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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不吃鱼的猫 于 2009-11-27 13:29 编辑
幻觉
照他的意思说,这盏灯的颜色很暧昧,因为晕黄的光芒有点黄昏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突然有写一篇黄色小说的冲动。
把厕所的灯开着,我转过头看桌子下面的烟灰,因为地面湿的缘故,烟灰在白色的灯下显的像镜子里的某张脸———灰白异常。我伏在床上,不知道多少次了,床垫太软了,我一直不想垫的,天冷…….我象一条蛇,他在被窝里蛹动着抬起头看者我,我的眼睛很模糊,这个周末我对这那台破电脑23个小时了,这段时间里我是一条蛇,一条成天在草丛里嗫食的花蛇,草丛里好冷,第11个小时时候我洗了个澡,11月的天,天还在下着雨,雨还是凉的那种。洗完后我穿了外套回到椅子上,没穿内衣,内衣没干,干的是那条蛇的嘴唇,这个时候我才记起我在这11个之前没喝一滴水。
他在睡觉,我没法叫醒他,灰色的脸在镜子上面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那盏灯重新显出它特有的晕黄色时刻,已经过完了23个小时了,我蜕变回烟灰上面的水滴,水滴上面他眯着眼睛没睡着,我沉默了。于是不知道在谁的指引下我开始了我的睡眠。他撑着胳膊是把脸转向离他最近的那堵墙,以至于睡着的我眼前只留下了他的后脑勺,这个时候天忽然变成了灰色,但是谁也不没有发现,他的眼前是一片雪白,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我不是他,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桌子上的那面镜子上,还有倒置的一把木梳,是桃木做的,用过之后我总感觉自己的脑袋会不会变成榆木。灰白的脸在他的注视下渐渐清晰起来,精致的五官,刀削的眼睑,我看着那张脸有点窒息了,好在阳台上有风过,还有一片绿叶在楼下生长着。我大口大口呼吸着,一边回想着镜子里灰色的脸还有镜子后面那双眼睛。我想用手抹赶额头上的汗水,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身子动不了,如果现在有人闯进来的话,灰色会把这个唐突的人浸湿,就象地面上的烟灰一样,贴在上面和我一样动弹不得。床单上我的笔滚落在一旁,笔筒的一端指向他的耳朵,我和他背对着在23个小时后各自僵在浅蓝色的床上,相隔了一支笔的距离,各怀心事。
床下面有人在抽烟,不对!这个人什么时候近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刺鼻的烟雾徐徐地萦绕在房子里,最后遗落在乳白色的灯管上。他继续保持着睡姿没有理会下面抽烟的人。我开始怀疑他的睡眠,他眼前的那堵墙上雪白的颜色象一个女人的肌肤,而他正对这这个女人的耳垂,他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的后颈,湿润的气息弥漫了他们的呼吸里,粗重的喘息声充斥了房间,他的嘴唇干裂的象我家后援的那口枯井,枯井下面流淌着一潭清水,他向下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惊异的发现这个女人竟然一丝不挂的在他眼前,尽管是背对着,但女人特有的体香已经陶铸了他。他的手不安分地动着…女人蠕动着身子,他的思绪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月光下依偎在他身上的女孩轻轻地颤抖着,他们颠簸不已地象童年放牛回家山路上的情形,那是他们的地一次,在学校西边的草垛里,花儿低下了头,上帝也闭上了眼睛。六年后的这个夜晚他的记忆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体上回归了,他灼热的身体探下那片湿润熟悉而陌生的草地,这让他兴奋不已地看到眼前的景象是一潭平静的湖水,他横跨在这潭湖水上,贪婪地搅乱了她,他畅快的划翔在湖水里……我的意识有点不清晰了,我看到的仍然是一片黑色,鼻子的烟味腿去了不少。我才开始思考这23个小时所发生的事,从一开始房间就多了好就个人,我在意识到这个情况时候,已经过了凌晨的3点,也就是水凌晨3点多的时候在我生活了一年的房间里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我身边的3个人;他,和他做爱的那个女人,还有床铺下抽烟的陌生人,而门上那把明晃晃的锁故事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是多出来的人。
厕所外面那盏灯没关,他说我很健忘,我吸了口气说我是故意不关的那盏灯的。它有种感觉我不想关了。他笑了笑,但是还没转过头来,脸还是对着那堵墙或者说是对着那个女人,反正我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他忽然说,你还忘了一个人,我吃惊他话里的意思,还没来的及问他,却发现镜子里灰白色的脸竟然清晰过来,而那张脸熟悉的让我一时间忘记了回答他的话,我的惊异也就是在浅蓝色床单被风吹落在地面上是悄无声息地淌过的。床下面的人还在吐着烟雾,挂在窗沿上的毛巾滴着水,把烟雾穿透了落在地上湿润的烟灰,发生一连串有节奏的声音在午夜4点44刻消失.
头发还没干,雨还没停,他还没醒,他(她)还没走,我躺在床上睁开眼,掀开落在床沿的VITAS的海报,揉揉眼睛,好累,我嗅到一股烧蕉的味道弥散着整个房间,是他抽的烟….一支抽了一半的烟躺在桌子上,只剩下金黄的烟蒂了,留下半厘米长的黑形,他在我醒来之前走了,我凑过头去看,发现那条黑痕竟然有点象人的样子。转过身。镜子里灰色的脸淡淡地笑着,在我背后消失在那盏晕黄色的灯光下....
宿舍有三面镜子,两面圆形的,一面桃形的。
晚上十一点半。他们都睡了,我一个人做在书桌前写一篇“早恋”的回忆小说。我开了一盏灯,惨白的灯光泻下来,象是厕所里那个几年没用的淋浴蓬头撒下来的水都是零零碎碎的,我的笔在零碎的灯光下变的不由自主:我提前了一个季节在这等你,木子,你不是说这个春天年会回来的吗?木子,你忘记了我们许下的诺言了吗?木子…..我缩着身子靠在一棵桃树下,树上的油脂结了好大的一朵,有点象蘑菇的形状,琥珀色的光泽和木子的瞳子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我抬头看来好久。脖子酸痛地守侯在临江的一片桃树林里,我记得那是一个叫春天的季节……我的笔一直在深夜挥动着,思念着高中时期的爱情,我的笔不会思念,对木子这个女孩的故事重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十一遍的时,连我自己都怀疑它的真实性了,但我还是不知疲倦的些着。
窗外边还下着雨,已经两天了。生活变的单调起来,拿起笔,放下笔,睁开眼,闭上眼。我反复地过着这样的生活,水杯里的流入喉咙经过肺的时候过滤了我的沉闷,突然之间兴奋又回到了桌子面前的这个人,但他没有选择拿笔,他走到水池边上冲了把脸:脸上油腻腻的,他转身拿了块香皂(舒服佳)往脸上抹,抹的很凶,然后用手来回搓着从额头到下巴还有脖子,他搓的很认真:象修理一件艺术品仔仔细细的。他冲去手里的泡沫,拿过那柄桃形的镜子看着自己,我被他看了不好意思了,用毛巾擦干了脸,我嗅到自己身上的清香。水珠落在地板上,我拧干毛巾后回带桌子上,继续写着:木子晚上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她的外套背后印着粉红色的Kitty猫,木子走到我面前问我晚上要不要陪她,我看着她的眼睛放下手中的小说很认真地说:陪。然后就被她牵着跑向学校的桃树林里,晚上的风很冷,我让木子挽着我的手,她的头发扎进我的胸口,我搂着她的肩膀,依偎在一株没开花的桃树下。在很多年以后我回忆起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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