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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敢这么玩?
一帮乱搞的“农民”
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最大的败笔应该是两位中国艺术家拿着农民杜文达的自制飞碟作为他们的作品<农民杜文达的飞碟>到威尼斯去试飞,结果在2005年6月9日下午中国馆开幕式上,由杜文达坐上去驾驶这个飞碟,但飞碟启动后,却颤抖了老半天而就是不见它离开地面,让几百名观众看到了这个扫兴的一幕。由此我又想到了王其亨<威尼斯双年展的风水>报告中的“藏风聚水”一说,本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参展的“风水大师”虽然为临时场地的中国馆风水说了这么些好听的话,但也没有见到当“农民飞碟”飞不起来的时候,突然从海边来一阵什么“奇风”将这个“农民飞碟”吹起来。
在威尼斯双年展开幕的前一个星期,文化部和中国馆委员会在北京的新闻发布会上介绍了这个“农民飞碟”,飞碟直径6米,高达3米,巨型的飞行器成为一个抢眼球的大型装置,计划在展览期间,这个土法制造的飞碟将在全世界人面前飞动,策划人说这件作品的价值在于“通过农民造飞碟参加国际艺术大展来重新定义艺术对于生活的真正意义”,“只要这个飞碟飞到3米高就是成功”。听到这种雄心勃勃的新闻发布,我还以为这个“农民飞碟”是一个什么秘密制造出来的新式“武器”,可以在威尼斯大放异彩,而怎么也不会想到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破东西。<东方早报>记者在威尼斯现场采访的时候就问艺术家:“这飞碟以前飞起来过吗?”艺术家回答:“没有见过,但其他所有人都说飞起来过。我问他们的工人,都用手比画,两个人比画起来就差好几米。”这就是说,针对艺术家,也针对策划人,对这样一个“农民飞碟”,一无亲眼所见其能飞与否,二无经过专家的质量检验证明它的飞行设备合格而且安全系数很高,三无对飞行人员进行训练和考核,就兴师动众地将这个“农民飞碟”拿到了威尼斯作为中国馆的重要作品,让中国馆在威尼斯飞起来。由此,这也应该是中国馆负责人的一种行政不作为的表现吧,就像“大跃进”时期全民大炼钢铁,“备战备荒”时期男女老少一齐做砖块为建防空洞那样,现在又要通过当代艺术来证明这种革命政治的热情还没有消退,“农民飞碟”折射出来的就是这种行政心理学,这就是“艺术对生活的真正意义”?花了这么多财力的中国馆,却对其作品的要求这么低,自然让公众发出疑问,他们真正要重视的是什么?
与现场扫兴的观众不同,我还是庆幸这个“农民飞碟”没有飞起来,放在中国馆的场地上作为反面的东西给观众嘲笑嘲笑算了,因为,观众嘲笑总比发生意外事故要好。我们假设一下,这样一个“农民飞碟”,如果杜文达坐在上面起飞后就坠落下来了,使杜文达摔伤或摔死,或者飞碟坠落下来时正好压死压伤了下面的观众,那么这个国际玩笑就开大了,或者杜文达的飞碟虽然是飞上去了,但突然又因无法控制其设备而导致方向不明,结果将飞碟撞上了威尼斯的美国馆,那么美国还以为中国趁威尼斯双年展之机,派“中国农民”来模仿“9-11”事件,搞恐怖活动的演习了。蔡国强说艺术可以“乱搞”,但这也未免太“乱搞”了,我们在国内经常会发生煤矿倒塌压死许多矿工,一些建筑工地没有安全保障措施,而使建筑工人随时都有隐患。这些都是我们的法律环境和监督机制太差所导致的结果,“无法无天”一直是革命派英雄的指示灯,而这次威尼斯中国馆带去的“农民飞碟”其实也带去了中国的“无法无天”,好像现在做“无法无天”的艺术也成了打“中国牌”的一个强劲题材,因为很多作品在西方的法律社会中都不允许做,而中国却受不到这种法律的约束,以至于面对这个只能放在中国馆现场的“农民飞碟”,我也只能对其全体成员说上这句话了—这帮乱搞的“农民”。
“无聊艺术”及其过错
现在,这个“农民飞碟”作品对于艺术家来说肯定是没有做成功,因为艺术家用“农民飞碟”的目的无非是因为他们想在威尼斯中国馆做一个与“飞”有关的作品,当他们看到了一则新闻说农民杜文达自行设计和手工制造了飞碟这个新闻后,就决定用农民飞碟来做他们的“飞”。这就是说,以当初艺术家的设定来看,如果要让杜文达的飞碟转换成艺术家的作品,那么,艺术家就不应该做“飞”,而应该做“飞不动”,“飞不动”正好配上了这次中国馆的试飞结果,但不管是“飞得动”还是“飞不动”都很符合蔡国强的“乱搞”标准。
策划人对“农民飞碟”的阐释角度要比艺术家广一些,重点不是定在艺术家个人的“飞”,而是要说明一个“农民飞碟”是如何通过艺术家之手变成了艺术的,这样一种艺术理论虽然已经陈旧了但还是容易迷惑人,也是策划人着力渲染的。当然在用“农民飞碟”转换成艺术这个问题上,艺术家和策划人的方法来源是一致的。我们先不争论这个“农民飞碟”到底是谁的作品,是农民杜文达的呢?还是艺术家的呢?而是我们如何再来讨论这样一个艺术命题,即将一个物件用艺术家的身份简单地说它是艺术,到了当代到底还没有没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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