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诗词】母牛（叶赛宁）

陶北

衰老了，牙也掉了，
双角刻着岁月的印记。
粗暴的牧人常把它抽打
在轮耕的田地里。

它内心讨厌嘈杂声，
老鼠却在角落里抓挠不休。
它忧伤地思念
那只白蹄的小牛犊。

不把孩儿交给母亲，
产后的初欢成了空喜。
它被拴在白杨下的木桩上，
轻风揉搓着它的毛皮。

不久在荞麦簸谷时节，
跟儿子的命运一样，
人们会给它套上绳索，
然后拉去屠宰场。

它抱怨、悲伤而又无力地
把犄角戳进泥土中……
它梦见一片白色的丛林
和青草丰美的牧场。

1915年

黎华译
陶北录入

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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