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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鬼屋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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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0 19:30:5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seikosha 于 2015-1-20 19:37 编辑

    新房子是我执意选的地方,那是个老城区女专学校拆了重建的楼盘。妻子最初不是很满意,她总跟我说新城区环境要好得多,而一江之隔的老城区龙蛇混杂,车都不好开。但我实在对从小长大的地方怀有感情,便以新房附近有触手可及的好学校和小公园为名,执意说服了她。双方父母给了很大一笔钱,算是给我们办婚房,我们只象征性地背了一点贷,这事就这么办成了。刚搬进来的时候,我每天都要下到公园去转转。差不多十年了,这个小公园的自然景观基本没变,但人工娱乐设施就糟糕得多了:旋转木马杆柱都快锈死了,轨道小火车只剩下了轨道,而大棚子搭的鬼屋更是早已经拆掉了。这也确是没办法,现在的公园已经不像我小时候那样,是年轻人嘻闹的地方,甚至带孩子来的父母也不多,多半是些老头儿老太太在这三五群聚,打牌唱戏。前段时候甚至在新闻看到,有人在公园林子里躲着给老年人卖淫。妻子本来就不爱去那脏园子转,看见这新闻更是一阵冷嘲热讽,说看见没,你选的好地方!我倒一时也无言以对。

    不过女儿出生之后她的态度终于有了稍许转变,终于肯屈尊与我一块进公园转转了,这大概是为幼教而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吧。在晴朗无风的周末,我们常常会抱半岁大的女儿去新家附近的公园转转,以便给这个初生的小精灵多见识下花鸟鱼虫,盼望她能早日获得心灵的启迪,破鸿蒙而出。

    “哎哟,宝贝怎么哭了,你怎么抱的孩子?重手重脚的。”妻子不满地瞪着我说。

    我试图用诙谐的表情与温柔的抚摸来逗乐这个小家伙,但丝毫不奏效。她此刻就像刚被艳丽花朵后的利刺扎破手的人一样,再也不愿碰我的手指。

    “还哭,还哭我喊鬼屋叔叔抓你啦!”我嬉笑着说。

    旁边听着的妻子狠狠白了我一眼说:“你还给孩子开这种玩笑,把她给我抱!”

    没法,只能将孩子递给她。我掏出香烟,走开几步才点上,远远地望着她两。和煦的阳光撒在她们身上,女儿收住哭泣爆发出的那股力量,融在母亲怀里,随着轻柔地摇摆重新咿呀叫唤起来。她们身后空旷的古铜色土地愉悦地邀请两人至画面的中央,然后在我的眼前变得逐渐静谧而模糊起来。这种和谐是欺骗不了我太久的,那只是因为我知道这里曾是被拆掉的老鬼屋。画面背后的秘密已经藏了数年,大概已经死了被人重新发现的心,怎料到我又把他硬生生揪出来,逼他再唱首老歌给我听,哪怕这歌走调得厉害,刺穿了整部精致编配的乐章。




    鬼屋叔叔不是鬼,而真有其人。他真名叫江广直,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都爱喊他江狂直,后来叫得简练干脆连姓都省了,就叫狂直。他父亲本是木工出身,后来老婆跑了受了点刺激,于是陆陆续续做了些不算成功的买卖。在一次上海之行后狂直父亲发现在公园承包个娱乐设施有利可图,回来便在小公园里搞了个鬼屋,但据说也只是惨淡经营,能满足家人生活开销就算不错的了。

    在一个夏日周末的下午,我两商量了很久也没决定去哪消磨掉回家前宝贵的两个钟头,身上没有钱,能去哪儿呢?狂直苦思良久,终于决定邀请我去他们家鬼屋一游。我刚开始表示不屑一顾,但他挤咪了眼,一脸坏笑跟我说:

    “你就跟我来就是了,有让你爽的项目。”

    到底是什么项目,他死也不说破,横竖没有事儿干,我只能半信半疑地跟他往公园鬼屋去。那个时候的小公园,人气要旺得多,周围女专的年轻的学生实在不少。有男朋友的姑娘骄傲地挽着情人的胳膊,兴奋地享受着行人的注目礼,没男朋友的姑娘结伴而行,在公园草坪上坐着晒太阳吃零食。女孩儿花裙的可爱颜色被四下乱扔的零食包装团团围着,衬着每个女孩都像朵乱世中的小百合。此等活色生香在中学里怎遇得到?我开始不再埋怨来鬼屋玩的主意,只顾贪婪地用眼睛尽收春色便是。

    也没走多久就到了鬼屋前头,他父亲正在鬼屋门口的小亭子里坐着卖票呢。这个矮小干瘦的鳏夫正在数钱,看见我们也没能吭个声。我还想卖乖地上去打个招呼,却被狂直直接到鬼屋前头,说不用管他爸,我才没理会。鬼屋前头已经聚了五六个年轻人,有男有女,看样子是买好票准备一块进去了。他们一群盯着我两看了一会,有个满脸粉刺的小伙子不耐烦地问要不要一块进去,狂直摆摆手拒绝了,他们才挤在一块,男孩在外女孩在里,俨然一个希腊大方阵般的进去了。我不解,问狂直说为什么不一块,他诡秘地一笑,还是不肯说,有的人就是这么爱卖关子。

    又这么等了一拨,终于等来了狂直要的理想状态。四个女孩买完票,站在鬼屋门口激动地红着脸高声交谈,但始终眼巴巴地望着我俩。狂直也不作声,眼睛只管看着他处。终于其中有个高个女孩按捺不住,问狂直说买了票吧?一块进去吧?狂直嗯了一声,这才拉我一块进去。我突然反应过来,问:

    “你小子等那么久,就是为了…”

    “别说话!”他紧张地小声看着我说,又看看那几个女孩,话音提高八度问:“你不是怕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怕你爸爸刨的那些个木头旮沓,我没好气儿得回答道,但鬼屋立刻狠狠地惩罚了我。不知在哪弄的假发弄成爆炸状胶在木头女鬼的头发上,随着头顶上音响“嗬”得一声响从天花板上倒垂下来,顿时女孩的嘶喊差点没把我耳朵震聋;吃过了天上掉下来的亏,我们不安地盯着天花板小心地挪进第二个房间,怎料脚下木头鬼手在电动机关的驱使下急速接近,触到了站在外围的女孩的小腿,她发出的尖叫让我见识到了何为惨绝人寰;快速奔过一个个阴惨惨的房间,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有点亮光的走廊,还以为出口就在眼前呢,哪知道身后的大墙居然呼地一下倾倒下来,扇过一阵阴风,恐怖的声光电组合立马把个女孩骇得脸上都挂泪了。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为了自尊心才忍住没喊出来,心里无比悔恨听狂直的话来这鸟鬼屋。而狂直呢,则一边面无表情地被女孩群挤着,嘴里小声安抚说不怕不怕,一边领着我们这群受惊的小羊羔步入下一个房间。

    在这次糟糕透顶的鬼屋之行终于结束以后,狂直问我好不好玩。说实话我此刻还真的不太想搭理他,但为了掩饰自己惊魂未定,还是只能冷静地批判他借机揩油的龌龊行为。他显然不太能理解我的一板正经,大概原以为是好好招待了我一番。他像好心接孩子放学却被孩子指责说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的母亲一样,委屈地说:

    “那些女孩子可比我们班上的有肉多了。”

    看见我没做声,他还固执地补充解释道:”气息,气息很重要你知道吗?那几个女的喊的时候,都扑到你脸上来了,这比看我们班那些女的刺激多了。“

    当时的我反正理解不了如此细腻的成人意趣,我是个只知道在课堂上盯着前面后来成为我妻子的女孩背后若隐若现胸衣带子入迷的小屁孩子。和狂直成为朋友纯属偶然,我是属于好学生那一列的,而他正好相反,本来坐前排的我跟坐教室后排角落的他是没有交集的。只是因为我有次起哄顶撞了老师,才被穿小鞋坐了后排,但我并不认为这意味着失败,我爸从小教育我不能吃哑巴亏,他一直这么跟人争到四十岁,也是个很像样的领导了,可见人是不可过于忍让的。在那次起哄事件中,狂直也帮着我顶了两句老师,虽然不至于心存感激,但也让我对他有了那么一点好奇。

    “你也够可以的。”和起哄时候的激烈举止完全不一样,他憨笑着跟我说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话。

    打这以后,几乎每个放学至回家之间的黄金时刻我都是跟他一块度过的。我们常去空气污浊的街角游戏厅打街机,他家里没有零用钱给他的,所以他是没钱买币的,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蹭我的,就常常站我后面不自然地杵着。通常情况下我很大方,买了币会给他一些一起玩,但要是游戏过程不顺利或是与他意见不合的时候,我也会晾着他在旁边看,刻意地死盯屏幕不去看他狗屎般的尴尬脸色。偶尔他会搞到点钱,多半是趁他爸不在偷卖了鬼屋的票昧下来的,就拉我去音像店,看着什么封面吸引人就买什么,从披头士到爵士名盘、从迈克尔杰克逊到中森明菜他都买过。我是听不来这些的,你放家里肯定不会听就后悔去吧,我总是说,其实心里气他有钱的时候就不请我玩。但这个狂直,是理会不了这点简单的人际往来的,他总是对我憨憨地笑,好像憨笑能抵个游戏币似的,要不是那段时间在班上被孤立了,我大概不会跟这个家伙混那么好。

    不过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他比我成熟多了,那就是对女人的理解。当我还沉迷于谈论青春期女孩因为不带乳罩而凸现的两点时,他买的音乐碟中的插页早已经教会他辨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同龄女孩的乳房对他来说好像只是些形状不规则的瘤块儿。当然,完全归结于西洋文化的熏陶未免不实,他有个成熟得过了头的姐姐,这一点就使他在女人问题上跟我们这些独子家庭的小孩拉开了差距。

    见他姐姐还是在他家,是狂直在另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把我领去的。同样是老城区的旧单位宿舍,但和我家简直没得比。客厅的地板油腻腻的,要是我妈住这不知道得拖上多少遍;墙壁从根里到顶头都泛着焦黄,我爸几十年的老烟民也熏不出这火候。客厅饭桌前里坐着他爸,见我来了头也不点,手里只攥着那瓶从中饭起就在喝的三两三小瓶。他姐姐用她肥胖多肉的身躯努力地从房间里挪到大厅小凳上,拿过遥控把他爸正在看的时装表演节目中断了,于是肥皂剧男女主角粉墨登场。他爸开始吼他姐,他姐也是厉害,一边语速惊人音调高亢地反驳一边还能目不转睛看电视。一时房内喧闹嘈杂,惊得我不知手脚往哪儿摆好,心里在盘算是不是该礼貌地向这个饶舌的犹太移民家庭告辞,好在身边的狂直倒波澜不惊,一把我拉进了房。

    小房间是他和她姐姐同住的,狂直这边贴满了他在音像店收来的明星海报,而她姐姐这边墙只有一张孤零零的“还珠格格”。正对窗有台破旧的木桌,上面堆满了狂直收集的盗版CD和磁带。她姐姐的东西少得不像女孩,除了床尾的一个简易组装衣柜,值得注意的就只有两本租书店随处可见的言情小说搁在床头了。我还不能平复目睹家庭闹剧的心境,就问狂直:

    “我这样来是不是不好?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狂直厌烦地摆了摆手,说:”你管它干嘛。我搞两根烟抽去。”

    他走过大厅,若无其事的从饭桌上抽了他爸两根烟走,那个干瘦的小老头正忙着教训女儿,都没能抬头看儿子一眼。我爸的烟对我来说就是禁忌之物,狂直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它实在令我感到不可思议。

    “喏,抽!”狂直自己先点上了,又把火机抛给我。

    “你跟你姐姐住一个屋?脱衣服怎么办?”我疑惑地问,手里的火机吧嗒几次都没点着。

    “什么怎么办,她又不会在我面前脱,就脱了我也不会看。”谈女人话题这么冷淡,对他来说倒算少见。

    那个下午,他反复进大厅拿了几次烟,我则了解了关于他家的很多事情。比如说:只有跟他爸在饭桌上喝点白酒,他才愿意开口跟你说话,甚至会非常热情,所以很多他爸领着干活的年轻木工泥工们会很愿意在他家蹭个饭,喝到迷糊就往狂直床上随便一躺,这经常会引发狂直与他爸之间的一场战争;她姐姐则不是抱着电视就是抱着小说,偶尔来了兴致会跟狂直大谈某国产剧的剧情,狂妄地指责剧中男演员的负心,尔后又陷入自己连这种负心都期盼不到的怨天尤人之中,直到吵得狂直发作才罢。我心中带有乱伦意味的姐弟同房想象在这间小屋中是无从生根的,哪怕是色情,想来也是不肯在丝毫没有美感的地方驻足的吧?尽管这样,狂直还是很愿意把相当多的一部分时间打发在这个家里,老爸不给他买CD机,但可以用姐姐看录像买的VCD放,趁家里没人的时候,甚至能在大厅手舞足蹈的嗨上一会;更多的时候,他会蜷在堆满脏衣服的床上挂着耳机听磁带,对家中正在上演的情景剧充耳不闻。大概是看外国MTV看多了,后来他也染了黄毛烫了卷,学会了在秋冬天用他爸不穿的皮夹克罩着衬衫的搭配,只不过可能因为囊中羞涩买不起马丁靴,下身还是扎眼而可笑的牛仔裤加帆布鞋组合。不过那已经是我上大学时候的事情了。

    那几年我在外地上大学,而他留在家随便找了个专科学校混着。寒假我再见到他的时候,真让我感到有点刮目相看了。他本来就比我个头高,这次见面更觉得壮了些,不合尺寸的皮夹克几乎包不住他宽厚的肩膀,真让人怀疑那个干瘦的小老头是怎么生出这么大个的孩子的。中学的时候他那松软细密的小胡子从来也不打理,看上去很可笑地一撮粘在下巴上,有时候会沦为同学们的笑柄。而现在一看上去就知道剃过,粗硬多了,碎碎的胡渣衬着他那宽脸,倒很有些男人味。

    “嘿,你现在还真有点帅。”我有点不自信的说,自己清爽的短发比起来有点相形见拙了。

他嘿嘿笑着,好像比我还不好意思,举止有点像没穿习惯新衣服的害羞女孩,怪不自然的。然后我们就一起吃了个饭,大学时候手上终于有了两个像样的钱,可以去小馆子喝上两瓶了。席上他老问我,应该如何泡妞。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妻子早恋的时候,根本用不着费什么心机。我长相不差,各方面都做得不错,还很要强,我认为做好这些已经足够赢得一个女孩,而狂直却总认为我说不到点子上,认为我是在隐瞒。

    “不不不…你说的这些不是爱,我也肯定做不到。“他失望地说道。

    我问他什么是爱,他也说不出来。看他苦闷的样子,我也试着去安慰他:”你现在弄那么帅,怎么会没有女的呢?“

    他错愕地望着我,好像我是在描述别人一样。几瓶啤酒下肚以后,他才告诉我,他试着追过几个女孩,有正常点的,嫌他不入流,喜欢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有玩的野的,在一块玩自然还挺舒心,但到了恋爱这关上却总是不放行。那天晚上他喝得越多口气就越懊丧,埋怨自己嘴笨,埋怨女孩儿不识货。我没怎么喝酒,也很冷静,却怎么也想不出句话来劝他,他过的生活我并不熟悉,怎么谈得上去指导他呢?

    大学毕业以后,在父亲的安排下,我出国念研究生去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父亲坚持说现在的好单位,不镀个金连门槛儿都跨不进,想安排安排都使不上劲,在一阵子无谓的挣扎以后,还是去了。在国外我没有室友,一个人住个小屋,当时正跟女朋友也就是现在的妻子闹矛盾,她顶不住异地恋的空虚,老爱跟我在网上因为一些不值一提的事情争吵,我也很来火,这个甘做家乡小公务员的女人,怎么敢质疑我现在的生活?出国这件本不得已的事换了个情境反成了我尊严的源泉,而那段时候也就成了我们关系的最低谷。这种心烦意乱的日子里自然是念不进书的,没事的时候我总爱跟一帮同样无聊的留学生一块混着,几乎快要把老家的生活给忘了。直到有一天狂直在网上疯狂地弹我视频,我才发现不止是妻子,狂直我也已经疏远很久了。

    电脑屏幕上的视频窗口映上了他那张大宽脸,即使由于网络延迟的原因画面一顿一顿的,我仍然能看出那狂喜的表情。在假装聊了点别的之后,他终于切入正题,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了。谁呀,我问道,心里还真感谢那个女孩,这样我下次回去就不致于再去小馆子跟他喝味道苦涩的冰啤酒了。

    “嗨,你不认识。”他得意洋洋:“她在女专上学呢。”

    “怎么勾上的?”我问,心里觉得女专的女孩有很多玩的疯的,想来应该不难找合狂直口味的。

    “在鬼屋认识的,牛逼不?我陪她一起进鬼屋,后来跟我熟了。”狂直在屏幕那头点上了烟,潇洒地回忆道。

    但那天晚上我没能如愿地祝福他两,主要也得怪他猥琐。我不清楚是否每个男人破处了以后都会那么兴奋的想要与好友分享,也许青春期会,但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我并不认为这是件很值得去说的事情。而他却恨不得详尽每一个细节,仿佛他的每一个性爱动作都暗含更为深刻的意味。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出现的是兔子交配时的场景,公兔死死地伏在雌兔身上,用足以引人惊叹的速度抽插着。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大概就是形容狂直这样的人,平常死不仑吞跟女人说个话都木讷,到了这时候就跟只猛兽一样欢脱。我与妻子也会做爱,但与他口中所描述的完全不同,更何况,我的雌兔可能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呢。当时我感到一阵恶心,借说网络慢关了视频,还留下一段大概面对面说不出口的话:

    “我跟你说狂直,你要注意下,这种玩的野的女人很可能就是跟你玩玩,你不要花太多心思在她上面。不是朋友不跟你说这个,但女专的学生,你真的要留个心眼。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先下了。”

    这也成了我与他聊天记录的最后一页,他没有回我那一句,我再无兴致,然后是再无勇气找他聊天,我们之间还能聊些什么呢?

    回到家乡上班的几年里,工作结婚生子,时间忙碌而空洞地跑过。偶有同学聚会,狂直也没有来参加,我听人说他现在在某个古旧景点旁边弄了个店面卖仿制的文物骗游客钱,可能又是他老爸的一桩不算成功的生意吧。至于他的那个女朋友,那个大概在鬼屋里用”气息“让他”狂直“的女孩,现在还跟他在一起吗?曾有同学拿他两的认识经过开玩笑,但结局却再没人知道了。






    “走吧,回去吧,太阳晒久了对小孩也不好。“妻子对我说。我看看地下,烟头都踩灭了几根了。

    “你说,要是我们女儿长大了也在公园鬼屋跟江广直那样的人好上了,你能接受吗?”我突发奇想问她。

    “那我肯定不会让她进家门。”妻子看着女儿,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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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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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2 16:44:07 此条消息来源于黑蓝手机报 |只看该作者
挺稳当的,没啥亮点。而且,文中的”我”透着俗世的价值观,我和家庭一起站在高位看鬼屋叔叔的,狂直的形象也不够丰满(你的重心显然在人物身上而不是其它)...
住到黄河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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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2 21:46:08 |只看该作者
阿呆 发表于 2015-1-22 16:44
挺稳当的,没啥亮点。而且,文中的”我”透着俗世的价值观,我和家庭一起站在高位看鬼屋叔叔的,狂直的形象 ...

多谢指点,我下回会试着再写丰满些。说稳当可能还委婉了,平庸更贴切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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