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哥四个

铁哥

又从牛老庄村口过

又从牛老庄村口过，那些老的不能再老的幸存者
还是那么倔，说起眼睁睁看到人的倒下像割草一样，还要流泪

北坡的路坝上埋着父兄，南河沿埋着小妮子，那真是饿啊
我们现在都忘了。应该立碑来纪念上辈子的饿，拿锥子戳他们

为什么野菜那么旺，是因为那些鬼要吃。为什么要否认
是因为他们妄图用忘记来铲除，还潜行在人群里的摸刀者

2014、10、30

*想起1959年信阳事件中的饿死者而作。



禁烧


去乡下转了一圈，焦躁的杨树一路黯然
归来时不听话的野火烧遍地，封锁烟尘
呛得流泪，怨谁？关车窗，话机还要响起

这个慌张的秋天去割完的愿望里找生意
无非是彼乡转往此地的旧瓷器，摸脸上的灰
和若干年攒下的不愿意，已经愿意了

像106国道旁一边倒的杨树，听任呼啸
稻场上扬起的瘪壳在这样的低处汇集
像进入街道马上就要防备冲过来的熟人

地震有时也像喝晕的漩涡，房屋奔跑而来
已经趴下了，可以用最土气，最不老实的誓言
最玩笑的格律解决诗歌脱离人民的问题

2014/10/18

几片秋叶


被子裹紧脚踝的时候
感觉到秋天的枣树条子
有叶片渐次枯黄的轻松
虫子也一样，她们终于安静
笤帚划拉出大眼睛和细胡须

我寻思的人不会停下
还在淮河桥以南的路上
稀疏灯光在野地漫画鬼火
他不害怕方向的飘忽

更早一些小巷里的行令
不得不换到街旁另开一席
仿佛回到有充足理由的等候
不想走失的无赖，杯中恨离别

之前是高天流云漫长的一天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阴暗
裤腿最后没有拐弯，像狗一样回来
而隐身衣依然挂在电线上飞行

2014/10/8


苏幕遮

要区别于他们的不吭声，这战友会
蚂蚁窝里的足浴馆，原因捂住嘴
去听俗气的轰炸机和筷子上的杂技

要警惕为了今夜去胡说垂柳下的合约
骑着电瓶车追赶解约，路过路边
车祸躺下的黑色，生活撂下一路柏油

要用左掌拨开他们打仗的新闻，旧事
在它日电视的广播词，如同新鱼一样
在梦里检查挑拨，左右看是否的礼花

要服药，要接受不光是国家的黑暗挑战
喝糊涂水，交择校罚款，做绿化生意校园
像是分期付款赎金，在视频中喊话自己

要小声如猫儿的舞步，她也闻到了
改变他是个幻想，可以在雨后摘取耳朵
要再轻一点，数一数，这是不是序曲?

2014.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