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莎诃 于 2015-2-3 11:06 编辑
文/莎诃 我和P沿着这条不宽不窄的老街慢慢走着,她的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们在寻找一家药店。两个小时前我开车来到这里,把车开到了城墙边,直到无路可走,觉得肚子饿便下车找点吃的。
夜里的景区不需要门票,不到七点,许多店铺已经关门,我在狭窄的小巷道里穿梭,偶尔也能见到几对情侣牵着手在附近晃荡。还没关门的店铺里,人们围在一起吃着饭,我只好继续前行,饥肠辘辘。
巷子走到了尽头,没有找到一家能够提供正餐的店铺,我换了一个方向,想找到一个突破口。这是另一条窄巷道,沿路走来全是小酒吧,或许连“酒吧”都称不上,在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景区,一个“酒吧”也不过是五张桌子,几箱啤酒,一个便宜的投影仪和一些刺耳的歌曲。十几家酒吧里只有一家有客人,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在唱歌,她的同学在喝醉的同时也在展示着自己的舞姿。很快,这条路也到了尽头,我很饿,迫切地需要一些食物。
尽头的一条老街,放眼望去,不远处有一个小馆子。今晚这里有家族聚餐,我坐在门口等了一会,老板和服务员都在忙碌,老板说实在没办法,要不你和那个女的挤一挤吧,她也是一个人。我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从我面前走过,漂亮的南方姑娘,今天是她的家族聚餐。我起身去了里面的包间,小桌子上坐着另一个姑娘,她和刚才那位南方姑娘是如此的相像。
我说外面没位子了,我能坐在这里么?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没关系。她的眼睛有点红,声音也不大对劲,像是刚结束一场哭泣。我们吃了一只鸡,听着隔壁桌子上六个男男女女吹牛屄。三对来自不同地方驴友在网上相约,来这里吃饭,然后趁着夜色去看潮。听着他们哥哥姐姐地叫着,都是近四十的人了,夸起对方来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她昨天失恋了,吃完鸡她开始声情并茂地向我讲述她的故事,桌子上的餐巾纸很快就不够用了,我去吧台要了一盒,我希望能凑巧再次见到刚才的那位南方姑娘,可是没有。纸巾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哭泣,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走了没多久就看到药店了,她买了一盒痛经宝和一盒避孕套。我们换了个方向开始向景区走去,我再次穿过那条街,酒吧里依然没有人,P没有提议咱们去里面喝一杯吧,她已不再年轻,已经抛弃了文青。不合时宜的时间,酒吧冷清,走完这条街的时候我牵住了她的手,她的另一只手里拎着装着痛经宝和避孕套的袋子。
我还是忘不掉我的男友,P开始说话了。我们已经走进了景区,沿街的商铺几乎全部关门,我在仅剩的一家里买了一袋梅子。P吃了一颗梅子,接着说,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从上学那会我就喜欢他,没想到后来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他第一次要我的那个夜里,我没有哭,剧烈的疼痛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可我还是忍住了,我把一切都忍住了,完事后他躺下来就睡着了,我看着他的脸觉得我的一切都属于他,我的阴道也属于他。
我们走到了堤坝上,往前方望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很少有人晚上来看潮,现在连潮水的声音都听不到。从我初潮起我就喜欢他,我一直都不清楚什么是爱,我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我的青春,我的阴道,我付出了很多可他最后还是离开了我。我们走了下去,下面的风吹得很紧,她沉默地站了一会,然后脱下衣服,说在这要了我吧。
对于她的要求我手足无措,她对男友的爱让我无法答应她的要求,那个只属于他的阴道,我怎好意思来回进出。不如走后庭吧,我说。她看着我,啜泣了一小下,接着抱住我轻轻在我耳边说了声谢谢,接着背对着我弯下了腰。
我希望此刻有点月光,我想往前看看,想看看潮水的反复退去和她月光下的模样。她在流泪么?我面对着广阔的江,为P的阴道感到惋惜,她再也不会被男友肏。她的月经滴在地上,被潮水带走,我的精液也流入江中,我们沉默地穿起了衣服。
她一言不发地走了,她在为不能再被肏的阴道而感到悲伤么?
我沿着堤坝走着,走到人们白天看潮的地方,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下面有乐队在排练,明天有个小型音乐节将在这里举办,我接着下去转了转。我看到了南方姑娘,在看排练的只有住在附近的居民和挂着牌子的工作人员,人群中她是如此耀眼。我前去搭讪,搭讪对我这种年纪的人来说很简单,既不像年轻的男人那样轻佻,也不像招摇的中年人那样充满恶意。
他的男朋友在这里当保安,他说明天她可以不用买票就混进来。南方姑娘对音乐节很感兴趣,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我很想去外面看看是什么样子,她苦笑着说。这个保安男朋友是他前几天刚认识的,当然,是为了音乐节不用买票。如果她离开了这里,去了别的地方,肯定会适应各种各样的社交场合。我爱她的长发她的美貌。
灯光五色,在这个安静的寺庙后面,临时搭起的舞台是多么的不和谐。一切都是不和谐的,P的阴道,南方姑娘的长发,我的思想。月亮出来了,堤坝上铺满月光,我们安静地走了一会,心怀鬼胎,各思所想。我和她下了堤坝,开始干些不可见人的勾当。
风吹起她的长发,月光照在江面,照在她的皮肤上,潮水袭来,黑暗遥不可望。她们的阴道通通不属于我,P的阴道独特,她的阴道宽广。我在南方姑娘的后庭里飞驰,叫声伴着浪涛。我想通过吻她来加速射精的进度,可惜她的嘴里没有梅子味,这让我很失望。我没有射,她也很失望。
我们躺在地上,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潮,现在我才发现我好像对P动心了。她问我,明天过后,能带她出去看看么?我掏出两百块钱给她,说抱歉,无能为力。她收起钱,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即将分别的时候她对我说,我是第一个给她钱的,她很感谢我。全村那么多男人上了我,他们都是忘恩负义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我带她出去的话,她也未必能属于我,她想要的实在太多。
我找到了我的车,已经很晚了。那三对男男女女去哪了?他们今晚会尝试哥哥姐姐式的乱交么?失恋的P又会去哪呢?南方姑娘的阴道为何如此宽广?我必须回去,从盐官回到海宁。虽然我在和我的妻子生气,但明天一早我还是要带她去买皮草。
车在在宾馆门口停着,我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发神经的妻子呢?她清楚这一晚的感慨么?我在手机里写了一首诗:
致我未曾谋面的南方姑娘 我遇见你 紧接着错过你的双生 十月的夜晚湮灭灯火 惬意的暖风 你的长发 眼神交汇的你和她 潮水未来袭之前 没有什么需要觊觎 我们进食 对陌生人无视 却不知陪伴远比食物重要 我们拥抱 在末世纪接吻 却抱怨温度或许会永远遗失 月光照亮荒凉的城墙 随着引力来势汹涌的是 我的初潮 抛却所谓爱情 让我们来次伪高潮 我喜欢梅子味的 你能给我么
她们都来自南方,她们都有着不属于我的阴道。我很喜欢她们的长发。我想发给P,却没有她的号码。我只好从短信里删掉这首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回宾馆,在漆黑的房间里打开床头灯,然后告诉妻子,是的,我就在楼下的沙县小吃里度过了一个不愉快的夜晚,我们和好吧,不管怎样,现在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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