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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真的是一个玩笑么?我怎么笑也笑不出来,哭,也不哭出来。
是我真的与这世界会错意了?七层楼下面的公路上,汽车疾驰,站牌广告里的女郎,细腿弯得吓人。人行道走着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抱着一个纸箱,他头顶上的树桠被风吹得晃动,窗户外面是不是风在呼呼作响。或者我现在的心就像正对着我的那一小段公路,我默数着,一辆,又一辆,无论什么汽车都从左往右,或者从右往左,开过来压我一次。我背过身来,心里想,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儿吧,我真的有那么哀愁么?房间里明亮得透彻,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那里还会有你们的痕迹?
我该叫她死女人吗?不,我以前没有这样叫过,现在也不会。
你跟我说,要做一个宽容的女人,而我,原原本本就是这种女人,你带我去认识你的前女友,让我们变成了好朋友。不,或者是我让你介绍我们成为好朋友的。我从她那里知道你夏天的时候最喜欢吃莲子粥,知道你喜欢白球鞋,知道你上班的时候,喜欢嚼口香糖。你有时候也给我说起她,说她比我任性,一不高兴,整个人就彻底消失,家里没人,电话关机。比我古怪,半夜拉你起来看星星,而你当时,差点没忍住呼她巴掌。我听到这些的时候,应该流露出开心的表情吗?我并没有心里暗自得意,觉得我比她好,我露出笑容,是因为觉得幸福。
她常拉着我去逛街,买高跟鞋买加湿器买存钱罐,还跟我讲她最近喜欢的一个男生,她的情感远比理智丰富,那男生有一次路过她没跟她打招呼,把她气得大哭,抱着我的手臂,那次我的衬衫上湿了很大一片。她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愿望,比如喂100个孤儿吃巧克力,冬天的时候去捉萤火虫,买漂亮的风车和蕾丝袜。我觉得她善良可爱,但是她和你总是拌嘴,为无关自己的小事,都很容易争论不休。
她是我们家的常客,我以前总认为,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她的身边有那么多的男孩子环绕,说不定,哪天再到我们家的时候,右手就牵着另一个男孩子了呢。
昨天是情人节,你早上上班之前吻了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带了玫瑰花和巧克力给我,我们拆开巧克力一起吃,看新闻直播,我把玫瑰花找了个玻璃水杯放了起来,我还笑着说,要把它放进冰箱里,一直放到明年再解冻。晚上我们一起电影快看完的时候,我接到了她的电话,说要到我们家来坐一下。我问你,你说不要理她。我却感觉到你心里好像不是这样想的,我电话里给她说,我们马上看完电影了,你过来吧。
她一进屋,就大骂她的那个“负心汉”,情人节放她的鸽子,我看她好像又快哭了,赶紧陪她聊了其他的事情,她的情绪才慢慢抚平,我们三个人一起玩纸牌,她突然说她不想回去了,回家好累,家里也没人,想睡我们家的沙发。她以前也睡过,不过以前是午休的时候。我有点犯难,我看着你,你没吱声,然后她就欢呼地叫着,哦,同意咯!同意咯!客厅有一个沙发,主卧也有个沙发,客厅的空调还没有装,后来她还是睡的我们卧室的沙发。
当我再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我惺忪着眼,我在被窝里,窗帘的外面是黑夜。你很小声地说她可以上来吗?我越过你看见她抱着被子,很快地眨着眼睛。我“嗯”了一声,你给她比小动作,她惦着脚尖爬了上来,你们搂成一团,我窝在床的边角。中途,你问我要不要加入,我觉得我反应得好慢,还没有给你一个回答之前,你的宽广的手臂就把我给拉过去了。
现在是下午,我第一次一瞬间闪过“荒唐”这个字眼,然后就开始有点没食欲,我在想,如果昨天不是情人节呢,或者,其实我也有任性的时候。
[ 本帖最后由 半天锈 于 2009-3-7 19:5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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