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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刺客田七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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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 21:11:1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yao110110 于 2015-4-1 21:12 编辑

小红帽和羊胡子草

田七去往南京城的时候是在他离开长安城之后,或许是洛阳城也说不定。记忆总是在某些时候显现出它似是而非令人不安的本来面目。按照某种记忆他似乎是从洛阳城去往的长安城,但或许他先去的长安城后去的洛阳城。你看记忆总是这样,让原本错乱纷杂的世界更加矛盾重重。无论如何,田七是离开了一座熟悉的城去往了一座不熟悉的城。原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很高,可以打赢他想打赢的人,所以他就来了这座陌生的城找了黑寡妇。而打赢黑寡妇的话,不仅可以得到黑寡妇山庄,还可以得到江湖中人的敬仰,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离开前一座城池的理由,那么他离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目前我也不得而知,或许是因为寂寞,孤独,无聊……直到多年之后他才明白,这些东西几乎无处不在从远古的白垩纪时期延绵至今。

黑寡妇山庄之行田七本来是想一箭双雕干一件漂漂亮亮的事情,这很了不起,但他没有干成,因而那也就没什么了不起。主要有二件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

第一,黑寡妇很白 第二,黑寡妇武功比他高。

实际上他刚进到黑寡妇的山庄就遇到了突袭,首先突袭他的是群蚊子,不仅吸了他的血还毁了他的容,接下来突袭他的是个人。说起来夜晚所有的物体都应该是蓝色或者黄色,此人却偏偏是红色如一盏红色的灯笼,在夜里随风摆动,轻飘飘地摆动,几乎没有一刻不在摆动,像颗焦灼的灵魂,像座摆钟,摆动的茄子,摆动的脐带。摆动的让人恶心,一时半刻这事儿着实让人难以理解,他衣服上密密麻麻的针脚里面仿佛燃起火。这人没打招呼就一声不吭拿剑扎他,显然不按常理出牌,而按照常理是怎么样出牌的,田七也搞不清楚,搞不清楚的事情暂时就先不搞。

这人速度奇快以致田七只能看到一团红晕像顶小红帽。田七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连连受挫,于是他暂时忘却了一箭双雕和双喜临门。那一刻他极不情愿压下想拔刀的念头,生皮皮地扭身迅疾后撤。

——我看到一个虚幻的剑芒犹如龟头暴涨刺向我的脸,若被刺穿肯定会破相,容貌必将再次受损,再次受损也没什么,最多脸上会多个洞。但脸上到底几个洞那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如果被无端的再扎出来一个洞将违背上天的旨意,是大逆不道与天做对,老天爷不会不管。一边想着他一边向后退,象一个羞涩的少女,娇怯,惊恐,慌乱的向后噔噔蹬的退去,等待着老天爷出手帮他。老天爷没有出手……老天爷仍然没有出手……接下来老天爷还是没有出手……田七的心有点凉,脚下一个趔趄狼狈的像个滚地葫芦摔到地上。老天爷像是有点靠不住了。他不敢有丝毫停顿马上连续几个驴打滚加翻跟头,到了围墙边双手使劲一撑地像一个蛤蟆,双脚蹬向墙面双手又一次撑地猛然发力倒翻而起,顺势拔出弯刀从对方的头顶越过到了他的身体后面。

咦。攻击停了下来,双方对面而立。估计你也没想到他能摆脱你的攻势,在此之前像这样死在你手里的江湖好汉可不在少数。此人行为不雅体形硕大不像是南方人,又是一个该死的北方佬是一些极其难缠的野蛮人,肉质不好粗糙多毛甚至连白白的脂肪里面都含有粗砾的像那雪里的沙。

皎白的月光使她的胸部鼓出一对影子像两只蹲在树叉上的猫头鹰,拿不准什么时候会咕喵的一声叫呼呼啦啦飞起来,就像田七时常忧虑自己的把把会倒栽葱戳到地上。老那样吊着实在没有安全感,不如摘下来揣在兜里令人踏实。

  原来是个女的,真香。田七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哎呀是吗,那何不靠我近点,或者我靠你近点,无论怎样我们靠得近一点。

  你给我站住。田七声色俱厉举起刀指向她用刀隔开双方的距离,手微抖,月光微抖,把把微抖。

哎呦看你吓的,胆儿这么小还学人出来打架,没出息,瞅瞅你那熊样儿,还弄块破布蒙着脸,一点都不大气。

管你屌事,一个姑娘半夜三更出来瞎逛啥,坏人这么多,赶紧回去。田七声色俱厉两眼左顾右盼干巴巴地说道。

他不想提及这些,关于一张受损的面孔和一群无理的蚊子。田七暗自揣测这姑娘的功夫有可能比他高,而姑娘的胸脯亦比他高。他忍不住多盯了她两眼喉结抖动咽了口唾沫,而胯下的大把把突然咣当一下便立了起来作势欲扑。

  呀,还真被你说着了,这不遇到你这坏人了,你说该……哎呦喂,出门还带着暗器呢。姑娘发现了田七胯下的变化,不禁吹了个口哨还打了个响指。你这个坏孩子,说吧怎么办吧,要不过来让老娘赏你一个耳光,然后挖掉你的双眼再切了你的暗器。

这女人开始直勾勾的盯着他月光下眼现厉芒像一只猎豹,这不禁让他虎躯一震思绪开始游移不定。他嗦嗦发抖地蹲在一颗大树的树杈上在他去往北齐邺城的路上,那只猎豹仅仅是厉芒一闪看了他一眼便步履蹒跚地走过树下消失在夜色里。这是咋了。在猎豹孤独的喘息声中田七仿佛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这是一种难以摆脱的味道,一旦跟上你便怎么也甩不掉,牙齿尖利身体又黏性十足像条妖艳的毒蛇。当他仍然逗留在那里的时候,一只公鹿从树下经过咔一声轻响踩断了一截枯枝,接下来一只鸟儿压断了一截枯枝飞了起来,枯枝从树上掉下来嚓一声跌在落叶上,一阵风令所有的落叶沙沙作响飘落地面。就在此之前,山谷的云端上有风掠过犹如羚羊挂角一样无迹可寻。那个时候他就想到:它要来了,那个味道,像一堆死亡的精子浮上海面,吸附在礁岩上,吸附在一座城池的墙上,吸附在衣服的夹缝里,路边的草根下。死亡才是世界的最高领袖。他暗暗思忖。远处黑暗空洞下的邺城像座坟墓,空气冷若冰霜。当他拂晓时分通过那个巨大的低矮的几乎要碰到头顶的高高的城门,嘴里面呼出一口寒气像吐出一条白色的迷雾。

喂,打还是不打,别磨磨唧唧的。女人娇声喝道。

喂我说你赶快让开,我来找黑寡妇的,可没你啥事儿。田七两眼左顾右盼不停闪烁躲避对面直射过来的厉芒,干巴巴地说道。

那你找她所为何事啊?

谁打赢了黑寡妇,黑寡妇山庄就归谁,我当然是为了这个。

呀,是啊是这样的我的孩子,很好啊那你来打我吧,打完了这里就都是你的了。

你是黑寡妇?田七虎躯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黑寡妇不该是黑色的吗!

或许是吧,也或许不是吧,别管什么颜色了来吧孩子,来打我吧。

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几乎凝结成冰发出几近透明的夜光,如一只羞涩的珍珠贝悄然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灿然夺目的光芒,然而没过多久这一切便消融殆尽被一抹红色侵蚀浸透,剩下她像一株红色的羊胡子草。

月光仍然不断地洒落在她身上凝结成冰发出几近透明的夜光,如另一只羞涩的珍珠贝悄然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灿然夺目的光芒,然而没过多久这一切也消融殆尽,又一次被一抹红色侵蚀浸透,剩下她像一株红色的羊胡子草。

这可真令人吃惊,月光仍在不断地洒落在她身上凝结成冰,仍然发出几近透明的夜光,如第三只羞涩的珍珠贝悄然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灿然夺目的光芒,然而没过多久这一切又消融殆尽,再次被一抹红色侵蚀浸透,剩下她像一株红色的羊胡子草。

这可都三株羊胡子草了,这样下去这里可就成了羊胡子草繁殖基地了。

虽然我知道这简直不可思议,就像你说的羊胡子草不是红颜色的,我也没什么意见对此不置可否,同时就像你又说的,再这样下去这里就成了羊胡子草繁殖基地了,我仍然没什么意见对此不置可否,但无论如何那月光还在仍然不断地洒落在她……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觉得心里恶心想吐,没完没了地这样重复简直像坐在旋转木马上没完没了地旋转。到底具有什么深意,一时半刻你实在想不明白,或许什么深意也没有,只是有人在耍不要脸。无论如何你实难忍受作者这样娘里娘气的啰嗦劲儿,你一目十行看完这段或许深意难明或许傻里吧唧的文字……这一切仿佛是神明的一场嬉戏试想唤醒一朵隐秘的欲火,而远处的一座城池也在这场嬉戏中扮演着角色。

什么意思?你仍然想不明白,看起来更像是在故弄玄虚,神经病。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辰天空开始飘来纷纷扬扬白色的雪,这简直不可思议在那个遥远的夜晚飘来这眼前一样大片的雪,但它们却心安理得的像被人收买了一样从层层交叠的云端飘落下来,世界很快便陷入一派白茫茫的荒原中,田七手里的弯刀又一次发出啾啾啾啾啾啾的声音。他觉得实在为难,为难的有点难为情。他进退两难不知道究竟该杀还是究竟不该杀,望着杨坚浮肿的脸一时间呆若木鸡深陷在大雪弥漫的记忆里。面对眼前那个模糊的世界心中充满了悲凉,遥远的海上一只母海豚搁浅在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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