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是结束

陈卫

一、沈默克：再不再跟我的帖子真的是次要的；尊不尊重我也是一个很小的事；我觉得话都可以不要说得这么满，因为我始终认为这次争论最差的结果不过就是好聚好散，不相信并在内心竭力阻止这次争论的结果成为个人之间的恩怨——当然，这在现在似乎已成为现实——不过没事，正因为它并不是本质，所以涤净也很容易。特别是你《对无理污蔑的反驳》，它表面上看比你前两天的帖子有力了些，但我发现这种有力是你个人恩怨的加重、而不是道理上更加成立使然。这绝对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因为一方面一个事实肯定是明摆着的：如此一个大千世界，不谈写作这个共性（因为写作并不是什么共性），至少从最基本的做人而言，你我总不至于成为仇人了去，你如果足够冷静，你就能清楚，我以及黑蓝都不会是你那些最恶劣的词汇所形容的那样（如果你真那样认为，那你就不会和我结怨，而是已经忘记我这个人），我对你的那些用词也只可能限定在事情之内，不可能涵盖你一生所有的时空；另一方面，我特别不想看到无论任何人因为网络、甚至因为文学而结怨——我是指因网络因文学而全盘生活化的结怨，因为我太清楚网络和文学的虚幻性和激情性对人情绪的瞬间影响，它们在特定时空内往往充满了使人迷失的暴力，我可不愿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被这种虚幻而短暂的暴力射杀、乃至扭曲，并从此成为心理阴影——文革我们虽未经历，但中国人的这种瞬间扭曲司空见惯：我们要谨防自己滑入过去并不很久的历史旋涡或（如果更可悲）所谓的固有民族劣根性；我这后一段是特别针对你老沈而言的，因为你的个性容易极端——我盼你能从善意的角度理解我说出你个性中的一个属性（并非完全缺点）。
所以，请各位放心，在接下来的文字中，我只抱一个目的：把已涉及的事情说清楚，然后，好聚好散。

二、这件事，到底是怎样一件事呢？现在帖子已经很多了，帖子背后的事更多，而且由于个人恩怨的可能无法控制，扯出来貌似有关的事也已经越来越多，想了解这个事的人，包括跟我们双方最好的朋友，真正去了解已经越来越难了，所以我不得不干巴巴地说一下这个事情的性质。这件事，一个很简单的事实是：沈默克（也许还有其他一些朋友，暂且不谈）要离开黑蓝，而且是沈默克要主动离开黑蓝。——这是这件事的本质。不能了解这个本质，就不能理解双方很多的言行。当然，我很清楚我这句话会招徕两个反应，一是旁观者会怀疑我对这件事的定性，二是老沈否认是他要主动离开黑蓝。这两种反应目前都可以存在，但是不要急，我们慢慢地来看问题。
沈默克第一次公开流露出他要离开黑蓝，是发生在因TCAT事件之后，裘德洛发出辞职帖，沈紧跟其后也发出辞职帖。当然，你可以说发出辞职帖并不意味着离开黑蓝，但是我们不能这样抠字眼的表面，我们必须清楚在那样的情况下公开发出辞职帖意味着什么。我当时的意思，你老沈为黑蓝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就因为这样一件事而跟黑蓝闹崩？有这个必要吗？为什么不能就事论事地看问题呢。既然事情已结束，那就结束，没必要再使情绪升级和扩张。而且我们对你的性格这么了解，不可能因为这个事而对你抱节外生枝的看法。这样的意思我后来在电话中也跟他说明。第二天，我发帖挽留。
当然，老沈可以说他那第一次流露出要离开黑蓝的意思，决不是偶然，已经是“积怨已久”，包括你帖子中所说的“第一次大分歧”以及随后的“分歧”，但是这些在我心里没有构成“积怨”，更没有任何一次生出你老沈不要再做斑竹或离开黑蓝的意思。这是我的真心话，我，甚至马骥前面相关的帖子都表明过当时的真实心态，你如果要做别的理解，我也没办法了。
实际上，在沈默克第一次公开表露他要离开黑蓝之前，在当时的版主议事版，他（好象也是因为对论坛管理的一次争论中）就曾在一帖中非常潇洒（实际上是为了让我们痛苦）地表示，他过后不久就会辞职，辞去网刊总编和小说斑竹，当时所说的理由是：已经很久没写作了——这我绝对能理解，而且难过；但是——“保留小说季度奖评委”，理由是“为了过过嘴瘾”。由于当时他是发在秘密版，不是公开表态，同时我猜度他也只是随性而至，我没有针对他这一心态表态，但不表态不意味着我、我们心里没有感受。我觉得，你如果真心真意辞去这些事情，我们可以谈，特别当理由是为了去写作，我绝对能够理解和赞同；你何必以这种辞职之前先宣告、并且还带有调侃嘲讽的方式说这件事呢。但是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足为谈。
10月23号，卢小狼在QQ上告诉我他在新浪做了一个论坛，我说：没事啊；并问他要了网址。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论坛的事。我去看了之后，发现沈默克也在，并已发了一个《关于本论坛的一些说明和想法》的帖子。在QQ上小狼继续解释他原先的顾虑时，我对小狼说：没事的，应该增加交流的渠道。我怎么说的，就代表我怎么想。因为我确实认为另做一个论坛不算什么事，跟黑蓝不矛盾。
但是我、我们单方面怎么看卢、沈等人去新浪做这个论坛并不能起绝对作用，因为事关双方。这个论坛毫无疑问已成了一些事的背景，我们可以不这样去预想，但不能抹杀这个现实。
紧接着就来到了今天这个事的导火线。
导火线暗线是小说版沈默克与赵松关于卢小狼的小说《阿末》的争论。明线是评论版还是这两个人，关于那个固顶不固顶的争论。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沈默克不下三次把这事上升到“斑竹权利”的纲领，我心想，就这么个事，要争，也就是固顶和不固顶的理由，而且即便争这些，也可以到版主议事版去争，你何必动不动就是一个“质疑斑竹的审美情趣”，动不动又来一个“干脆把我名字除下来”，动不动又来“中央精神”，你这是在干吗呢？而且最终明白地点我的名，无非不就是把刀递给我逼我做个杀弥衡的“罪人”嘛！所以我就想，我发的帖子也是这个意思：你何必呢？这些事，包括撤刘先生组稿之事，果真立即就能上升到干涉你职权的地步？共事之中，就无法通融到这个地步？！如果真的感到我们对你很不好，已经在这儿无法呆下去，你也已经做了自己的论坛了，好聚好散啊！何必非要在走之前把这儿弄得鸡犬不宁呢？
这时，我分别在评论和小说版相关帖子下连发了两个带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帖子。在此之前，我从来没以任何方式表露过这个意思，因为原本内心就没有这样的意思。这几天也有很多朋友都问我，黑蓝以前历次争吵过程中，我都很克制，甚至也有人说了：很“阴”（没事，有空我们聊聊“阴”），而这次事件何以我带头使事情升级（那人又说了：发飚；：）））？
原因如下：首先，无论是我个人的精力，还是黑蓝能和愿处理这些事情的人，都超负荷了；如果要说忍耐，我们曾经忍耐过，并且忍耐得很好，我在论坛之所以显得“阴”（事实上这与我的性格多么的不符），实际上就是想一直在私底下解决这些最好在私底下解决的事；但是，不行啊，他不断地公开挑起事端，并且一挑就往最高处挑，没有余地，你认为这是“天才”的做法吗？这就是“奇特思想”？这还仅仅是“持不同政见”？我本来想继续私底下解决，或者要发这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帖子也至少发到版主议事去，继续“阴”下去，可是，根据他这种得寸进尺的感觉，我们究竟要“阴”到何时呢？越来越多的网友越来越疑惑：似乎黑蓝有什么软档不敢光明正大地面对别人一次又一次的公然挑衅？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我们自己都是写作者，我们只应该把我们的精力扑在这个网站最需要的地方，我们有什么义务一次又一次地为了照顾所谓的“天才”而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同时他的主要精力也已转移到他们在新浪开的论坛，我觉得既然去意已决，就不必再躲躲藏藏，就这么简单。
所以七格你责问我“陈卫你为什么当沈默克说要走时你却这么冷淡，即便你不喜欢他，那看在他为黑蓝投入那么多精力的份上也该说些温暖的话吧，山不转水转的，干嘛这么硬？”事实是：我温暖话说得还少吗？公开表示过，私底下更多，可是，当我的“温暖话”不仅不奏效，而且会被他当作某种“使他耳朵根发软”假心假意的“欺骗”、甚至有点像哀求，并且在日后还会被他拿出来责难我的时候，我还能怎么办呢？！我是选择他一个人还是选择面对黑蓝这个整体？

三、所以对于你在《对无理污蔑的反驳》中以非常激烈的口吻显示理由十足的责问，绝大部分我一看就是声嘶力竭，没必要多说了。我只对其中几个必须澄清的事说几句。也就是澄清，没有别的意思了。
1、对凌丁最初的疑虑，主要的原因不是凌丁本人，而是因为凌丁此前已是当时对黑蓝时有敌意的左岸做斑竹；这些情况老沈你都是知道的，并共同参与探讨的，我还清楚地记得我最初在QQ或其他不严肃场合提出一两句疑虑时，你并不是现在你所说的这个态度。但是这些又算什么呢？你不能只抽出事情的一个部分来得出一个最终的结果；而且也不能把当初共事合谋过程中的一些断语，拿出来曝晒以作为什么强有力的兵器。
2、一泡乌的事，跟凌丁这个事几乎完全一模一样。而对一个人和一件事的了解是在不断变化的，甚至在那件事还没结束时，对当事人和那件事的认识就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都发生在我对一泡乌和凌丁这两件事，以及几乎所有其他的事。
3、刘自立先生的小说，在你跟我提及时，我不可能“根本没看”；没全部看过，是真的。对一个人的小说没有全部看过就表态，我想也不至于就构成“偏执”。
4、第一次更换的论坛数据库是这么丢失的：责任完全在于我；当时我正在FTP上下载数据库，这时电话来了，我接电话的同时，竟然把本地数据库往网络上传！即：把一个上次保存下来的数据库往上传，这个旧数据库正在覆盖着论坛上的一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我大叫一声不好，慌乱之中竟又做了另一件傻事：立即停止刚才的上传，再把网络上的数据库往本地下载覆盖，看着百分比逐渐增长，我突然醒悟：我的天！网络上的数据库已是一个不完整的数据库！而刚刚还完整的本地数据库又正被这个不完整的数据库吞噬，也就是说：结果网络和本地的数据库不仅数据不完整，而且系统也不完整了…………事实是，那天我一夜没睡，约9点左右遇见了在QQ上责问我论坛又怎么了的古子……随后他奋战了一夜，我陪着等最后的修改、测试等。情况就是这样，你信不信，我都没办法了。

四，最后，再回到开头：老沈，我不是个假惺惺的人，我甚至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所以这也是七格责问我为什么在你走的时候一点温暖话都没有的原因所在。在我们为黑蓝共同努力的近一年里，你毫无疑问为黑蓝付出了很多，由于你的工作大多在论坛体现，不像小苏他们完全处于幕后，所以确实是有目共睹；黑蓝、我确实不能给你带来什么（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并非我所愿），但惟一给我也应该给你带来安慰的是：你毕竟在黑蓝得以与众多网友从相识到广泛的交流。事情往往正是这样：起初你去找一口井，后来以为能摘果子，就直奔树林而去，最后却发现，树上没有果子，井却正在林间。

卢小狼

陈卫，你这样说事情还怎么结束？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一时间又产生了这么大的劲头。
“10月23号，卢小狼在QQ上告诉我他在新浪做了一个论坛，我说：没事啊；并问他要了网址。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论坛的事。我去看了之后，发现沈默克也在，并已发了一个《关于本论坛的一些说明和想法》的帖子。在QQ上小狼继续解释他原先的顾虑时，我对小狼说：没事的，应该增加交流的渠道。我怎么说的，就代表我怎么想。因为我确实认为另做一个论坛不算什么事，跟黑蓝不矛盾。
但是我、我们单方面怎么看卢、沈等人去新浪做这个论坛并不能起绝对作用，因为事关双方。这个论坛毫无疑问已成了一些事的背景，我们可以不这样去预想，但不能抹杀这个现实。”
我承认以上你说的全部属实，但是具你的推测，这个背景会是什么呢？

陈卫

以下是引用卢小狼在2003-11-4 20:13:11的发言：
陈卫，你这样说事情还怎么结束？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一时间又产生了这么大的劲头。
“10月23号，卢小狼在QQ上告诉我他在新浪做了一个论坛，我说：没事啊；并问他要了网址。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论坛的事。我去看了之后，发现沈默克也在，并已发了一个《关于本论坛的一些说明和想法》的帖子。在QQ上小狼继续解释他原先的顾虑时，我对小狼说：没事的，应该增加交流的渠道。我怎么说的，就代表我怎么想。因为我确实认为另做一个论坛不算什么事，跟黑蓝不矛盾。
但是我、我们单方面怎么看卢、沈等人去新浪做这个论坛并不能起绝对作用，因为事关双方。这个论坛毫无疑问已成了一些事的背景，我们可以不这样去预想，但不能抹杀这个现实。”
我承认以上你说的全部属实，但是具你的推测，这个背景会是什么呢？

这个背景，只是一个客观事实。由于它发生在导火线之前，因此它成了导火线的背景之一。我提出它，没有别的意思。不要多想。
我既然想使事情结束，我怎么可能还会说任何弦外之音的话。不可能的。

卢小狼

我知道你想事情结束，我也想，你是今天才想，我是根本不希望发生，我最开始就在避免它，事情有苗头时我是不是给你发了站内信，这点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是可以不多想，可是你现在的话别人会怎么想。我办论坛是这件事情的背景，讨论我的小说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接下来你又让我别多想，可你写这东西主要是给别人看的，你让他们怎么想，让他们随便猜？
这件事情的确没有幕后真相，你说的也就是真相。
你不说只好我说，这段话在字面上代表以下几个意思或者起到了这种效果。（我只是说这段话代表以下意思，而这不一定是你陈卫的意思，只是话语上的失误。）：
1、我们几个翅膀硬了，另辟新地，因此背信弃义了。
解释如下：我们本来就不是黑蓝的，在来黑蓝之前我和现在不差太多，再往深处说就没意思了……
2、老沈觉得有了靠山，更加肆意的胡作非为。
解释如下：这个我连想都不敢想，我自己身单力薄，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学爱好者，也是一个个人主义者，我只和人作朋友，不会和人打伙计。
3、我们有了自己的论坛，因此想打击黑蓝。
解释如下：门都没有！
我确信我以上说的几点都绝对不是你陈卫的意思，我这个也不是给你看的，只是对其他网友做一个澄清，为我自己，也为了你陈卫。

陈卫

我的天，你怎么想这么多。
“你不说只好我说，”，我没这些意思，而且你也确信我没这些意思，你让我说什么啊。唉。
好了，这不是个事。

黑天才

有时候觉得网络真他妈有点多余了
要是几个人，坐在桌上，几句话就搞清楚的东西，在网上得花上一天，一个星期，一年。
操，打的字都可以出本很厚的书了。

建议出个《黑蓝争吵录》。其实这些东西很有意思，假如日后大家死了，后死的把这书传诵于世，估计其中秘闻野史啊，够得学。

有时候觉得是否把“黑蓝”这两个字看得太过重而产生一种排斥心理，到后来当这两个字成为一个派系的时候，它就会多出纷争。可一切还刚刚开始。

外外

俺97年上网，看见过的大小口水板砖无其数，发现每个人都要经过膨胀一两次，才会知道你其实面对的是网络而已----------它的饿和恶，不断勾起你的，它的似乎很快可以让你做“人”和塑造形象的诱惑，以及说服（不管是以能力、智慧、学识）别人的成就感和征服欲，其实会消解你其它方面的欲望。

连续多年保持能量和网络干架的人，我经历里一个都没有，无论你在网上混多久，学多少，你都只是这瞬间的一个气泡而已，说越多，越稀释。

没有对错，只有游戏、沮丧、分裂、亢奋和下意识的衰老。

说这些，没有任何意思，半夜爬上来抒发一下庸俗的情调哈。

陈卫

以下是引用外外在2003-11-5 1:56:41的发言：
俺97年上网，看见过的大小口水板砖无其数，发现每个人都要经过膨胀一两次，才会知道你其实面对的是网络而已----------它的饿和恶，不断勾起你的，它的似乎很快可以让你做“人”和塑造形象的诱惑，以及说服（不管是以能力、智慧、学识）别人的成就感和征服欲，其实会消解你其它方面的欲望。

连续多年保持能量和网络干架的人，我经历里一个都没有，无论你在网上混多久，学多少，你都只是这瞬间的一个气泡而已，说越多，越稀释。

没有对错，只有游戏、沮丧、分裂、亢奋和下意识的衰老。

说这些，没有任何意思，半夜爬上来抒发一下庸俗的情调哈。

牛波一。
不过要使网络不吵架，好象真是难上加难。
[em01][em01][em15][em15][em21][em21][em20][em20]

流马

我觉得陈卫只要第一段就可以了。
要让事情结束，就不要在扯以前没扯出来的事情。不然没个完。

我看都歇了吧。什么解释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