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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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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14:34:5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小托夫 于 2014-6-6 12:41 编辑

 
    他很久没从地窖中爬出来了,他在地窖中吃喝,以及拉撒。地窖的深处储有不少煤球,在他饥饿的时候他点起煤球,炙烤腊肉。腊肉已经腌渍过,略热就可以拿着吃。由于吃肉太多,他感到浑身不适。有一天他忍无可忍对着窖口嚷嚷大叫,窖口飘过被杏树枝切割成的不规则状的云朵。他的妻子那时正在刷碗,收拾锅台,用铡刀切碎猪草喂鸭。当她拉开水泵冲洗指尖难闻的草腥气时,她隐约听到什么的叫唤。
  她拉关水泵,机械运转的轰鸣轰然停下。她用耳朵仔细确定声音来源的同时,用手罩住鼻子,闻到了一股皂香。
 “你怎么啦,老头子。”不一会儿,他妻子的前半身便出现在了窖口。
  他并不答言,只用长而利的指甲抠刮着窖壁的茸茸的青苔。口中喃喃的听不大清。
 “听着,”她不耐烦了似的,“不说话我可走了。”这时他抬起头来,脸色嫩黄,像土豆的新芽,瞳孔放出的两道幽幽的青光,盯着她看。“你的头发太蓬乱了,”她想提醒丈夫收回灼人的目光,或者至少羼些柔软,别直勾勾的。“窖的壁洞里有皂片,你不介意抹一点?我可以给你浇一盆水。当然,前提是你不介意的话。”
  他低头矮身去拔一株扎根在窖壁的莎草,利索地掐掉根部附带的土块,将茎叶含在口里,一点点吞食殆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外乎想吃点蔬菜。”她说,“拉的屎干么?”
  她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窖口。还原了窖口被杏树枝分裂的蓝天白云。半刻钟不到,她便返回来了。“我回来了。”她说。她带来了铲自菜圃的种类繁多的菜类食品。她决定一个个丢下去,看看他拣起哪一个。当丢到第四种蔬菜,只见他拣起之后甩掉泥巴毫不犹豫吃了下去。
 “油麦菜,”她抓起一旁的一把油麦菜往窖底扔了。
  他不言不语,只是咔咔嚓嚓贪食着菜叶。
 “像只蜗牛。”她说。

  在三年前的一天,终日宅在书斋,蛀虫般啃食旧籍的她的丈夫,在天将擦黑的时刻,站在离书斋一丈余远处,投去一把火炬。而后眯着眼将木筑书斋在火海里化成一片灰烬的震撼场景尽收眼底。巨大的火舌舔舐着宅院高处的夜色。屋脊,树干,干裂的大地,一切犹如朝晖初洒。
  “你疯啦?”厅房纳鞋底的妻子扔下针线,冲出来冲他大吼大叫,“你彻头彻尾是头病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傻事。”
  “知识在感冒里。”他不像在解释又似乎是在说明什么。平静地说,“宇宙是温柔的沙尘。”

  平时他睡在书斋:一个二十见方的屋棚铺排着厚厚蕉叶的小木屋。屋内朴简,除却琳琅满目的艰涩的典籍,只有一个茶桌,摆着茶具和笔墨,旁边堆放着断简残篇。一个柳编躺椅是他的卧榻。卧榻之侧是另一个躺椅:据他的妻子自己说是害怕晚上一个人被蚊子叮而非其他的原因。

  在这天晚上,她回到了长久闲置未睡人的雕花榆木大床,褐漆已斑驳。而她的丈夫,盘腿席地,坐在院的正中,时而仰察漫天天体的运行,时而偏头谛听夜鸟梦呓的叫音。

  她使尽了百般计策,都无法把他哄到卧房。
  “睡里面肯定比睡在外面受蚊虫叮咬强些。”
  “听我的,你不能再像孩子似的任性。”
  “被褥是刚拆洗的,十分渲软。”
  “你起码也应该试试你能不能接受。”
  “如果你执意,那么我奉劝,你最好挪到屋檐避避露水。”
  她一句接着一句地说。唾沫总没白浪费,他的喉结终于蠕动起来:
  “我从此不能浴在光昼里,将垂的晚阳指示我了。”
  “休休再浑说,小心我打烂你的嘴巴。”

  他的妻子一面犹疑他哪根筋一时搭错了,过一夜兴许就会好了,一面忐忑不安在暖褥翻身将近一夜,次数之多可以比喻人的眨眼。肿红双眼的妻子在打鸣的公鸡第一声报晓时披衣坐起。然而她趿着鞋搜遍了每一个角落与旮旯,他却像露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她越想越心怕,乞望的眼睛认真地扫视着。最后确信再也找不到时她蹲下身子,把面颊埋在臂弯里悲伤饮泣。可巧这时一声打鼾,犹如闷雷。她停止了哭泣,抹干泪水,理了理凌散的发丛。
 “你这头笨牛怎么在井底,”她循声来到井旁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坐靠在井底,打着鼻鼾,便破涕为笑,“快上来,傻瓜,不当心摔下去了么?”自从有了抽水泵,这口老井渐渐失宠,不再汲它的水,泉眼也便断绝。前年冬天彻底干枯,沦为一口枯井。
  “跌跌(地)下,图(土)窠。”他絮叨不清地说,仿佛一夜之间丧失了正常的言语能力。
  “上来,别玩了。你不能再这么玩了,快上来。”她从井口往下说,简直在嚎。
  他对此充耳不闻,不搭一言。很快他猛然站起,又面朝西蹲下,继而跪了。仅凭手掌疯狂往横深里开掘。泥花飞溅,泥巴粘在他的胡髭上,眼睑上,和衣衫上。俄而,他就脏兮兮了,与他的所作所为有些相符了。
  “你要干么?”她对丈夫的这一举动深感困惑,但是她还是说,“要工具么?”
  最终她拿来了一支短把小铲,缚上一根麻绳,吊给他了。他解下小铲,夯实几下,运铲如飞。眨眼之间掘出一堆泥土,几乎把井底塞满。
  “你真的准备掏个狗洞熊洞什么的,住里面么?”此刻她不无伤心地问道。可是他似乎聋掉了,只专心地掏土,并不搭腔。在掏出的碎土没过他的膝盖时,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他减轻一点困阻。“这样下去你会被埋没的,我的小傻瓜。”她给他吊下去一只柳编筐。“嗨,盛里面吧。”对此他很是满意,他把一块泥土在头顶上方捏成碎屑,落在头发间的土粒让他心中一阵快慰。
  “我属于土。”他说。他觉得只有土能带给他保护。
  “哦,上帝,放过他吧。”她说,“你又在浑说什么。”
  他把废弃的土盛到筐子里,每一筐都满满的添不下一铲。他青筋毕爆,脸红气粗,汗将衣衫浸得足可以拧一碗水。他感到渴,虽然他已经喝了几葫芦他妻子给他挤好吊下来的橘子水。
  “这是第二十二筐。”她擂打着后背,弯着腰板,“折腾去吧,霉老头。”以后她会一直把他叫做霉老头,她觉得他不但楚楚可怜,而且长期以往下去皮肤势必会发霉,生绿。
  “没橘子了么?”他说。
  “天啊,你把下面弄成什么样了?”当她不小心被筐子绊住将要仰面栽倒时她并没像平常一样平躺着倒下,而是靠在了新鲜松软的泥土上。她抓起一把土,回看背后小山一般的土堆时禁不住失声惊叹。
  “没橘子了么?”他又说。
  “哦,没了。”
  她拉上来最后一筐:盛着一支短把铲。地窖挖成了。“喂,你真决定住里面么。”她抱着一线希望出现在窖口。然而窖底已无人,他怀着新奇与兴奋早已钻进新掘的窖窠里了。“真拿你没办法。”作为妻子,虽然她对于丈夫的奇怪行径不能理解,但她提供她能提供的一切帮助:
  隔几天换一次浆洗好的衣服;清早准时过去提出粪尿灌;把盛满清水的葫芦盖合严实,吊下去时怕落进灰尘;给他工匠铲以在井壁上凿几个壁洞,放切割肉片的刀叉,洗头用的皂粉,熏蚊虫的香料,以及照明用的蜡烛火柴。她还抱了几捆茅草让他垫里面睡觉用,甚至还有一架烤肉的小火炉(用麻绳缚住炉耳,小心吊下去),以及烤肉所需的铁叉和煤炭。

  从那天起,他在地窖里定居了。

  她为了供应他的挑食——只吃腊肉——而不得不扩大牲畜的养殖。花猪由最初的三头加多到现在固定的十四头。喂养花猪的原意是待哪天长得膘肥体壮了牵到牲口市场以一个公道的价格卖给猪肉贩子,换取一点收入,以维持油盐酱醋不瓶子空空。而丈夫的突然改变口味只吃腊肉,让这一切秩序予以取缔。猪肉贩子再也买不到这家卖出的一头猪了。从此他的妻子决定单靠贩售家禽赚取微薄收入,补贴家用。
  这就导致翘鼻麻鸭在这个宅院的兴盛。由起初豢养的一栏扩建至四栏,直至多到豢不住而终止于散养。任其在院中一摆一摆到处乱走。
  四月的一个傍晚,当他的妻子照例清点鸭数时,发现少了一只。她重点了一遍,确定无疑。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
  这一天,两只公鸭一时对一只母鸭求爱,争风吃醋使它们大为光火,互啄对方脖颈和腮边的绒毛。其中的一只公鸭体力不支落为下风,只好逃。“嘎嘎”----只顾了逃,不慎掉进地窖。
  当时他蜷在草垫子上还未醒来:因为这发生在大清早。按照他的作息推算,他刚刚睡下。这只鸭子因惊恐而叫的尖锐刺耳,窖底空间狭仄,惊叫更觉突出。他被惊得偏过头,他很烦,认为这是一种冒犯。并且接着一口咬定这是某个跛足的魔鬼因一时找不到自己而遣派来的一时化作鸭形的密探,好打听出自己的所在的情报回去报告。我不想再与那跛足的鬼东西打过多的交道。我必须阻止它回去复命。他思索。同时猫起腰,向鸭子靠拢。小心谨慎。这只麻鸭歪头定定望着这突然冒出的庞然大物。当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已差点被一只巨大的巴掌攫住,它的下意识的一跳使它躲过一劫。  他退回阴暗的窖室。这样这个密探看不见自己,他想。
  麻鸭只是在地窖露天的底部那块光亮的小地方打着转。
  他捡拾了一小堆坚硬的土块。事实上他只用一块就够了:第一块投出去的泥疙瘩就命中了目标。这只翘鼻麻鸭扑扇扑扇翅膀,伸着脖颈栽地下了。当此刻面对一只已窒息的麻鸭时他感到茫然失措。他没顾虑到如何处置这一点。他把它掂起又放下。向窖口扔了三次都因窖洞过深而半途返落下来。溅飞一地鸭毛。他捏死几只在窖壁爬行的蜗牛。几只蚂蚁已经衔着鸭毛招摇过市了,但他懒得捏了。他干脆回去睡觉了。
  他睡觉醒来时天已夜了。 他点起炉火,又切下一片腊肉。他想吃点饭,因为饿了。
  他把炉子搬到露天处,麻鸭已经僵硬。他踢踢麻鸭。最终由于担心搁放久了,招蝇生蛆,他决定立即用叉子叉着烤了。他把腊肉放回腊肉袋里。炉火烧到一半,油滋滋的烤鸭肉已散发出让人吞咽口水的浓香气。“你为什么烤了它。”他的妻子嗅着香味一路追踪而来,很感惊奇。“一直以来,我认为你只吃腊肉。”他毫不理睬。他拨去几块煤球,用湿土濡灭,使火减小。细致的将叉翻来覆去。直到快熟透了,他才捏起一撮沙粒撒在手心。见妻子无动于衷,他又捏起一撮沙粒撒在手心。
  “这——”她说,“需要盐?哦。”
  她抬开双手,直起腰,转身去灶房取回一袋已开封的粗盐。并要求他站远点,最好先躲在窖室。她要给烤鸭撒作料了,她不想把作料撒在丈夫的发丛间。盐粒从洞口落下,焦黄的鸭身上覆了一层晶亮的盐巴。炙热的炭火把盐晶融化浸入肉丝。香气加倍。
  “别鬼鬼祟祟了。”她看到丈夫从窖室探头探脑,感觉好笑。“撒好了,可以吃了。”
  他于是彻底现身,从铁叉上撸掉烤鸭,烫得左手换右手。他先试着咬下一小口尝尝,嚼没两下就下咽了。他用一刻钟吃掉了一半。吃时没吐骨头,他把骨头也嚼碎咽下。
  “用这个裹上。”她见他吃剩下了,就去摘了一片宽大的芋头叶,“等你饿了再吃。”随后又补充说,“吃时用叉子叉上热热再吃。”

  白天他几乎从不爬出来。什么时候爬出来了,也是在夜间。窖壁开凿有踏脚的孔洞,爬上并不费力。他需要观察天体运行的时候,他就爬出来。坐在窖口,高竖耳朵有所提防。他会静静地望向浩渺莫测的天宇,他的思绪溢出脑窍在天体间自在翱翔,不思归宿。但是一旦听见院墙外的一声鸡鸣或者狗叫,便一耸,强制的收回思想,惊吓似的逃回窖底。躺在窖室中的草垫上。此夜再不上爬。
  这窖底落过雨雪,落过枝叶,还落过一次蛤蟆。枝叶落了,他拿到炉火中烧了。雨雪落了他没办法。雨过天晴时他坐在窖底,一块一块揭着已干结的脸上的污泥。他妻子看着窖底泥泞不堪,伤心的落泪,两天后一座遮风避雨的小棚子便保护着这地窖了。失足的蛤蟆是在白天掉下来的,直到晚上他才发现有一个蹦跶来蹦跶去的玩艺儿。他掂起它的后腿,它弹了弹,呱呱叫了起来。他一惊丢掉了它。它一蹦一蹦地到光暗的地方去。他点上蜡烛,窖室通亮,蛤蟆被罩住不动了。他压着嗓子呼叫。他的妻子端着蜡烛来了。
  “系在它的腿上。”他的妻子丢给他一个线头。
  这只蛤蟆被系着一条腿倒提上来了。

  他很久没从地窖中爬出来了。中秋节那个夜晚,他妻子特意为他做了一提篮腊肉月饼,为了好看就在那提篮边沿摆了两只香蕉,三个石榴和一串葡萄。
  为她所不曾料到的是他不单吃光了所有的月饼,还掰吃了半个石榴,整根香蕉,以及整串葡萄。没吐葡萄皮,和核。后来酸得吐舌头。
  “我说霉老头,”她乐不可支。捂住嘴巴笑了起来,“当心酸掉了你的牙齿。”
  “魔鬼吃葡萄么?”他仰着头问。
  “或许。”
  月光亮银银地洒在窖底,他的额头明晃晃。他的目光落在虫孔密布的窖壁,煞有介事地捏着夜出的蓝蚂蚁。
  “我是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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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 鲁尔福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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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14:53:02 |只看该作者
看了两篇,挺好的。
这么苟且的活着,你不觉得心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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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14:54:47 |只看该作者
cjdxc 发表于 2014-6-5 14:53
看了两篇,挺好的。

这个论坛果然不虚传,竟然有人喜欢我的小说
胡安 鲁尔福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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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15:07:04 |只看该作者
这些小说每一篇什风格都不尽相同:我以不同的风格写下它们。它们都是我的实验体小说。我用它们来锻炼自己的写作。我不能早早被一种固定的风格所捆束。

这个很赞同,不为一个固定风格捆束。加油。
这么苟且的活着,你不觉得心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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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15:10:44 |只看该作者
cjdxc 发表于 2014-6-5 15:07
这个很赞同,不为一个固定风格捆束。加油。

谢谢了
胡安 鲁尔福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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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16:39:02 |只看该作者
学校的书是没什么好看的,天体的运行老师也压根没讲明白过。
哪儿也找不到没有人声的地儿,何处遭遇如此可人的另一半儿?

这老头儿蛮幸运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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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21:01:41 |只看该作者
你发的所有看下来 个人认为这篇最好
这篇最完整、沉静、动情 这篇里是有感情的 模仿的痕迹(比如对鲁尔福、舒尔茨)很重 但是你写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 语言也是相对最节制和恰当(恰当比华美重要太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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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21:01:43 |只看该作者
你发的所有看下来 个人认为这篇最好
这篇最完整、沉静、动情 这篇里是有感情的 模仿的痕迹(比如对鲁尔福、舒尔茨)很重 但是你写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 语言也是相对最节制和恰当(恰当比华美重要太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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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21:03:4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陈鱼 于 2014-6-5 21:10 编辑

19岁写成这样不容易
辍学了 你的压力肯定也很大 只能祝愿你少些坎坷 多多写作吧  
【】
这个年龄 其实未来的变数也蛮大的 现在你有很好的基础 但是最大的问题是你的手法和你的内心、灵魂尚未取得很好的共鸣 你在编织东西、编造东西 用你的阅读和观察的经验 这或许是一个阶段的问题 但处理不好就成为一种固化的风格最后让你失去对写作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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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6 02:04:38 |只看该作者
此岸 发表于 2014-6-5 16:39
学校的书是没什么好看的,天体的运行老师也压根没讲明白过。
哪儿也找不到没有人声的地儿,何处遭遇如此可 ...

地窖就是理想国
胡安 鲁尔福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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