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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电话,用上了联通的号,都用二月了,情形每况愈下。比如说今天吧,搞论文的时候,想起了我爸,之前是完全没有的事情。当时,我看着手中的笔,想着提纲,冥思苦想的想,头都大了,情不自禁的就啃起笔头来,当然了,笔头是塑料的,无论你怎么啃都不会有一把吃下去的感觉,除非就是把笔头给啃破了。啃一下也许就会有新的想法,于是我撑着下巴的手跟着一起发呆起来,啃着笔头。
其实,笔头有多种玩法,转笔不谈,但是你完全可以将你的视线集中在笔头的这一个点上,也就说你的眼珠子一起向内聚集,一直觉得两颗黑眼珠子紧紧的挨在了一起相互依偎以至于你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鼻梁上半部分,从而产生聚集效应。这时候,你看到的不在是笔头,而是一颗子弹,空中静止在你眉心下一寸的位置,如果真拿子弹来玩肯定会紧张要死,但你拿的是笔头,只是一个笔头,静止在你眉心下一寸的位置,不紧张了反而弄得心痒痒。黑眼珠子随着笔头远离相互排斥呈左右扩散状态,就在这时,我爸就像拉阿神灯里的神仙,呼的一下从笔头处蹿了出来,在一团不规则的呈椭圆型框里,你也可以把这个框想像成一个椭圆形的气球,对了,当时我爸就在气球里,在我的脑袋上方,说着些什么话,而我就像潜在了水底一样,听着我爸在岸上朝我叽里呱啦,始终模糊听不清楚。烦了,我就用手去戳,也许我能放了我爸一马,让他能从气球里出来从见天日。
结果呢,你也知道,啪的一声,气球破了,我爸也不知去向,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来。于是,我说,爸,出来吧,我看见你啦。没反应。我再喊,爸,别躲啦,我看见你了,快出来啦。还没反应。我荒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游戏我爸陪着我玩到大,每次我喊就灵验,一般他都会朝着我的方向探出头来,或者把他周围的东西搞得叮当响引起我足够的注意。现在,我的喉咙都喊嘶哑了,都没见什么动静。我很急,我边急边喊,边喊边急,出来吧,出来爸,出来嘛,出来叭……
急也急不出来,我就没喊了。喊又没用,他要是存心躲着不出来,一点办法也没有。有什么办法呢。那就不喊。我累了,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不舒服就蹲在了板凳上。房间很安静,就我一个人,不对,还有一只蜻蜓飞了进来,身体是绿颜色的带点金黄色,两只眼睛跟罩上了潜水镜似的很不好看。还有窗纱也是,一层滞重的灰尘,通过它既看不见外面的天也看不见里面有个隐身的我。曾经看了孙智正的《有点疼》,里面就有句话,读起来很感动,是说,“如果我能隐身就可以跟到他们家,看看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假如,我隐身非得罩上一层沙,而是满身灰尘的沙就很麻烦,而且一点气氛都搞不出来,除了像“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皇帝被人耻笑一翻,那是我不愿意的,干嘛要人耻笑,颠过来我笑你我才愿意。
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蹲在板凳上。紧挨桌子,啃着笔头,想着提纲,冥思苦想的想,头都大了,又想起了我爸。我说,打个电话吧。于是我就了个电话。拨着号码,还没拨完,就进来了个电话,肯定是我爸,他嫌玩够了所以现在通知我一声,我将电话贴上了耳朵,说,爸,你躲那去了,我声音都喊嘶了,你真烦。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你还躲,在电话里躲,我说。又沉默。我接着说,你烦不烦啊,出不出来,不出来我走的啊。又没动静,能听到话筒里面的呼吸声。我把电话挂掉了。你说,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没玩够,和我以前一样没玩够。那时候,他一有时间就陪着我玩躲猫猫这个游戏,玩到精疲力竭为止。但,现在我不想玩了,玩够了,也不好玩,我声音都嘶哑了,你听得出来,有什么好玩的呢,幼稚的很。我不想打电话给他了。有什么好打的呢。你说,他总藏着也不是个办法。想着想着,电话又响了,我迅速拿起在手,贴在了耳朵上,没出声,只见对方在电话里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不知在讲着什么话,是尼日尼亚语又像是坦桑尼亚语,反正不是日语,日语最糟我恨,于是我叽里呱啦,向着话筒说,我爸呢,你把他藏那去了。
[ 本帖最后由 帕轮船 于 2008-11-13 21:10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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