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天,又是怎样的生命走出电梯,站在夕阳里内敛了害羞,与素未谋面的朝霞幻想着斗争?年轻的她望着脚下车水马龙的流体,呼出的热蒸汽拂过城市大厦的棱线,晚风吹着挂在胸前的口琴,跃下的身影,拖掠的轨迹又能为这座城带来什么呢? 是走出校门就能跃迁千里到达北京城的虫洞, 是冬天消逝前一只折断起落架的飞鸟永远无法着陆而盘旋的叹息, 是年复一年更加腐烂的城堡中的老人, 是一日施两肥禁锢在画框里的铁制兰花, 是套上枷锁的他们跪在舞台上却唱不出来的喝彩与掌声, 是课本与旋律、武器与药剂在谁更能遏制想象力问题上的对峙, 是一副本该尘封的喉舌在一百年后被再次点播的绝望, 是彻底绝望后讥讽万物皆圆头圆脑的乐趣, 是一个逻辑严密设计初衷为吞噬所有诗意的机关却挂着名为水仙的标签, 是最后一根火柴的微光被黑洞吸入的刹那,却裹挟着一团氧气与它同归于尽的拼尽全力, 是像2021对2022那样像20世纪对21世纪那样像昨天对今天那样对第2023年的一票否决, 是重见光明的少女解剖了敞开心扉的少年却走失在他闭环的心, 是沉溺的断臂在地核里抚摸着唤醒着蓝色鳞片的冰凉, 是所有21世纪的婴儿们,在即将冲破大气层的瞬间才察觉到勒紧的地心引力。
新年快乐,就夕阳血啜催眠的月光我们在第一夜为明年的小说先写下失败的结局吧! 我们也不再选择沉默,只是把谜底藏在心里,仅留下不敷衍的欢声笑语,漾起颤抖的铃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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