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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思想打底的稳健感,是解构赵松常有的感觉。为了解释我下面的话,我先引何多苓的一句话:技法就是思想。
个人认为这一篇更具有实验性。在《糖》的“房间”里,如果说让我选一样最喜欢的东西带走,那么毫无疑问——它将是结构。凌丁的引诗其实就很说明问题,如果比喻式地说出来,我觉得这个复合序列应该定义为“奥林匹克式”:
1,我们往往把奥林匹克作为竞赛的代名词,这里包含智力和体力等多重部分。智力在于这个小说的奇特构思方法,小说语言如陈卫所说“执著于拼比耐力”(但是,它并不是全无缺憾的)。
2,形象地说,《糖》的结构更像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标志——连环状,多色,致密,无断口。这个无需多说,阅读过程中会得到印证。
文中叙事语态的抒情——这样的抒情仅仅是具有目的性的(不是以抒情为目的的)。我们知道,感情的松弛扩散一旦取代小说内在的气质和形态,联系就越少,文本就越接近“脱水蔬菜”,形成无法拯救的造作感。赵松一直把这个问题考虑在内,在情境铺设中,不要认为这个小说一定程度上在否定“一把挂在墙上的枪”的著名论断,这个问题必须在赵松一直咬住的一口气上解释,几次的关于环境状态的细致描述是调整层次感的用心之处。所以,赵松一直在压制情感释放的进度,并且试图用幽默感冲淡压抑的留痕。(如:你说个数啊?你就说9。9是一只小蝌蚪,马上就没有)。所以说,这个小说也是在找平衡中行进。
我无意带来误读,我想说点关于题目的不成形的想法,并不全部针对本文,可是说是就糖说事儿:和现在这个题目,你原来考虑的《糖》,的确具有更多的优势。在精神的或者说心理的领域,“糖”可以看作二元修辞体系中归“善”的词条,读者的理解很有可能直接抵触作者的意图,那么,一种缓慢的反讽就是读者醍醐灌顶第一式——糖,锐利有时候是好事,它为阅读带来陷阱,这是作者能做到的一个最令人愉快的幽默了。
观察到几个句子很有意思:
他把开始弯曲的烟灰抖落在烟缸里,没有抬起眼睛看我,而是继续看着那簇烟灰,似乎它们跟以前的那一些完全不同了。
我们在窗前站着,糖在嘴里慢慢溶解。我总是忍不住咬碎了它,就像小时候那样,当一块糖变成很多块小碎粒在柔软的舌头表面铺展开的时候,出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瞬间而密集的快感。
如果说第一句是自觉地双关,第二句就是成就情节的深度双关。
最后提一点小问题:这篇的语言似乎缺少一把第一时间敲开客体的刀子,来改变读者对节奏、秩序的先验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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