思,谢谢您了。”做到一个个地说谢谢真不是自己要做的事,可是。
    “没事的。怎么样你的朋友没事了吧。”
    “嗯。真不好意思。”一口一个的真不好意思,似乎只有这话。
    “没事。”看起来于实挺开心,他说这些话的轻松劲让绿石妒忌。
    “改天我请您喝茶吧。”
    “好啊。”
    “明天吧。”绿石想尽早地把情谢了,不然自己还真不好过。
    “行。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吧。”
    “好。”绿石累了,她想自己该好好地睡一觉。

    连着两个晚上南仁凯没有回来乔吉心里一直打鼓,第一个晚上没见南仁凯回来乔吉就想离开了,但乔娜一直向他保证南仁凯不是这样的人,以前也发生过这样晚上没回来的事。第二个晚上南仁凯仍然没有回来,乔娜开始着急,她四处挂电话,甚至到电信局打单。乔吉决定南仁凯回来后自己离开。早上接到南仁凯生病的电话乔娜才松懈了前两日的烦躁,急急地打扮了出去接南仁凯。从乔娜坐立不安的着急里乔吉看到了这两个年轻夫妻间的那种难以割舍的关爱牵挂。乔娜急急地出门了,乔吉坐在沙发上坐着抽烟。突然他站了起来走进主卧,从南仁凯的桌上的本子里撕下一张纸在纸上写些什么,然后打开衣橱,把那张纸塞进乔娜冬衣的口袋。然后他用自己笨拙的动作到厨房看看能为南仁凯准备些什么。南仁凯回来之后自己就回东北。
    南仁凯在乔娜扶持之下开门进来,从不出现在门口的乔吉在门关了之后立刻走上去帮乔娜。
    “大哥,对不起。”南仁凯没有对乔娜说对不起而对乔吉说。
    “别说了回来就好。”
    能说什么呢?自己做那些事被人下了毒的事乔娜一定不能知道,当然他也不想让乔吉知道。心里有一个坎,如果说了乔吉会怎么样?他心里没有底。此时的他无论他如何的感激绿石妈妈也不能在脸上表露,这样会让乔娜和乔吉担心,南仁凯知道他们担心的内容各为相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黑蓝

手机版|Archiver|黑蓝文学 ( 京ICP备15051415号-1  

GMT+8, 2025-7-24 12:03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