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小夜曲

李清

你知道我在医院拥有多少线人吗
不，你肯定不想知道，这一群群
黑色的团体，全都办了执照……

你说他们活着干什么？既没本事
又丢尽了家族的脸，还把脸
印在每个新来的护士和医生的心头。

不，再添上我一个，一个就够。
你需要知道的是我答应他们不走了！
对，不走了。此生的命运交响
早已谱好，蓝色多一点，再不就是
蓝色多瑙河——

你知道病菌的声音，从花蕊里长出，
从过分殊胜的头脑，天真的心中
没来由地，为你喷射而出。

夜里的虹，植物的汁液，桥上的伞
让这一切为你平复多余的痛。


201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