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届小说奖专访】童末老师周海燕：我只是和他们在一起玩

顾耀峰

<p><span twffan="done"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img alt="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src="http://www.heilan.com/images_tie/media.jpg" twffan="done" style="CURSOR: pointer;"/></span><strong>【第13届小说奖专访】童末老师周海燕：我只是和他们在一起玩<br/></strong><br/><font face="仿宋_GB2312">　　周海燕：任教于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童末（范静）的新闻采访课老师。孩子王，女大侠。</font><br/><br/>记者：范静告诉我说你是她最喜欢的老师，平时你们除了上课，主要会谈哪些话题？<br/>周海燕：谈的主要是课程方面的吧，其他似乎记不起来了。<br/>记者：她对你教的这门课很感兴趣？<br/>周海燕：呵呵，我不觉得，她的兴趣不在这方面。<br/>记者：哦？<br/>周海燕：可能在文学上吧，我猜。<br/>记者：用“猜”这个词？<br/>周海燕：因为她并没和我谈及这方面。<br/>记者：她比较羞于跟你谈文学？<br/>周海燕：大约认为这么做是问道于盲。再说，文学是非常私密化的写作。<br/>记者：在你眼中，范静是个怎样的学生呢？<br/>周海燕：聪明，文字好，不过我老是觉得可惜，她对文学的兴趣，超过了对新闻的兴趣，本来是可以成为非常优秀的记者的，但显然，她志不在此。<br/>周海燕：她的东西，我是偶然在《今天》上看到，文字绵密，有想象力。但是，缺少大开大阖的力量感和速度。<br/>记者：在《今天》上看到？是哪篇？<br/>周海燕：忘了……<br/><br/>记者：不过文学和“记者”之间的关系并不绝对矛盾。<br/>周海燕：是啊。其实做新闻，可以有效弥补，很多好的作者，也是记者。但是她好像不像这一类。<br/>记者：记者这个身份和写作之间的关系，在通常情况下大家都认为可以互通，不过就我当几年记者的经历发现，有些人不适合走这条路。<br/>周海燕：嗯，看你写的是什么。<br/><br/>记者：你说到了“有效弥补”，这是个老生常谈但又时常能出新意的话题，可以谈谈吗？<br/>周海燕：因为经历单薄，所以年轻一代的写作，会比较倾向于内心和自我。这没什么不好，但是太内心了，就缺乏对故事结构的基本练习和把握。记者是要讲故事的，事件本身就是好的故事。所以我觉得可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br/>记者：她也有这样的缺憾？<br/>周海燕：她没有吗？<br/>记者：《悬巢》中这样的缺憾暴露多吗？<br/>周海燕：我没看过……但以我对范静的猜想，是这样。<br/>记者：范静跟我说，你恰好看过这个小说……<br/>周海燕：我是说在《今天》上偶然看到一篇她的文章，但是没有仔细看。就是这个吗？<br/>记者：也许是的。她在《今天》上发文章的事，没有跟我们提起过。<br/>周海燕：我还真没注意是不是……确实记不得啦，那几天忙得要死，只匆匆刮了一眼。<br/><br/>周海燕：黑蓝是一本文学杂志？<br/>记者：黑蓝文学网，前身是1996年的《黑蓝季刊》。<br/>记者：黑蓝文学网有个黑蓝传媒小组，我们简称BB（Black&amp;Blue）小组，范静是组长，她做的采访很棒。我想这跟你的授业是分不开的。<br/>周海燕：采访作家最容易。<br/>记者：不过她也意识到自己在做采访时的问题，即，面对面采访时，她有时会出现意识空白。这个问题她有没有跟你交流过？<br/>周海燕：没有……空白说明双方的撞击很强烈，当然，走神除外。<br/>记者：空白给她带来的阻碍是，不知道如何推进、突破采访的进程。<br/>周海燕：应该会有很多不同的情境吧，很难一概而论。<br/><br/>记者：刚才你提到，采访作家最容易，为什么？<br/>周海燕：因为他们表达的欲望最强烈，而且这种采访是合作型的，基本不存在对方什么都不说的情况。另外，一般人面对一个很空洞的问题，会无法回答，对作家来说基本不是问题。<br/>差不多是这样：1、记者问了一个很空洞的问题，对方给了一个很精彩的回答；<br/>2、记者问了一个很空洞的问题，对方回答也很空洞，但读者理解的时候，把它过度阐释为有趣味的对答<br/>记者：还有3吗？<br/>周海燕：3是，双方说的不是一回事，但自以为是一回事，或者读者乐于理解为一回事。<br/>记者：嗯，有时候作家——或者范围扩大一点叫“作者”吧——说不定更喜欢“空洞”的问题。<br/>周海燕：准确地说应该叫“抽象的问题”……<br/>记者：抽象的问题……这样的提法火候正好。这其实也意味着记者与采访对象有了观念碰撞的可能性，而不是仅仅为某个具体的事就事论事。<br/>周海燕：我看访谈录，经常想：交流，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br/>记者：比较倾向于看哪类？<br/>周海燕：什么都看，但是这种文体比较适合跟抽象话题有关系的题材吧，比如文学电影之类。<br/>记者：你有没有给范静推荐过？<br/>周海燕：上课有过吧，风云人物采访记。法拉奇的。<br/><br/>记者：我手上有一本你主编的《独立评论》，范静在其中负责的是什么栏目？<br/>周海燕：阅读。<br/>记者：她主动请缨负责？<br/>周海燕：不是，我请她来负责，是因为觉得她胜任。但之前她做“新闻人踪”的采访和编辑，也很好。<br/>周海燕：你觉得《独立评论》如何？<br/>记者：有内容，扎实。是行家里手掌舵下的产物。<br/><br/>记者：“新闻人踪”和“阅读”在气质上有很大的不同，这能不能认为，她在你眼里，是个多面手？<br/>周海燕：我是觉得，范静非常不适合变化的环境，<br/>记者：环境变化？<br/>周海燕：她去做事件新闻，不自然，不舒展，不快乐，所以，尽管文章做得不错，但还是换她过来，面向内心。<br/>记者：在你看来她的写作是不是也呈现与此类似的特点：写外部事件显得薄弱，面向内心的就比较饱满？<br/>周海燕：我猜如此，但或许不准确。或许更准确的表述应该是，当面向内心的时候，她比较舒展，但还不够饱满。这个和年纪有点关系。<br/>记者：“不准确”，这还是基于你自己觉得读她的东西比较少？<br/>周海燕：对，我基本没读过。<br/>记者：你是说，随着年纪增长，她的“不饱满”可能能解决掉？<br/>周海燕：可能。<br/>记者：那么，现在有个有意思的悖论了：你作为她的新闻采访课的老师，觉得她相比于这门课更喜欢文学，而她又非常喜欢你，这里面的“喜欢”，是因为什么？<br/>周海燕：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范静。这是她的悖论，不是我的。要一个人回答为什么她喜欢自己……这很困难啊。<br/>记者：我想你也会有所感觉……<br/>周海燕：借用小二黑里面的：因为我爱劳动。呵呵……<br/>记者：哈哈。你聪明而又坦实地回答——也可以说回避了这个问题。<br/>周海燕：这样可以吗？<br/><br/>记者：你知道她得了黑蓝小说季度奖吗？<br/>周海燕：她告诉我了。<br/>记者：得知的那当时，有没有对她说些什么？<br/>周海燕：作为一个教采访的老师，我必须说，这是个让被访者尴尬的问题……我忘记恭喜她了……<br/>记者：或许你的“忘记恭喜”对她来说是一种沉默的鼓励。<br/>周海燕：没有那么重要啦，成长是非常突兀的、个人的、旁人无能为力的一件事情，我从来没觉得，老师对学生有那么重要。<br/>周海燕：我只是和他们在一起玩而已，这个，范静他们都知道。大概他们喜欢我，就喜欢我混不吝吧。<br/>记者：混不吝？<br/>周海燕：就是无所谓的意思。<br/><br/>　　　　　　　　　　顾耀峰发自上海<img alt="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src="http://www.heilan.com/images_tie/media_3.gif" twffan="done" style="CURSOR: pointer;"/></p>

郭辣辣

成长是非常突兀的、个人的、旁人无能为力的一件事情.<br/><br/><br/><br/>嗯，这个访谈很好看．真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30 19:26:12编辑过]

袁群

两个推太极的高手。

亢蒙

专业人士，果然与众不同啊

目目连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袁群</i>在2007-1-30 19:43:53的发言：</b><br/>两个推太极的高手。</div><p><img title="em03"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Skins/Default/emot/em03.gif" style="CURSOR: pointer;" alt=""/></p>

将计就计

<p>这个老师还有</p><p>那么点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