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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妹妹 我们学校位于城市的北端，如果城市是一个方方的面包，我们以白色建筑为主的学校就是面包边上的一块奶油。第一次到校时有高年级的同学在校门口接，看着学校两边插满彩旗，心里感到有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地快乐，更多的是感恩吧。考上大学后，我与高中时的女朋友六莺分手，我们都很固执，她去了宜昌的一个学校读书而我还留在本地，现在只有靠写信这种方式来联系了。我是在读高二时开始暗恋上六莺的，高一那时候心里只有唯一的一种萌动，觉得六莺是我们所见过最漂亮的女生，她坐在我的前排，逐渐成了我无话不谈的朋友。六莺喜欢在上课时把耳塞偷偷放到直发遮盖下的耳朵里，我只要稍微靠前一点就能听到那令人陶醉的钢琴曲。一天我对六莺说，把你的耳机给我听一只吧。六莺就转过身把ＭＰ３放到我桌上，其中一个还塞在她耳朵上，我把ＭＰ３盖在文具盒里，线从里面伸出来到我的耳朵里像风筝。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爱上六莺是在一个雨天，我和六莺在教室里聊着那时候热播的电视剧，六莺的眼睛突然从我的脸旁边掠过去，看样子是在看窗户，我转过身去，发现是一个高年级的男生站在门口，将一把伞从窗里递进来。六莺接过伞。我问她那是谁？她说是她哥，我还不知道她有个哥哥也在我们学校读书。 从那天过后，我开始在我心里构思一封情书。十七岁的我，心中充满郁闷，过了很久之后我知道那种郁闷是爱。我写情书的过程其实只是一个撕纸的过程，总是写半张后撕掉。我情书交给六莺时的情景是这样的，她坐在我的前面，我不断地望向她的后背又不知如何开口，我的纸条子在文具盒里，用红色的彩色笔画了鲜花缠绕着的边框。我递给她过后，她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仍然像平常一样认真地望着黑板，作着笔记。下课后我也有说有笑的，尽量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一直到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着她，她什么也没有说，与我们班的杨丽一起笑着走了过去，我跟在她的后面一直走，过了两条街后她们分开了，我喊住了六莺。我问她到底想不想跟我好，她说你不要生气。她说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哥哥。我说你怎么能喜欢你的哥哥，那不是爱，你要搞清楚爱情跟亲情的区别，只有愚昧地地区还兴近亲结婚。她说，为什么呀？我说这个原因你都不知道啊，生物老师说了，近亲不能结婚，更何况是你的亲哥哥呢！过后的几天，我们一直都在探讨这个问题，有时候她会说，还是跟你好吧，跟我哥哥是不现实的。有时候又说起她哥的好处。 有一天生物老师讲了这一课，我让她认真地听，要讲科学。就这样我说服了她，要跟我好，别去跟哥好。有一段时间我们最爱去的地方是河滩，那里有一间阴森的老屋，没人住。在放学后，有些同学喜欢去老屋里捉迷藏。一天放学后，我和六莺约定在河滩上见面，我在那里等了她好久，铜色的太阳照在老屋上显出淡淡的紫色来。六莺的身影浅浅地在远处现了出来，朝我这边缓缓地移动。现在在学校里总是想起六莺朝我走过来时那种微笑，看见我她后不会立即朝我笑，总会过了二至三秒钟，才做出发现了我的表情。那天我牵着她的手走进了那间屋子。 “你说这房子有多久没人住了。” “这么旧，起码有十几年了吧。” “这家的主人去哪里了呢？” “听说这家女主人自杀了，男的带着孩子出走了。” “别吓我啊。” 我们走进了屋子里，她扯着我背后的衣角。我们在一块空地上坐下来，地上画着不知是哪个班的同学画在地上的跳房子的线。我推推她，她转过身来望着我，什么也没说。趁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吻了她的脸颊。她说你给我背上按按吧。我一听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啊。我说：“让我想想，我好像以前在哪里听别人说过这句话。”她说你别在这里制造恐怖气氛啊。 我就走到窗前望着河滩，朝江对面朦胧的雾气望去。想了一会我想起来了，是我妈叫我这么按过。那天我和我妈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妈突然转过身去，对我说：“你给我按按吧。”那天我给我妈按了足有半个钟头。妈说：“好舒服啊。”要不是我爸爸提议我们照张相，妈还会要我给她按上半天。爸先给我照。他数一二三，让我说茄子，在他数一的时候，我感到内裤里面痒得厉害，数到二的时候我也还在忍。这时我心里有两个想法，到底是赶在数三前牢一牢那里，还是相照完了再去牢。结果我去牢的时候刚好是爸按快门的时间，这是我在看到了照片后知道的。那张照片至今还被我放在相册里一个不易被发觉的地方，我把这张相片放在了另一张的底下，这也是我的相片里唯一出丑的一张。 这张相片使我永远记住，犹豫会导致什么样的恶果。 高三时六莺是学校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学校中午吃过饭后，我们经常可以听到六莺那脆生生的嗓音在朗读着一篇小说或者是一则新闻。她的嗓音里充斥着一丝高傲，又有一点调皮，我总是喜欢坐在喇叭下面的梯子上听着她朗读的声音，有时会为这个声音而流泪。一天，我路过广播室的时候，看到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我就大胆地走进去，把脸放在她的前面，然后走到她后面按着她的肩膀，她的声音竟然一点也不受影响。我甚至还大胆地把手伸到她的胸部，她朗读的声音仍听不出一点的变化。我转过身出去，带上了门。仍然回到梯子上离广播最近的地方，听着各种词语从里面出来，就像整个世界都在从广播里流出来，流出来。 看着别的同学幸福地听着喇叭里的声音，我在心里暗暗大笑，你们听到的那美好的声音已经被我玷污过了。这时我看到六莺拿着一个饭盒子从我面前走过，我叫她，她只浅浅回了回头。我刚想赶上去叫她，才想起莺的朗读声还在广播里响着。我一时感到十分恐怖，追上前去早已不见了莺的踪影。我去广播站时，莺还一直在专心地念着呢。 男生寝室里住着六个人，每个人都操着不同的口音热情讲述着各自的高中生活。 我们也常常一起出去逛街，看一些摄像器材和买ＶＣＤ来看。大学生活过得充实而又有些枯燥，转眼半年过去了。 在我们学校的草坪上，有一处飞机模型，一天我靠在上面休息，突然有一只手伸出来拍拍我的肩膀。我看到那只手从飞机的窗口缩回去，我绕到飞机的后面，看见一个人影一闪。等我再绕过去，又看到她的背影在花丛中一闪。我在公园绕了一大圈，终于在飞机停留的原处发现她，在看清她的脸时，我吓了一跳，她是六莺。我们拥抱着靠在飞机上，不料把这个纸壳做的飞机靠倒了。我和六莺赶紧去把它抚起来。 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仿佛有人从背后捂住了你的嘴巴，幸好这种情况总会是暂时性的。我们开始是吵了一架，等我们渐渐冷静，我们才想起应该回屋里去吵。我和六莺都说对方太固执，到了寝室还在间歇地斗嘴。在读高中时我们也经常斗嘴。他让我回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我脑袋都想破了似乎那个答案总在不远处却在身后，但总想不起。这就是我们吵嘴的原因，现在我们终于冷静下来，靠在一起互相安慰着对方。我们似乎是不得不忍受沉默的煎熬了。 一天我在喇叭下听六莺说话突然听得很烦了，那天放学后我就对六莺说了一个很大胆的词语：“你的声音很性感。”六莺说：“我不知道什么是性感。”我们走在河滩上，河水漫到了那个老屋子的边上。我们从那个老屋子后面望去，似乎像是河边的一条船。汹涌的洪水澎派着，一次次地在产生旋涡。我和六莺卷起裤腿趟过河水，走进了老屋子里，就是在那里她让我给她按摩，并且我们在那里第一次接吻了，那是我们读书时最大的亲密接触了。 自那次在我们学校里吵嘴后，没想到在第二天她就赌气嫁了人，我感到后悔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给我打电话时我一直说要去参加她的婚礼，可后来想起来觉得有些气愤，就没去。她生了小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妇，而我依然独身。 一天，我出差时拉着行礼箱在火车站碰见了她。没想到她风韵的一点也没减少，也许是因为当年她在我心里播下了美丽的种子现在还存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简单寒喧过后直接就走进了一家宾馆，我们脱了外衣，在床上磨蹭却始终没有做爱。她说话的声音还是像当年那样，还是在喇叭下听她朗读文章的那种速度，带给人如痴如醉地想像。而她还记得我小时候的笑话，因为逃学被母亲跪在地上打，她当时就在旁边看着，还在嘲笑我，一点也没有有难同当的义气。我坚信我们这么多年写信建立起来的爱情不是别的人可以取代。 在我们的窗外，是Ｂ城小孩脸一样多变的天气，刚还是阳光明媚，忽然就阴云遮住了太阳下起雷阵雨来。轰隆隆地吓得人惊慌失措。雨点过后沉闷的感觉消失了。我从后面抱住六莺，吻着她的脖子，蹭着她的头发。我把手伸到她前面，轻轻地和她十指交叉，我的五个手指伸进他的五个手指里，然后把她丰满的身体按在了床上。她夸张地翘起紧绷的屁股，我犹豫了半秒钟，然后扒下了她的裤子。我正准备掏出阳具塞进去，她嘴里蹦出一个调皮的声音：“来给我按按吧。”还转过身来朝我眨眼睛。我收回阳具，从肩膀开始按起，一点一点地朝上移动：“那次在河滩上，你也是这么给我按的吧。”我说：“没错，你还记得很清楚嘛。” “读书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上过我？真是奇怪呀。” 我一时语塞，过了半天才说：“那时候我的思想保守的很，虽然我们天天在一起，我也天天听你在广播站朗读，其实我们隔着一道道德的堤坝，其实是隔得很远的。” “啊！哦！好舒服！真没想到你会按得这么好。”她发出非常享受地声音，“再加把劲，再用点力。” “你知道吗？我在某一个时候是最想和你上床的时候？” “什么时候？是那天在屋子里给我按摩的时候，我猜对了吗？” “不是，是我坐在梯子上听你在广播里朗读的时候。” 她猛地翻过身来一把抱住我的脖子，抱得我都快出不了气了。我感觉她的舌头像棉花糖一样软。她的身体很有活力，她说：“抱紧我。”连这句话也听着觉得熟悉。 蜕下衣服后，我看到她身上蝴蝶的纹身。她把卷发一拢，高举的双腿如同两个新月相向，一条粉红的缝隙毕现，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非”字陈列我的眼前，室内粉红的灯光强调了场景的情调，我感觉仿佛置身仙境。我由于紧张而笑了，她说快点来呀。我跪在床上把自己的那玩艺掏出来，刚触到她的花蕊。她哼了一声，然后迅速下到地上蹲着，找一张纸接住了流下的液体。我看见她全身痉挛，脸上发红，嘴唇紧咬着。她拧着月芽般的眉毛说：“高潮了。” 此后她经常到这个城市来出差，有一次她带来一只狗养在我这里。说狗总要有人养，她每隔一个月都要来看看狗，也要看看我。终于有一次因为我把狗关在了柜子里饿了饭，我们吵了一架。尽管吵架的结果是以做爱结束。最后她沉默地坐在床头，问我：“我们的关系究竟算什么？”我说：“你为什么还不离婚呢？”她说：“原来你心里就想着和我搞婚外情。”我说：“真没看出来，你心里还有这么脏的想法。” 她突然说：“我不是你的六莺，我叫七英，六莺是老六，我是老七。我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２００６－１１－２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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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3 14: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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