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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艺术于民】
我们必须将这片土地由冰冷无情的工厂改造为花园……直到有一天,我们的头顶出现清澈的蓝天,脚下长出茵茵的青草,工人们可以恢复享受四季之美好,博物馆与学校不再是专属于有钱人的消遣,大地之美被重新交还给大众。 ——威廉·莫里斯
一个真正伟大的、心胸宽广的艺术家,会尽自己最大得所能,还艺术于民——尽管这具有相当难度。
在某种程度上,一个艺术家,由于受到过相较于普通大众更多的艺术教育、和艺术史的熏陶、受到前代优秀艺术家的濡染和影响。导致他在艺术领域被推上了一个被迫的(或者是自主选择的)居高临下的地位。
但是一个最有本事的艺术家,不是以深奥的形式,表达深奥的形式和思想,而是以尽可能浅白的方式所表达这种深奥——同时又不能牺牲自己的艺术个性和美学追求。
将初中数学讲解的像高等数学一样艰深晦涩不是一种本事;将高等数学讲解的像是高等数学一样艰深晦涩不是一种本事;将高等数学讲解的比高等数学更加晦涩艰深,那更不是一种本事。
而最大的本事,是将高等数学讲解的像初中数学一样通俗易懂。
这个道理在艺术理论的层面的推行显得尤为迫在眉睫——艺术界的前辈和先行者、艺术教育者——为师者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他应该自觉的对为学者负责。在这里举一个反面例子——作为艺术教育者得戴锦华教授,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对艺术后辈极不负责的为师者。且不评价她的理论的内容与思想层面,只谈论理论以文字作为载体的表达——她喜欢使用异常繁复的句式,词藻修饰臃肿的“拟古”的语言进行对理论的教学——同时这种理论确实对于年轻的艺术后辈来说,理解起来,本身就有相当困难。加诸于这样的形式进行表达,就几乎变得不可读。
这是为师者在学术研究,和对于后辈的艺术启迪方面的一个极大的误导——让艺术后辈对艺术理论望而生畏,同时戴锦华先生可以用这种艰深(或者说故作艰深)的方式,树立起自己学术明星的地位,将自己推向某种神坛。
这是为师者师德的一个极大的沦丧。虽然古之为师之道,其中值得称道的地方,早已不复见,但是既然我在学术上伏于你的脚下,恭恭顺顺的称一声“师父”,你同样应该尽自己最大的所能尽到一个为师者的责任——你可以对我毫无启发,但你至少不要误导。
而在艺术创作的维度之中,还艺术于民是一个创作者最大的高尚。因为艺术多数时候受众(不得不)是小众,但是,艺术家却应该将让普通民众感知到艺术之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而于小说创作的领域中,一个严肃文学作者,或者一个自诩为严肃文学作者的作者,如果有信心让自己的作品,同时在通俗文化,流行文化的平台上展示、并且受到欢迎——这才是最大的恃才傲物。
写的“很难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如果你有一定程度的积累和一点天资。最难的是写的“很好看”,同时又在内容和精神层面上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清高不是一种真正的清高,放低姿态才是一种真正的清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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