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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10。2之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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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1: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也同样清楚,一旦越过那条界限,我就不再是我了,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不知什么样的人。这种可怕的变化使我胆战心惊,所以,我一直在强烈的失落感总拼命寻找爱情,这种爱情,应该让我能继续生活在往昔与今日一致的爱情憧憬与爱情理想中。------米兰.昆德拉

下雨了,很讨厌这样阴湿的天气
骨子里一股邪气的女人在这个冰冷的上午感到骨头都发霉了,她希望起床后迎接她的那个电话至少有点吝啬的创意,结果呢,就像老天会不经她同意的下雨,电话也可以不经她同意的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她不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没有放糖的牛奶,粘粘的,涩涩的,她的嘴巴一打开,逃出的声音比牛奶还涩,哑哑的,低沉没有生气。“算了,下雨了,而且昨天去游泳后有点感冒,不好意思啊”。
她有点打心底感谢这得了不育症的天,这断弦了的嗓子,否则,她还必须去寻找放在柜底的鞋,或者为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发愁。
电话又响了,她在心里祈祷了10遍:千万不要是找我的
等到电话铃响到第7声时,她扣好睡衣最上面的扣子,接了电话。
那个她听不太懂的上海口音夹杂云南口音,她很想挂电话。
外面的雨声一声一声敲落在心里,她静静地数雨落下的次数,慢慢的,那个她听不太懂的上海口音夹杂云南口音,逐渐被雨声淹没掉了。
“怎么样,感兴趣吗?说话呀”
“上海男人很好吗?想认识我,见过我吗?”
“当然见过,美女作家啊,谁不想认识?”
“是吗?这么一说,好象对我感兴趣啊”
“答应了,那就今晚。。。。。”
“不过先请示一下我,问问我对他感不感兴趣”
“我朋友又高又帅。。。”
“看来他需要我去崇拜哦,美女作家考虑一下”
她保持暧昧口气地挂掉电话,她可不想为一个脑子里一片空洞的男人去找下雨天穿的鞋,此刻,她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在没有人的过道里笑。
很可笑,不是吗?
想认识我,就要自夸又高又帅,帅哥我可见过不少,能不能有点创意。
她突然想到那个她一度为之疯狂的男人,
他开始也说,想认识她,在电话里,他说:“你肯定是恐龙”
“对,我没意见,说说你认为我是恐龙的理由”
“我朋友只说你很喜欢玩,朋友很多,说明你值得称赞的就这一点”
“高见,第一次听说玩也会诞生恐龙,你不怕我生气”
“怕啊,所以,安慰你一下,虽然你是恐龙,但你肯定很壮,我朋友说你喜欢运动的”
“对,打死那些说我是恐龙的人”
“你生气了,还是在吃东西?”
“我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知道吗,我很有暴力倾向的”
“小猪壮壮,别生我的气哦,跟你开玩笑的”
。。。。。。
第一次电话在很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她从心底讨厌这个男人,她从来不喜欢陌生人之间开没有分寸近乎调情的玩笑,在那个男人的心里,经受得起他的玩笑的女人是贱,经受不起的是老土。她真生气了,恨恨得咬了一口苹果“说我是恐龙,那我就恐龙一下给你看”
第二天,那个男人又给她打电话,开始一个劲得埋怨她小气,后来又约她出去玩
“我告诉你啊,后4天我都有约在先了,你排队吧”
她拼命得装出交际花的口吻,傲慢得挂上电话。
她的应酬总是集中正在几天里,经常一两个星期又出不了一次门,很难协调,好象把工作日和休息日分的很清楚。
她喜欢玩,喜欢可爱的小女生和整洁的大男生,她讨厌应酬,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已经过重。她对应酬的定义是:和她不感兴趣的人出去说无聊的话做不感兴趣的事情,即使吃一顿饭她也觉得是让人很头疼的应酬,但是经常推脱不掉。她不清楚别人是否对她感兴趣,但愿不要,她在对方即将说再见的时候死命得祈祷。
她后来还是和那个男人出去了,那个男人带上另一个男人,一起来见她。
她有很多名牌化妆品,时常会在高兴的时候对着镜子自我陶醉一把。如果某个男人她比较干兴趣,她也会画点淡妆,越淡越好,让自己都看不出来,只是向自己表示对对方的重视,化妆也是对人起码的尊重,尤其是上班的时候,她搞不懂那些黄脸雀斑的阿姨大姐们怎么好意思见领导的。
那天,她和那个男人出去,她连玉兰油也懒得抹,素面朝天得去见那个称她是胖恐龙的男人。
没必要,如果他认为她是恐龙,即使画上两个小时的浓妆照样是恐龙,画浓妆的恐龙。刚出门时,她突然觉得她应该把头发束起来。她拿起皮筋胡乱得扎起个马尾辫,头顶的头发很乱,他照照镜子,对这种凌乱很满意。连头发都束不好的女生一向都很邋遢。她一贯这样认为,她也希望那个男人见了她之后就掩鼻而逃。
她本来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从昨天穿到今天,很淑女的装扮。
不行,不能让那个男人认为她很淑女,于是她从箱底翻出一套闲置3年的运动服,套在身上,有点嫌大,很搞笑。
她决定就穿高根鞋,再衔杆烟。
会把那个男人吓得当场晕过去,她满意得照着镜子,一摇一摆得出门。
那个男人见了她没有丝毫的诧异,很绅士得请她去茶吧,她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她一晚上没回家,一直和那个男人探讨深不可测的话题,她对那个男人由衷的同情起来。她想他肯定受过女人的骗,而且受伤得不轻,所以已经丧失审美能力了。
那个男人一身黑衣,长发,如果不是他从来不笑的话,应该算很英俊。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一身打扮,摸摸头上的乱发,叹了口气
第一次战役,她败给这个男人了。
败得心服口服,这个男人的魅力从地上的影子透露出来,他只有半边影子,以各种姿势变换着。
她从来没有认为她漂亮,顶多一般,她也不想为别人打扮,让自己赏心悦目就不错了,有时候,她看不惯自己,于是购置很多风格不一的衣服,但她自己的风格她从来不清楚。
那个男人说她很会打扮,而且风格很特别,她笑了
他说她很可爱。她听了心里一阵酸。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她不漂亮。她现在已经不甘心当恐龙了。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她趴在桌子上,头很沉,有点困意。
有人敲门,她理理睡衣的领子,散下头发,开门。
没有人,空气撕咬她的手背,她慌忙关上门,风把窗帘掀开,她看到无数个男人过往的眼睛,黑的,蓝的,红的,一个男人骑自行车摔了一跤,哭爹骂娘得爬起来继续骑。两个男生赤着上身在球场打球,水花溅在他们身上,球打在垃圾桶盖上。垃圾桶翻了,流出几条腥臭的混水。
四年前的今天,一个男人站在荷花池边吹萧,那时,她刚从外面回来,提着满身的疲惫。走到荷花池边的石椅上,一头栽进去,惬意的凉风把萧声从池塘对面传过来,很凄凉,震颤她跳跃的灵魂。她想哭,却跟着萧声哼起来,是一首《月朦胧,鸟朦胧》,很迷离的声音带着一点恍惚梦境的感觉。那个男人走过来,说,我一直在这边等你。那个男人叫白狼。
三年前的今天,一个比她低一年级的男人跑到学校来找她,他们认识很久,一直是笔友。他的字写的很漂亮,而她的字却像个小学生干部写的墙报。从字体到诗歌,他们通信,通电话。她知道那个男人对她的感觉。她不是特别愿意见他。上午,她打了个长途电话,打给一个她很欣赏的男人,说完违心的话,她怅然得呆坐在桌边上,不知道应该想什么。下午,那个笔友到她学校来了,提着几盒家乡特产,这个在农村里长大的男人身上一股淳朴的泥土气,一笑两个酒窝就跳出来。他很腼腆,话不多,但是喜欢唱歌。她明确告诉那个男人她已经有男朋友(虽然那个她称之为男朋友的男人从来没有承认过她,而且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他,她只觉得她应该专一)。那个笔友带着一脸抱怨和无辜回去了,她没有去送他。之后杳无音讯。两年后,她收到他的一封信,那个男人把他在学校里任的职务获的奖项全罗列出来,数数大概有20多个。信最后说,他一直没有变过心,他现在成功了,全部是由于受打击太沉重了,现在,他们学校的校花也追他,但他都拒绝了。。。。。她暗自好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反省一下自己真的曾经那么深得伤害过一个根本就没想过要去伤害他的人?她没有回他的信,给了他一个电话,说,信收到了,祝福他。那个男人带着哭腔求
两年前的今天,天照样下雨,几天都一直下雨,她开始讨厌过节了。过节,普天同庆,斯人独憔悴。她打电话给一个男人,他们不太熟悉,算一般朋友,说了一会,她竟然哭起来,她说她很孤独,孤独把她的心都敲碎了。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会,说,我过来陪陪你吧。于是,他从城里坐车来到她学校,她还是一个劲的哭,靠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泪水把他的背心都浸湿了。哭到后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了,由于惯性,她想一直哭下去,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流泪了。那个男人抚摩着她的头发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吧。他唱的是《灰姑娘》,声音有点沙哑 ,但音度把握得很准。她破涕为笑,见自己也穿了一身灰色的衣服。那个男人像她的哥哥,很细心。她只有黯然伤神的份,因为他们之间只能做兄妹,不是那个男人的问题,而是她自己的问题。她想要个肩膀可以在脆弱的时候依靠,不脆弱的时候她宁愿一个人。她恨孤独,却又割舍不掉对孤独的依恋。她担心以后会后悔,就让自己后悔吧。
一年前的今天,她上街买了几套衣服,回家后躺在床上不想动,看了一会书,就深更半夜了。
今天,她清楚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可能比以前成熟了。
她想要的是面包和水,她很饿很渴。
她的生活中不断出现新的朋友,男人或女人,男人出现得更快,消失得也更利索。她不断认识不同的男人,又不断遗忘和被遗忘。到底有没有哪个男人没有忘了她,她不要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长存,友谊不是,爱情也不是。没有长存的却不一定不是友谊不是爱情。
她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珍惜每一个朋友,每一段友谊,每一种爱情,而时间总是容不得她回头。一直昂着头往前走,她从来不缺什么,想认识她的男人一直从不知名的角落里涌现出来,和她秉烛夜谈的朋友也一直更换不同的脸谱。她没有想过要从男人或者女人身上得到些什么,她可以认真得和每一个人交往,只是有时候诚恳,有时候不诚恳。
男人,不是衣服。女人的生活一刻也少不了男人,对于女人来说,男人更像开水和面包。
朋友,也不是手足,生活一刻也少不了朋友,对于女人来说,女友更像手表,她在身边,感觉不到她的重要性,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走了后,才发现生活一下少了计量的工具,一下不知道如何去安排日子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战争,从争取女权到争取男权,到争取最起码的生存空间,每分钟都在进行激烈的无形有趣的战争。
是很有趣。
回头看看,发现她什么都不剩。当下,什么都不缺,过去却什么都不剩。
她珍惜,挥霍,越珍惜越挥霍。珍惜的目的就是便于挥霍更多。挥霍之后想再珍惜却来不及了。
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长存的。她玩笑人生发现人生给她开了个大玩笑,她游戏人生发现她成了游戏中的冬瓜,处处被动挨打。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打着伞走到户外去,寻找传说中的醉生梦死酒。
她不想醉生梦死,她也不爱喝酒,醉生梦死酒却可以让人忘记过去一切不好的回忆。她也不想刷新记忆,很多记忆维她独有,很珍贵。
她寻找醉生梦死酒是想给自己开个玩笑,告诉自己,一切不过寻找和被寻找,寻找过程中放弃寻找,寻找到了索然寡味,寻找不到乘兴而回。至于寻找什么,她暂且定义成醉生梦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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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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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1:57 |只看该作者
太随性了:)
慢慢悠悠,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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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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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1:58 |只看该作者
想知道“上海口音夹杂云南口音”到底是什么口音。
::我需要寻找某一种激情。但或许……被找到的仅仅只是一种矫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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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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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1:58 |只看该作者
两种口音我都很不感冒
I can see you bleeding. But who cares about the blood. Come on ,let\\\'s get dirty. We\\\'ve lost our hearts, but we still have our soul. Don\\\'t be afraid, child, we\\\'re innoc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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