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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香编织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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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Scarborough Fair”这首歌被少数派误译成《斯卡波罗展览会》还是有点道理的。这首歌和那首更加振聋发聩的《寂静之声》之所以出名,都是因为在达斯汀·霍夫曼1967年主演的电影《毕业生》中一插而红。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主唱保罗·西蒙把这首歌“改编”成了“反战歌曲”因而被美国反战浪潮推到了排行榜的风口浪尖上。但由于加芬克尔伴唱的反战内容的歌词在中国人的英语听觉中近乎不存在,只起到了和声的效果。所以中国多数听众和少数派翻译者把这首歌和电影《毕业生》的内容联系到了一起,更进一步把“fair”译成了与电影故事的时代合拍的“展览会”,这个错误的翻译很清晰地揭示了这首歌多年来被误听的现实。
这首歌曲调凄美,如泣如诉,很能打动超市里的消费者,甚至让他们魂不知所系。由于越来越多的耳朵达到了国家承认的六级英语水平,再加上这首歌也是商家钟爱的十几首“英文经典”之一,于是渐渐被听熟了的歌词内容就引起了一些人的主意。不过这确实迟了点,因为保罗·西蒙可能是最早被中国人听到的流行歌手(林立果据说在更早的时候就听过并喜欢上了摇滚音乐,但毕竟只能代表极少数人)。在我国领导人在1979年亲切接见约翰·丹佛不久,我的英语老师就为我们唱过保罗·西蒙的《山鹰之歌》了,至于她是什么时候学会这首歌那就不得而知了。后来成为著名大学教授的她当时却只喜欢外国歌的曲调而不怎么喜欢歌词,她说:“‘我宁愿做一只麻雀而不愿做一个蜗牛’,这种歌词有什么意思呢?外国歌很好听,但词没有什么意思。”从此我就把这个真理记在心里了。
这首歌不知为什么让我们一听到歌词就不约而同想起了《诗经》。我想,说不定就是这首歌唤起了我们关于《诗经》的记忆才有那么多人关注它的内容。第一段是这样的: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我们为什么想起了《诗经》?首先一个原因在于这首歌和《诗经》里很多诗的结构上的相似。第一段的第二句和第四句在以后各段中重复出现。这种回环往复的特点在《诗经》中也很明显。第二个原因在于歌中莫名其妙出现的一连串花花草草: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这些植物的学名能带给中国人什么印象呢?不客气地说吧,硬要深究这个问题,情况就会有些像我不太喜欢的村上春树说的那样,不一定有什么,而且通常是什么也沒有。 最可能的一点,也是让我略感悲哀的一点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读过《诗经》的中国人,脑子里可能留下了很多关于没有见过也没有印象的很多“古代植物名”(荇菜、葛、卷耳、芣苢等等)。鲁莽一点说,就是这种对一连串陌生植物名的恼人而甜蜜的记忆把《斯卡波罗集市》和《诗经》联系起来了。
美国的留学生莲波也觉得这首歌与《诗经》有“微妙的契合”,于是把这一段翻译成这样:
问尔所之,是否如适
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彼方淑女,凭君寄辞
伊人曾在,与我相知
莲波自称在“伪造《诗经》”。能否让不明就里的人就范我不知道。但是这种翻译传播得的确很广。中央电视台在播放号称“月光女神”的莎拉·布莱曼矫揉造作地翻唱这首歌时,中文字幕用的就是这个翻译版本。
如果以揭露“伪造《诗经》”的方法来看这个翻译,就会发现《诗经》中既没有出现过芫荽,也没有出现过“香芷”。“兰”只在《郑凤·溱洧》中出现过一次。就芫荽而言,中国人只把它当作“香菜”,一种普普通通的佐料罢了。君子远庖厨,主要用于内政和外交场合的《诗经》是不会歌颂葱姜蒜的。之所以出现芫荽,是因为parsley(欧芹)被中国人叫做洋芫荽。奇特的对应是,我们的芫荽在西方被叫做“中国芫荽”(chinese parsley)。这两种伞形科植物虽然在中外都用来做香料和配菜。但在诗歌中出现我们中国人就不太熟悉了。
西方人对植物的迷信来源于植物的治疗作用,这一点在芫荽可以体现出来。欧芹被认为可以治疗消化不良,而芫荽的这种相同功能在中国的《本草纲目》中也能得到印证。然而,芫荽在中国人的心中始终比不上那些“高级”花草。
值得一提的是迷迭香。迷迭香据信能增加人的记忆力,在西方是紧紧地与记忆联系在一起的。在中国,迷迭香也有过一段辉煌的时刻。魏文帝曹丕非常喜欢迷迭香,曾邀请王粲、曹植、陈琳、广玚等人一起作《迷迭香赋》。曹丕的赋水平一般,其中还有裹挟着沙文主义的句子:“薄西夷之秽俗兮,越万里而来征。”曹植的“流翠叶于纤柯兮,结微根于丹墀”就不一样了,微妙而生动,还有一句“既经时而收采兮,遂幽杀以增芳”仿佛有所寄托但又无法指明,应该是同题作品中的杰作。但是《四库全书·香乘卷四》却势利十足地仅仅记载了曹丕和迷迭香的关系。不仅如此,在作用上还宣传迷迭香“可佩服令人衣香,烧之拒鬼”,这明明重复了《本草拾遗》的错误说法。因为在迷迭香的发源地根本没有烧迷迭香与鬼魂有关的说法,而且后来王珣在《海药本草》已经指出了这种说法的荒诞无稽,称该药“性平不温”,“合羌活丸烧之辟蚊蚋”。可见《香乘》的疏忽。
在西方,民众对于迷迭香的信仰更加切实一些。在《哈姆雷特》里,疯狂的奥菲利亚说过:“这是表示记忆的迷迭香;爱人,请你记着吧。”《罗密欧与茱丽叶》里的朱丽叶的乳媪就问罗密欧:“请问rosemary(迷迭香)和Romeo(罗密欧)是不是以R这个字母起头的呀?”这句话几乎囊括了迷迭香所有的象征意义:信守诺言、忠贞、婚姻。
迷迭香之所以又成了婚姻的象征,是因为它的名字rosmarinus在拉丁文里是“海之露”的意思。在希腊罗马神话里,它与爱神维纳斯有关。直到今天在欧洲新娘还有在头上别上迷迭香树枝的习俗。只不过我们都没有从那么多婚纱照片中认出它来。
在昆德拉的《玩笑》的第四章,第二号男主人公雅罗斯拉夫回忆起了自己的婚礼:“最后,入夜十分,女傧相把迷迭香花环从乌娜斯塔头上取下来,郑重其事地交给我。”“这个仪式象征着从处女变成了妇人。当然,乌娜斯塔在这之前早就失去了童贞。严格说来,她已不配花环的象征。”到后来,沉思中的雅罗斯拉夫喊道:“哦,天哪,为什么对那个迷迭香花环的回忆比我们的第一次搂抱或乌娜斯塔的处女血还要更使我感动?”
在菲茨杰拉德的小说《夜色温柔》里,迷迭香直接成了女主角的名字:Rosemary(罗斯玛丽)。而女主人公的“记忆”更是小说的重要内容。这里我想起了迪金森的诗句:“生为一朵花,是多么重大的责任呀。”
尽管我们分析了这几种植物的象征意义,歌词的大意我们也能猜测到八九分:似乎跟爱情相关。然而这是一段什么样的爱情?我们无法弄清这首歌的准确意思。好像是一个并不在斯卡波罗的男人要求另一个回到斯卡波罗的人带个口信给他“一度的真爱”。他要求她为自己缝一件细薄布衬衣,既不要求“做工”也不要求刺绣。然后要求她在海水和海岸之间种上那些花:欧芹、鼠尾草、迷迭香、百里香。然后收割。这些歌词如果和保罗·西蒙加上的反战内容,那么就很好理解了。如果去掉反战内容呢?我们就发现这首歌什么意思也没有。当然,有些人本来就把民歌理解为本身就没有什么意思(和我的老师理解外国歌曲一样),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查阅有关资料,我们就会知道这首歌是保罗·西蒙在英国剑桥读书时从民歌手Martin Carthy那里学会的一首英国民歌。而更早的时候,Martin Carthy是从英国民歌之父Ewan MacColl编辑的一本介绍英国民歌的书中发现这首歌并加以改编的。
Scarborough Fair原是一首大约作于十三世纪的苏格兰民间谜歌(riddle song),作者没有能够留下姓名。几个世纪的辗转传唱,衍化出许多不同的歌词版本。我们可以比较全的版本里看到这首歌的另一副“谜歌”面貌。在这里,所谓传统文化还保持着暧昧不明的原生状态,它就像一股间歇喷泉仍旧强劲地喷发着它的魅力。在这首歌里,那个男子要求他的“真爱”做的事多极了。由于现在我们对十三世纪的英格兰的农活了解得不多,要想在众多的版本中挑选一个并翻译成通顺的汉语看来是不可能的。比如说这一句,Have her wash it in yonder dry well,让她在远处的干涸的井(排水井)里洗它(那件细薄布衬衣),怎么可能在没有水的井里洗衣服?还有一句,Between the sea foam and over the sand,这是要求那个女子去找一块地(种上那些花),这块地在海水和沙地之间。这句话好像没有什么蹊跷,保罗·西蒙的改编是这样的: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在海水和海滨之间。在海水和海滨之间哪有什么地?更别提种上那些欧芹、鼠尾草、迷迭香、百里香了!看来在剑桥大学读文学系的保罗·西蒙就是要加强这首歌的荒诞性。
然而,我们继续读下去就会碰到这一句,Love imposes impossible tasks。有人翻译成爱情就是要强人所难。很好。直译应该是爱情就是要强行安排不可能的任务。于是上面的各种古怪情况我们就都清楚了:那都是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既不可能在海水与海滨之间找到一块地种花,也不可能在干井里洗衣服。而且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以前的理解都是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想尽了办法回避了“荒诞”。其实,这首谜歌应该处处闪烁出荒诞性的光芒。至于对那件细薄布衬衫的要求,则有可能是既要缝合线但不要缝纫!
然而,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那个“一度的真爱”完成这些不可能的任务?歌中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这可能就是“谜歌”的特点之一。它像一个万花筒一样奇妙地包含了一个男人的细腻与野性,似乎无动于衷又似乎痛苦不堪。对听者而言,你怎么理解都成。
然而,一些粗通笔墨的人面对这首歌却感到坐立不安。我看到的几个翻译版本都对原作进行大删大改,直到这首“谜歌”毫无一丝“谜”的色彩。把这首歌最后变成了一首普普通通的当代流行歌曲他们才罢休。
我又回想起昆德拉的《玩笑》的一个重要章节——《雅罗斯拉夫》,在这个中心章节里(原书有七个章节),昆德拉离开了卢德维克的故事,开始讲捷克的民间活动“国王们的骑马”。这个主题离卢德维克的主题有十万八千里,但在昆德拉拼贴中却很有诗意。在现实生活中,昆德拉从孩提时代起就一直被民间传统“国王们的骑马”所吸引,据说“这是一种异常美丽的民间仪式”,其含义早已不为人所知,仅仅保留了一系列含糊不清的动作。而昆德拉对此着迷,并开始对此加以思考。这些宝贵的思考最后变成了小说的情节。
在恢复民间仪式的同时,小说中写道“记得有一次,我们为了弄懂一首谜一样的民间歌词绞尽了脑汁,这首歌曲用一种含糊不清的方式把蛇麻草与一辆马车和一只山羊结合在一起。”“最后把它唱给我们听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它的含义。古老传统的坚韧保留了现在已完全不可理解的词的组合。”这种情况与我们试图弄懂scarborgh fair的努力多么相似!
在“国王们的骑马”的仪式进行当中,主人公卢德维克也开始思考,“多年以前,我们常常绞尽脑汁想弄清‘国王们的骑马’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即使有一些零星的传说的片断好像在影射仪式的真实起源。但是如何对付那些顽固的细节呢?为什么叫“国王们的骑马”?难道会有很多国王?为什么国王和他的小侍从要穿女人的服装?为什么国王在整个骑马中不许说一句话?这一切究竟有什么含义?无人知晓。有许许多多的假设——没有一个被证实。“但正如埃及象形文字对那些看不懂它们的人来说是最美的,”因此,“国王们的骑马”对那些不懂含义的人来说同样是很美的。“至少部分是因为它想传达的意蕴早已不为人知,留下的只是更加鲜明突出的动作,色彩和话语。”
或许昆德拉对传统所持的审慎的态度是有益的。或许我们更应该记住80年前年轻的艾略特曾说过的警世之语:“传统是一个具有广阔意义的东西。传统并不能继承。假若你需要它,必须通过艰苦劳动来获得它。”
在我们对待传统的态度上,我觉察到我们似乎有些轻视它。比如说《诗经》。现在多数人的看法是把《诗经》理解为乡间小调。拿《关雎》来说吧,就被视为不折不扣的情歌。如果说以前解释《诗经》过于政治化,那么现在也过于平民化了。就一首诗而言,只要能讲得通,怎么理解都成。只是有没有人想过,《关雎》被理解为乡间小调便索然无味,如果被理解成讽谏却更有诗意?
民间传统晦暗不明的来源引发的困扰,不自今日始。在张岱《陶庵梦忆》里有一篇《及时雨》就反映了当时知识分子对民间活动有悖常理的内容的不理解。是啊,《水浒》在祷雨中有何意味?不仅如此,“近余山盗起,迎盗何为耶?”张岱俯首思之,便想出了办法:“天罡尽,以宿太尉殿焉。用大牌六,书‘奉旨招安’者二,书‘风调雨顺’者一,‘盗息民安’者一,更大书‘及时雨’者二,前导之。”效果不错,不解者“理解”了,观者欢喜赞叹,张岱自己也有些沾沾自喜。这个做法尽管聪明,但仍是小聪明,目的无非是“政治正确”。对于官僚政治有些实际用处,可是与民俗何干?
正风靡世界的莎拉·布莱曼演唱这首歌时头戴花环(极有可能是迷迭香),动作眼花缭乱。中间的有句歌词被她改成了Tell him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亏她想得出来:叫她的男人为她做一件细薄布衬衫!若干年之后,布莱曼的版本取代了西蒙的版本之后(这有可能),普通的听众如何理解她的歌词呢?一个吉普赛女人走了,留下一个半疯癫的情郎在海边种花?那个时候谁还会留意这样的歌词内容呢?人们只好去欣赏她的动作、花环……
人天生可能就有一种想使传统与时代、政治、自己的爱好合拍的本能。但我认为这种努力是徒劳的。斯大林对新艺术的著名定义是必须用民族形式表达社会主义内容。但是实践证明这种做法即使没有破产至少也是无效的。在维护古建筑的问题上官员们喜欢卖弄一个刚学会不久的词叫“修旧如旧”,对待传统文化我看这种思路倒很有推广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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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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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6 |只看该作者
收藏.曾兄,我这两天要考试,忙得厉害, 所以没有时间读你的文章.
回头再提意见,莫急.
Hermes Trismegis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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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6 |只看该作者
不急不急。为国争光要紧。
腿摔伤了多喝骨头汤……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6-24 13:41:3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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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7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曾园在2004-6-24 13:40:16的发言:
不急不急。为国争光要紧。
腿摔伤了多喝骨头汤……


是脚咪是腿,叫他吃猪脚汤:))
最爱新火与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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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7 |只看该作者
〕〕

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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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7 |只看该作者
蝼冢见笑了。此文为未定稿。颇多不稳当之处。
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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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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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7 |只看该作者
刚考完,读了一遍.

你的文章很好,有古代笔记的风格,也有你常提的钱钟书,博尔赫斯的影子.
要找古代的关于植物的资料,最通常的办法是是去查类书, 古人抄书累积资料,往往五花八门, 关于你的这个题目我觉得应该能找到更多材料.  

诗经植物也多有考证, 台湾有人做的书图文并茂.
http://www.cite.com.tw/images/y/yn4001c.jpg

对于riddle, 我觉得"荒诞"可能不是一个太合适的词, 至少在英语诗歌里,整个英语抒情诗的起源
就与 riddle, charm, nursery song 有密切的关系,普林斯顿大学出过一本Andrew Welsh 写的
专著, 叫抒情诗的根源, 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在那些古老的歌谣里,最重要的不是意义是否合理, 有连续性,而是韵律和节奏.  发展到极致, 就是所谓的nonsense verse, 我翻译过霍兰德的专论.  Nonsense 就是一种强力要求韵律,导致语言极端古怪可笑.  

这种东西和一般理解中的文学手法的荒诞, 还不是一回事.  如果要说歌词荒诞, 其实非常容易,
外国的流行歌, 有的是荒诞搞怪的句子.  但在文学作品里,荒诞这个词被现代派理论阐释得太多了,如果再用来说古代歌谣, 并不合适.
Hermes Trismegis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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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7 |只看该作者
喜欢这类型的文章,再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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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38 |只看该作者
关于riddle,王敖说得相当透彻了。看来必须作一番调整。谢谢。
类书我看到过一本《册府元龟》,现在很不好买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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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10:54 |只看该作者
咦,有人看册府元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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