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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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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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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8 11:59:3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在很小的时候，做过一件很出格的事。虽然很出格，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比较失败，因为，我做那件事的时候还很小，做完之后都不知道是可以“骄傲”的。而事隔多年，见证者，我的父母亲却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当我提起这件事时，他们会诧异：“完全不记得，不记得，那么小的事，你咋还记得呢……”。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我猜我那时２岁，蹲在床上玩耍，在枕头上拉了一包屎。屎是黄色的，水分较足，最早发现的是我，其次发现的是父亲还是母亲，不清楚。第二发现人的反应是，叫了一声“唉呀崽呀！”。长大后，因为忙着玩，不会回忆起此事，直至十五六岁以后，才开始记起来，以后以平均一年一次的概率想起一遍。只是想起这件事本身，并没有想这件事是不是预示着我的未来。是否我的前途，命运，或者理想之类都与这一砣屎黄有逻辑关系。要说，枕头本是置之脑后的东西，枕头上拉一包黄屎，我联想到的一个词是，屁股决定脑袋，具体什么隐喻，想不大明白。

其实我要讲的不是拉黄屎的事，这有些低俗，我要讲的是尿床的事。我２岁时的事，只记得拉黄屎这么一件，２岁以前的事全然记不起了。要讲尿床的经验自然也是讲２岁以后的事。父亲带着哥哥，在邻乡教书，那时是一天半的假，估计不会太频繁回家，印象中是并不多。虽然不算太远，骑摩托车不久便会到了，但在那时，骑着小自行车，加上我人小，觉得自行车也算是庞然大物，这段路程用吃糖时间的长短都不晓得如何丈量。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带着一蛇棉袋木炭去父亲那儿，四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到半夜，我觉得闷热难当，醒了，感觉下体是湿润的，心想，好热好热，被子都热出雾来了。母亲醒来发现后，问我是不是屙尿在床上了，我不确切自己当时是否知道有尿床这种事，但保证告诉我母亲“这不是屙的尿，是雾”并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念小学四年级，父亲回到了本乡教育办，我也在镇上上小学了，这一年，断断续续地我尿过几次床。父亲没责难过，似乎指出这件事实都不曾有，哥哥脸色不大好看，表现的极为不爽。我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我想，这么大了，还尿床的确很不应该。书本上和老师说了，马上就要跨越二十一世纪了，我们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才。跨越二十一世纪的人才还尿床，的确是说不过去。但这并非我所能控制的。哥哥的不满，并非就尿床这一件事对我的不满，我智力发育缓慢，所做的事情在他看来全是属于尿床的性质。要说的是，香港回归前后，我就告别了尿床，人人都有尿床，我的不带入二十一世纪。

我的尿床不带入二十一世纪，我有一高中同学把尿床带入了二十一世纪。这世界，讲真相，柯南告诉我们，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位同学尿我床上了。当时，我们学校是两人一铺，我们那寝室是大间，上下共１２个铺位，两人一铺，住２０多号人。已是晚秋，睡觉还穿着秋裤，早上醒来，发现秋裤是湿乎乎，错愕，昨晚尿了？不可能呀，问一下是不是同床那位作品，回答说不是。他记起，半夜，陈某有爬到床上睡了，可能是他尿的。我不知道陈某什么时候爬到我们床，为什么要三人挤一张这么小的床，但经他一说确实有印象。找到陈某，这孙子拒不承认尿床之说，并且还不承认有爬到我们床上的事实，更恶劣的是他还爬在床上，拧笑着做狗撒尿诬陷我们自己尿床的表演。死不要脸拒不承认，我们也没太多的办法，当下最重要的是把被单抽出洗，棉絮拿去晒。后来，陈某同学经不住我们时常念叨和鄙视，算是默认了尿床的事实，我也记起，他曾对我讲述过其上初中还经常尿床的经历。

关于尿床，由陈某同学尿床引发写过好几篇，不过今天有兴致再次整理并非陈某的缘故，是因为我女朋友。我女朋友现在还在念大一，是的，她也尿我床上了。问她是不是梦到什么了，她说是梦到去温哥华旅游，还有她姐姐送她机场的时候，拼命说我的不是。至于为什么去温哥华，她很困惑，她对温哥华并没什么具体印象。她还说，当发现自己不慎尿床之后，她有一卑劣的想法，当作不是自己的尿，然后嫁祸于我，但一想到如此我可能会自卑，便不忍心了。我并不会自卑，但至少我会深切的自责。像女朋友那样一点自责的情绪都没有，当我开玩笑数落她的时候，还责难我一点也不关心她的身体健康，就知道嘲笑，我只能宽慰自己——她要是不喜欢我还不尿我呢！

高中同学尿我，女朋友尿我，我把它当作我小时候两次尿别人的报应。一次是，在树上玩，另一小朋友也在树上，我说，我能在树上撒尿给你喝，对方不信，于是微微张口迎接灌输，结果我尿了。还有一次是和表兄表弟玩，我对表弟说，你敢不敢喝尿，表弟说敢，于是我拨出，表弟大张嘴迎接灌输，结果我尿了，我们仨都笑了，当然表弟是吐完再笑的，表哥说，你竟然真的尿！我心里想的是，表弟可比我勇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