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牛丸的苦问 于 2014-12-6 00:13 编辑
我爱上了佟姐。毕业之后，我到邻县这家钢铁公司的计量科当过磅员。我是佟姐的徒弟，跟她学习过磅。佟姐绝对配得上我的爱。首先她的形象大气，她的肤色特别白，给人感觉又不失温婉。她处理事情果断，条理分明，痛快利索，遇上不守规矩的司机也不胆怯，这一点使我非常佩服。佟姐对我应该也有好感，因为我帅，即使每天穿着蓝布工作服，仍然给人感觉英气逼人。我年轻，又有文化，可以说是从大学里走出来的文明人。大姐们通常都是与钢铁工人和大车司机打交道，相比之下，我的举止看起来也许不合时宜，但精神气质上绝对怡人。我勤奋好学，手脚利索，很快就成了过磅最快的过磅员，一旦发生车辆拥堵的情况，佟姐都让我出马，不出半个小时，我就能解决掉。实习一个月后，佟姐果然把我留在了她的班组里。 过磅员的工作比较轻松。我们一班四个人，负责两个地磅，我和佟姐在一个磅房，王姐带另外一个新人在对面。佟姐三十四岁，已经结婚，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在上幼儿园，一家三口在县城居住。她老公是个小老板，做什么买卖她没说太清，反正家里经济条件应该不错。言谈之间似乎他们夫妻关系还可以，我也并不着急。我和佟姐在一起的有效时间，远远超过他的丈夫。工作之中，我们互相欣赏，配合默契。特别是上夜班，有时候她先睡觉，有时候我先睡觉，我们总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醒来，彼此相视一笑，交换位置。有一次她坐着写台账，觉得老是坐着太累了，就站起来，整个上半身伏在桌子上写。工作服本来比较宽松，但是她那样一趴，屁股的曲线就显露出来，非常诱人。我偷看她的屁股，她根本不介意，为缓解腿部压力，她还不时交换承重腿，看起来像是在扭屁股。我认为我们已然心有灵犀，犹如两株植物在风中摇摆，惬意又自然。我还没有打算主动进攻，觉得自己还没有资格。当务之急，我应该考虑怎样提升自己的经济实力。这个比较棘手，如果我安于目前的工作，即便自己表现出众，怎么也得要五年时间才能当上主任。佟姐家现在的经济状况，至少是处长级别才可以达到。努力工作这条路还是不太合适，所以我转而寻求一些快速致富的方法。和大多数人一样，我选择了买彩票。 我自认为和那些长期在彩票站拿着报纸和小本子写写画画的工友们不同。首先我几乎不买双色球，即使买，也是非常偶然，有时候突然灵光乍现，看着某一组数字比较顺眼，就会买一注，或者觉得他们研究的号码思路不错，跟买一注，按照相反的思路再买一注，所以在双色球上我基本没有收获。我主攻3D。3D盘子小，中奖概率对比双色球来说算是极高了。身边经常有人会中个一千两千的。我刚开始玩，就有几次十分接近，有一期如果我买组选，已经小有收获了。这让我觉得这个东西非常靠谱，百万不敢说，十万还是可以期待。一旦我有了钱，就可以帮佟姐发现婚姻中的裂痕，也可以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人为制造一些问题，此时我就趁隙而入娶别人的老婆，养别人的女儿。想到这些，我就喜上心头。
天有不测风云，人生不可能总是顺利。可能因为太沉迷与佟姐在一起相处的时光，也可能是因为我盲目追求过磅的速度，我把一家公司的户头打错了。当班对账的时候我已经发现，并且电话联系了车队，请他们通知司机自己更改票据。规定的程序是我们及时上报领导，领导再与销售部门联系，销售部门联系承运车队更改票据。我们公司销售部的那些人总觉得自己是跑外的，高人一等，从来看不起本公司的其他部门，我们领导跟他们打交道也很犯难，让领导为难，我们的日子也就难过，所以我们一般都是私底下自行解决。本来这种事情每个月都会发生几次，谁都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车队故意难为我们还是确实忘了，那个司机按照磅单把货物发往另外一家公司。这家公司与我公司也有业务往来，但是本不是他们的订单，就拒不接收。车队队长带着几个小弟直接冲到我们科长办公室，要求我们赔偿车辆跑一趟全国长途的成本，还有误工的成本。科长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求助销售部。销售部当然不能不管，与当地公司协调，解决了卸货的问题。车队方面指着销售部吃饭，也不再追究什么误工费。 本来事情似乎烟消云散，大姐们也说我只是运气不好，不必在意，按照惯例，最多罚我一个月奖金。谁想到销售部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公司副总，计量科在月结会上被点名批评。科长的位置眼看岌岌可危，我的工作也估计不保。想到还没有所成就，就要与佟姐分离，我不由得惆怅万分。大姐们纷纷劝慰我，说如果科长将我开除，我完全可以到监察室申诉，要求上级领导按照章程办事。我心里明白，所谓的规定在私企都是浮云，一件事情的大小，全看领导的看法。不管科长的位置丢不丢，我都难逃被开除的命运。 工作上的失意，使我更加沉迷赌场，我花光了积累半年的工资，买了两本刮刮乐，一百注3D，余钱全部机选双色球。刮刮乐当时就刮了，只够成本的一半，到晚上3D和双色球开奖，我颗粒无收。我几乎要流出眼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流出来。在宿舍里熬了一夜，清晨我开始收拾行囊。佟姐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没有来上班。我拿着电话，长叹一声，说准备回家了。佟姐让我等她一下。放下电话，我不知道佟姐来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或者打一个分手炮？不曾牵手，何谈分手？或者告别炮，友谊炮，安慰炮？我的脑子里都是打炮二字。我极力想要把这个念头挤出脑子，阴茎却一直在裤裆里硬硬的。佟姐进屋之后，我对她苦笑。她一脸严肃，问我想不想保住这份工作。我犹豫了一下，说想。佟姐说我可以自己去找副总谈，说明情况，承认自己的错误，希望自己可以用以后更加认真的工作态度来回报公司。我笑了，她怎么会如此单纯。她十分生气，非常认真地告诉我这个副总是从基层干上去的，也是大学生出身。 我说：“大学生又怎么样，在社会呆久了，谁会在意你一个犯了错误的工人的话，谁又会轻易被一个人的语言打动。另外这份工作对于我来说，还不至于需要付出那么大的牺牲。” 佟姐说：“你们大学生说话就是傻，说那么多废话，这个副总是我表哥，你想干得话我就跟他打个招呼。” 我惊掉了下巴，“那你为什么还要过磅呢，还得上夜班，公司那么多清闲职位？” 佟姐笑了，“他也是刚刚提上来，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还愿意干下去吗？” 我发现我的阴茎早就软了，裤裆的形状也恢复正常。我就站起来，握住佟姐的手，不知道因为感激还是紧张，手有点颤抖。佟姐体贴地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我是第一次摸到佟姐的手，软软的，像棉花那样舒服，冰凉的，像雪糕那样甜。我想把另一只手也搭上去的时候，佟姐松开我的手，嘱咐我好好工作，别多想，说完就走了。我琢磨她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求欢，大概还是因为有夫之妇的矜持吧。也许只是友谊？这个念头持续了几秒钟，就被我否定掉了。 按照公司规定，我被免去了一个月奖金。好多一起进厂的同事都认为我是因祸得福，攀上这个副总，以后前途无量。我无所谓，因为在我看来，佟姐的亲戚都是我和她能够走到一起的阻碍，我还是需要自己找到发财的途径。目前得先解决吃饭的问题，我的钱全部投在彩票上面，只剩刮刮乐刮出来的三百，花两百元给佟姐买了一些礼品表示感谢，手里只剩一百元。我向科长申请出差。出差公司包吃住，工资奖金不用动，每天还有几十块钱补助。科长因为没有受到处分，又不清楚我跟这个副总到底是什么关系，答应了我的要求。倒是与佟姐分别一段时间让我不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面对现实问题，我也不能优柔寡断，姑且相信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聊以自慰。
好久没有出远门，毕业快半年，与公司和佟姐的距离越来越远，想起无聊又美好的大学时光，让我内心发出许多喟叹。每次坐在火车上，我总期待有艳遇发生，现实却乏善可陈，除了瞟一眼姑娘睡觉时不慎露出的文胸带子和肚皮，再没有其它事情可做。我看着玻璃窗，从各种角度来观察是否能反射出某个姑娘的眼睛。当然没有，现在是白天。我就想象佟姐的脸映在玻璃窗上的样子，只是片刻，便升起许多疑问。我还年轻，也许还有许多可以期待，但是我又爱她，如此纠结往复，完全拿不定主意。我迅速得出结论，所谓人生际遇，不过是随他去吧。 火车到站，我改坐公交车。看见一个穿黄色上衣的短发女孩斜倚在座位上，无聊地看着窗外。我一下就被击中了，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狠狠看了她两眼，坐在了她身后。一路上我一直通过侧脸来脑补她的整个面庞，精致又温柔，好像春水里的游鱼，又充满活力。我轻轻吸她头发上洗发水的香气，反复辨别。我必须将她的脸和味道连在一起，记忆才能持久。她比我先到站。我看着她起身下车。她下面穿的是牛仔裤，这一点我肯定会最先忘记。 我给佟姐发短信告诉她我已平安到达，佟姐嘱咐我在这边好好工作，细心一些，别再犯错。我说没问题，就是刚走就有点想念大姐们了。佟姐回短信说我太假了，还说另外一个大姐看到我这句话要笑死了。我编了一条：我不想她，我就想你。犹豫半天，还是发了出去。她没有回。过了半个小时，她给我打来电话。 “刘国生我还没有发现你还这样，你是不是在学校里骗小姑娘骗习惯了。大姐帮你是觉得咱们处得不错，你这孩子看起来老实巴交，怎么心术不正呢？” “我就是喜欢你，佟姐，从进磅房那天我就喜欢你了。” “行了你别说了，回家喜欢你妈去吧。” 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又似乎有所解脱。这一天早晚会来，我不能很快赚到足够的钱来使她信服，只有以情动人。即便有钱，也得先俘获她的心才行。也许我操之过急了，表达方式可能也有问题。旅途使我变得多愁善感，失去了对事情的判断力。她作为有夫之妇，绝不会轻易动出轨的念头，对她来说，代价太大了。我又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空口无凭，感情随时都会发生改变，她又怎会轻易相信呢。我又给她编了一条短信：佟姐，我是真的爱你，请相信我。她没有回。 晚上睡不着，我就去网吧通宵。登陆QQ后有消息提示有人加我，附言竟然是佟丽丽。我很奇怪，因为佟姐虽然会上网，但是从来不在网上聊天，她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加上她之后，发现她竟然在线。我问她是不是佟姐。她说是。我激动不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琢磨半天，才问了一句。 你不是从来不聊天吗？ 你老是发短信，我对象会看见。以后不要给我发短信，有话在这个上面说。 这个也有聊天记录的，用完也得删掉。 哦，知道了。 佟姐我白天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决不只是因为你帮我，我早就觉得你好，我喜欢你。 这种话不要再说，再说我就下了。 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半天打不出字。 她发来一个疑问的表情。 你对象睡着了吗？ 没有，在边上看着呢。 我不信。 爱信不信。 我们一直聊到了天亮。佟姐对我讲述了他们恋爱的经历。她十九岁开始在磅房上班，磅房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小姑娘，大部分还住宿舍，接触的都是大车司机和本厂工人。钢铁厂本来就男多女少，有些姑娘把持不住，私生活非常混乱。佟姐和她对象在对待感情上都非常专一，与那些乱搞的截然不同。佟姐的对象刚开始就是跟车的，小伙子非常机灵，而且有股子狠劲，让她非常喜欢。佟姐家庭条件比较好，当时她的父母都不同意，觉得他没什么正当职业，形象也一般，像个小流氓，家里又没钱。佟姐非常坚决，偷偷领了结婚证，搬到他家去住。她父母也没有办法，只好接受。她对象本来就聪明肯干，在她父母的帮助下，很快就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后来生了女儿，他们感情就更稳定了。她现在非常感恩，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是幸福美满，完全没有不和谐的音符。在她看来，没有体会过生活艰难的人是无法知道真爱的滋味的，我在学校那些恋爱经历不过是温床里的游戏。我有点生气。 你不要把我当做孩子，人的感情是平等的，不论它来得容易还是辛苦。 我的话可能过头了。我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不要有不切实际地幻想。 我就是喜欢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她下线了。
佟姐的回应并没有真正打击到我，恰恰相反，她愿意劝解我，就说明她还是在意我的，我的机会仍在，只是时机没有成熟。从那以后，每天我都跟她聊天，绝口不再提感情问题，只是聊天，保持联络。我相信日久生情，总有一天佟姐会被我的坚持打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仍然是发财致富。我减少开支，能不买的东西就不买，烟的品牌从十元降到五元，同时密切关注3D的走势，只有非常看好时才投注，只买直选一注，绝不多买，绝不组选。 有目标的日子过得特别快，出差即将结束，工资也打到了卡上。我取了工资，买了一盒二十块的香烟，吸一口，爽到家了。我到金店给佟姐买了一只银镯子，不知道她会不会收，姑且先买了再说。金店门口有个算命老头，我心血来潮，请他算算财运。那家伙说不会算，只会批八字，他说我大海水命之类，罗利啰嗦一大堆，大官当不上，小官肯定能当，一生不受累，不吃苦，找老婆要找哪个方向，几岁转运，父母是否能得祭。我懒得听这些，摆手打断他。 “我就问你看我这辈子到底有钱没钱。” 他说了俩字：“够花。” 我气乐了，扔给他二十块钱。 我雄心勃勃来到彩票站，打了一百块直选，几百块组选，打完就回宿舍了。晚上我也没等着看结果，早早睡去。清晨起来坐在马桶上拉屎，点着一颗烟，拿出手机上网查，网页打开的时候我大叫一声：“我操你妈！”直选全中了，组选也中了一堆，全算下来我大概中了十几万。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仿佛要炸开了。我小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不是电视里演的吗，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现在完全相反：电视里的情节终于他妈的发生在我的身上了。老子有钱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在世二十几年，从未有过这种成就感，我不否认命运的眷顾，可是当命运眷顾你的时候，真是很爽。我非常兴奋，拨打佟姐的电话。响了很久，她还是接了。“怎么了，刘国生，你不是在出差吗，有事吗？”她对象大概就在身边。我还是按捺不住，“我可能不上班了。”她问我：“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我故作平静，“我买彩票中了十万。”她大叫一声。电话里我恍惚听见他老公说话，我觉得自己有点草率。她问我怎么中的？我说就是随便中的。我还想说一些深情的话，但是没说，只让她先别告诉别人，我还没有领奖。 “哈哈，十万块就把你吓成这样。”我不知道说什么，挂了电话。 我收拾了一下，独自一人坐长途车去彩票中心领奖。坐在车上翻看手机，佟姐给我留言：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小心一点，钱别瞎花。 你对象没多问吧。 他问了。 那你怎么说？ 我说你是刚毕业的，没见过钱，肯定给好多人认识的人都打了电话。 我是有点激动。 那你真要辞职吗？ 有点犹豫，主要是辞职就见不到你了。 你没有腿吗？ 有啊，等我领完钱，买辆宝马去你家门口接你，你上不上来。 看在你喜从天降的份上，大姐姑且原谅你这一回。 你看过《第一次亲密接触》吗？ 看过，刚上网的时候看过，怎么了？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一栋房子。我有一千万吗？没有。 呵呵，我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会有的。
领到支票后，我连夜坐火车回了公司宿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打的到县城，在佟姐家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为了迅速实现与佟姐打炮的目的，我详细谋划了一下。第一种方法是深夜潜入，趁熟睡制服她的对象和孩子，然后将其强奸。第二种是尾行，找准机会将其捕捉，强奸，之后进行禁室培欲。第三种办法是租到她家对面楼层的屋子，购买望远镜，长期监视、偷窥，在她换衣服、洗澡、上厕所或者手淫的时候手淫，最好当然是他们夫妇做爱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一种是杀光她所有的亲戚朋友，收养她的女儿，将其养大成人，与其结婚生子。可惜我没的选择，只能以情动人。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起来，在佟姐家对面的早餐摊蹲点。七点三十分，她对象领着孩子从小区出来，看样子是送孩子上学。他对象穿得挺整齐，上午应该不会回来。我看着他们上车，车走远后，我低头进了小区，找到门牌号码。我涨着胆子按响门铃，无人应答，可能佟姐是上夜班，那就快回来了。我想在这里等着，又怕对门突然出来人，保洁大概也要上班了，我一个陌生人站在这里，实在可疑。我准备还是去小区门口等。这时电梯上来了，我只好按了向下的按钮，准备离开。电梯竟然在这层楼停下，门开了，里面正是佟丽丽。佟姐看见我，吓得大叫。 “刘国生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见你。”我苦苦哀求。 佟姐看看对门没有反应，迅速开门，让我进来，迅速关门。我想开口，佟姐厉色低声说，“先别说话。”等了片刻，楼道里没有动静。佟姐长出一口气，面色有所缓和，让我坐下。我刚坐到沙发上，佟姐转身给我一个大耳光。 “刘国生你是傻逼吗，我操你妈大逼。” 我懵了，说不出话。 “把眼镜捡起来。” 我捡起来刚戴上，佟姐又扇了我一耳光。 我半天没敢动。 “我错了，佟姐，对不起，佟姐，我这就走。” “站住。”佟姐说。 我从头发开始亲，里面还有铁粉的味道，然后是额头，眼睛，耳朵，嘴巴亲得最久，之后是脖子，乳房，亲完肚脐，我顺着刀口把那些疙疙瘩瘩全亲了一遍。她不让我亲了，把我拉起来，跟我接吻。因为刚上完夜班，她的脸有点浮肿，真丑啊，但是她的肤色太白了，浑身上下白的耀眼。我趴在她身上将阴茎塞入，她身躯微微一颤，睁开眼睛。我和她对视，许久不动。 “你看什么？” “你真漂亮。” “废话真多。”她脸上泛起一抹绯红，还是很难看，但是真白。 “佟丽丽，我爱你。” “嗯。” 我尽了自己最大努力，还是没能使她达到高潮，她似乎并不在意，大概和她老公的性生活质量也一般，习惯了。我抽出一根烟来吸，她也吸了一口，半天才吐出来。我问她，“很久没吸烟了吧？”她说，“也不是，烦心的时候会偷他的烟吸，很少。”我看着她的脸，一般吸烟一边笑，笑个不停，她也看着我笑。笑完了她问我，“你是真中了十万吗？”我起身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支票给她看。她接过去欣赏了半天。“我还没见过支票。”我说，“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送给你吧。”她把支票扔给我，“不知道真假就送给我，我不要。”我把支票放在一边，从另外一个口袋掏出银镯子，“这个是真的。”她很惊讶，“给我买的？”“中奖之前买的，要不就买个金的了。”她把镯子戴在手腕上，比划了半天，“还挺好看的。”她又摘下来。非常严肃地对我说，“以后不要给我买东西，咱们也就这一回，你要辞职回老家了，咱们也不会再见面了，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我跟我老公感情非常好，我非常爱他。” 我还是有些诧异，许久，我哭了。 她向我道歉，她说今天她也是一时冲动，只是觉得我傻，想要给我安慰。跟我接触和聊天，她好像又回到了青春时光。特别是今天我来找她，她打我的时候的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像个孩子。她说她错了。我忽然想笑，可又怕太突兀。我故作坚强，背对着她，把支票和镯子塞进口袋里，一件一件地穿衣服。她就在床上坐着，也不说话。等我穿好衣服要走，她从后面把我抱住。我转过身来。她全身赤裸，脸上竟然也有泪痕，更难看了。我吻她，又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掉。妈的，来来回回真是麻烦。这次我坚持的时间长了一些，还是没能使她高潮。
回家告知父母中奖的事情，他们也是不敢相信，我发起火来，他们才觉得大概儿子这次真的走运了，但是他们坚决不同意我辞职。在老家附近找一份稳定又轻松的工作并不容易，现在物价飞涨，十万元的价值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大，甚至还不够一套两居室的首付。这家公司规模大，相对还比较正规，我又是大学生待遇，给上五险一金，这个保障是非常重要的。他们刚听说我表哥建了一个洗煤场，准备往公司发煤，他肯定与公司高层有点关系，如果我在那里上班，说不定能帮我说两句好话，提拔提拔。总之，有钱是暂时的，可持续赚钱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胜其烦，让他们不要操心，我自己再考虑一下。 表哥往公司发煤的消息让我心里一动。大姐们多次提到多年以前的过磅员非常风光，司机非常听话，现在制度越来越严，限制越来越多，到处都是监控，谁也不敢越轨，过磅员自己可操作的空间基本没有了，地位也就越来越低，到处受制于人。反正以前是个肥差，具体肥在哪里虽然没人挑明，我也猜个大概。我和表哥从小玩到大，几斤几两彼此都清楚，他没上大学，现在肯定比我肥，但也不至于太肥，给他一个更肥的机会，他应该不会拒绝。我给表哥打电话，商讨诈骗一事。表哥骂我幼稚，他知道我们磅房的情况，一间磅房里至少两个过磅员，严禁单岗作业。我告诉他跟我一个屋的是他未来的弟媳妇。他说可以考虑，但是得从长计议。我拿出十万元入了表哥洗煤场的股份，他欣然接受。 人生路上总有好运相伴，我也在逐渐适应这种感觉。我买了一辆国产小车，回到公司上班。我中奖的消息已经传遍计量科，他们都很惊讶我还会回来上班，尤其是佟姐。有别人在场，她装作没事人一样，我们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她就对我怒目以示，咬牙切齿。等别人走了，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人，她质问我。 “你怎么又回来了。” “钱一花就没了，还得接着挣钱。” “那你换岗吧，别在我的班上呆了。” “我保证不提咱俩的事，我还保证对你绝不再有非分之想。我就当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 “那也不行。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不怕我还去你家找你？” 佟姐脸色一变，“你威胁我？” “我就是想还能每天看见你。看见你就行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做出格的事。”我语气十分诚恳。 佟姐不说话了。我们一天都没再说一句话。 次日佟姐没来上班，听说是请病假了。接连一个星期她都没来，我有点着急，我在QQ上给她发消息：生病了吗，保重身体。过了一会儿她给我打来电话。“我是真的病了，现在还在输液，你不要骚扰我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她的声音有点哑，不像装的，大概是上火了。我有点过意不去。过了一会儿，她发给我一张手背上扎着针头的照片。我给她回：你不要这样，我心里怪难受的，我们就还跟我刚到磅房时候一样行吗？良久，她回：行吧。 佟姐休假期间，我认真考察一下怎么作弊的问题。厂区监控遍布，磅房更是室内外都有摄像头，想要像多年以前那样一辆车过多次磅已经不可能，只有在吨数上做手脚，然而也十分困难，现在都是电脑过磅，我们直接在电脑上取数，直接出机打票。只有一种特殊情况可以操作，就是已经过完磅，车已经下磅，打印机出现故障，票据没有打印清楚，按规定需要车重新上磅，重新过磅，再打印。有时候车辆太多，我们就在地磅的电子显示器上输入原来的吨数，再由电脑重新取数，再打印。我们自己输多少，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了。但是这涉及两个问题，每个单据电脑都自动排号，每个号码只能打印一次，第二次打印需要密码，只有班长有这个权限；还有就是电子磅上输入吨数的操作，监控里能看出来，需要有人遮挡视角。这两个问题刚好佟姐都可以帮我解决，我将一切考虑周全，只等佟姐归来。
佟姐回来上班后，我主动调到对面屋和另外一个同事搭档，跟佟姐除了工作上的交流，不多说一句话，吃饭也在自己这边，减少碰面的机会。几天下来，彼此相安无事，佟姐对我态度也有所缓和，逐渐相信我能够划清界限，冷静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又谈起我中奖的事情，和我搭档的王姐开玩笑给我介绍对象，佟姐这时插话说王姐的一个表妹很漂亮，还没对象，也在公司上班，让她给我介绍。王姐拍了一下脑门，说前几天她姑姑还让我多留意，只是她不会保媒，也没放在心上。经董姐一提醒，觉得我和她表妹还挺般配。王姐给她姑姑打电话询问，表妹果然还没对象。佟姐就撺掇王姐赶紧给我介绍，王姐有些为难，非得让佟姐跟她一块儿。佟姐看了我一眼，答应了她。佟姐又给王姐的姑姑打电话，说明情况，王姐的姑姑也不计较有两个媒人。她们很快商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我心中暗喜，这正是跟佟姐拉近关系的好机会，牺牲一下色相也无所谓了。 相亲定在县城的一家西式快餐店，这里干净一些，不是周末的话人也不多。我提前半个小时过来，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等候。佟姐和王姐不一会儿也来了，她们告诉我那女孩也是一个人来，她相亲从不让父母跟着，所以我不用太紧张。王姐让我先有个心理准备，这女孩相过很多次亲了，可能已经看花眼了，自己也不知道找个什么样的，要是不成的话也别放在心上。佟姐骂她不会说话，“这还没见着人你怎么就这么说，人家还怎么相？”王姐抱歉地对我笑笑。王姐对我说，“咱们天天在一块儿上班，都比较了解。我跟这个表妹就是小时候接触的多，长大人家就上学了，一年也见不着两面，就比较疏远了。”我说，“没事，反正我没相过亲，就当积累经验了。”她们正笑着，我看见一个女孩走进门口，上面是绿色T恤，胸不大不小，底下是牛仔裤，腿不长不短，脸有点黑，就是通常所说的麦色，倒不难看。高一米六，体重大概九十斤，不胖不瘦。屁股从前面看不到，从走路的姿势来看，应该是不翘不平。她拿眼扫了一圈，然后向我们这桌走来。腿直，屁股不大不小，但是还挺饱满。她管王姐叫表姐，王姐赶忙拉她坐下，她俩聊了几句家常，王姐就给我们互相介绍，让我们好好聊聊，拉着佟姐去别的桌坐了。 无非是互相询问一下，基本没什么交集，她似乎已经轻车熟路，很快就不说话了，喝饮料，把吸管拿出来摆弄，望着窗外。大概是碍于媒人的面子，她才没有立即走掉。我也不说话，冷场了有两分钟，我看看表，问她，“还有几分钟？”她给我一个疑惑的表情，我就又问了一遍。 “什么几分钟？” “就是相亲大概的时间限制，我第一次相亲，不知道多长时间合适。” “哼，那你现在就走啊。” “一块走吧。”我笑着邀请她。 “有病啊你。”她要走，我起身要按住她的手，没敢按下去。她瞪我。我冲她摆手，示意有话说，她又坐好了，我也坐下。 “我真是第一次相亲，我就是觉得这个形式有点可笑，两个人好像买东西似的，互相打量，旁边还有人监视，我就想咱们能不能不这么别扭，找个正常点的环境，换个正常点的心态。” “那你说什么是正常的环境，正常的心态？” “我也不知道，你把我问住了，我也是没想好，要是走在大街上，就算看着顺眼了，顶多是多看几眼。除了相亲能让我们坐在一块儿聊天，我还真想不出来别的。” 我知道自己圆不上了，皱着眉头假装使劲琢磨。 “下回记着不想相亲就别浪费人家时间。”她又要走。 “你别走，她俩已经走了。” 她回头看，她表姐和佟姐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我更得走了。” “干嘛去？” 她又瞪了我一眼，“我干嘛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答不上来。她看我不说话，转身走了。 我结完帐，忽然觉得若有所失，跑到门口张望，已经走到下一个路口，向右拐弯，转眼就看不见了。我赶紧追了上去，她走得还挺快，我跑了两百米才把她追上。我跑到她跟前，气喘吁吁。她停下来看着我，一副疑惑的表情。我说，我有一个想法，说出来你不要介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亲你，你别误会，这就是一个想法，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下。我抹了一把脸，全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头大汗，阴囊有个地方觉得特别痒痒，也不敢挠。她脸上也汗涔涔的，奇怪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记个手机号吧。”她说。 “那回去媒人要是问了怎么说。”我一边掏手机一边问她。 “就说没看上。” “必须的。你叫李娜对吧。” “你说呢。”
我总觉得佟姐是为了彻底甩掉我猜撺掇王姐给我保媒，李娜隐瞒我们关系的做法正合我意。相比李娜，我还是更喜欢佟姐，可能是因为跟佟姐的关系比较纠结一些，又上过床。李娜我也挺喜欢的，似乎也没必要排出个高低，跟佟姐不可能，跟李娜倒可以好好发展，走走看吧。 第二天上班王姐有事休假了，是急事，早上才打电话，这屋只能我自己盯一个班了。佟姐过来告诉我相亲没成的消息。我做出一副失望模样。 “不要紧，以后我再给你介绍。”佟姐说。 “算了，本来也娶不起。” “怎么这样说，你不是中了十万嘛？” “十万现在什么也干不了，现在女孩都要到城里住楼房，十万首付都不够，我家里新盖的房子，哪有钱再买楼房。”我向佟姐诉苦。 “也不都是那样，你机灵又肯干，还这么年轻帅气，总会遇到合适的。” 我低头不语。 佟姐坐到我的旁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要是有什么难事就告诉她，多少可以帮一点。 “我还真需要你帮忙。”我抬头盯着她。 “你说多少，一万以下我自己能做主。”佟姐认真地说。 “我不要钱，我有个赚钱的路子，但是需要你帮忙。” “我能帮你什么？” 我对佟姐讲述了我的计划。她开始听的时候还有点惊讶，后来就看着我冷笑。我向她保证我已考虑周全，万无一失。一吨煤一千元，我表哥每天往货场发两车煤，一辆车我们多算一吨，就是两千，多算五吨，就是一万。货场里煤怎么也存着几万吨煤，少个几十上百吨根本看不出来。佟姐说我幼稚，每天的损耗基本是固定的，还经常盘库，肯定会被发现。我说那我们少写一点，半吨总可以吧，每天大风刮走都不止半吨。现在钢铁形势看好，成本消耗大一点谁也不会在意，我们公司的生产工艺没那么精确，工人待遇又低，出问题都是互相推诿，肯定查不出来，也根本不会有人查。前几天还有消息说我们的钢材都几十吨几百吨的丢，也没搞清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那些是大贼，咱们比不了。”佟姐说。 “是啊，那我们就赚点小钱啊。” “我不干违法的事情，你找别人吧。”佟姐说完，转身走了。 晚上我给佟姐发QQ消息：你不缺钱，你又不跟我，你让我怎么活。她没理我。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我不着急，慢慢渗透，总有办法让她意识到非跟我合作不可。我又给李娜打电话，聊了半个小时，还算投机。李娜本来在大学里有对象，两人感情非常好，但是那男的家里条件太差，母亲是瘫子，父亲身体也不好，每月收入有限，李娜父母不愿意闺女跟着他受苦，除非他愿意到这边来安家。那男的当然不同意，两人就分手了。现在虽然也还联系，关系也淡了。父母劝李娜在这边找对象，给她安排了多次相亲，李娜都是见面就拉到。我是第一个相完亲还有联系的。她这样坦白，倒叫我很意外，也更喜欢她了。我想和她过好的生活，想爱她，照顾她。我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佟姐似乎打算对我对我冷淡到底了。无论上班还是网上，她都不再理我。我坚持每天QQ留言，诉说自己的苦闷，包括感情的苦闷，性的苦闷，以及贫穷的苦闷，对社会不公的控诉，对工作的痛恨，以及的对前途的失望和对生命的质疑，归根结底：我简直活不下去了。这些倾诉没有带来一丝回应。表哥那边着急了，现在煤价下跌，前期趸货太多，可能要赔钱，我那十万也不一定能拿回全数。我对他煤场经营情况一无所知，无从反驳，只有加快佟姐这边的进度。在一个午夜时分我拨了佟姐的电话，竟然是关机。公司有规定，班长以上人员必须保证全天开机，她一定是把我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了。这让我烦躁不已，看来只有摊牌了。我编了一篇帖子，以家长的口吻叙述自己刚毕业的儿子怎样被本厂一名女工迷惑，发生关系之后又被抛弃。目前儿子无心工作，茶饭不思，精神萎靡，已经无法正常生活，几欲轻生。无奈父母如何逼问，儿子也不肯透露该名女工的任何信息。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希望这个已婚女人看到帖子后能够同他们联系，一同劝说自己的孩子迷途知返。如果该女子还是不闻不问，为了孩子，他们只好不顾脸面，去公司寻访，哪怕给孩子未来的婚姻带来困扰，也要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也希望该女子能珍惜自己的名声，以免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将帖子发到公司的贴吧里，静候佟姐佳音。 不出几天，果然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磅房本来就是闲话集散地，吃饭时间聊天，大家又谈到此事。有个本厂倒货的车来过磅，那司机与我们是老相识，看我们吃饭，就下车，进屋找水喝。这司机比较诙谐，经常拿一些黄段子调戏大姐们，大姐们也非常受用，也爱拿他寻开心。听我们聊这件事，他说，我看这个女的八成出自你们磅房。佟姐放下筷子，面色铁青。王姐骂他，让他滚出去。他看气氛不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找补了两句面子话，走出磅房，到窗口等着。佟姐继续坐着吃饭，也不给她过磅。那司机脸上也不好看，敲敲玻璃。我看要起冲突，赶紧向他招手，让他上对面的磅。他不动。我只好出去劝他，好说歹说，把他推上车。我给他过完磅，又回到这边吃饭。佟姐和王姐正骂他，佟姐看我进来，不再说话。我说那人就是有点二。王姐又骂了两句。大家都不再谈论此事，只剩我心里暗自窃喜。 晚上跟李娜在公园见面，她穿了一件牛仔短裙，脸上没有化妆，灯光下竟有些发亮。我要拉她的手，她一脸厌恶，一把挡开我的手。说；“你跟谁都是这么直接吗？”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冲她摆手。我们在公园瞎溜达，始终保持十公分的间距。转了一圈，有点累了，我们在河边找了个长椅坐下，我趁机把距离缩短到五公分。月明星稀，波光潋滟，好像鱼鳞。眼前的美景这让她想起了大学时光，她和男友很少在夜晚出来幽会，他不是在努力学习，就是在给人做家教，别人的大学都是玩了四年，只有他们始终在为未来打拼，不曾有一丝松懈。现在想起来，真是亏欠他太多。我想劝她不如怜取眼前人，没好意思出口，我让她不要执着于往事。她无动于衷，不搭理我。我只好给她讲道理，人的感情就像半杯水，你一股脑全都倒给人家，他的杯子满了，自己的杯子却空了，就希望能倒回来一些，但是人家满了以后可能就不愿意往外倒了，或者想倒给别人，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倒的时候不计后果呢。你就得自己在慢慢等着，等着一个愿意往你杯子倒水的人。她奇怪地看着我，她问我怎么解释他们这种情况？我说你俩现在都是空杯子，等着别人倒水就行了。 “那我们的水呢？” “倒撒了吧。”我瞎说。 “撒哪去了？” “都在这儿呢。”我指着面前的人工河。 她问我从哪看来的狗屁理论，我说自己瞎编的，就是想安慰她一下。忽然想到了佟姐，我就告诉她我杯子里的水也撒这河里面了。她看了我一眼，也没问。坐了一会儿，她看起来心平气和。我岔开这个话题，跟她聊了许多别的，中间我碰了碰她的手，她没反应，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像是端起一杯水，唯恐撒了。她没拒绝。一直聊到深夜，我也没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我把她送到家门口，看她进门，静静离去。回到宿舍我翻看手机，佟姐给我留言了，要找时间跟我谈一谈。我不禁感叹，人生美好，全在把握之间。
佟姐约我在宾馆见面，我故意迟到了半个小时。进屋之后，我立即向她道歉，公交车坏在半路，只好等下一趟，所以来晚了。她早就不耐烦，上来就问我在贴吧里发那个帖子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回答，向她倾诉思念之苦，我们每天一起上班，虽然我表面装作无事，内心却十分痛苦，我想她，爱她，日日夜夜都想和她在一起。我知道她也喜欢我，只是不敢冲破庸俗的家庭观念。我表示我完全可以不顾一切同她在一起，把她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我说到她的女儿时，她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说我与别人不同，我受过高等教育，绝对不受世俗观念的束缚，只要自己喜欢，谁也拦不住。我想和她在一起，共同组建家庭，抚育儿女，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们甚至可以不要的孩子。一个女儿就够了，什么传宗接代在我这里也是扯淡。佟姐听我一席话，毫无反应，她从皮包里掏出一沓子人民币。 “这里是一万封口费，你收下，赶紧从公司给我滚蛋。” “你是在笑我没见过钱吗？” 她怒了，对我破口大骂。等她骂完，我劝她别激动，只要她同我合作，我保证赚够一栋房子的钱就收手，立马在她面前消失。她冷静下来，希望我把钱拿上走人，这是她的最大限度。至于同我合作一事，她还是表示自己不会做违法的事情，这是她的原则。又说自己胆子小，多年之前有同事因为类似事件被发现，现在还在监狱里。她后悔与我发生关系，对我造成感情伤害，她十分抱歉，觉得对不起我，没能控制住自己，都是她的错，也对不起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她求我不要再纠缠她，不要破坏她的家庭，我还年轻，一定能找到比她更好的。我让她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只有利益，绝无风险。她见我无动于衷，擦干眼泪，让我给她几天时间，她再考虑考虑。我表示同意。佟姐走后，我在她坐过的床单上寻找她留下的气味，顺势撸了一管。
我没有再催促佟姐，我相信她能够看清形势，乖乖与我合作。随着了解越来越深，我和李娜的关系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她看起来年轻较小，打扮也比较青春，实际个性非常独立，与佟姐相比，我们又有很多共同语言，兴趣爱好也基本一致。佟姐没上过大学，很多观念非常土鳖，我本打算在婚后给她补课，使她在精神层面与我同步，但是现在我们只剩下利害关系，那些美好的想法也就全都成了泡影。如果我和李娜结合，将是非常完美的一对儿，她让我重新体会到爱情的甜蜜与美好，我和她手拉手走在商场里闲逛，仿佛整个商场都是我的，那些标着价格的商品都属于我俩，我们可以随意拿走。走出商场，那些高楼大厦，豪华轿车，都在我们的取景框里。与此同时，我十分同情佟姐的遭遇，甚至想要网开一面，不再纠缠她，与李娜共赴美好生活。无奈我的口袋空空，何谈美好。李娜这样的姑娘理应得到更好的生活，尤其是与佟姐相比。 已然过了一个星期，佟姐始终没有流露出向我屈服的意思。这天我们上夜班，跟佟姐在一个屋子的搭档因有事要晚到一会儿，佟姐便把我留下过磅，她要总账。我一边过磅，一边想着怎么逼佟姐就范。这时一辆车上磅，我一看单据上的户头正是我表哥的公司，心里便有了主意。过完磅，我让司机开车下磅，我打出磅单，随手撕掉，我在电子显示器上输入数字，比实际多输了两吨，重新取数，打印，电脑上蹦出输入密码的界面。我问佟姐，“密码多少？”佟姐早已觉察到我的一系列动作，她站起来，重新输入实际的吨数，把我的手从键盘上打开，取数，打印，一只手遮挡，另一只手快速输入密码。磅单出来，她盖章签字，扔到我面前的键盘上。司机已经在窗口等候，我只能把磅单给他。佟姐始终不看我，我也不看她。另一辆车上磅，司机从窗口把票递进来。我也不接。司机催我过磅，我站起来，把椅子踹开，走出磅房，关门的时候狠摔了一下。这个夜班我一会儿也没有睡，没想到佟姐如此顽固，为了所谓的原则，竟然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我非常烦躁。目前看来，只有再施加压力，我必须得让她体会到切身的恐惧。 早上下班，李娜发来消息，要同我一起吃早饭。我十分倦怠，但是没有睡意，想着跟她见面或许能缓解一下，便答应了她。回宿舍洗漱完毕，觉得稍微清醒了一些。我坐上公交车去县城，觉得脑子有点发木，伴有耳鸣，大概是夜班的缘故，佟姐的事也让我烦心。迷迷糊糊来下车，来到肯德基，李娜已经在吃了。她看我进来，举起小手向我示意。我心情大好，一下精神了。她已经给我点了一份。她看我脸色难看，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上完夜班都这样，昨天比较累，上班没睡觉。她让我吃完别回去了，就近找一家旅店睡觉。我听到旅店二字，眼睛一亮。她觉察到了，冲我翻白眼，表示鄙视。 “你不要误会，我是觉得你体贴。” “别编了。你说你这个人，想好了再说不行吗？本来就圆不上，还爱瞎编。” “是不是有点幼稚？我跟别人不这样，也就跟你。” “嘁。”她嘴上不承认，脸上却挂着笑容。 吃完我要陪她去玩，她坚决不同意，让我要么找个旅馆睡觉，要么回宿舍睡觉。我也确实困了，肚子填饱了，懒得走路，白天旅馆应该比较清静。我就决定去旅馆休息。她陪我一块儿找旅店，快要走到一个旅店门口，我让她别跟我一块儿了，万一让熟人看见了对她影响不好。她有点感动，瞅瞅四下无人，轻轻抱了我一下。 李娜走后，我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回到旅馆，我把自己的卡卸下来，装上新卡，我给佟丽丽的对象发了一条短信：我睡了你的女人。发完我就关机，把自己的手机卡换回来。我躺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刚睡着，听见有人敲门。我睡眼惺忪地去开门，还没看清来人，那人立即闪身进门，并将房门迅速关上。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佟姐。 “你跟踪我？”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质问她。 “我可没有这个爱好，早上女儿非吵着要吃肯德基，我带她去吃，才看见你。原来你跟李娜已经好上了。” “你女儿呢？”我有点心虚。 “你管不着，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如果你再骚扰我，我就向李娜揭穿你。”看来她还不知道我发了短信。 “你随便，李娜没有了，还有张娜赵娜。大街上的女人多得是。”我故作镇定。 佟姐气急了，忽然从包里拿出一把菜刀，向我扔过来。我慌乱之中躲避不及，就用手臂去挡，刀刃从手心滑过，赫然一道口子，我用另一只手去捂。血指缝里流出来，滴到白床单上，十分刺眼。佟姐竟然又掏出一把菜刀，举起又要朝我扔。我正要躲避，她噗嗤笑了。我茫然，以为她疯了。她把菜刀放下来，指着我的下身。我低头一看，裤裆湿了，尿液顺着裤腿滴答到地板上。大概是她掏出的第二把刀把我吓坏了。佟姐说。“就你这点胆子还敢威胁我，我也真傻，竟然被你耍了这么久。”我咬住床单一角，捡起佟姐那把菜刀，把左手放在地上，朝着小拇指砍去。我没出声，但是疼晕了。
醒来之后，我哭着给李娜发短信：我要是残废，你还会喜欢我吗？ 她回：不是脑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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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6 00: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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