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烦恼的事情接踵而至.我的钱早在星期四就花光了,这几天都是靠两三杯咖啡和赊来的面包过日子.一想到又要向提奥伸手要钱,我的头皮就发麻.但我能怎么办呢?为这,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造成这种局面的错不在提奥,全在我,因为我企图把我所有的画都配上外框.我画了两幅<<诗人的花园>>,我已经定做了两个胡桃木的外框,框子做得非常精致.<<梨沟>>和<<绿色的葡萄园>>用了松木做外框.尽管这些画花了我不少的钱,让我费尽心血,可是这些画好象和我作对似的,从来就不值钱.
出院那天,提奥又不得不为我支付了一百法郎,这个帐单把整个家搞垮了,结果是,在八号那天,我彻底地身无分文了.实在没有办法,我去借了五个法郎,这些钱让我好容易熬到了十号.由于提奥的信直到今天(十七号)还没到达,这段时间,我经历了最为惨重的绝食.
有些人对我说,我发病的真正原因是过度敏感,但实际上我认为只不过是贫血或者缺乏营养而已.我知道自己最要紧的问题是使自己必须吃饭.可是我的饭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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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我十分清楚,没有哪个收容所可以免费收留我,即使我自己承担所有画画的费用,把所有的作品全都留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把钱继续花在画画上,而致使提奥没有钱去养家糊口,这真是一种罪过.提奥非常清楚,要成功谈何容易!别的不说,就说要捞回画画的本钱,都是一件让人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重新回到巴黎,我感到很凄凉.我始终感到我的存在将会给提奥带来威胁.提奥的妻子佐的来信证明,我的麻烦有多大,我的陷阱有多深.她还在信中说,这个情况提奥也是一清二楚的.
在同萨耶斯大夫谈过话后,我十分悲观,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假如,没有提奥的手足之情,他们就会毫无怜悯地把我逼向自杀的边缘,到了那时候,不管我怎么畏惧自杀,我也只得因此而了结自己的生命."
摘自昨天买的一本畅销书<<凡.高论人生>>,四川美术出版社;仅供阅读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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