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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是拓展训练”——和乌尔善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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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日期:2005年7月12日 出处:联合现场项目1——乱伦 作者:卢迎华 【编辑录入:PS】
联合现场项目1——乱伦
艺术家对话
“乱伦是拓展训练”
——和乌尔善的对话
访谈人:卢迎华
被访谈人:乌尔善
访谈地点:团结湖
访谈时间:2005年5月26日
卢:请先描述一下你参加第一次开幕时的作品。
乌:我的作品比较完整、标准,符合我基本的一些兴趣和对作品一贯的要求,包括营造现场的感受力,从母题的选择、作品呈现出来的效果、物理的力量、材料的使用和整个作品的结果都是我一贯比较感兴趣的,包括使用的材料也很有联系性,很个人。我个人的理解是首先进入这个语境里边,自己面貌要完整,才能被别人运用。而不是要做一个模棱两可的、像素材的作品。首先作品要有完整性,才能被别人打破。对待这个展览里的作品要用其他的态度来处理,这种展览形式使艺术家面临心里上的挑战和感受上的更新。我做的还是属于非常标准的我自己的作品,又沉又大。
卢:你对这个展览概念的理解?
乌:这是艺术家给自己找难度的项目,也是有乐趣的事。本身要做这个展览起初有其他的目的,是因为我们做了个组织并要做一个联展,动机来自这个事件。(因为觉得)在联展里做得更有效果。冬天,(我们几个)喝着黄酒,(起了)“乱伦”的念头。因为每个人独立的创作在一起呈现时,除了摆摊式的展览以外,(还)希望有挑战性的展览。(所以)这种形式是体育锻炼,健身活动。因为作为艺术家,除了以艺术家的身份自我完善、自我突破,寻求表达的准确性的另一方面就是你思考自己运用的相对性,把一些具备完整语言的独立作品放到一个偶发的、启示性的场面,这对我吸引力比较大,有意思。
卢:在第二次改动时你对整个展览动了个“大手术”,进行了重新整合,这样的举动只是为了达到视觉上较彻底改变的目的,还是另有动机?
乌:我对第一次展览并没什么感觉,就是一堆装置。对独立的装置可以喜欢或排斥,但我没有明显的感觉,所以14号(第一次改动)没有冲动去修改。在第一次改动时,我也就像旁观者一样到现场看大家修改,试图寻找能触及我的方法、感觉。但我发现大家对他人作品保持距离,都在旁边改,没去触动到作品的本身,还是碍于艺术家之间的关系,以尊重对方的作品为标准,带有一些调侃但没有进入作品里面去。14号发生的改动都是温柔的、触摸式的修改,其他人对对方的作品比较尊重,把作品当成不可以轻易亵渎的东西,这对我有点“启发”。从第一次修改中可以看到每个人怎么想,看到自己怎么想,这样也让我比较清晰起来。针对这种情绪,我从材料本身进入到作品里边去,把材料拆开,改变原来的关系,好像在使用常见的方式做一个新的作品。新作品没有个性和署名。我用材料进入作品本身,通过重新改变材料的不同组合关系,所谓(艺术家的)个性和自己(想要的)不同的表达效果,在材料重新组织以后就完全不存在了。
卢:也就说是你用了一个拆和建的方式做了一个新的作品,那你其他艺术家的修改对你有没有触动?
乌:这是一个新组成的团体,对这个团体中有些艺术家以前没有合作过,我还不大了解,有些比较熟悉,接触得比较多。我自己觉得通过展览对每个人得到的印象是全方面的,因为对大部分合作的艺术家都比较了解,所以对他们的改动没有觉得意料之外。每个人态度和方法都很清楚,第一次陈列的时候,没有让我特别感兴趣的作品。在14号的改动时,石青把面放到骨头上(对我)有触动。石青用一个材料(面)做了一个跨展览的、畸形的行为,产生了另外的效果。当他把面放到我的作品里边时,让我有一种触动。这种互相之间的触动很偶然,虽然不形成具体的作品,但形成一种感受力,一种创作关系,是互动的。这是我在乎的,每个人形成冲动,要行动。这种动作的冲动,表达欲望是最重要的。这种没有被物化的作品,触发了别人的表达欲,在这种冲动里面不断地工作很有意思。
卢:你对这个展览从意义上来说有什么评价?
乌:客观上而言,这是一次比较有力的艺术体验。从展览形态上来说对当下的艺术环境也起到补充的作用,带有实验性的展览现在很少见,这种艺术家之间赤裸地面对面的“搞”也比较少见。之前的“后感性”的一些展览实践也许可能更像“拼贴,”并没脱离艺术家本来惯性上的东西。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说,虽然个人介入的角度不同,但整个过程是一个有意思的思考的过程。即使什么都不做,经过慎重地考虑介入不进来,也是一种处境。有的人是介入进来了,比如说张慧和秦思源他们回避了一些东西,拆了一些东西,并没有考虑方式,拿了一些材料,重新做了一些作品,还是只属于一个艺术家自己的范围的问题……观察自己创作、思考的过程,也看到别人怎么看东西,怎么呈现思维的关系,每个人的方法,回避或介入的方法,在这种展览方式里就体现的比较裸露。
卢:在这个展览的形态中艺术家的个体性和展览的整体性之间的矛盾是很突出的,你是如何看待和处理的?
乌:这要看作品的分辨性、个体性和开放性是物体性还是思维性的。有些艺术家尽量回到他们自己习惯的材料里面去,尽量弱化他人的材料。我更感兴趣的方式是“反观”,你个人用的材料,你这样做有意思。我以我的方式,我只用别人的材料,看看我的思维形态是不是能覆盖这种材料。没有“笔”了,还是不是艺术家?我拿了别人的材料,能不能创造,这就是约束给你带来的新的认识。你的思维是物化的部分,还是抽象思考的部分?没有这个东西,我脑袋还动不动?用别人的材料是不是还有表达力?还能不能做出作品来?我的目标是想做成这样。
我认为观看和进入这个展览首先要有一个前提,不要用自己以有的价值观去约束他人,有人表现出封闭的、或更开放的姿态,都有价值,不应该大家都要开放。这是拓展训练式,在有时间有钱的前提下进行。处于经济问题或时间问题不能完全投入是可以理解的。王卫有不高兴的地方,(他)希望每个人都投入,但想一想有这样的投入已经不错,因为是自愿的,艺术家的要求不同,对某些人来说,(这个形式)没有触动这个人的欲望。对某些人来说,他睡不着觉,也是有意思的地方。理解不一样都有意思。都挺好的。有的不热情、逃避。这是一个试验,看看从什么角度出发。从这个标准来说这个展览目标来说已经达到了。
卢:你是怎么看待艺术家的个体性的?
乌:“活着”就有个体性,死了就没个体性。所有的行为就是个体性的。其实挺复杂,在这个展览里没有被挑战,或被挑战的不多。其实他们的修改都没有进入我的作品里面,进入作品本身,属于自己玩的,不是修改。
卢:很多艺术家似乎很沉浸在作品的完整性当中,很注重每一次改动以后面貌的完整性,你是怎么看的?
乌:这种完整性应该是跟艺术家的识别性有关,艺术家应该在意被他人识别,是一个基本识别,艺术家愿意被识别。识别性来自行为反应模式,每个人的识别性都很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和方式。对比较熟悉的成员我很理解他们的想法。虽然之前不了解刘鼎和秦思源的作品,但通过几次讨论,也能知道他们的感觉和价值观在哪。
卢:你对这个团体理想的状态是什么?
乌:每个人都还在做艺术,不是在做“艺术品”,艺术家做艺术品和做艺术是两件事情。是有差别的。要保持对自己研究的问题的严肃性,做艺术家、做艺术品还是做艺术的差异就在这里。大家所保持出来的对一个问题认真地讨论,追根求底去探讨什么的愿望是最珍贵的。具体的东西能开诚布公的探讨,这是乐趣之一,人生乐趣也不过如此。
卢:从经营的角度,你会怎样评价这个展览?
乌:这个展览是属于拓展训练,对身体、反应的拓展。我是一个理想主义的人,不愿用特别空泛的目标去麻醉自己。我会先考虑可行性,包括我的思维方式都是这样的。在这个展览内部的讨论中,这些方面也面临一些具体的困难,比如关注程度,这个展览够不够被关注,这跟艺术家的地位有关系。关注不是很多不是艺术家独立能解决的问题。展览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能被尽可能大地释放出来,但需要一个在其他位置的人去工作,阐述它的意义,拓展它的影响,把过程、思想传递给其他的人,让它得到的经验给别人帮助。这个展览的策划是有启发的,让艺术更有意思。现在的艺术太单一了,不够红火,现今所有的展览只能说是一个画廊的或艺术家的或策划人的展览,其实大部分是画廊在做展览。我从这个展览得到乐趣和快感。“艺术家类型”的展览要能多一点就好,有“策划”成分多一些的展览也会有意思。我们这个展览挺有必要的,现在没什么好展览,都很商业化了,通过这个展览提醒别人能不能还有方式。(这种艺术家自己策划的展览)保持了艺术比较单纯的目的,“乱伦”起码是一个很单纯的展览,在讨论艺术本身的问题和艺术家创作本身的问题。单纯很难得,能做成、做完很好,每个人在心理、在体内留下来的,继续把单纯保留下来。不能很理想去幻想这些事,一次一次地做能感受到这些就很好。这个展览对艺术本体的研究是难以取代的。
卢:对这个团体有什么期待?
乌:策划时就有经营的意思,拉了些策划人在里边。“联合现场”是非赢利的机构,其中的成员的艺术创作摆脱所有物质利益的情况下呈现得比较单纯。也许这个机构以后能跟基金形成关系,有很好的良性发展的方向。在艺术领域未形成商业体系之时,要浪费(很多资源),生产出来的东西90%都是垃圾。在艺术市场和创作之间,现在这个阶段容易使人进入陷阱。其实是有很现成的利益摆在眼前的。我们的机构能跟一些国际其他非赢利机构对接是一个理想,但事情都在变化,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注:如要了解有关联合现场和“乱伦”项目的相关资料,请登陆联合现场网站www.caep.com.c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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