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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FONT face=宋体>                             </FONT></P>
< ><FONT face=宋体>天色弥发朦胧的绒丝,尉亮乘筏子从天际苍茫远渡,乳白而孱弱的光线驮着破晓的欣喜,水仙花红燃的染彩几乎无法通过窗帘,粒子渗进来的朴质色调,不能以幅图的信息排列到室内,去凿掉睡魔埋藏珍宝的雄伟宫殿,蓬勃的白炽灯亮起,刹那盈满,洗擦灰黑,净然,徜徉的黑影退缩,堕到家具遮当住的部分尘间,地面影子俯伏,璨荧兼蹙愆。<p></p></FONT></P>
< ><FONT face=宋体>她起床弄好早餐,临出门前好像还交代了点什么,今天女友S要回上海去,她妈妈昨天傍晚时分来电话,说是生了点子病,要着她回去,S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过去,她父亲前年过身,现在只得她老妈一个人住。她说出的话语在优质的床垫上弹跳,三分消逝于轻微的一个壮实的半转身,七分搁浅到右耳伏埋的枕头的羽绒,我迷糊中也不大更想听的明白些,拉过薄被子盖住头,只是含糊地答应着,让答应的尾音像蝌蚪由于食物聚集,又因石子落水的惊扰,短尾巴缓摆复游开,便继续将睡这一条隧道机械般挖掘,仿佛是长着锋利爪的鼹鼠,隐约听的关门的声响,萃取了锁的弹簧带着金属的坦铮音色,沉淀到我那繁薄的梦美幻景精巧露珠的笼雾层,使得我的睡的隧道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坍塌,重拯睡眠的净界,某个影片紧俏的突因细节,仿若配料五味撒下,臆断试探着一片配乐的胚叶,弱风压斜,卸去,振起,睡的小蜜蜂细脚靠拢蛰一口,迟笨而逐渐的嗡嗡,降落到长远的嗡的嗡的嗡,我,困倦的魂魄已是深透进隔膜的意识混沌玄黄中,乘着梦的双帆船,在睡意的领航下,开始了从红海出发的环球之旅,背离了古老沙漠的禁寂,走出人面狮身威仪的凝视目光,女神素手把生命之线纺锤间中穿梭,塞壬的娇喘柔和召唤,曾记得闯过许多黑暗而深邃的原始森林,访寻麦哲伦所窥探过的岛屿,追踪马可波罗谈论过的成吉思汗在上都兴建的行宫,还像有雪皑皑冰封塞北,风啸啸鸣过罗泊布尔古国之都,吐鲁番的葡萄挂碉堡式的塔楼里一串串风干,散发阳光般金黄诱人的香甜,我像风筝绵延着,纵马驰骋在这种天涯旅途的甘美里。<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直到我像往常一样睡过11点多钟,想起床,这个意图像燕子低飞掠过,从床里坐起来打着哈欠弯腰脖子扭动,困觉的身体像煮熟的面食,双脚是一对筷子,夹着,又缓慢滑溜落下,如在水中去踏着一只轻拖鞋,晃荡,浮游,走,瓶子,出现,去掉瓶盖,喝了一口牛奶后,便摸索着手指插上插座,手指开碟机,按着,没有反映,又按,拨开盒子,挖了一张CD出来,CD消失,五色的屏显灯闪跳,曲目数,迅速旋转,第一首曲子,一秒两秒三秒,贝司声,吉他声相和,鼓咚咚咚咚,食指拇指配合,旋扭到很大的尽量大的音量,声波的汹涌造出黑暗的浪潮,我的意志仍然不会随波起伏,困得麻木的,半睁眼半闭眼的,一个目标从象形之梦寐中逃离,逼近,手臂碰搽开浴室的门,开着水龙头,水哗流,迸个半身濡湿,水冲脸凉,劈手扯过毛巾,往脸擦了擦,洗脸和刷牙,直到这两种量完成,牙膏泡沫,水流消,此时意识的草才忠顺地生长我思维的园地,尽管还有一些藤蔓带着那团攥的丹红的小圆果实,风中摇,但篱笆早已遍插牢严。船抛锚。<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我拉开了南向的橙红色棉软窗帘,窗外天空淡云厚蓝,银白金黄雕烙城市,角角落落几乎难寻余荫,热气熏燃,好大一片阳光直压窗玻璃,真个天气和暖,朗净,潮汛般的丽质春日。身体引动,移向桌面,坐下,椅子撑起,<st1:chmetcnv w:st="on" UnitName="公斤" SourceValue="70"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3" TCSC="1">七十公斤</st1:chmetcnv>的重量,嘴巴张开,一般来说最大距离约为<st1:chmetcnv w:st="on" UnitName="厘米" SourceValue="5"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3" TCSC="1">五厘米</st1:chmetcnv>,对去吃完一顿营养丰富的早餐已经够用。吃S做好留下的火腿三明治,饮着卡士奶,鸡蛋浑圆撞击桌面的嵌着的花岗岩,凹了一点,破,第二下,第三下,破碎,左手,右手大拇子甲,一挑,一小块落下,连着较大的一块,正在剥鸡蛋壳时,电话铃响了,毫无保留地掀去空气外壳,内核暴露的响声,放下鸡蛋,已剥去四分壳的,摇摇晃一晃,滚动,手立即捉住,稳放,拿过面纸擦擦手,铃声——铃声——铃铃铃,离开桌旁,气流微动,身体伸腿穿过大厅,绕开了一排檀香木书架,话筒拿起,“喂,你好”的问话音,从那还在嚼残余食物的口里爬过牙床,在舌头抵着牙齿逢发出,对方似乎说了话,我听着,轻声加重了,明白的话传来,直接通过骨头进入听觉神经中枢,是朋友自占从另一个区域打来的,两人之间的距离约为三十多公里,有三条路可供选择,两人的来往,一般是选择最近的路途,约需要半个钟,因为中途交通繁忙,他问我现在有空没有,我想了一下说有,然后他说等一下就过来,再跟我说点子事儿,我问到底有什么事现在说不清楚吗?他有些急躁地说,一时片刻那里说的明白,我说那好吧,我就在家里等你,把电话挂上后,身体移动,联通,又回到了桌边,蛋壳,蛋,壳。鸡蛋很快从嘴里消失,壳,碎壳。手收拾好一些盘碟,以及鸡蛋壳的碎片,装进塑料袋,黑色的,塑料袋并没有鼓起。冲水,布片,洗,泡沫,布片,盘碟,左手,右手。抹去水迹,放入,消毒碗柜。<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吃完早餐后,我来到电脑前,两个电插头被拿起,一个插进插座闪着几点火花,另一个没有看见电花开放,启动,小红灯闪个不停,蓝灯亮,十七寸纯平显示器不断地晃过数字和字母,手动了一下按钮连接英特网,椅子挝过来,坐下,明显的旋转,中指迅速点击鼠标右键,两下,打上字母,打开,查看电子邮箱,见到有十几个信件,不过都是些杂志或刊物的约稿,也有两个是广告商的垃圾信,我找了两个各约有一万多字的短篇小说,寄发给了两家比较熟悉的杂志,其它的我也回了些简短而措辞客气的信,不过是比较委婉的拒绝。然后登陆了在MSN的个人网页看了看留言,回了一些朋友的,接着写了一两百字的日志上传,那CD播放完了,我去换了张John Coltrane,把音量调小,于是我在波谱爵士乐的氛围中,开始了继续写上个月到广西的十万大山的探险游记,那是已经跟一家出版社约好了的,他们要出版一本所谓名人游记的书,我要负责三篇,我已经写好了两篇(一篇是写珠江上的坐船于夜间航行所见;另一篇则关于乌镇的小桥流水),第三篇也已有了两千多字,我写着,用比较雄奇的文字垒成幽闭而秀黝的氛围,又写了一千多字,当我正要以“山高月小,水落石出”这八个字结束这篇题为《广西之行纪》时。门铃已是一响再响,还响,我按下空格键把“山高月小”打上去,去开门,我正想开口要说……但是出乎意料之外,门口站着一个脸上五官明晰的女子,黑短发,穿着牛仔裤,印有“Jeff Buckley”头像的立体恤衣,身高约有<st1:chmetcnv w:st="on" UnitName="米" SourceValue="1"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3" TCSC="1">一米</st1:chmetcnv>六七左右,身段丰满,这个长的有些像巴勒斯坦人的女子,只见她提着大包小包,我问你是?她笑了笑说你是向植吧,我叫格文,是S的朋友,她没有跟你说起吗?我这次来广州,在你们这住几天,希望不会太打搅你们,她彬彬有礼的话音,在我和与她之间的空际回荡环绕,带着我的目光同归,在空中停留了一秒钟,一下沾贴到 “Jeff Buckley”的头像左耳的金圈耳环上。我想了想觉的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好像是S今早也有说过的,不过我那时正睡得香呢,又那里听的清她说什么来着。我让她进来,帮她提着两个,还真是重的包包,她说那两个包装的是照相机和天文望远镜,以及DV,还有一些CD唱片,我不由把手提紧了些,我说你有够夸张的吧,连天文望远镜都带着,她笑笑说,晚上要看一看夜空才睡得着觉。我正要把门关上时,这时有只手挡住,门缝露出一张脸,我一看见是自占,便笑了笑说,你还真慢,有人比你先到了,我还以为你……他抢着打断我的话,问我谁来了,谁先到?我说是S的一个朋友,自占也进来了,我给他们作了介绍,自占笑着向格文说:“格文小姐还真漂亮!”,格文微笑着说:“谢谢。”我问他们饮点子什么,格文说喝饮什么都没有关系,如果有加冰的柠檬汁最好了,我笑道:“那就来瓶柠檬汁吧,S也蛮喜欢喝的,冰箱里有。自占就老样子是可口可乐?”自占看了看格文,笑说他也跟着要瓶柠檬汁,我笑着转身便走去厨房,冰箱的门打开,可以见到一团白气涌出,手掌尽量叉开,拿,左肩膀趁合上冰箱门。出来的时候,只见自占在说着什么,而格文伏身笑个不停,我问他们什么好笑的,格文嘻嘻地答我,说他这人还真是逗笑。我说:“挺搞笑的”,手递过柠檬汁给他们,他们接了。我们围在明洁的玻璃茶几边,坐在沙发上,边喝饮料边谈笑着,格文原来一直是在北京某公司做广告文案的,也拍一些东西,现在她想来广州发展,她说在北京呆腻了,她老家是在山东烟台的,北京读书毕业后一直都在那里工作,已经有五年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由于情感的问题,迫不得已的心枯槁,要换换,试图从憔悴的沼泽拔离,便逃避开那个城市的。<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爵士乐中,我们腆然谈笑了一会子的客气闲话,后自占说到他跟他美国的叔叔想共同去投资拍一部电影,至于题材自占他说他初步的构思是去拍一部关于都市边缘人的电影,我说都有很多那样的片子了,我正想说有那些同那些……他说他也知道,不过他这次是要从一个更广更深的角度,试图去反映一种相对另类的生活是怎么过的,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态,以至他们往往年纪很大了,仍然单身,为什么是他们选择了这种生活,而不是别人呢?他们是有目的的还是没有目的去选择呢?如果他们是有目的,那这目的的指向又是什么呢?如果他们没有目的的,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引导他们走上这条道路的,这种力量从何而来,是自觉的选择,还是被生活所逼,对于他们,我们给他们的评价是说他们勇敢地面对生活的,还是要说这只是某种逃避生活的方式呢,如果说要逃避,那么在这些人当中又有多少想尝试去出家,为什么有些实际上没有看破红尘,而选择去自杀,他们到底有没有宗教信仰,如果有,那么是佛祖,还是耶稣,亦或是安拉,还是别的什么拜火教的信仰。最后,自占望了望我和格文,说他们的性生活怎么过?他们是伊庇鸠鲁信徒,还是犬儒主义者。<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我被他的语速过快的这一长串的问题,都弄的头昏眼花,以至我并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东西,最后,我们也听清楚理会到了“他们的性生活怎么过”。自占然后说要拜托我去给他弄个剧本出来,我有些犯难了,虽说我也写剧本,根据我的剧本拍成的电影也得过奖,不过那些题材是我自己比较熟悉的,现在自占要这个可以说是情色片的剧本,是我不太了了的,我说我也不太知道那些,他说你不要这样子的推辞,我就知晓你是认识很多艺术家的,你跟他们有着很好的联系,他说他还知道S曾经在北京的画家村呆过几年,很是结识了好些的艺术家和画家们的。我被他逼的没法可处,只是在那里沉默着,没有说什么。这时候,格文开口了,她说如果自占切实有把握的话,不怕亏,那么她倒是可以提供一个剧本给他,如果自占可以的话不妨去拍一部关于情色片的那些演员,甚至是那些A片的女子演员,她们的青春何在,她们的出路是黑暗的,还是光明,她们在社会中的位置又是怎样的,在其中有被黑社会团伙操纵吗?等等,这诸多问题,去组织选材要丰富和具有一定的新颖性,据此去拍出的片子,聚焦点也要亮得多。她的一席话,使得自占早把那逼人的目光从我的脸上转到了格文的脸,我也看定她的脸,仿佛那上面有着奇怪的爬行昆虫,她被我们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她笑了笑,说干吗,这个样子盯着人家看呢。我也觉的有些失礼,便如卸下了担子,反而以某种轻松的姿态靠在沙发边上,我们刚才是因为她的肯定而相当自信的语气所吸引,自占笑着说有格文小姐的剧本那是最好不过了,他虽然这样说,他的目光还是再次溜到我的脸上,那意思是要我表个态,我和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心里想什么我是清楚的,自占只是相信我的东西和评断,虽然他被格文的美貌和气质所迷住,不过工作上的事却不含糊,何况那是关系着很大的一笔钱的投资,我思虑着这个事儿,格文也察觉到了,她说她的剧本的每个环节都可以让向植批阅,如果我满意才交出来,怎么样?她问我们。我和自占对视了一眼,这一顶半明半暗的高帽子顿时把我给套牢,更何况自占那里的关卡也是说什么也无法过去的,所以我只好点点头,自占也同意。这时自占的手机响了,他听着,说了几句,听完后,他便要向我们告辞,说是公司里出了点子问题,等着他回去处理,至于剧本的问题就这样子说定了,临出门时他扔下这句话,鞠躬做绅士状跟格文告别,吹着口哨消失在门外。看他那个潇洒而去的样子,我有些后悔,应该想明白才答应他,他倒好解下这个问题让我来承受。我正要把门关上,又见他捷足探头回来,我没有好脸色问他干吗?他嬉皮笑脸地说,没有什么,只是问格文小姐要个手机号码。他边说边往里挤进来,格文念给他,他得着后,保存到手机的通信录里,“啪”地一声合着手机,装进口袋,整整西装的领口,挺着胸,左手插进裤袋,便口念“昂首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扬长而去。格文说他还真像一只下蛋后的母鸡,我接口说是公鸡——会下蛋的那种,才对,说完我们相视而笑。<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我回过身来帮着格文,把行旅包都搬到客房,随后她便留在房里整理东西,我回到客厅,处理好那三个空瓶,然后到电脑前敲打着键盘,把“水落石出”打出,按了个句号上去,细微地检查默读着,先统揽全文,摆正大块的段落,(此时响着的曲子是“LAZY BIRD”一共有七分多钟)修改许多别扭的句子,梳理,直到看着越发顺眼,才罢手,那些文字也仿佛散发着油光瓷彩,每个字都得到妥善的安置,它们皆谓“我自然”(到了那首“JUST FOR THE LOVE”比较短的,不够四分钟)。我把三篇游记整理了一下通过电子邮件,便都发给了在出版社的那个朋友的信箱,我停下来(一曲六分多钟的“JUST FRIENDS”遮幔,乐音遥离,远稀the end),离开电脑,我去放了张Ella Fitzgerald,爵士鼓,小号,明丽的声线,游刃有余地于各个乐器之间歌唱。接着想喝杯茶。U形套管,长长的悲鸣,里管调音管,换气。碧螺春。苦丁。银针。电颤琴。铁观音。冲泡了一壶西湖龙井。Verve。在清芬热气里,我闭目稍歇,按摩眼部肌肉,往眼睛滴了些眼液药水,凉凉的冰片味道涩涩。格文手臂搭抱着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说要洗个澡,不待她问,我便领着她到浴室,指给她那洗发水的位置,以及S用的沐浴露是那个牌子,格文笑着问道,这大约是她的习惯吧,我说是呀她终还是喜欢A字母。我给她往浴缸里放水,我告诉她,她那房间的衣柜里存有干净的新毛巾,如果她没有带的话可以将就着拿来用,她从手里一下子拿出一短一长两条毛巾来,向空中扬了扬,“哪,你瞧,这不是。S很早就跟我提到过。”我被她逗笑了,然后退回到厅里,斟一杯茶,饮着,饮,右手点击鼠标,打开学而优书店的网页,查看有什么新书,拖动,翻阅目录,?《摩诃婆罗多》,是社科出版社,16开本,定价:680。六卷精装本。金克木等翻译。再一查,无存货!此时电话响了,我赶过去听,“你那边怎样,侬那个朋友格文有到了吗?”“到了,不过好像没有听你提起过,对了,你妈妈怎样了,没有什么大事吧。”“没有什么大事,陪她去看了医生,说是害着风寒,讨得了些西药丸和一剂中药,现正在煎熬那副药。”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妈妈疲倦不大能出门,况且胃口比较差,她要留几天,陪陪她老人家解闷,调理好汤水饮食。我说你不问着她老人家想要什么吃的,我们给她买去。新上市的枇杷子倒是挺好的,不妨买些吃润肺化痰也比较正气,她说这个会的,她让我无须挂虑。我便把要跟自占和格文弄个剧本拍电影的事略述,她听了,就说:“那你可要帮帮格文,她人挺好的,也为侬出过力,她这次是来广州打算要租个房子,你如果可以的话就找个时间去为她奔忙奔忙,就算是替侬朋友一场了”。我沉吟了半晌,说那我就尽一下人事罢。我们正说着话儿,这时只见格文笑盈盈,她换了一条轻柔的点缀着翠花的白色短裙走出来,铺沿着玫瑰露水鲜美清香,我对S说格文在,你要跟她说话吗?S说好呀。然后我把话筒交给格文——说是S的——她接过,她们两个小女子愉快地聊着,更欢快地将语言说的碧玉婉莺,仿若饱满而熟透梅子枝头垂坠地聊着。退回去,饮一口,我继续去点击着鼠标,看那套印度史诗的资料。前些年读博尔赫斯的《私人藏书:序言集》那里提到过,另外还有更古老的《吉尔伽美什史诗》。好像听朋友说过季羡林在苦难的年月中翻译,翻译名为《罗摩衍那》,译林出版社。“春暖花开,面向大海”。诗人海子背包里放着,然后山海关卧轨自杀,火车呼啸而过,铁轮滚滚身拦腰断开,非维特门徒,伟大的安娜引领我们上升。另一本书。圣父圣子圣灵。我要因你欢喜快乐我要歌颂你的名。吐火罗文。佛。佛陀。浮屠。误译。间接翻译所至。奥德修斯的父亲。那个穿棕色雨衣的人。James Joyce。何以知之。哈姆雷特是子是父。格文叫我,说S还有话跟我说,我去接过来,她说可以将她的电脑和藏书让给格文使用,又吩咐我不要只顾工作而忽略了休息,我自然满口答应,便在她的再见声中把电话挂上了。也是威廉。<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我给格文斟了杯茶,看着她品尝了两口,她微笑地说好茶,说一定很贵吧,这种茶叶。我接过说不是买的,只是杭州的一个朋友给我送来的,她说是龙井那边的吧,我点点头,说他在那边和人家合伙开着茶园。然后,我问:“你想吃点什么,冰箱里有鸡蛋,也有火腿三文治和面包,够我们吃的,如果你还想吃什么,我可以去买。”格文笑着说不用去买了,那多麻烦,就吃那个,也挺好的。我让她坐着不妨饮一下茶先,想换音乐听的话,就尽管随便,我一指那些堆叠的CD,说就在那里,另外推开书架第二层里还有一架子的CD,房间里也有一架,应该够你选听的,她笑着说你们才真是音乐迷,S的书房也有几千张吧,我点点头说我们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多张。她说她要去做午餐,我说不用客气很简单的还是我来,说完我便步进厨房里,把面包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到微波炉烤热,煎几片火腿和四个荷包蛋,我扬声问格文,要不要给她来杯咖啡,还是仍只喝茶,格文说不用再弄咖啡了,只这茶很纯口的了。切好面包,分放到两个碟子上,倒些炼奶于一个小碟。食物的香味,飘曳。身影。餐桌两个人对坐,吃着。DIANA KRALL弹着钢琴,唱着歌“THE GIRL IN THE OTHER ROOM”。<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吃完后,她抢着要洗碗碟,我没有再抗争什么,我喝着茶,待到她洗干净碗碟,我说我要出去逛一下书店,问她是留在屋里还是同我一起去逛一下广州的书店,她刚说不去了,想睡一觉,但一想,她笑着说,还是跟你去一趟,她问我可不可以带她去“博尔赫斯书店”,我点点头,说正要往那边去呢。她到房间里梳理,我则拿好钱包和钥匙。关上了窗,锁好门,两个人沿着走廊通过。电梯门打开,我们走进,合上。6。4。2。-1。到了地下停车场,两个人走出。脚步声,偶有说话的声音响起,于某些墙壁的空廓处发生共振,那个男的向一个刚从一辆车子出来的人打招呼,在地下停车场,这一男一女继续前进,他们终于停下脚,遥控器按了按。一会儿,站得笔挺的青年保安人员,目送着一辆白色的车子从大门口出去,沿着门前的大花坛,拐个弯,就被一丛月桂树那像手风琴的叶子吹奏出的璎珞般的摆动挡住视线,消失不见了。<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我开着车,问格文,是先到“博尔赫斯书店”,还是去学而优书店。她问那个书店更近些?我笑了笑,说中大的新港西路那边两间书店都挺靠近的,不过才相隔约<st1:chmetcnv w:st="on" UnitName="米" SourceValue="50"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3" TCSC="1">五十米</st1:chmetcnv>远。格文问我看过那些书吗?我说看过一两本。“什么书?谁的?”“让.艾什诺兹《我走了》和非利普.图森《浴室.先生.照相机》。”“罗博格利叶的书你有什么看过的,听说他的新小说写的很一般,没有超过他的那部《嫉妒》,也没有超过《窥视者》。”我说你是指他的《反复》?她说是呀。我有些讶然地说,你都看过嘛,她摇着头说没有呢。我说我一本他的书也没有,不过却看过一部根据他的小说改编的电影《去年在马里安巴》。“是Alain Resnais导演的吧。我没有看过那个,不过却看过他导演的另一部片子《广岛之恋》。”“那是自称小女子的杜拉斯的作品,安妮宝贝就非常喜欢杜拉斯,她有一篇文章谈到只要是杜拉斯的书都买,还买不同的翻译版本。”“哦,你为什么这么熟悉安妮,你喜欢看她的书?”红灯,白色的车子停下来。那个男子说话了,他问那么你也喜欢杜拉斯吧。她说她只是看过那本《情人》是王道乾翻译的,那还是上大学读书的时候很喜欢王小波的小说和散文,才知道的,不过现在不怎么喜欢,他问为什么,她说不喜欢里面的人物,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脱离不了“做爱”这个词或动作或过程或描述,里面都是一团砸锅似的糟糕,什么同性恋双性恋性虐待呀,有时候很使得人腻烦。他们都是“哈法族”嘛,他说,接着他又补了句,因为孤独,所以做爱。杜拉斯安妮小波他们写的都是一路之驴,喜欢若大的货事。她笑着,说好像“哈法族”的人都喜欢那个。他笑道:“传统嘛,像萨德侯爵,说不准他们只是为了小说有人看才写成那个样子,或许他们是性冷淡也有可能。”“make love for Depeche Mode”(译者注解:此话可以翻译为“做爱为的是赶时髦”,另外Depeche Mode是一个乐队名,他们主要是一支电子乐队,也有少量的歌可归为Post-Punk)。红5。红3。红1。绿28。白色车子继续在路上行驶着,闯过一层层泼辣式的玻璃般的阳光。<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让我们乘坐直升飞机的摄影师,从高空俯视。这辆白色的车子是从番禺那边过来的,首先通过洛溪大桥,一只手从车子里伸出,带着一个白金的大戒指,一张小面额的人民币换得一张小纸,放行(临到这里我们可以适当的放大,用高倍的放大镜,制造浮动凸的感觉),约有<st1:chmetcnv w:st="on" UnitName="米" SourceValue="10"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3" TCSC="1">十米</st1:chmetcnv>的铁栏竿缓缓升起,车轮子在阳光的映照下,有很多令人眼目煊赫的圆圈,这些圈圈仿佛固定镌在那。原来是想采取警匪片那样子的追踪式的拍摄,但是由于那个样子太过于无聊,成本花费太大,得不偿失,划不来。按一下回车键,便重新再来一次。不过这次是使用电脑投机取巧,直接做一辆卡通小车子通过一些弯曲而错综复杂路,沿途要惊险地左冲右突,可以遇见恐龙、木乃伊、跳动的僵师(不能是恐怖的模型,而是采用比较Q版些的,以适合儿童,尽管和儿童沾不上边的片子,是商业营销的策划),提议很快得到网民的一致好评,贺信如雪片飘来,不过在选择播放一点子什么样的音乐的时候,这些帝国的巨擘们却发生了争执,他们各自起兵,屯扎于京城外十里。假设为A选择摇滚乐,说是可以体现人“在路上”的感觉,引起人的兴奋感,然后让人们做出苟且之事,尽管他论述了“放纵乃是忠于自然的规律”(注释:这句话是作为“通奸是忠于身体”的摹本),其雄辩可敌得过阿里士多德(注释:作者在此处的记忆发生了错误,他记忆中的阿里士多德乃是古罗马的西塞罗,特此声明更正),我们只好摆出关公(译者:我在三年前翻译古罗马的维吉尔《埃涅阿斯》得到了一个灵感,那就是可以把别国的典故转换成本国人耳目熟识的典故,尽管此种做法是弊大于利,不过现在在谁也看不到原稿件的条件下,我偷梁换柱可以瞒天过海,大约跟普里提诺同时代的一张手抄拉丁文的破残羊皮,至于如何得到,做梦,梦中梦,然后带着它醒来。关公:姓关,名羽,字寿长,后改云长。),以除奸佞;假设B为年青貌美的女子选择古典乐,只见她风情婉转地晃动一下裙摆,柔声细气说是古典音乐更加耐听,伸出纤纤玉指,虚遥天边指,比如来一段舒曼的钢琴,或匈牙利人李斯特的杰作,或莫扎特的螺旋菌,不单老少咸宜,传闻古典乐也具有安胎,甚至达到教育胎儿的神奇功效,我们理解B的女性同应的原理,我们那肥头大耳的四大评委,身体的肉覆满了椅子,颤缓艰难地掏手帕擦沾了点子实汗或虚汗,都掷出了最高分。十分。另有个中年女评委,只给了。八分。不能皆大欢喜,姑存之,以为参考。B做女子万福状,款款退去。那个选择摇滚的A充分地展现了愤青该有的行为,他的幕后支持财团顾请了好些人为他打鼓、弹电吉他、贝司、电风琴、双簧管、大小提琴、钢琴等等,黑色死亡金属的乐声中,但见他不忿地竖立起中指,又嚷嚷着狂喊乱叫,像一辆老式的蒸汽火车头,喷说他还有迷幻、朋克、哥特、梦幻流行、库房舞曲等等,他撕肺裂心地叫它妈的就用村上龙《近乎透明的蓝》里所提到的“THE BYRDS”乐队的那首“GOIN’BACK”。A变做吕蒙之貌,关公魂魄上身,吕蒙击孙权,吕蒙鼻孔流血立毙。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不过处于他的见解得不到认同,我在这里就借假语村言以掩统治者的耳目,且称作某一青少年观众,说那太土了吧,不如用HIP HOP类的,比如:Wu-Tang Clan(译者:是一说唱乐队,中文现一般称:武当派。但老子的徒子徒孙们好像没有念经,他们更喜欢用汞和朱砂等炼丹修真原,如果有的话,那部《黄庭经》当是必读。)他条件反射地正要开始将没完没了的衷肠话一吐,还好没有唱到三句半,否则对地球大气造成污染,就被伟大的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发现,运用钢铁般的腿脚所阻止(译者注:因为我们是从小饱读少林的武功秘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练就会得有一十二路潭腿,仍未知者,可参考周星驰的《功夫》),一窝心脚差点没把他的苹果式的心脏给踹掉,送去见尊贵的大胡子的马克思先生的厨子做点心。这时,一个就读于北京戏剧学院的女子给我们来了个心灵感应,尽管她远在千里之外,托梦给我们当中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DD,他出生名门,有史可考,他爷爷的外祖母是恺撒的情妇,他接受到了这个托梦就像移动手机接受到来自卫星的信号,他边嚼咬着绿箭牌的香口糖,边提出用阿丙的二泉映月,有好几个观众朋友像一个温和的绅士,鞠着英国式的躬问那是什么物体,当听解说者阿里斯托分在唾沫横飞地道是由马尾毛做成的音乐时,然后待到他们知道是国粹二胡之后,当场有七个人含笑九泉。他们成了老哈姆雷特,到处游荡,这个W.H去威尼斯旁听红鼻子的吝惜佬VIVALDI的四季,然后手把欧元去找白雪公主买笑,画舫游逛在苏杭一带的运河上(伴奏的乐器是萧、笛子、琵琶)。巴塞尔姆露出他的脸。巴思则伸着黑毛绒绒的手。柳如是一笑,并没有使得我们看见她的蛀齿。约翰.霍克斯抽出一把匕首往前戳杀。陈寅格惊讶地圆瞪双眼,说“没有大正藏经,无以学”。品钦向天欢呼“牛顿,我亲爱的老师,你论述的星像学,是别人手中的厕纸,却是我的圣经”。由于难以确定,他们大打出手,一场混战拉开。白雪公主体格风骚地颤抖一双丰乳,含笑,看着男人们为她而发生的争竞,她撩起裙子跳着钢管秀。“陪审团的女士们和先生们,第一号的证物是六翼天使,误传所惑,纯质,羽翅高贵的六翼使者,嫉妒中。且阅这苦缠而刺心的录文。”<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酷热的太阳光像铁片,每一片都耀眼猖白,仿佛要人的肌肤受到必要的伤痕,一辆白色的车子就百佳超市对面的道路开进去,约行进<st1:chmetcnv w:st="on" UnitName="米" SourceValue="20"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3" TCSC="1">二十米</st1:chmetcnv>左右,在一栋黄色的老房子旁,车停下,走出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条无袖短裙,高跟便凉鞋,男的短裤,橙黄恤衣,也是便凉鞋,不过是平底。当我们站到“博尔赫斯书店”门前时,只见铁将军把门。我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说他们不在不如打个电话给他们,叫……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她给断开了,她摆摆手,说不用那么费事儿,走吧,还是到学而优书店去看看,来的便宜。重新回到车子上,我便掉转车头。把它开到了学而优书店。共费去十分钟。一男一女进入学而优书店。<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动作窕飘柔荡。他们迂回于书丛中。<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我在那里找到了两本书,一本是色诺分的《长征记》和一部《摩奴法典》,格文则挑到了清少纳言的《枕草子》,封面是一幅浮世绘歌妓图,是周作人翻译的,格文看到这本书,就兴奋地用指尖沿着书脊慢滑,冲我欢笑着嚷,要我也买一本,我淡笑说早就买到了,是一套的,都是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的。“是呀,这么好的书为什么不买呢。早买早幸福。”她说着继续看别的书。不用多久她的手又多出瓦尔特.本雅明的《技术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浙江文艺出版社。去交钱的时候,收款员问是一起给吗?格文正想说什么,我说是一起给,便把书都推给收款员。崭新的一百元人民币。我拿回了找给我的零钱。格文说:“怎么好意思,这样吧,不如我们去喝咖啡,我请。”我没有表示异议。两个人就沿着钢板楼梯上去,可以听到班得瑞的音乐响,在店里不经不觉地起伏。坐下来,我们点了两杯咖啡。边喝边谈着话,书籍安静地放在一边。格文说她喜欢日本的古典文学,她读过好几遍的那部伤春悲秋的《源氏物语》,她问我有看过紫式部的小说吗?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微摇着头说,还没有看呢,不过却是买有的,丰子恺翻译的三卷精装本,人民文学出版社。格文说那个本子固然好,不过还不是她爱的,最好的是人民文学出的早期带彩色插图的那个版。我们就又谈起书籍的插图。她问我喜欢谁的插图,我说自己是比较爱看比亚兹莱的插画。她听了便说你们男人就是好色,比亚兹莱的色情倾向太浓了。我会心一笑,说,是呀,比亚兹莱有些画的确过于去追逐色情而倾邪,而使那显得浅俗粗漏。她点头,说,不过比亚兹莱却还是个天才,有不少的画都优秀。为《莎乐美》所作的插画,线条构图很给人的内心带来某种莫名的冲击,牵引起诸多瞻念的空泛恐惧。我也同意这种说法,我们都低头喝了口咖啡。“喜欢看电影的人都好色心重。”我借着刚才好色两字,造了这句。她向一边稍垂着头听着,见我提到电影,她如数家珍地嘣出许多片子的名称,便要着我挑出一个最喜欢的导演。我思考了一下,说就算是奇斯洛夫斯基吧。1905年,有人曾问纪德“据你看,谁是法国最大的诗人?”纪德毫不犹豫地答:“就算是维克多.雨果吧!”(译者注:纪德是个法国作家,于194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写有《伪币制造者》《背德者》等,他最有名的一句话是“家庭我恨你们”,而更加有意思的事却是跟M.普鲁斯特那部书的纠缠。先否定,后步伐促促,屈驾登门造访。)“喔,你原来爱看他的片子,道德的聚焦电影中独树一格的代表人物。《两生花》(我们高音合唱道:本片是在一个看起来属于神话范畴的情节或影像中,去运载着一个爱情故事。)《红色情深》(我在她耳边细语:似乎是在法的门前,能够窃听到的情有几许,我们的爱到底可以走多远。)《蓝色情挑》(她于枕边轻轻吹出:一次车祸诞生了另一场——尽管是忧郁的——男欢女爱。)《白色情迷》(罗密欧亲吻朱丽叶的脚指头说:在性面前,爱也无能为力的天空下,所开放的一朵阴谋之花。)”。我插了句“《十戒》”。“十戒”两个字如一些试剂,浇灌下,淡化了她在空间所占的立体显像,于是不太明晰的她仿佛是在作着不动声色的追述,白描式的表情带着很浅的丝绸的色调,像对我说,又不像对我说:“还有《十戒》。十部现代启示录式的片子(非常明显原稿并不存在后面的十一个字,只是不负责任的编者的一种可恶的越权行为,就如畸笏改写一些脂砚的批语)”,这四个字伴随咖啡的醇香,扩煽进基尼的萨士风的甜腻的吹奏中。她手抚玩着那个厚实的陶瓷杯,深紫色的指甲于碳黑的杯耳间摩唼。她看着我,似乎在想什么,一会儿,她突然脸一红,然后低头喝了口咖啡,说等下我们去买电影DVD吧。我说,家里都有很多的片子还没有看,你想看什么,应该都有,不用去买了吧。格文急忙说,还是去看看,也许有不知道的新片。我没有再说什么,便把咖啡都喝了。<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于是白色的车子,又开始行驶在广州的公路上或纵横庞杂的立交桥。从海珠区到天河区。车子里放着BILLY BRAGG的民谣。女子拿过手机,打开,对着小屏镜子照了照,然后掏出胭脂水粉,慢扑缓补着脸妆,车内很快弥散红香温玉的芬芳,男子闻吸着,他有些燥热,便侧头看了看,视线小心翼翼地,像个侦察敌营阵地的小八路(小八路:这个形象可参考塔尔可夫斯基的《伊万的童年》里的伊万),沿着领口滑溜进,女子胸脯如雪山,乳沟深深,隐约的乳头蓬顶着,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并不嗔怒,她想象自己仿佛一朵千年的天山莲花开放,还有意无意地扭摆一下身子,那丰腴白净的乳峰越发显露,他偏过头去,血液汹涌,激流全身,痒痒的感觉爬攀小腹下,她抿着嘴儿浅笑。待放到“BLACK WIND BLOWING”这首歌时,车子驶进了新电脑科技大厦的停车位上。</FONT>電梯內只有他們,於是一男一女兩人開始親嘴狎昵,直待電梯升到三樓,他們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仿若正在交尾的公狗母狗,由於受到外界的強力干預,不得以分開<FONT face=宋体>(译者原注:这句话用的是意大利的俗语写就,不是拉丁文。为了表示这种区别,拟繁体字)。女子脸色潮红,她整整衣裙,随着男子走出电梯。有很多的摊位都有翻版的电影DVD卖,我们挑着,大部份的片子都是好莱坞的流行影片,即使有些文艺片,也都买过的,为了不白跑一趟,我们就随意买了些,较新有的《艺妓回忆录》、《断臂山》、《天边一朵云》、《金刚》。还有《青木瓜之味》和《三轮车夫》。<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为了推动故事的发展,原打算把文字放到紫外线下,但一个朋友给我一台最新科技产品,过滤掉杂质病毒,而让故事跳跃性的继续展开。自从非典、禽流感死了一些人以来,人们的卫生意识普遍提高了不少,卫生局也端正了执行检疫的态度。他们的死似乎具有一定的社会价值,愿死者登极乐净土。阿门。真主有大力量。<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假设读者F选择《艺妓回忆录》这部片子,众所周知是章子怡担当这电影的女主角,艺妓有不少都是被诱惑失身的(比如:冯梦龙笔下的王美。),那么故事将这样发展下去:我和格文买完DVD片子,就开着车子,格文提议去超市买些肉菜,回到家里(此处的“家”字,甚为神妙之极),她做饭和煲一个合欢汤给我吃。这时最好放乐圣的月光奏鸣曲(胡兰成回忆那段众所周知的倾城之恋,说当年玲玲曾教他欣赏乐圣的交响作品4号)。洗澡是很暧昧的一件事,可以安排他们两个一起去效那鱼水之欢,但是鸳鸯之乐,要缓一下,以吊F的胃口。2006年,F带着几万块人民币,去北京的鲁迅文学院学习(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最为顶尖的一家专门培养作家的学院,比如现在闻名华夏遐迩欧美的余华、莫言、王安忆等就曾是鲁迅文学院的学生),指导老师就恳切地教导他写小说要有悬念,因此以后每当他看小说时就努力去发掘悬念。有一天,他又记起指导老师临近毕业时规劝他们的另一句话,说要多下基层去采风,体验生活,收集资料,写出的东西才有血有肉(当金圣叹看到这里,便笑了笑,随手批阅:那么说来,作家们都是刽子手或是屠夫之类,怪不得说文人无行,原来是六亲不认的冷血杀手),具有社会价值。2010年,他听说新疆那边比较乱,多有流血冲突事件,就跑到那里去,准备弄得一手好材料,写就一部刻画社会的传世之作(S做记者时曾经采访过F,那时他刚写出那部20万字的《哑巴在修道院》——灵感是取自《十日谈》的第三夜第一个故事。S问他最渴望写一部什么样的书?F不假思索地回答像《克鲁采奏鸣曲》那样子的书,就死而无憾),不想从此F便遥无音信,是人间蒸发,还是别的什么外星人的杰作,不得而知。三维空间多了一块望夫石。依然记得F常说的一句话“我是无名小子,你呢”。这一男一女他们半躺着在沙发上,边喝红酒,边看着《金刚》,他们的表情不无惊险地看完,女子时不时发出被惊吓的轻微呼声,他们都有意思了,不过只在等待一个契机,直到临睡时,喝过酒的我借着也要跟格文看夜空的星星的机会,在天文望远镜旁,他们手脚互相拼凑出牛郎织女星图,她在酒意下早哄动春心,借着酒我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摸弄,她嬉笑着款摆柔扭纤腰,我便强着她同领巫山云雨之事,她半推半就,依从了。内人宁宁对这句的翻译是:一男一女躺卧于沙发上,他们一边饮红酒,一边观看电影《金刚》,他们在恐惧中看完,那女人常常发出喘吟吟般的惊呼小叫声,他们都看上对方(或对上号),还差一个机会,他们手脚互相触碰,说着关于牛郎织女星的事,那是靠近天文望远镜旁边。酒精煽动她的欲意之心,酒也给我壮胆,我搂抱她,手抚摩着她的私处(原文是loins这个词,可译释为:腰间、私处或生殖器官,也可引申作肉欲),她摆动腰肢,笑声中,我紧着她要跟她做爱,她扭昵着,一半拒绝,一半顺从,两人合一处倒在床上。<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假设读者H选择《断臂山》。那么就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那晚在我们吃嚼完了约两斤带血水的五成熟牛排,喝完小半瓶伏特加酒后,酒激起的兴奋性趣心下,我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便提早解开系着裤子的皮带,谁知我和格文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因为当我正揭开她的裙子褪去她的内裤时,她迷糊感里夹紧双腿,将压在她肉体上的我赤条条的身体轻轻推过一旁,她说不,并请我原谅她的拒绝,她说她这些天那个来了,做不了那事。我一时无语,她便用口帮我疏导了硬梆梆的小弟(此处的形象可以参考大岛渚的一部电影)。不过当我在一个星期后发现了她们的sadisme(原文为法语单词,意思是:施淫虐)行为,刚好我喝了不少的日本酒,跟格文争吵,临夜听着她们又在行那不见得光的背德事,我一怒之下,拔出配刀(此处的形象大使是用高薪聘请来的日本明治维新时期的浪客剑心)。这把刀的设置要讲究,是武侠小说迷的话,就要选金毛狮王谢逊的屠龙刀,见神屠神,遇佛诛佛;是水浒迷的话,就要选武松那烂银灿灿的、在水里像月亮的戒刀,靠着这把刀,武松上砍卖俏毒夫的大嫂,下劈淫人妻女的和尚;H是个周星驰迷,我马上给他弄到了一条长<st1:chmetcnv w:st="on" UnitName="英寸" SourceValue="30"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3" TCSC="1">三十英寸</st1:chmetcnv>宽两指的咸鱼做为他的宝剑,他立在那里摇摇头,闹着说要一把《国产007》里用寒冰玄铁炼造的杀猪刀,月黑夜空间,风魔狂舞暗,做翻她们两个(魔鬼式的V读者:希望先奸后杀,他还要求必定看到赤裸裸的强暴行为,最好是对她们一阵拳打脚踢,她们也反抗,室内满地狼籍下,尽力操得她们呱呱叫;变态式的U读者:希求着先杀后奸的场面,将一个活的绑在一边,割去另一个的头,扯下她的内裤塞进她的口,然后在她的面前切去死者的乳房,再奸尸),玫瑰呀玫瑰,血染的手指,然后横刀自刎,像战败的项羽将军,虞姬呀虞姬,别了,今后将生死两茫茫,不,生当做同林鸟,死也要为同床鬼。(外旦叫,啊,我死也。正旦唱,苦哉,波罗蜜)。第二种情况,可能我和自占是同志,不过一直瞒着S。为了争取到更多人的认同,我将这事跟格文作午夜倾诉,谁知,她跟S做午间报导。于是我一时老羞成怒,趁格文不在意时,推她堕楼而死。却万万想不到当时刚好是凌晨十二点,她恰穿着一套鲜艳大红的衣裳,灵魂一出躯壳便立马化做凄悲的厉鬼,要来索命,幻觉不断,擦洗不掉的掌上血,像一条火龙吞下我所有的夜晚的梦眠,我服过量的安眠药而走上往彼岸的路,来到滚滚的冥河边,我嘴里只含着一枚亚力山大金币,船夫说国际原油价格上涨,所以现在船费要两个金币,无法可处,只好坐在那等,见一女子由山涧小阴道过来,我手持两斧头,跳出连拦挡住去路,口内乱喊“打劫打劫”(可参考贾樟柯的一部电影里的人物形象),没有来的及说“留下买路钱”,她就“噗哧”一笑,圆瞪丹凤眼,问我是劫财还是劫色。待看清是她不散的光头的阴魂追上来(品净教派对人死后的说法:首先是头发脱尽不见。光头的形象可去看一场Sinead o’connor的演唱会就知。),我怒发冲冠,咬碎银牙(此处的形象是史可法的,他说他很少接拍洗发水的广告,不过听说成龙都拍了霸王世家的中药首乌洗发水时,史可法拍马向前喝道“竖子,安敢,在我头前弄发”),于是手起,一板斧将她拦腰砍断,然后一脚踢她的两段都到浑浊的河水里,她的两段身,上半身想靠近下半身,挣扎浮沉着,一半尽力找寻另一半,不过很快她就会像枯木被滔滔的时间流水冲走了。<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读者L不无狡猾地笑着说,他选择的是陈英雄的片子,也就是说同时要《青木瓜之味》和《三轮车夫》。愿主保佑L,他想为难我,给我设下难题,众人皆知十个男人九个痔,何况痔疮难根治,还好本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从宝芝林的黄师傅(可参考李连杰主演的《狮王争霸》)那里访得一秘方,制成膏药数十枚,可谓痔者的福音,现初来贵地,承蒙各位赏脸,孔圣人说过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表演得好还望各位老爷打赏,每给赏银超过一两的,即送上膏药一枚。节目一是耍杨家枪法一套,梅兰芳扮作女中豪杰穆桂英上,将一根银枪舞得飞龙走凤,摧花折柳;节目二是胸口碎大石,扮作堂山大兄李小龙上,他毫无怯色,谈笑间,石头早已吓得肝胆碎裂。根据《孙子兵法》内记载着“知己知彼,战无不克”的兵法要决。首先让我们走上讲台(讲台要设在岳麓书院),先拍一下桌子,吆喝一声(参看闻一多在昆明最后一次的演讲的现场),才开讲《青木瓜之味》的剧情,虽然不及杨雄或司马相如之才,聊当给爷们解闷。话说盘古开天辟地时,一个从小就做粗活的丫头,名叫阿梅(梅:可食。从木每声。莫桮切。或从某。《说文解字》第362页,中华书局出版)。待到她长大成人,被那个看起来是个音乐家的少爷主子在一个风雨之夜将她收房,后教阿梅(木名。梅树。王维《杂诗》之二:“来日欹窗前,寒梅着花未?”;梅花。崔日用有“曲池苔色冰前液,上苑梅香雪里娇”之句。《古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出版。第1042页。)读书写字,从而当上了能会吟诗作对的少奶奶。他们生活幸福,在西方欢喜佛的保佑下,白头到老。L生长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从小儿读的童话书特多(主要以芬兰和日本的民间传说为最喜观看),他给《青木瓜之味》的断语“很明显是个灰姑娘的故事”。《三轮车夫》这题目再坦白不过的了,说的就是车夫的故事,相信我们伟大的浪漫主义(《四世同堂》)现实主义(《二马》)荒诞主义(《猫城记》)作家老舍,早就给我们上了一课关于祥子的事儿。如果将两者一糅合的话,更是简单,很快就成了类似三流的言情小说。例子:格文成第三者插足于我和S间,演化出一段惊天地嚎鬼神的爱情悲剧或喜剧,骗得小女孩的一天五毛钱的租书费或上网费,以及一把眼泪加两把鼻涕的蹩脚剧,还要费钱买面纸去省鼻子。这样的小说的例子不胜枚举,如此编排下去,可填满省级的图书馆好几个。不足与语!请勿复言!<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DD也作为读者出现(运用我所学过的占卜的知识,DD从形体来看,包含着有眼无珠的意思),他是个王小波门下的一条忠实的狗(名词1.[动物学] dog: 猎狗 hunting dog; hound; 哈巴狗 Pekinese; Peking poodle; 癞皮狗 mangy dog; 走狗 running dog; 丧家狗 stray dog; 疯狗 dog infected with rabies; 小狗 puppy; 狗咬 biting of a dog; 狗屎 dog\'s droppings2.(姓氏) a surname: 狗未央 Gou Weiyang),他狂热地崇拜小波。他选择的是《金刚》(当将一个DD分做两个,就有了diamond这个单词,中文意思为金刚石;另一可能就是dead词,具有完全地或死的、已故的意思。DD读博士时曾苦苦研究了整整两年明代的高僧诗人担当,自然DD对《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姚秦.鸠摩罗什三藏的翻译——是熟思的,他对现在有些人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简称为《金刚经》很不以为然,他说整部经书的解读钥匙就在题目中,也是书里论述的精华都浓缩到了这题目里。对题目深虑精思,便可知我佛的大慈悲)。忘记提了DD也常自比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就是说他属于双性恋者(这里的形象当是林青霞出演的某个角色?阅者一猜就着)。首先这部片子的剧情是讲述,老板为了拍到好的卖座的片子,派出一群电影工作者和雇佣兵,去攀山过海寻找传说中的巨兽金刚。当他们不知怎么地竟然回到远古(那是一个脯乳动物仍处在食物链金字塔的中间,甚至不值一提的时代)。叮当,谁都喜欢你,因为你有可以任意穿梭时空的玩具。他们遭遇上史前的恐龙。食物链的终结者恐龙先生的品种很多,最使我们祖国的儿童铭记在心的,当数那具有血盘大嘴常张森森利齿唾沫横流的霸王龙的形象,可惜恐龙不像小狗狗有诸多的毛,不然拔下数根,给三岁小儿别在耳朵间压惊驱讶(据考查,访得江南一带的风俗惯例,有此一事。圣叹)。世上只有妈妈好(可以是歌名,也可是电影名,作为歌词很多人都听过;作为电影却是更多人都看过,那时候的小学生都被教育局要求集体去观赏。某晚报宣称“里面有贿赂成分”)。我们的金法碧眼的女主角有危险,就出现了我们雄伟的金刚,搭救了性感的丰乳肥臀的女主角。超人超人。动感光波。如果我说到这里你还不知,犹大呀!你将是如何,你是注定的受苦受难的告密者,一吻定神灵,你是他们的闪闪发光的领头羊(耐人寻味的“领头羊”:一当指北斗七星;二是反照鲁迅的一篇杂文,讥讽愚昧;三则似乎影射着耶酥和犹大等门徒的什么关系,因为“领头羊”也是一种男性补肾壮阳的药剂)。凡人就请去回顾周星星的《唐伯虎点秋香》,祝枝山在柴房的那一节。西洋的金刚先生如果要去,别忘了,请带上你的皮鞭。<p></p></FONT></P>
<P ><FONT face=宋体>歪在床上,格文一边嗑着红瓜子,一边向我讨主意,问电影的剧本,是否要像蔡明亮的《天边有一朵云》,借着歌舞剧的样子装疯卖傻,然后从福科那本《性经验史》中抄些理论,以去装点,说我们人到底是吃喝排泄的工具,还是该有着想头,在社会河水食色淤泥里挣扎的情感。我睡卧中,头正枕在她的大腿上。房间的电视播放着《天边一朵云》,他把一半西瓜摆正,然后手指插弄,红色的汁液降溅。我看着电影的画面,并没有说什么,此时格文嚼碎瓜子,低下头,嘴对嘴喂我瓜子,像母鸽子喂小雏鸽,我咽吞着。然后闭合上眼睛,偏侧头贴近,闻吸她双脚间所能够散发出的馥香郁麝,梦韵晃悠悠,身体游飘。<p></p></FONT></P>手机响着,很响很亮“天晴朗,腊梅处处香……”清晰的歌曲。驱散跟我连成一体的正在呻吟的格文,她肉身消失了。我睁开迷瞢眼睛,瞥见,拿过床边放着的发响且亮光的手机,看了看,按一下接听键。“怎么还没有起床吗?”一句话冲过来,直入耳朵。我说到了吧。“还没有上机呢,等一下就进去了。留着早餐你,趁热吃。”我说知道。然后她又吩咐几句话儿,才挂上手机。我按一下键,便把手机重又放床边。床头的镜子照着我,我移动了脸,凑近,想看清楚些。(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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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不爽,</P>
<>仔细看了的是开头,复制如下:</P>
<>天色弥发朦胧的绒丝,尉亮乘筏子从天际苍茫远渡,乳白而孱弱的光线驮着破晓的欣喜,水仙花红燃的染彩几乎无法通过窗帘,粒子渗进来的朴质色调,不能以幅图的信息排列到室内,去凿掉睡魔埋藏珍宝的雄伟宫殿,蓬勃的白炽灯亮起,刹那盈满,洗擦灰黑,净然,徜徉的黑影退缩,堕到家具遮当住的部分尘间,地面影子俯伏,璨荧兼蹙愆。</P>
<P>就问一个,什么叫“水仙花红燃的染彩”?</P>
<P>要是再问一个,什么叫“蹙愆”?</P>

<P>往下拉,一堆书名,一堆音乐风格,一堆电影名,然后就来回帖了,也许看得不够仔细。</P>
http://guxiang.blog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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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给如"恐怖爱丽丝"等阅者

<>首先,我写小说其目的并不是要人家"爽".</P>
<>其次,"水仙花红燃的染彩"这句是来自李义山的"水仙已乘鲤鱼归去"的另一种演示.</P>
<>再有,"蹙愆"一词:</P>
<P>一"蹙"是来自&lt;诗经&gt;"曷云其还?政事愈蹙"作"紧迫,急促"和"今也,日蹙国百里"作"减缩,收缩";</P>
<P>二"愆"是来自&lt;坛经&gt;"云何名忏?云何名悔?忏者,忏其前愆".</P>
<P>两者都不过是夜某遍观书者之采其意而酝酿之也.阅者当自理此等文字种植后的蕴涵之示.</P>
<P>如"恐怖爱丽丝"对夜某的小说的粗览浅漏窄见者之流,请勿再"啧啧".</P>
<P>                                     夜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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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                    </P>
<DIV align=center>王朔:知道分子</DIV>


<>    有一孩子,从小爱学习,人也不黏不傻,老师讲什么,家长讲什么,社会上闲杂人等讲什么,孩子听了都往心里去。后来认够了字,也比比划划会写了,见书就看,拿小本子就抄,历代名人的胡说,招三不招两的话,只要话够大,理想啊,生命啊,都记。知道的是抄别人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自己爱想问题,人见人夸:这孩子出息。夸得多了,孩子自己也觉得这叫出息了,越发不可收拾,小学,中学,大学,硕士,博士,博士后,一念就是二十多年;然后摇身一变,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博导,又是二十多年;俩二十年一加,五十多年;再加上前面还有六七年不懂人事的岁月,孩子奔七十了。</P>
<>  以为孩子这一辈子白过了?孩子一天没闲着,除了把中国字认了一溜够,一闭眼好几万字,外国字也认了十几门,一门结结巴巴能说的,两门扳着字典能读的,三四门看着眼熟,五六门会说“哈喽”,还有全世界各种版本的“我爱你”和“操你妈”。这孩子还了得吗?可天下的事什么他不知道?可天下的人但凡有一号的都是他熟人,特别是死了的,越死得时候长,越跟大伙没关系,孩子就越熟。孩子的心和他们是“相通的”。</P>
<P>  仗着这帮死人,孩子开始教训活人。只有他知道死人说过什么。孩子门儿清“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不是光咱们这一辈人好议论爱想事,早八辈子的人都是这么爱说爱琢磨事,是道理,都让死人说遍了,全是现成的,重抄一遍就是了。什么叫“彪炳千秋”?什么叫“万古长青”?就是一千年一万年前说对,一千年一万年后再说,还对!--这千万年当中,大家就闭嘴吧。印第安人有一个信仰,认为每个死去的人都会给世界留下一个生命的纪念,一缕头发,一颗牙齿,甚至一滩粪便,以传达他了解的知识,也是个保佑后人的意思。中国读书人也有这么一个信仰,孩子就是他们留下的头发、牙齿和粪便,当然他们不这么叫,叫“读书种子”。有孩子在,不肯死或不甘心的读书人就觉得留了一点东西给后人,就觉得自己没全死而快乐了。</P>
<P>  和伟大的人搞惯了,有一个问题,就是以为自己也很伟大,或者他老大,我老二。抄惯了别人的宏论,也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哪句不是自己的。其实这很容易分辨--哪句也不是你的。</P>
<P>  第一个人说的,叫“知识分子”。第二个,第三个,还有不知道隔了多少代隔了多少辈,俗称“八杆子打不着的”,都叫“知道分子”。</P>
<P>  附注:分辨“知道分子”小常识:写伟人传记的;为古籍校订注释的;所有丛书主编;所有“红学家”和自称鲁迅知己的。?</P>
<P>  次一等:好提自己念过多少年书的;死吹自己老师和老老师的;爱在文章里提他不认识的人和他刚看过的书的。</P>
给你蛋子打鬓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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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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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P>
<>恐丝!听到没有!不是让你爽的!不准再“啧啧”!</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8 4:52:18编辑过]
公民!不要心存侥幸!这里是内务人民委员部卢宾卡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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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夜航</I>在2006-8-8 2:06:37的发言:</B><br>
<>首先,我写小说其目的并不是要人家"爽".</P>
<>其次,"水仙花红燃的染彩"这句是来自李义山的"水仙已乘鲤鱼归去"的另一种演示.</P>
<>再有,"蹙愆"一词:</P>
<P>一"蹙"是来自&lt;诗经&gt;"曷云其还?政事愈蹙"作"紧迫,急促"和"今也,日蹙国百里"作"减缩,收缩";</P>
<P>二"愆"是来自&lt;坛经&gt;"云何名忏?云何名悔?忏者,忏其前愆".</P>
<P>两者都不过是夜某遍观书者之采其意而酝酿之也.阅者当自理此等文字种植后的蕴涵之示.</P>
<P>如"恐怖爱丽丝"对夜某的小说的粗览浅漏窄见者之流,请勿再"啧啧".</P>
<P>                                     夜航</P></DIV>
<P>
<P>失声大爽。</P>
<P>此人斟字酢句,纹采典雅,有东方逸品之美,帝国瀑布给予并不相识的声援。</P>
<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8 9:19:5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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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骠骑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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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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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吧,假如想写一篇“文道合一”的文章,起码也得是以文载道,文道结合。您这篇“小说”,说白了就是大晴天晒书,大家只知道您家书多,却不知道您看了有什么用、晒了干嘛。</P><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8 12:24:29编辑过]
我看出来了,兄弟们个个身怀绝技啊……
http://fengyulan.blog.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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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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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狗日的小饼干,什么时候高升了,请客阿!
用本质概念和规律性的本质陈述将那些在本质直观中直接被把握的本质和建立在这些本质中的本质联系描述性地、纯粹地表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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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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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楼主您这写的是什么?</P>
<>您能列出来的书名比我们图书管理员知道的还多呐,敢情您也是图书室出身呐。</P>
<>还有这个“帝国瀑布”,看起来也是纸浆替代了脑浆的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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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33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夜航</I>在2006-8-8 2:06:37的发言:</B><br>
<>两者都不过是夜某遍观书者之采其意而酝酿之也.阅者当自理此等文字种植后的蕴涵之示.</P>
<>如"恐怖爱丽丝"对夜某的小说的粗览浅漏窄见者之流,请勿再"啧啧".</P></DIV>
<>麻烦你把古话练好了再显摆</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8 12:13:12编辑过]
真巧,大伙儿一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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