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监禁与惩罚》:
a.一个关于刑罚制度,灵魂与肉体的训诫过程的文本。
b.写作时间:1975前后。
c.研究的方式,方法,成形以及写作的一些基本思路和轮廓(引号部分均为福柯原话,以下皆是,让我们来追踪这种模式):
1.“本书旨在论述关于现代灵魂与一种新的审判权力之间相互关系的历史,论述现行的科学—法律综合体的系谱。在这种综合体中,惩罚权力获得了自身的基础、证明和规则,扩大了自己的效应,并且用这种综合体掩饰自己超常的独特性。”
2.“就《监禁与惩罚》而言,我是想写一部与具体的监狱活动直接相关的著作。那时候正好兴起场质疑现存的监狱制度运动,人们对监禁罪犯的方式提出了异议。我发现自己也卷进了这场运动,并与过去的囚犯一道工作,因此我想写一本关于监狱的历史的书,我并不是要讲述一段故事,也不是要分析当代的情形,这远远超出了我的范围,我与监狱机关之间也不具备那样的联系。我只是想写一部关于现在的历史,这历史有助于我们理解现状,甚至会导致某种行动,你可以这样认为,我想就监狱的情况写一部明白晓畅的论著,我希望它容易被人理解,也容易被人批评。”
B.《古典时代的疯狂历史》或译《疯癫与文明》:
a.一个关于心理学的历史,医学,精神病学的文本。
b.写作时间:1961年前后。
c.研究的方式,方法,成形以及写作的一些基本思路和轮廓:
1.《疯癫与文明》一书,时间跨度有600年。话题是从“疯人”在历史的舞台上的出现谈起,即中世纪末随着麻风病的消退,疯人开始取代麻风病者,成为社会排斥和隔离的新现象。然后是历述这种排斥/隔离机制的各种变形:文艺复兴时期(14—16世纪)是用愚人船放逐他们(就像舜投凶顽于四裔);古典时期(17世纪)是把他们 当社会垃圾的罪犯,盲流一起关进收容所,叫大禁闭;启蒙时期(18世纪)是把他们当“瘟疫”来隔离,叫大恐惧;重点是(19世纪),把疯人与罪犯隔开,当病人看待,与正常人隔离,实行“治病救人”的“人道主义”。这样才形成现代的精神病院。
2.“这本书是在东欧完成的,在写作的时候,我忘不了我所看到的周围的情形,但是,尽管通过某种非谱系化的类比,我注意到了某种相似性,可是我并不清楚地看到一个社会如何发挥监禁与惩戒的作用,换言之,我不明白,我对癫狂的历史的研究如何能同我观察到的周围的情形结合起来,构成对从17世纪欧洲资本主义社会到20世纪社会主义社会的总体研究。可是,确实有人知道!我是到了很晚才知道他们所了解的东西。”
3.“法国精神病学家中最坚定的共产主义者50年代到过莫斯科,他看到了那里是如何对待精神病患者的。可是,他回国后却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这并非由于怯懦,我想是出于一种恐惧感。他拒绝谈论那里的情况,对所看到的只字不提,直到几年后去世。你看,他所经受的创伤是如此深切。因此我相信,出于政治的原因,不可能提出有关监禁的真实的实践的问题,不可能提出欧洲从17世纪到今天精神病治疗时间的真正的本质。”
C.《词与物》以及随后作为补充而发表的《知识考古学》:
a.一个关于人类科学的考古学的文本。
b.写作时间:1966年前后。
c.研究的方式,方法,成形以及写作的一些基本思路和轮廓:
1.“这是我最难让人读懂的一本书,也是我写得最吃力的一本书,我是认认真真地写给那些对观念感兴趣的大约2000名读者看的。为什么它会引起轰动呢?这实在是个谜。我的出版商和我对此琢磨了很久,因为直到该书重印了三版之后,才出现了一篇评论它的文章。”
2.“同《词与物》联系在一起的有关”非连续性“的观念已经形成了一种非常武断的看法。我对此是否负有责任?可事实上,我的这本书恰好表达了相反的观点。请原谅我的武断:只有当你了解了本书中所涉及的领域----生物学史,政治经济学史,普通语法史-----才能一下子看出什么是停止和断裂。例如,1750年的一部医学著作在我们看来倒更像是一本滑稽的民间传说,我们对它一无所知;可是,70年后,在1820年左右,出版了一些医学书,尽管我们看起来充斥着大量的浅见谬说,却与我们自己的知识属于同一种类型。因此,我在《词与物》中从不言而喻的非连续性出发:这种非连续性是一种真正的连续性吗?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需要经历怎么样的转形,才能使一种类型的知识发展为另一种类型的知识?就我而言,这根本不是在强调非连续性。恰恰相反,这是把历史的非连续性作为一个疑问提出来,并力图解决这个问题。”
D.《性史》及作为其第一卷的《知识的意愿》。
a.一个通过考察“性”来测试权力的文本。
b.写作时间:1980年前后。(《性史》1976---1984,最后并未完成)
c.研究的方式,方法,成形以及写作的一些基本思路和轮廓:
1.“我在研究癫狂和监狱的过程中,发现一切事物似乎都围绕着这样一个核心:什么是权力。些什么?据我看来,在所有的社会中,性都受到了严重的制约,因此是一个测试权力机制运作的很好的领域。在本世纪60年代,往往把权力定义为一种遏止性的力量:根据当时流行的说法,权力就是禁止或者阻止人们做某事,据我看来,权力应该比这个要复杂得多。”
2.“当我78年前写作《性史》第一卷的时候,我绝对是要打算写一部关于从16世纪开始的性的历史的研究,分析这种知识一直到19世纪的演化过程。当我做这项工程的时候,我感觉到有问题:为什么我们把性变成一种道德的经验?于是我把自己关起来,抛弃了已经写完的关于17世纪的章节,然后把工作往回推----先是到公元5世纪,为的是观察基督教经验的开端,然后是它之前时期,古代的后期。最终,我在三年前结束了对公元5世纪和4世纪的性的研究。你也许会问我:在开始的时候你是心不在焉呢,还是有意就隐藏了一个准备在最后抖出来的秘密?我真的不知道。我承认自己甚至都不想知道。我写作《性史》,是要回顾古代的情况,看性是怎么样被操纵,运作和修改的。”
E.《快乐的用途》,《自我的关怀》等晚期的著作:
a.一个关于“真理游戏”以及研究自由的主体的思想家的形象的文本。
b.写作时间:20世纪80年代前后。
c.研究的方式,方法,成形以及写作的一些基本思路和轮廓:
“在某种意义上,一本书的写作就是要废止前一本书。到最后,你认识到,你所做的一切,或者是一种安慰,或者是一个失望----同你以前所写的那些东西相当接近。”
F.此外还有《事物的秩序》和《雷蒙.卢梭》等文
PS:2002年,我第一次读福柯时候的一些笔记,当时候我把她们整理摘抄在一个16开的笔记本上,那一年我高考,桌子上堆满了书,只在中间留开一条细缝,用来观察老师的行走路线,使得我可以在满桌子书砖的庇护下,大张旗鼓地阅读福柯。我记得课桌上用黑颜色的钢笔写满了几百个“Michel Foucault”,“Michel Foucault”.......如果现在回去,一定还可以找到那桌子;当时我甚至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有谁敢站出来阻挠我阅读米歇尔.福柯,我就~~~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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