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荒诞”的梳理（提纲）

陈卫

我这方面的书看得很少，只是做些对自己有用的整理。十几年前做了一部分，最近补齐。


二十世纪文学最大的主题是“荒诞”，此前此后都是它的衍生品。
对“荒诞”的发现和重视起源于先前价值体系的崩塌。
先前价值体系的崩塌源于二：一、固有价值体系的成熟至极以至形成重压和桎梏及其自然脱落；二、两次世界大战的颠覆和毁灭。
两次世界大战是“荒诞”的分水岭。在它之前和之间，是“荒诞”的起因，在它之后，是“荒诞”以及各种“荒诞”的衍生品为它进行各种“歌功颂德”。对“二战”的批判和反抗则是另一个角度的歌颂。
对这次固有价值体系的重压和桎梏作出最强爆破的似乎就是尼采。这也正是尼采的思想被传为希特勒所用的原由所在。他“重估一切价值”、“上帝死了”、鄙视女性和犹太人、鼓吹战争的意义与两次世界大战的野心一拍即合。
不能知道旧有价值体系的崩塌在以往历史上是怎样的情形，也许是近视的缘故，两次世界大战所致的这次旧有价值体系的崩塌极其剧烈。
因其剧烈，才更让人莫衷一是。生死爱恨是非善恶，旧有伦常分崩离析。“荒诞”由此而生。质疑一切、全面革新的时机也来临。
“荒诞”连带着虚无、嘲讽、幽默、迷惘、无序、反常、异变、碎片、去意义、去目的、理性控制下的“非理性”、对未来和过去不存遐想而只关注当下（显微镜）、对“真实之后的真实”的拷问、客观、物化……等等。
“意识流”、“存在主义”、“迷惘的一代”、卡夫卡的“异化”，甚至“垮掉的一代”，“黑色幽默”，“自动写作”、“新小说”，等等，都与固有价值体系崩塌之后的“荒诞”丝连缕续。
“荒诞”在中国的传承，最多的则是嘲讽。对当下政治、意识形态的嘲讽。这也许与中国人更擅长“曲折嘲讽”、“以针砭现实提升艺术影响力”、“文以载道”有关。
“荒诞”直接夯实了“观念”、“策略”在当代文学艺术中的重要性，“荒诞”直接提示了“观念艺术”的可能。实际上，由“荒诞”而生的文学，更具目的性。因为“天真”的失去和远离，文学只能进入更为“经验”的层面。

陶北

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