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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我想我不是要写什么剑客江湖什么的,我只是想写这把剑,这是一把权利的剑,一把欲望的剑,划过虚伪的夜色来到我们面前,它可以存在,也可以虚无。
首先我开始幻想自己正是那把剑的继承人,为的是可以站在生命之颠峰,傲视一切,统领一切。那我的人生便会少了一段路途,这就像是高高地坐在龙椅上一样,我并不是要说龙椅什么的,我想想,我干脆说就是那种达到化境的人和他们一样,我对龙椅根本就他妈的不感兴趣。对一切都不感兴趣。这样想真是可笑,可是他们的确是少了一条路难道你不相信。
长安城外大雪一定盖住了路人的眼睛,我心里总是那样想。
我脚下的马儿已经7天没有吃到它喜欢的东西了,说真的,我不知道它的胃口适合吃什么。但是它没吃到东西跟他妈的胃口好不好没有一点关系,关键是没吃的,大漠上只有沙子,你会问除了沙子有别的什么吧,我想说——沙砾。我挺心疼我这宝贝马。我记得我是从一个西域商人手中花了五万两白银买下来的,五万两当时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那时我还是一个公子哥。
我这次来长安的目的是为了找一个人,一个姓牛的客栈老板,多年前也就是在他的客栈里发生了一宗命案,我的家人在那场命案中不明真相的死去,而知情的人在这两年也奇怪的失踪了。只剩下牛老板。而且这个牛老板,据说他已经不再做客店生意了,子承父业,他的儿子已经接了班。我和牛老板约定见面的地点是长安北门月光街78号牛家胡同向左500米的一间民房里面。当我纵马来到牛家胡同的时候我从马上跳了下来,我跳下来的原因并不是为我的马被牛家胡同前的两只狗给吓住了,而是因为我的马和我的身高加在一起实在太高,如果我不下来我永远也走不进老牛家矮得像牛棚的屋子。虽然离它不到两米。
当我走进胡同,一位老者,他的目光凝固在一个地方,我知道他瞎了。我知道这就是牛老板。他比我想象中的年纪要大得多,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最小的孙子也到了下地种田的年龄,可是老牛家不是种田的而是租田的。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明显把某种生物的特性安插在了老牛的身上。按理说,我不该叫这么老的老牛出来和我证明一个真相。可是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你就是当年那个从大火中逃脱的孩子吧,你小时候我见过你”老牛首先说了起来。
我不知道老牛为什么会对我记忆犹新,那时候我还很小,没想到就能引起大人的注意。说明我小时候长得很帅。
“我是来调查当年的事来的,我现在还差一些证据,我怀疑那年的火绝不是巧合,极有可能和武林争夺有关。”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后悔了,因为这样就牵涉整个武林。但我却势单力薄。
而且这不是答案,这是武断,可是对我们下面的谈话发生变化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我望着老牛的眼睛,我看到老牛的表情很不安,他的身子直哆嗦,我老了,很多事记不清楚了。
我有时候会做梦,老牛,我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做梦的时候,总是看到一柄剑,明明煌煌在我的眼前闪着诡异的光,那光实在吓人。”
老牛变得不知所措:“你是说那柄剑,你说说你看到它是什么样的了吗?”话语中断了,老牛话锋突然转向了另一边,他刚刚的好奇没有了,他开始惊惧起来。“如果你看过那剑的话,你就给我赶快走,免得遭了祸害,这把剑全天下的人都在争。”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导演会有意见的”我满怀期盼的看着老牛。
老牛腿一颠一簸的向胡同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把我一个人留在凝滞的时间里。
第二天当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起床准备喂马,可那马已经睡着了,很显然是因为生物钟混乱了,或者不是那样,可能睡觉才是它喜欢的,我填了填马槽,我想它等会儿起来就开始吃了。
我现在去老牛家,但是,我想老牛有可能还没起床呢!不过等我去到牛家胡同的时候他一定就会因为我的到来而醒过来。
当我见到老牛的时候他的精神比昨天爽朗多了。他自己泡了一杯乌龙也给我泡了杯。我们就接着昨天的谈话开始了新的谈话。
“老牛,你想起那把剑的事了吗?”
老牛将身子向靠椅子背上挪了挪,也许这样能让他年老的身体舒服一点。“嗯,昨天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如果继续围绕那个问题讨论下去的话,我们很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什么。”
不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快要找到答案了,你就说那把剑,你见过吗?”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尽量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还有一种说法我这样做也许是为了引发老牛的好奇。
老牛停顿了一下,他仔细地看着我,他当时的样子好像不认识我一样。也许他害怕还有第三个人听到我们的话,他保持着警惕,尽管我完全不可能是第三个人。最后他还是开口说话了。“我见过那把剑,不过我只看到它外面的剑鞘。虽然只看了外面,但是一眼就看出它就是凶杀案的罪魁祸首。”老牛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我继续问:“那剑和那场火又有什么关系。”我把眼睛睁得很大,我还用手拖着下巴,做出一幅努力思考的样子。
江湖争夺,谁拿到剑谁就可以当武林盟主,你爸妈当年就是从王二手里夺来的剑,他们就当上了武林盟主。那一场江湖的腥风血雨,让老一辈的王者退了下来,新的王者又成了武林至尊。
江湖上死去的人还少吗?他们的身份又几个能被后世记住。老牛太深沉了,深沉得我想痛扁他一顿。
老牛这时候又说了一段关于剑的事情,首先他废话了一段他说的是他的客栈以前是最好的客栈也就是六星际客栈,不仅皇帝在那住过,江湖上的人也常去他那儿。
那年江湖上的好汉约定在老牛的客栈举办第22戒武林大会。这次武林大会是为了选一个新的武林盟主,可是我爸妈又不想退,还有一个叫江南大侠的,在江湖上也有很高的名望。江湖上有很多传言,他这次来是为了夺剑的。有人说江南大侠会在晚上放火,有人说江南大侠已经请了神偷来帮忙。有人说江南大侠已经联系了境外的黑社会。
老牛站起来,拍了拍我说:“你该走了,天已经黑了。”
我抬了抬手:“告辞。”
当我走到我住的地方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我那匹马,它还在睡觉,真是叫人泄气,我怀疑他一天有八分之七的时候在那儿睡觉。
我躺在床上,阴冷的月光。
剑的争夺。放火者,杀人者,现在的持剑者是同一个人,是江南大侠。可我曾经拜访过江南大侠,他说,人绝对不会是我杀的。
“那剑是怎么到你手上的?”我问江南大侠。
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啊:“其实,其实是我捡的。”
堂堂一个王者居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以他的智商他也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那剑能带给我权利,我为了得到它极有可能送命。你父母武功太高了。”江南大侠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已经确定人不是他杀的,他的功夫只能杀鸡。而且他年轻的时候根本不认识什么境外黑社会,他只是个卖萝卜的。
早上刚天亮,老牛一颠一簸地朝我住的地方走了过来。
“剑是你拿的吗?我怀疑是你拿的!只有我们两个,我没拿肯定就是你拿的。”老牛说话时候的表情像极了衙门里的捕快。他们的逻辑都还停留在原始阶段。
“为什么是我,剑很可能是你拿的,我早怀疑你了。”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那夜的大火啊,烧死了我最爱的妻子,我怎么会放火烧死自己最爱的人。”老牛哭泣着。
“你别装模作样了我也不可能去害自己的父母”我说
老牛一把抓住我,“你爱你的父母吗?你爱过他们吗?”
老牛说这话的时候我如被电击中一样:“我爱他们。”我说这话的时候连考虑一下都没有,因为没有考虑的必要。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点什么了,“我记得,那时候他们逼我读唐诗宋词时候的中庸,孔子,孟子,论语。可是我最讨厌读书了,那个夜晚,有一个孩子在玩耍,他只是想玩耍,就在他玩耍的过程中他划倒了一根蜡烛,他不是故意的,可是他确实划倒了那东西。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根蜡烛点燃了一些东西,客房,马圈,佛堂,而不是烧死了我的父母还有那些无辜的人。可是那场火灾和父母的死发生在同一天。”
我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当我再次去到老牛家的时候。
老牛神秘地一笑:“孩子,我昨天已经找到了答案。”
我惊愕了:“答案是什么?”
老牛停了停说:“那火是我放的。”
话语戛然而止,老牛倒在了地上,一瓶鹤顶红从他并不宽大的袖口里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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