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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是拓展训练”——和乌尔善的对话 [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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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8:3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乱伦是拓展训练”——和乌尔善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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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日期:2005年7月12日   出处:联合现场项目1——乱伦    作者:卢迎华     【编辑录入:PS】  



联合现场项目1——乱伦

艺术家对话



“乱伦是拓展训练”

——和乌尔善的对话



访谈人:卢迎华

被访谈人:乌尔善

访谈地点:团结湖
访谈时间:2005年5月26日



卢:请先描述一下你参加第一次开幕时的作品。

乌:我的作品比较完整、标准,符合我基本的一些兴趣和对作品一贯的要求,包括营造现场的感受力,从母题的选择、作品呈现出来的效果、物理的力量、材料的使用和整个作品的结果都是我一贯比较感兴趣的,包括使用的材料也很有联系性,很个人。我个人的理解是首先进入这个语境里边,自己面貌要完整,才能被别人运用。而不是要做一个模棱两可的、像素材的作品。首先作品要有完整性,才能被别人打破。对待这个展览里的作品要用其他的态度来处理,这种展览形式使艺术家面临心里上的挑战和感受上的更新。我做的还是属于非常标准的我自己的作品,又沉又大。



卢:你对这个展览概念的理解?

乌:这是艺术家给自己找难度的项目,也是有乐趣的事。本身要做这个展览起初有其他的目的,是因为我们做了个组织并要做一个联展,动机来自这个事件。(因为觉得)在联展里做得更有效果。冬天,(我们几个)喝着黄酒,(起了)“乱伦”的念头。因为每个人独立的创作在一起呈现时,除了摆摊式的展览以外,(还)希望有挑战性的展览。(所以)这种形式是体育锻炼,健身活动。因为作为艺术家,除了以艺术家的身份自我完善、自我突破,寻求表达的准确性的另一方面就是你思考自己运用的相对性,把一些具备完整语言的独立作品放到一个偶发的、启示性的场面,这对我吸引力比较大,有意思。



卢:在第二次改动时你对整个展览动了个“大手术”,进行了重新整合,这样的举动只是为了达到视觉上较彻底改变的目的,还是另有动机?

乌:我对第一次展览并没什么感觉,就是一堆装置。对独立的装置可以喜欢或排斥,但我没有明显的感觉,所以14号(第一次改动)没有冲动去修改。在第一次改动时,我也就像旁观者一样到现场看大家修改,试图寻找能触及我的方法、感觉。但我发现大家对他人作品保持距离,都在旁边改,没去触动到作品的本身,还是碍于艺术家之间的关系,以尊重对方的作品为标准,带有一些调侃但没有进入作品里面去。14号发生的改动都是温柔的、触摸式的修改,其他人对对方的作品比较尊重,把作品当成不可以轻易亵渎的东西,这对我有点“启发”。从第一次修改中可以看到每个人怎么想,看到自己怎么想,这样也让我比较清晰起来。针对这种情绪,我从材料本身进入到作品里边去,把材料拆开,改变原来的关系,好像在使用常见的方式做一个新的作品。新作品没有个性和署名。我用材料进入作品本身,通过重新改变材料的不同组合关系,所谓(艺术家的)个性和自己(想要的)不同的表达效果,在材料重新组织以后就完全不存在了。



卢:也就说是你用了一个拆和建的方式做了一个新的作品,那你其他艺术家的修改对你有没有触动?

乌:这是一个新组成的团体,对这个团体中有些艺术家以前没有合作过,我还不大了解,有些比较熟悉,接触得比较多。我自己觉得通过展览对每个人得到的印象是全方面的,因为对大部分合作的艺术家都比较了解,所以对他们的改动没有觉得意料之外。每个人态度和方法都很清楚,第一次陈列的时候,没有让我特别感兴趣的作品。在14号的改动时,石青把面放到骨头上(对我)有触动。石青用一个材料(面)做了一个跨展览的、畸形的行为,产生了另外的效果。当他把面放到我的作品里边时,让我有一种触动。这种互相之间的触动很偶然,虽然不形成具体的作品,但形成一种感受力,一种创作关系,是互动的。这是我在乎的,每个人形成冲动,要行动。这种动作的冲动,表达欲望是最重要的。这种没有被物化的作品,触发了别人的表达欲,在这种冲动里面不断地工作很有意思。



卢:你对这个展览从意义上来说有什么评价?

乌:客观上而言,这是一次比较有力的艺术体验。从展览形态上来说对当下的艺术环境也起到补充的作用,带有实验性的展览现在很少见,这种艺术家之间赤裸地面对面的“搞”也比较少见。之前的“后感性”的一些展览实践也许可能更像“拼贴,”并没脱离艺术家本来惯性上的东西。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说,虽然个人介入的角度不同,但整个过程是一个有意思的思考的过程。即使什么都不做,经过慎重地考虑介入不进来,也是一种处境。有的人是介入进来了,比如说张慧和秦思源他们回避了一些东西,拆了一些东西,并没有考虑方式,拿了一些材料,重新做了一些作品,还是只属于一个艺术家自己的范围的问题……观察自己创作、思考的过程,也看到别人怎么看东西,怎么呈现思维的关系,每个人的方法,回避或介入的方法,在这种展览方式里就体现的比较裸露。



卢:在这个展览的形态中艺术家的个体性和展览的整体性之间的矛盾是很突出的,你是如何看待和处理的?

乌:这要看作品的分辨性、个体性和开放性是物体性还是思维性的。有些艺术家尽量回到他们自己习惯的材料里面去,尽量弱化他人的材料。我更感兴趣的方式是“反观”,你个人用的材料,你这样做有意思。我以我的方式,我只用别人的材料,看看我的思维形态是不是能覆盖这种材料。没有“笔”了,还是不是艺术家?我拿了别人的材料,能不能创造,这就是约束给你带来的新的认识。你的思维是物化的部分,还是抽象思考的部分?没有这个东西,我脑袋还动不动?用别人的材料是不是还有表达力?还能不能做出作品来?我的目标是想做成这样。

我认为观看和进入这个展览首先要有一个前提,不要用自己以有的价值观去约束他人,有人表现出封闭的、或更开放的姿态,都有价值,不应该大家都要开放。这是拓展训练式,在有时间有钱的前提下进行。处于经济问题或时间问题不能完全投入是可以理解的。王卫有不高兴的地方,(他)希望每个人都投入,但想一想有这样的投入已经不错,因为是自愿的,艺术家的要求不同,对某些人来说,(这个形式)没有触动这个人的欲望。对某些人来说,他睡不着觉,也是有意思的地方。理解不一样都有意思。都挺好的。有的不热情、逃避。这是一个试验,看看从什么角度出发。从这个标准来说这个展览目标来说已经达到了。



卢:你是怎么看待艺术家的个体性的?

乌:“活着”就有个体性,死了就没个体性。所有的行为就是个体性的。其实挺复杂,在这个展览里没有被挑战,或被挑战的不多。其实他们的修改都没有进入我的作品里面,进入作品本身,属于自己玩的,不是修改。



卢:很多艺术家似乎很沉浸在作品的完整性当中,很注重每一次改动以后面貌的完整性,你是怎么看的?

乌:这种完整性应该是跟艺术家的识别性有关,艺术家应该在意被他人识别,是一个基本识别,艺术家愿意被识别。识别性来自行为反应模式,每个人的识别性都很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和方式。对比较熟悉的成员我很理解他们的想法。虽然之前不了解刘鼎和秦思源的作品,但通过几次讨论,也能知道他们的感觉和价值观在哪。



卢:你对这个团体理想的状态是什么?

乌:每个人都还在做艺术,不是在做“艺术品”,艺术家做艺术品和做艺术是两件事情。是有差别的。要保持对自己研究的问题的严肃性,做艺术家、做艺术品还是做艺术的差异就在这里。大家所保持出来的对一个问题认真地讨论,追根求底去探讨什么的愿望是最珍贵的。具体的东西能开诚布公的探讨,这是乐趣之一,人生乐趣也不过如此。



卢:从经营的角度,你会怎样评价这个展览?

乌:这个展览是属于拓展训练,对身体、反应的拓展。我是一个理想主义的人,不愿用特别空泛的目标去麻醉自己。我会先考虑可行性,包括我的思维方式都是这样的。在这个展览内部的讨论中,这些方面也面临一些具体的困难,比如关注程度,这个展览够不够被关注,这跟艺术家的地位有关系。关注不是很多不是艺术家独立能解决的问题。展览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能被尽可能大地释放出来,但需要一个在其他位置的人去工作,阐述它的意义,拓展它的影响,把过程、思想传递给其他的人,让它得到的经验给别人帮助。这个展览的策划是有启发的,让艺术更有意思。现在的艺术太单一了,不够红火,现今所有的展览只能说是一个画廊的或艺术家的或策划人的展览,其实大部分是画廊在做展览。我从这个展览得到乐趣和快感。“艺术家类型”的展览要能多一点就好,有“策划”成分多一些的展览也会有意思。我们这个展览挺有必要的,现在没什么好展览,都很商业化了,通过这个展览提醒别人能不能还有方式。(这种艺术家自己策划的展览)保持了艺术比较单纯的目的,“乱伦”起码是一个很单纯的展览,在讨论艺术本身的问题和艺术家创作本身的问题。单纯很难得,能做成、做完很好,每个人在心理、在体内留下来的,继续把单纯保留下来。不能很理想去幻想这些事,一次一次地做能感受到这些就很好。这个展览对艺术本体的研究是难以取代的。



卢:对这个团体有什么期待?

乌:策划时就有经营的意思,拉了些策划人在里边。“联合现场”是非赢利的机构,其中的成员的艺术创作摆脱所有物质利益的情况下呈现得比较单纯。也许这个机构以后能跟基金形成关系,有很好的良性发展的方向。在艺术领域未形成商业体系之时,要浪费(很多资源),生产出来的东西90%都是垃圾。在艺术市场和创作之间,现在这个阶段容易使人进入陷阱。其实是有很现成的利益摆在眼前的。我们的机构能跟一些国际其他非赢利机构对接是一个理想,但事情都在变化,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注:如要了解有关联合现场和“乱伦”项目的相关资料,请登陆联合现场网站www.caep.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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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8:36 |只看该作者
渺小的是个体”——与刘鼎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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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日期:2005年7月12日   出处:联合现场项目1——乱伦    作者:卢迎华     【编辑录入:PS】  



联合现场项目1——乱伦

艺术家对话



“渺小的是个体”

——与刘鼎的对话



访谈人:卢迎华

被访谈人:刘鼎

访谈地点:团结湖
访谈时间:2005年5月24日



卢:请谈一下你在“乱伦”展览里的作品。

刘:我在展厅里建了一堵7米半长的粉红色墙,墙的上方有一排铁丝网。“墙”是我的系列作品“转型期的标本”之一。我所搭建起来的墙是四周开放的,相对孤立的,这种开放性和孤立性消解了墙原本所具有的隔离性和对抗性。我觉得今天的社会已经没有了绝对的对峙和反抗,而是多元的,多维的,这是我对处于转型期的社会现状的一种解读。也就是说20,30年前存在的各种墙虽然在形式上还是一样的,但实质上墙里与墙外的区分已不像之前那么大,而且总有其他途径去到墙的另一边,尽管仍然有很多无形的障碍。我把墙刷成了甜蜜的粉红色,看上去特别可爱,和墙上方暴力的、危险的铁丝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营造出一种介于诱惑性和警示性之间的矛盾和模糊的状态。



卢:在这个项目中,你的“墙”经过了怎样的演变?

刘:这个作品本来是我一直要做的作品,在这个展览中正好可以实施,另外一方面建“墙”也是基于对这个展览中互相改动作品的需要考虑的,墙具有一定的开放性和封闭性,这使改动和被改动都有了难度和挑战。在第一次变动中,张慧在我的墙上嵌了两把斧子;第二次变动中,乌尔善去掉墙的整个外壳,只剩下墙骨架和顶部的铁丝网;张慧和秦思源在第三次改动时上演了一场现场表演,其演员将墙的骨架拆开,用其骨架搭成房屋,最后又变成迷宫的组成部分。“墙”的实体在一个不可预知的情况下被无序地消化掉了。



卢:你如何改动他人的作品?

刘:在作品修改开始之前,大家对于各自的改动方案有过激烈的讨论,在讨论中,第一,我个人并不赞成对作品原有的材质进行破坏、毁灭或建构,我希望有其他更有意义的方式来介入彼此的作品,或通过对整个展览空间的介入来达到改造的目的。第二,我对规则和展览中一些无形的力量的较量比较关注。所以当作品改造开始时,我以廉价出售参展作品的方式对艺术品和艺术家个体的重要性提出质疑。我分别在展厅四周和作品上贴上广告,在展厅中制造一个廉价商店的现场,以五元一斤的价格出售参展作品。在第二次改动时,我延续了此前的方式,通过粘贴更多宣传广告的方式继续让展厅成为大卖场。除此之外,王卫在第一次改动时将传统影楼里用为拍摄背景的风景画做成可移动的屏风,搬进展厅中,既拓展了展览的空间,又与整个现场格格不入。这种结合触动了我,使我开始用毛笔字在王卫的屏风上写下了应景的充满了欲望和财富的题词,比如在一幅山清水秀的美景之间写下“这是我家的花园”的愿望。后来当张慧和秦思源要做一个完整的表演作品时,我觉得应该有更多的人来和他们的作品发生关系,或参与或打破或干预,我就即兴在现场用毛笔写了一篇关于时间(张慧的作品中说到了关于时间的问题)的短文。



卢:通过多次与艺术家的接触,我发现参加这个展览的各个艺术家由于持有不同的出发点,对这个展览有很不相同的评价,你的评价是什么,同时,你的评价是从什么角度出发的?

刘: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成功的。也比较符合我在这个阶段关注和研究的方向,这次也是比较全面地以个体的形式来参与和实现这种想法。参加艺术家看法的不同是很自然的,但看法的差异性也让我看到了每个参展艺术家的底线和方向是什么,而这种差异性背后是艺术家本身的背景、环境、立场的不同,造成了各自对同一个问题产生不同的反应,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也通过这个项目自己学习了很多。但在整个项目的管理和协调性上,我觉得还有可以商榷和完整的地方。



卢:你对其他参展艺术家修改方案有什么看法?

刘:从我的角度上说,我觉得过于保守,虽然变化看起来很大,但对我们所提出的实质问题和挑战性并没有产生真正的碰撞。大家还是对自己作品的完整性和唯一性太过于保护不太放松。到展览的最后大家讨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做最后一次呈现的时候,我很想通过把“乱伦”的想法出卖或转让给他人(艺术家或其他身份的人)的方式来结束这个项目,即使这个想法被他人来延伸、复制、演绎,甚至做烂了也不怕。我想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对这件事的理解角度上。



卢:虽然联合现场项目刚到一个段落,但你觉得相对于目前国内整个艺术背景而言,做这个项目的展览有什么意义?

刘: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还不太清晰,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和思考。但总的来说此次活动有比较好的开拓性。因为我们首先是针对这个艺术品泛商业化、以及在展览策划思路上只是点到为止和泛泛而谈的背景上而诞生的组织。大家对一些认真严肃的问题有一些需求,进行实践和讨论。做这样一个项目我们会更加主动。我相信在这个项目的每个人都会很尽力地为下一个项目或再下个项目做一些更有意思,开拓性的实践,这很值得期待。而且在整个项目中大家是在自愿的前提下来做这个事情。



卢:你在实践的过程中这个展览的组织和运作有什么经验和问题?

刘:我觉得从展览项目经营上说还不是很好。因为在实践的过程中,艺术家过于对个人的研究和方向付出自己的努力,但作为一个项目,有更好的办法让这个组织能够通过经营生存下去。我觉得现在的艺术不只是“干”,也是需要管理。在某种程度上艺术家的个体太渺小,现在是有条件让一个个体创造神话的时代,但在个体背后还是一个需要各种资源的整合才能成就某种东西或某个个人的,所以我说需要管理。



卢:谈谈你对这个组织的前景有什么期望?

刘:我觉得从学术上来讲,在这种未知和忐忑中发展是非常有意义的,只要努力在每个阶段做到比较好的总结。从运作上需要更好的管理和经营,让大家的工作更充分地被关心这个方向的人所了解。



卢:在你以前的工作中,你也经常扮演策划者和艺术家的双重身份,在这个展览中艺术家也同时扮演了这两种身份,你有什么体会吗?

刘:从我的角度上来说,我更喜欢介于艺术家和策划人之间模糊的身份来实现我的想法。在事实上越来越多的艺术家也更像策划人,策划人也更像艺术家,但是我对这种跨越的模糊状态非常有兴趣。这比较符合我个人的习惯。因为单独就艺术来讲,对我个人很重要,但对于整个社会是不足一提的。需要用更多的资源来表达我的想法的时候,具备这种双重的身份是一个挺好的方法。



卢:在一个集体的项目中,个体总是在与集体发生关系,这种关系在“乱伦”这个项目中尤其突出。你对艺术家的个体性是怎么看的?

刘:在上面的谈话中,我也一再提到艺术家的个体在某种程度上是比较渺小的,也不是很重要的,和这样一个惊涛骇浪、变化莫测的时代对比,个体只是一个小石子,丢进去也起不了涟漪。但这个看法是基于相对广义的范围,对我个人来说,艺术又是比较重要,是我面对我自己研究和思考的事。



卢:有些观众反馈到这个展览没什么“可看”的,因为开幕以后来不是作品给拆了,就是只剩一些“只言片语,”基本上比较难进入语境。

刘:可以说“乱伦”是一个“关于重估价值”的尝试。看很多问题是不能带有惯性的,当我们面对一场自发的运动——它可能带有新的、未来的力量,但在它还没有被正名,还没有被正确估价之前,我们应该摆脱陈旧的估价的老套。“乱伦”就是这样的一场运动。

从整个展览形态来说,这是一个“过程”的展览。观众每次进入展览只是看到了每个点,很难跟上下文联系起来,所以会出现不能进入的情况。它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简单陈列式的展览,而是一个有上下文关系的展览(过程的展览)。因此如果观众要进入这个展览,必须抛开他们已有的观看展览的习惯,通过对展览背景和经过的了解以后再来观看展览。我相信事物是有多样性的,标准也不只有一个。当观众面对这个特殊形态的展览的时候,应该有另外一个立场、角度来看这个展览,这样我相信会有更好的方式来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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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打破惯性”——和王卫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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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日期:2005年7月12日   出处:联合现场项目1——乱伦    作者:卢迎华     【编辑录入:PS】  



联合现场项目1——乱伦

艺术家对话



“重要的是打破惯性”

——和王卫的对话



访谈人:卢迎华

被访谈人:王卫

访谈地点:团结湖
访谈时间:2005年5月24日




卢:你能谈一下参加此次展览的体验和以往的展览有什么不同?

王:相对于一般意义上的展览,有人提出“乱伦”像一个工作坊计划,我个人更倾向于这是一场持续了一个月的艺术“事件”,因为很多作品产生于这个过程当中,而过程里面充满了各种偶然与意外,这是它与大多数展览最不一样的地方。当然这也是我们做这个展览的初衷,它有很强的观念性与实验性,甚至到了一种极端的程度,比以前“后感性”的一些活动包括“狂欢”和“报应”都更加极端,“乱伦”通过一些规则对艺术家的主体性与个人意志进行了进一步的挑战。结果也证明了这种极端性导致了展览可能有一些效果让人不是很满意。这次展览的时间比较长,一个月中有些段落比较令人兴奋,有一些有意思的片断性的东西。但整体来说,我个人觉得展览的效果应该更强一些,如果所有成员的参与性都比较高的话,面貌会更强一些。



卢:你对“乱伦”展览概念的理解,以及对这种展览形式的魅力和问题的体会是什么?

王:我个人在整个过程中,有过兴奋的时候,也有迷惑的时候,但在展览形式上持认同的态度。(展览概念的提出)比较彻底,是一次对艺术家主体性的极端的颠覆,试图探讨被颠覆之后出现新的方法论的可能性。“乱伦”是个比较恰当的名字,这是一个比较极端的游戏,这种游戏建立在参与者彼此信任之上,又有一个共同的方向,大家希望在这种状态里边,找到一些艺术表现的可能性,兴奋点,希望通过这种形式突破一些大家做作品的常态、习惯性的东西。大家其实是带着一种不适的心情去做东西的,这跟独立创作有很强的差异。我个人觉得,这种情况可能让有些人比较难适应,导致部分人的参与性不是很强,不是很积极,产生了一些遗憾的地方。但我们的组织结构比较合理,大家经常在一起进行讨论,展览的执行和实施也到位。只要有两名成员觉得有必要,就有权利召集大家开会,我们基本上每周三都开会,好多问题在每次改动之前谈一谈,通过讨论的形式互相刺激,产生了创作的兴奋感。



卢:你是出于什么角度和方式对其他作品进行干预和介入的?

王:我总共改动了两次,现在看来我两次改动的动机都似乎是在试图改变现场的氛围。第一次是“借景”,借用了传统园林造景的基本方法。我的想法是通过这种方式改造空间里的气氛,风景布景延伸了展厅的心理空间,第一次开幕时感觉很多人的作品面貌比较静态,整个气氛很像一个舞台,挺怪异的,我不希望彻底改变它,只是通过添加影室灯光、背景片并邀请观众在景片前和艺术家作品合影的一种形式来完成对整个展览现场的改造。



第三次开幕之前,我知道了张慧和秦思源要做一个表演现场,他们讲得很兴奋,我也觉得他们的想法有意思,但总在心理上隐隐的感觉他们的计划和这次展览没什么关系,觉得他们的状态太“舒服”了,为了做出一个好的完整的作品而对规则进行破坏,是又回到常态的创作方式,所以希望打破他们这种状态,使我的改造跟他们产生一种不清不白的关系。结果别人觉得我是在帮忙,其实我是在干预,想打破他们的状态。我之前和他们工作了三天,他们要排练,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介入这个事情来,我老给他们提意见,我没有特别要融合,我只是要制造一些暧昧的关系,也希望更多的人能继续介入他们俩人的计划。我认为单纯破坏太过简单。我用了建构的工作方式。当我听到他们要把空间用布遮黑时立刻产生了在表演现场发光的想法。在表演过程中也很有意思,我跟思源继续关于音量的高低和演出的进程产生分歧。我在现场请工人切割和再次焊接一个钢架,思源觉得应该把(焊完的)东西搬到一边,我说(他)完全可以在我(的东西)上面继续覆盖。其实(在这个展览中)作品之间的覆盖、穿插、跳跃、制约和开放是很重要的,但他有他做东西的惯性,而且把这种惯性也带到展览中。第一次改动时艺术家彼此没有直接的碰撞,这一次才发生。他觉得他们已经安排好了,要保持完整性,有这种坚持。我开始没想非要弄个什么,我让工人在一边锯开,在另一边又把锯开部分焊起来,这都是在表演的过程中突然萌发的想法。最后又和张慧的一个梯子焊在了一起。刘鼎也在现场弄,(艺术家彼此的干预)是规则所允许的。但他们还是希望能完整,觉得付出了那么大的时间和精力,这也让我发现了大家此时的创作动机与工作方向是不一样的。但我还是很喜欢这种碰撞,和一个人做作品的状态不一样。



卢:在我看来“乱伦”这个展览对艺术家提出的一个挑战是在不借助一个具体的、独立的作品的情况下,怎样在这样一个集体意志之中体现艺术家个人作品的体系。

王:这要看艺术家个人的方法论够不够强大,那不是一个符号语言的问题,而是一个结构和气质的问题。(这个展览给了艺术家)更多的机会,对艺术家而言,我们得到了一个“机”去发现一些新的东西。这个展览逼迫你比平时走得更快一些,甚至找到一条新的途径。比如我自己的“借景”概念,后面会有一些作品在这个想法上更深入去发展,这个概念出于我个人对空间性的敏感,比较符合自己作品中长期对于空间的想象。



卢:谈一下你对其他成员修改的意见

王:总的来说不太满意,但有一些过程令人兴奋。有时觉得有点怀疑这个事情,是不是展览的想法或规则没有激发反而限制了大家,(可能)由于概念过于极端,操作性便有一定的局限。一部分艺术家不适应这种工作方式,也有出于经济的原因,因为开始做一个完整的作品,一个星期之后就会被“毁掉,”所以不是那么特别的尽力。如果我们一开始在经济上有一些限制,可能会有更多的可能,比如设定改动费每次1000块,这样可能对大家更平等一些。

在“报应”和“狂欢”中,虽然艺术家在作品上也强调彼此发生关系,但更多的还是维护了个体的意志,彼此长时间的交流并对展览形式进行探讨,但实质上没有直接介入到艺术家的个体创作中,没有触到底线。“报应”是一次材料上的突破,但在时间上每个人是独立的,更像一个联合个展,而这次“乱伦”中,大家在时间上材料上都交织在一起,没有给任何人一个单独的表达机会,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区别。我想这个展览概念可能非常理想化,但操作性不强。看这个事情,每个人的标准和立场都不一样。



卢:我觉得有意思的是你们参加展览的部分人似乎觉得这个展览并不成功,但从一个策划人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这个展览概念被实施和体现得比较充分,包括在展览过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矛盾和碰撞,例如,艺术家对个人作品完整性的保护、以作品呈现的完整性和效果来评价整个展览的成败,这些都是这个展览希望研究和挖掘的方面,也就是说艺术家的底线是什么,在现今艺术家和艺术品的个体性是否重要。其实对于我来说,有意思的部分并不是每个艺术家具体的作品是什么,而是艺术家参与过程中的耐力、方式和态度,我认为这整个展览是一个完整的作品,但在这个展览中,出现了艺术家过于物化他们的想法的这个问题,觉得必须是一件完整的作品,一次完整的表演才算是一个作品,对我个人而言,每个过程中所产生的作品,对作品的种种介入,包括作品的被侵犯、消解或重新利用,都只是这整个概念的必经之路而已,这更像是一个人类社会性的活动图谱。当然个体的完整和主题的完整永远是一个对立的关系,这个展览中提出的问题除了个体和主题的讨论,在两者之间对规则的游戏和驾驭是这个展览过程中值得讨论和研究的。



卢:你能不能谈一下你的作品被修改和被破坏时的心情?

王:开始时希望最好谁都不用破坏的方式来改作品。开始还有这种企望,后来发现根本不可能。



卢:这个展览中艺术家彼此之间的干扰形式多样,有破坏、解构、建构、添加、对整体的感觉的改变,你觉得还有其他什么可能性?

王:我没从这个角度来考虑,我的工作方法不是从一个概念出发来做作品,而是通过一些动机与感受来寻找一种关系,我记得开始想要在刘鼎的墙上画幅画,可能画一个风景,但后来一起沟通的时候秦思源说要在刘鼎的墙上开个门,我就想并不一定非得在那个墙上画。我的出发点是想在空间里、展厅里做点什么,然后再去看这个想法是不是有意思,能达到什么程度,最终我希望改变空间里的气氛。



卢:作为主要成员,你觉得这个团体的理想状态是什么?

王:团体中的一部分成员过去合作密切,有些以前没合作过。这个项目随着时间的发展,以后的方向还有很多的未知的因素,要在一次次地合作与不断地交流中慢慢的寻找整个团体的基调。但我喜欢在未知的状态下做事情,不带惯性地工作才能发现更多可能。



卢:在这个展览中艺术家同时扮演了策划人和艺术家的两种身份,你对艺术家同时扮演策划人的双重身分是怎么看的?

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个展览就是集体力量的完全体现。我们做这个项目的初衷是出于对很多展览和现有体制不很满意,那里面存在着太多的惯性。艺术理念大致相近的艺术家在一起创造一个平台,通过展览来增强彼此之间的交流。其实我以前有过这种经验,我个人对这种工作方式是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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