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汗水

李能

关于汗水


有多长时间没有痛快的流汗。被闷热、膨胀的燥热包围，仿佛汗粒子就要从身体的枪膛里飞射出来。那种“难以忍受”总是一瞬间的，更多的时候，炽热中有冰晶般的风流，身体被一种沉重过后的轻盈替代。而那些溃败的情绪就这样随着汗液喷薄而出。

在明亮、棕黄色的室内体育馆里。光滑的地面摩擦着热流和一些跳动的双脚。高悬的两排玻璃窗，蒙尘的玻璃把无数丝状的光线变成一些大面积的光晕。钢铁交织构成闪银光的顶棚。对应着木地板上交错着的羽毛球场和篮球场的边界线。

每周的周四，我们爬三十多阶的楼梯，等待二楼体育馆的大门打开。我们拿着球拍和白色的羽毛球，我们从没有那么轻盈。在室内体育馆的一侧，还有一个更小的、单独的羽毛球场。在一整扇落地窗的一侧。它色调青亮，炽热，首尾紧挨着两处通往大体育馆观众席的楼梯。有时候，过高的发球会直接飞过球场的底线，落在第三或第四阶楼梯台阶上。

也有时候，在夏天，我们穿过连接着校园和校外体育场的人行天桥，走向校外足球场。在正午，它几乎空无一人。红色的环状跑道包围着不再茂盛的青草地。那种被阳光烤炙、汗流浃背的感觉则显得漫长。径直穿过足球场，走向最远处的铁门。它时常无人看管，又不上锁。于是抽身出门，再迅速的混进校园外的某一条街。于是可以躲进某一处阴凉。那些被漫长行走催生出的汗液，仿佛是一个已经长熟的愿望，很快从身体上掉落下来，变成阴影中的一团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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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蒙

短，气氛刚出来一点就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