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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昆德拉,应读德波顿———“英国文坛的奇葩。”37岁的年纪,剑桥的学术背景,写作涉及哲学、文学、历史、爱情、旅行、时尚六个领域,再加上轻松好看的文笔,还有轩朗的眉毛、漂亮的眼睛、略带羞涩的微笑,足以为近来的“德波顿热”作一个注解。最近,德波顿最新作品《幸福的建筑》和《身份的焦虑》正式引进中国内地。
谁是阿兰.德波顿
阿兰.德波顿1969年生于瑞士,由于其父母特别喜欢英国,8岁就被送到伦敦上寄宿学校,四年后全家人移居伦敦。他最早学的是法语,现在写作以英语为主,同时通晓法、德、西班牙语。18岁入剑桥大学,正式学历为剑桥大学历史系毕业。他自称大学时代只有两样追求:爱情和创作。前者很不成功,促成了后者的成功,因而他深信失恋与文学是并行的。对学校的课程他一点也不感兴趣,好在学业比较宽松,他有足够的时间随心所欲地博览群书,自学成才。整个大学期间他主要依靠大学图书馆和附近一家书店,在那里他父母给他开了一个账户,随他自由买书(后来他买书之多令他父母后悔当初的慷慨)。
他23岁以处女作小说《爱情笔记》初试啼声即大放异彩,此后的《爱上浪漫》和《亲吻与诉说》继续激活人们的阅读体验,开掘传统小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25岁就入围法国费米娜奖;27岁完成惊世之作《拥抱似水年华》;31岁出版《哲学的慰藉》,拿古老的欧洲智慧为现代人疗伤;33岁带着满腹诗书踏上大千世界的旅程,开讲《旅行的艺术》,今年我们看到的则是他畅谈建筑艺术,告诉我们何谓“幸福的建筑”,同时解析现代人“身份的焦虑”。
访谈
爱情——总是处于单相思状态
记者:你的第一次写作好像和爱情有关?
德波顿:我觉得爱情是很艰难的事情,第一次写作对我来说有疗伤的功效。我的灵感是从日记里得来的,倒也不是说哪次特别的失恋,而是我总是处于一种单相思的状态,我经常会在图书馆中对某个女孩陷入爱恋中。你知道读书是非常枯燥的,我在图书馆看书,有时候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会暗恋上人家,但常常是没有结果的,所以就开始写些东西抒发心情。那时我已经拿到了学士学位,但又从政府那里拿到一笔钱,用来资助我完成博士学位,我就用它来写小说,从来也没拿到过博士学位。实际上是政府资助我写了第一本小说,但他们当时不知道。
记者:你写了很多爱情故事,是否自己经历了很多爱情?
德波顿:我的爱情经验跟别人相比并不会多到哪里去,事实上,经历不在于数量,而在于你能从中得到什么。
记者:在书中谈情说爱游刃有余,是否会失去生活中爱的能力?
德波顿:无论是普鲁斯特还是别的作家,作为人的话,每个作家都有强烈的对爱情的渴求。我觉得孤独对一个作家来说非常重要。我们写作是因为没有人听我们说话,或者是听几句话,在吃晚饭的时候,我会和别人谈论我书中的内容,但不超过五句,别人就会打断我说,我们点饮料吧。写作是种疾病,是种失调,如果你是个正常人的话,是不会成为作家的。如果我有个孩子,对我最大的慰藉就是他想要成为一个工程师什么的,那我就觉得这个父亲当得够成功了。
记者:那你现在怎么看待爱情?
德波顿:爱情有两方面,第一方面是你对另一个人有很强烈的热情和共鸣,你对她有好奇心,你有强烈的欲望,心甘情愿地花很多时间去跟随她、了解她的事情,哪怕是很平凡无奇的事情。这种力量和热情是建立在你认为她是好的、是有趣的这样一种同情和理解上面。我讨论的是罗曼蒂克的爱情,不是家庭之爱。另一方面是你对她生理上面喜欢,比如说她的眼睛、她的皮肤、她的手,你会有种本能的喜欢和冲动。
写作——我的小说重在思考、分析
记者:你写作谁对你影响大?身边的人吗?
德波顿:我希望说这话不会显得我没有感激心,但实际上我身边的人并不是最能影响我写作的人。实际上影响我写作的人早就已经死了,比如说普鲁斯特。我喜欢这些作家,是因为他们可以把日常体验和对一些体验的哲学化的思索结合起来。从生活中的短暂片断,思索生活的本质,这也是我追求的写作风格。
记者:那你最喜欢哪个作家呢?
德波顿:普鲁斯特,这是我最喜欢的小说家,他的观察非常细微,对生活小节十分敏感,比如他写如何入睡就写了30页,有些人估计只能写一句“我睡着了”。
记者:但过于关注细节,会不会流于繁琐、肤浅?
德波顿:在日常生活里面,很多深刻的含义孕育在很平常的事情中,像宇宙也属于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它是很深刻的一样东西。比如两个人在房间谈话会是很深刻的事情,并不要非常戏剧化非常波澜起伏的事情,日常生活中就蕴涵很多东西。
记者:坦率地讲,你讲的故事并不吸引我,小说里最精彩的部分显然是分析和描写,而非故事情节。你采取这样的写法,是出于什么缘故?
德波顿:小说有不同的种类,有的小说作者是为了紧张、戏剧性,在他的小说里的第一页,某个人死了;在第300页的时候他又发现是谁杀了他。还有一种小说,它使得我们很容易爱上小说里的女主人公,然后想象享受这种爱的感觉。同时,还有另外一种小说,它让你懂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我写的小说就是这样的。
我的小说还是重在思考、分析。正如很多人不喜欢普鲁斯特,在他小说《追忆逝水年华》里用30来页的篇幅写了一个吻,也许现在的读者会说,普鲁斯特为什么会这样写呢?他为什么不直接写脱衣服上床呢?我想我的小说不是给这样的读者看的。
记者:有人说你的书离经典还很远,你对这种评价如何看待?
德波顿:我觉得写作有两种极端,一种是太复杂了,一种则是太简单了。现在有一些哲学家写得太复杂了,其实生活中有很多很重大的问题,可以用很简单的意思表达出来。但在简单和平庸之间是有不同的。我希望我写的是简单,而不是平庸。我想一个简单的真理包括,“一个好读者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停止阅读”,而一条很平庸的陈词滥调是“生活里既有好事也有坏事”,前面这句我把它看成简单但有意思的表述,而后面则是一个平庸的语句。
记者:文学对生活的意义何在?
德波顿:文学可以改变生活。它能帮助我们从孤独中拯救出来,它能使我们对一些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事情重新思考,它还可以让我们正确地表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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