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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阿姨…别这样 于 2010-9-28 19:33 编辑
这是那种我想写,又一直没有把握写好、甚至看不到出路的小说,不到两万字,却断断续续的折磨了我两个多月,其中固然有暗自窃喜的地方,但更多的一种不得不去承受的忍耐,对精神和自信的折磨。因为好多地方你明明知道把它写下来就注定是在露马脚(甚至失败),但是为了继续下去又不得不写,甚至去写那些近来反感的、几乎被通俗小说和电视剧影响成为定式的对话、桥段。因为现在我只要开始写一个小说就会把它写完。但自己又不够强大到把所有细节都做到就自己而言的无可挑剔。臃肿,又蕴含了太多能量,我几乎把自己目前能调动的所有技术、思考、观察、经验、野心和偏执,都融进(其实是塞进)了这一篇里面,用力之猛,以至于这一两个月都失去阅读和写作的愉悦感。这样的过程堪称痛苦,而且写完后没有通常那种愉快,反而有种挫败感。或许在目前,我选择这样一个题材和故事,想要开疆辟土,就注定了要失败。今天我还在想,我为什么要写这个呢,吃力不讨好,我完全可以花一周(甚至一天)去写一个卡佛那样的指向自己的小说,不这么痛苦还可以把细节都打磨到很高比率的满意度。不过当时我真是这样觉得的:不写完这一篇,就没办法写其他的。
阿穗和X提到的问题,事关我为这篇小说定的一个基调“刚毕业的大学生初涉社会时的不安全感”,整篇的感觉大致是往这方面在靠。开篇有提到“二十一岁那年”“令狐冲虽然心有不舍,也没做强留。”,算是一个非常隐晦的背景。阿穗提到的好像是多余的“酒楼”打斗,我是这么想的,这个21岁刚“出师”的年轻人,看似身怀绝技、淡定从容,其实基本还是个孩子,做事有种近乎“纯真”的冲动,就像一个从招聘会出来的大学生看见一个乞丐,于是心有所感,给了他十块钱,自己很感动,说不定回去还在博客上就此写个感悟什么的,但是这个乞丐可能还在背后骂他。这个打斗,算是先掀开他的一些性格状态,为后来的抵抗和屈服做铺垫。X提到的“一个那么淡定的高手为什么会那么笨拙且亦步亦趋地受牵引”,也差不多是类似情况,我的想法是武功高不高影响不大,精神状态才决定故事走向。主人公看似的淡定,其实是他想要进入社会的“防弹衣”。这个年龄的主人公,对“性”是向往的,但是固有因素在束缚他的生理本能。这个时候的年轻人是人生中“缩”得最厉害的一个时期,对想要的东西不迎反拒。就好像大学生都想要工作,但是好多人不愿意去招聘会,甚至有人介绍了工作,临到面试了还很逃避,一个无关宏旨的借口就可以把面试机会“溜”过去,其实打心底里,招聘会也好、面试也好,是愿意去的,就是下不了去的决心,可能去过一次,以后就天天去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而一旦真的进入了要接受的境界,比如真的上班了,变化是很大的,在觉得上班跟自己想象的不同的同时,发现自己也跟想象的不同了,你的规划啊、美好啊、奇想啊都失落了,甚至要去做你鄙视的端茶倒水,更难堪的是你还接受了端茶倒水,甚至惶恐自己倒得不好。这是年轻人的不安全感和难堪,也是主人公安以洛的难堪,我没把它写好,大概是忍不了折磨急于收场或者离那种状态已经有点久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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