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如果他不是张小鸟

寇洵

　　如果他不是张小鸟

　　■ 寇洵

　　在见到张小鸟之前，我在路边看了半天姑娘。说实话，这些姑娘中没有多少中看的。幸好我不是那种很挑剔的人，也就凑合着看看，打发一点无聊的时间。无聊的时候，就看看姑娘，我觉得这挺好的。

　　有一个姑娘，我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她了。她应该住在我们小区旁边的那个村里。因为，我有两次看见她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她身材挺好的。我估摸着，她应该有一米七多的样子。我有两次看见她，她都穿着打底裤。她的腿修长而匀称。我再往上看，就看到了她的屁股。她的屁股裹在黑色的小短裙里，随着她往前走，微微地晃动着，那感觉其实挺诱人的。这一幕没有让我的朋友张小鸟看到，他如果看到了，他没准就追上去了。

　　这个姑娘很像我以前给张小鸟介绍的丁圆。丁圆长的也是这个样子。我是这么觉得的，如果把她们两个放在一起，那应该是不相上下。这两个姑娘，论相貌身段真得有一拼。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丁圆了，再见到这个姑娘，我差点就把她当成了丁圆。

　　我有必要说一下我跟丁圆。我认识丁圆其实挺早的。我最早跟丁圆怎么认识的。我想了半天，我好象是先认识她的同事的。我跟她同事好象也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我记不大清了。那个介绍人的意思，好象是希望我能跟丁圆的同事谈谈恋爱。我当时也是抱着这个心，才提出要请她吃个饭的。但一上饭桌，我就没有这个想法了。我当时的注意力全被她带来的同事丁圆给分散了。按说，这不该。但你是没有见过丁圆。你要是见过她，估计你也会把持不住。我当时就有点把持不住。我把持不住的时候，就偷偷地去睃丁圆。在当时的那种情形下，我不得不顾及她的感受，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偷偷看丁圆几眼。即便是这样，我感觉她还是有察觉的。她可能也有点后悔把丁圆带过来了。她是这么想，可我却不这么想。她如果没有把丁圆带过来，我这一趟，不知道该有多失望呢。

　　我一直试图记起她的名字，也就是丁圆的这个同事，但我绞尽脑汁，硬是没有想起来她叫啥。这个事情，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我对她是多么地不在乎呀。不像丁圆，我怎么就时时刻刻牢记着她的名字。当然，这中间不排除，丁圆这个名字好记。不过，好记不好记，我是最清楚的。我最清楚，我怎么就把同事的名字给忘了。其实，我后来想想，忘了她的名字也不打紧，因为我跟那个姑娘以后交集的地方实在太少。仅有的一次，好象是丁圆带着她请我们俩吃了个饭，我带她们俩去看了个电影。但那一次，她在我这里依然是模糊的。模糊的，我都不大记得她到底长什么样。

　　丁圆的样子却是实实在在进入了我的脑海。好象是我们见面的当天吧，我回去以后半宿都没有睡好。我躺在床上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她的样子。我一会儿看见她娉婷的身影，一会儿又看见她白皙的面庞。她还有一双会笑的眼睛。我怎么就觉得她那么迷人呢。忽然地，我就有点把持不住。我完了，我想。

　　我开始主动约丁圆。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拒绝，这让我有点窃喜。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是在一家西餐厅里。这个地方是我自己选的。我之所以选这家西餐厅，一来我知道那里的东西不是很贵。我当时囊中羞涩，我不得不往这上面考虑;二来这个地方，就我所知，还是有一些情调的。我觉得我们中间是该有一点情调的，我不能让她觉得我没有一点情调。事实上，我后来感觉，她其实并不在乎这个。我甚至觉得她不是那种很讲情调的人，或者换一句话说，她还没有到该讲情调的年龄。

　　她比我小了八岁，当她告诉我年龄时，把我给震住了。怎么样，没有想到吧?她对我没有看出她的年龄，有点得意洋洋。我承认，我确实没有看出她的实际年龄，我总觉得她和我应该差不太多。最多，也就差个三五岁的样子。但她报出的年龄，无形中拉大了我们中间的距离。我又看了看她。这次，我看得比较仔细。她的脸上干干净净的，薄薄的施了一层粉。她的嘴小小的，唇特别红，她轻轻地抿着。看她那张嘴，我不相信她会撒谎。她的眼角总挂着笑，天，她怎么那么迷人。我继续往下看。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她的胸。她那里那么丰满，我怎么着都觉得，她不像比我小八岁的样子。你往哪里看呢?她发现我在看她，斜了我一眼，那眼睛还是似笑非笑的。你没有骗我吧?我情急之下说。你觉得呢?她好象在故意挑逗我。那你一定是骗我了，我故意说。她的脸色一沉，眉毛皱了起来，要不你看看我的身份证?她说着就要去拿身份证，被我挡住了。

　　我开始感觉有点不自在。我怎么就感觉像老牛在吃嫩草。如果真照她刚才所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那我的确有那么点嫌疑。一想到，我有这个嫌疑，我就更坐不住了。我脸上好象也有点挂不住。怎么了大叔，你怎么不说话。她这句话，提醒我，我已经是可以当大叔的人了，这的确挺不爽的。

　　窗外不远是一座高架桥。不时地有车辆从桥上飞速驶过。我看着桥栏上不停变幻的彩灯，好半天没有说话。我只是久久地看着那些彩灯。

　　我们去看电影吧，她忽然说。我来这个城市，还没有看过电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说。我把目光收回来。从她刚才这句话中，我又看到了希望。她竟然主动提出和我去看电影，这更是我没有想到的。

　　电影院的台阶很高。我们把自己放到电影院高高的台阶上。站着这里，可以望见远处的灯火。我很想跟她在这里多站一会，但是她并没有这个意思。

　　跟她坐在一起，我根本没有心看电影。她倒是看得一本正经。我记得我们看的是一个喜剧片。这个片子是她选的。我没有告诉她，我从来不看喜剧片。我也没有告诉她，这是我第一次在电影院里看喜剧片。叫我说，只要是她让我陪她，无论什么样的片子，我都愿意陪她看，我当时就是这感觉。这个片子其实挺搞笑的。我记得她中间笑了几次。她捂着嘴，笑弯了腰。忽然地，又看我一眼。

　　她的腿交叠着，右腿压在左腿上，手放在腿上。我有好几次都想抓住她的手，但我到底没有敢，我也不知道我怕什么，只是感觉很紧张。我的手心都出汗了。电影已经过半了，我还没有一点勇气。我想着这场电影，我希望它永远不要结束。就让我们在黑暗中，一直坐下去。

　　我看了看前后左右的人。我前面，有一个女的，已经把肩膀枕在了男的肩上。我左边，有两个女的，捧着一大桶爆米花在吃，还不时地弄出一点响声。怎么就那么让人讨厌呢?我特别讨厌在电影院里吃东西的人。我后面，靠左边，一男一女把头抵得紧紧的，好象不是来看电影，也不知道想干啥。

　　她又笑了一下，这时候距离电影结束，我估计所剩时间不多了。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正笑着，冷不丁被我一抓，她吃了一惊。但是她很快就缓过劲来，你干什么呀?她说。摔开我的手。

　　我觉得有点尴尬。我更怕她生气。她呢，继续看她的电影，似乎比刚才看得更专心了。我看她这个样子，提着的心慢慢放下了。

　　过了一会，我觉得差不多了，又一次把手伸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她想把手抽开，我却抓得更紧。这次，她没有再挣扎。她转过身，带着恼怒地看着我。松开，她说。她的眼睛这会不再带笑了，相反，她瞪着我，让我感到有点寒。她的话也是冷冷的。我怕了。

　　已经很晚了，我们走在路上。这是初冬的一个夜晚，空气中到处都是衰败的气息。从电影院里出来，我们好象忘记了刚才的事。我们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一直走到她上班的医院。对了，她当时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那个医院挺大的，至少在我看来。它有好几座门珍大楼，还有好几个住院部。走着，我就看见了医院的住院部大楼。那里有无数的窗户，我看到很多个窗户都亮着灯光。那些灯光连起来，把整个住院部大楼照得一片明亮。我们就从那明亮的大楼下走过去，一直走到她住的宿舍门口。

　　以后，我就隔三茬五地去找她。自从那个晚上以后，我就不觉得我们中间有什么距离。我总觉得我们是可以的。她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过明显的反对意见。我约她，她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从那时候起，我就认定，只要在她身上多花点时间，那一切就会水到渠成。我愿意把时间花在她身上。在她身上花多少时间，我都心甘情愿。我是这么想的。事实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的效果并不明显。我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她身上，到头来，她依然不温不火。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彻底丧失了信心。张小鸟始终不相信有这么一个女人。他甚至怀疑我在诳他。张小鸟跟我说这话时，我们正坐在一起喝酒。张小鸟说，你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张小鸟每次来找我，都希望我能介绍个美女给她认识。这没有道理吗，我上哪去给她找美女去。张小鸟说，就是你说的这个。你搞不定，让我来替你搞。靠，他怎么能这么说呢?张小鸟说这话，如果他不是张小鸟，而是别的什么鸟，我早跟他干起来了。问题是，他是张小鸟。张小鸟是谁?我有时候会觉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叫我说，我私底下，是很不愿意把丁圆介绍给张小鸟的。虽然，我和丁圆之间一直不温不火，但凭我的直觉，她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并不像有时候想的那么悲观。说到这个，我要顺便提一下丁圆的一个朋友，我们叫她王婷的。王婷是丁圆介绍我们认识的。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两个人的个头一般高，走在一起，有点姐妹花的感觉。她们两个经常结伴去买衣服。我和丁圆在一起玩的时间长了，慢慢的，和王婷也成了好朋友。王婷知道我喜欢丁圆。但是，她看到丁圆一直不接招，她就有点急。她替丁圆急，也替我急。王婷急的时候就当着我们的面说，你如果不和他谈，那我可就和他谈了。王婷这话是说给丁圆的。丁圆看了看王婷，王婷很认真的样子，丁圆又看了看我，我也很认真的样子，好象我们早就商量好了似的。丁圆忽然就有点急。丁圆说，我也不是…..丁圆的话没有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好呀，你们俩合起来诈我似吧。也就是这一次，我听出来，丁圆对我，其实也是有那个意思的，可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跟我保持着距离，她在等什么?她可以等，但我却越来越没有耐心。可即便是这样，我一开始也没有想把她介绍给张小鸟。我对她还抱着幻想。我总想着，她说不定哪一天就想通了，跑来找我。但张小鸟缠的我没有办法。我虽然知道张小鸟是什么人，但谁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呢。另外，我之所以把丁圆介绍给张小鸟，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我想在他面前显摆显摆。我想让她看看我认识的女人。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虚荣。

　　张小鸟如愿以偿见到了丁圆。那一次，是张小鸟做东，请我们大家去吃火锅。丁圆把王婷也叫上了。张小鸟看到丁圆的时候，眼珠子都绿了。他的眉眼都是笑的。我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真后悔把丁圆喊来。我看着丁圆，我生怕她一不小心被张小鸟抢了去，那样，我会悔断肠子的。我一直希望张小鸟能把注意力转移到王婷身上。我能感觉到王婷对张小鸟有一点意思。怎么说呢，我的朋友张小鸟还是很有魅力的。张小鸟其实挺帅的。如果只是帅那也没有什么，他其实也挺能干的。在部队那会，他就做到了少校。他年纪轻轻的，如果一直在部队里待下去，照我看，还是很有前途的。不知道他怎么又想着出来做生意。但反过来又说了，他从部队出来以后，生意也做得顺风顺水，这不，很快腰包就鼓了起来。这样的男人，我总觉得，对女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可张小鸟他妈的对王婷似而不见，这真让我恼火。他还不停地在丁圆面前献殷勤，他那个样子，让我怎么看怎么恶心。这还不算，丁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对张小鸟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这种热情，是丁圆从来不曾给过我的。我实在是是看不下去了。好在，我们很快就吃完了饭。不然，我真该吐了。

　　也是在从饭店里出来，张小鸟提出去唱歌。张小鸟显然觉得意犹未尽。他正在兴奋头上。我刚要反对，丁圆和王婷已经爽快的答应了。我怎么觉得这么郁闷呢。

　　唱歌时，张小鸟突然提出要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其实很简单，就是拿一副扑克，我们打拖拉机，比大小。这不是个难事，我们大家都会玩。游戏规则是，输了的人喝酒。丁圆首先提出了反对意见，她说，我不喝酒。她说的很坚定。接下来就看王婷了。我没有想到王婷这时候忽然站出来揭发丁圆，谁说你不喝酒了，你就别在这里装了。丁圆可能也没有想到王婷会这么说，她立即朝王婷扑过去，和王婷打闹在一起。丁圆说，你个死妮子，竟然敢揭发老娘。王婷尖叫着。不就喝点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会你喝多了，我替你喝?王婷这会表现的很汉子。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喝点酒。我估计，她多半是冲着张小鸟去的。

　　果然，游戏还没有开始，王婷就上去和张小鸟连干了三杯。张小鸟也没有想到。他说，可以呀，没有看出来。

　　游戏就正式开始了。游戏开始前，张小鸟又强调了一下游戏规则，输了的要喝酒，一次一杯，不能耍赖。张小鸟说完，偷偷朝我使个眼色。他看起来很得意。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成心想把丁圆和王婷灌晕。但是，灌晕后，干什么，我还没有想好。我不知道张小鸟想好没有。

　　丁圆就喝了几杯酒。这几杯酒下去，她的脸蛋一下子变的红扑扑的，看上去比先前更加诱人。王婷也喝了几杯，但是她跟没有事一样。看来，她平时没有少喝。我和张小鸟喝得最多，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老是输。不过这样也好，会让她们两个觉得公平。

　　酒喝得差不多了。我印象中，张小鸟刚才一共叫了二十罐啤酒。经过刚才那一轮，我们只剩下五罐不到。我们的本意是把这些酒全部喝下去，但丁圆可能是怕自己真喝多了，她说什么也不喝了。这可难住了我们。接下来，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张小鸟先是说，那我替你喝。张小鸟可能想借此在丁圆面前献个殷勤。但是丁圆不知道怎么了，她这会不给张小鸟机会了。她说，反正就是不喝了，要喝你们自己喝。

　　这就冷了场。我能感觉到，张小鸟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丁圆和王婷两个人靠在沙发上，都有点想睡过去的感觉。张小鸟说，要不唱歌吧。丁圆说，不唱了不唱了，嗓子都快哑了。张小鸟，那接着玩。你们看这样行吧，这次不喝酒了。丁圆一听不用喝酒了，又打起精神。

　　张小鸟说，这次谁输了的话，谁就亲对方一下。张小鸟借着酒劲，忽然来了这么一出。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赌的，虽然它很新鲜。这个赌法，也不知道张小鸟怎么想出来的。但我知道，张小鸟心里想什么。我几次看见，张小鸟盯着丁圆红扑扑的脸蛋。我总感觉，他狠不得在上面啃几个牙印。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怎么可能让他的阴谋得逞呢。要知道，我跟丁圆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亲过她一次呢。想到这里，我首先想站出来反对。但这时候张小鸟用胳膊肘狠狠捅了我一下。这还没完，他还扭过头，俯在我耳朵上说，你傻逼呀?我当然不是傻逼。可如果我任张小鸟这么玩下去，我真成傻逼了。

　　张小鸟这个赌法，我觉得太荒唐。我寄希望于丁圆和王婷，我以为他们一定会站出来反对。但王婷也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脑残了，她竟然表示了同意。临到丁圆了，她说，我不玩了，你们玩吧。我暗自庆幸。幸亏丁圆这么说。但是，她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张小鸟和王婷给挡回去了。你不玩，我们一起玩有什么意思呀，张小鸟说，不就是个玩吗?王婷也来帮腔。不就是亲一下吗，有啥大不了的，又不缺啥少啥，怕啥呀。她甚至主动过去把丁圆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接下来，我看见她爬在丁圆耳朵上，也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她竟然同意了。

　　张小鸟显得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嗷嗷叫了两声，开始发牌。第一局，竟然是丁圆赢，我和张小鸟都觉得不可思议。丁圆很兴奋。看着王婷吻了张小鸟一下。张小鸟把脸凑过去，王婷慢慢地把唇放在他脸颊上。我总感觉，王婷在吻张小鸟的时候，好象闭上了眼睛，她好象在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张小鸟简直乐开了花。但我觉得，他更想是丁圆来吻她。第二局，丁圆输了，王婷赢。丁圆说，来吧，亲爱的。还没有等王婷反应过来，丁圆抱住王婷在她脸上狠狠地哔了一下。

　　我一心想着丁圆输了，我赢了，我就可以得到她的吻了，但是我一直没有看到这一幕。妈的，我今天的牌背死了。张小鸟好象也不怎么顺，但他比我好点。他虽然没有赢，但是他输给了丁圆。张小鸟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他要去吻丁圆。丁圆却不愿意了，躲着。张小鸟说，说过的，不能耍赖。丁圆不知道怎么办了。张小鸟看准机会，在丁圆的脸上来了一下。丁圆一把把他推开了。

　　我死的心都有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吻丁圆的竟然是张小鸟。我狠死张小鸟了。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赢一牌让丁圆也吻我一下，但是我硬是没有看到这一幕。倒是张小鸟，他接下来的牌也不知道怎么弄得，越来越好。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吻刺激的。他像吃了兴奋剂，越打越有劲。丁圆又输了一牌。这下，该他吻张小鸟了。张小鸟把脸凑过去，等着。丁圆开始还不好意思。僵持了一会，她不知道怎么，忽然下定了决心，终于过去吻了张小鸟一下。张小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一蹦老高。

　　依照张小鸟的意思，他还想继续玩下去，但我们几个说什么都不玩了。张小鸟觉得再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不再坚持。

　　好象是到了外面，张小鸟提出要送丁圆和王婷回家。这对她们两个来说，求之不得。张小鸟拦了一辆出租车，亲自把后门打开，让丁圆和王婷上去。他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张小鸟甚至没有来得及跟我告声别，就让出租车开走了。

夏树森林

觉得这个小说的难点在人物关系的处理上，主要是“我”和丁圆，以及后来的四人聚会。前者呈现得比较有层次，类似于猫鼠游戏，猫与鼠的境地在二人间来回互换，一些小小的进退也增加了张力。后者可能更难把握一些，需要把握多人关系中的微妙心理，脚步也不能杂沓，这个部分个人认为可能稍微薄弱了一些。

何夫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