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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灰烬与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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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5:4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H4 align=center>《灰烬与钻石》</H4>
< align=center>□ 郝岩冰</P>
<>《灰烬与钻石》:废墟上的乌托邦 <BR><BR>安杰·瓦依达以一种巨大的幻灭结束了他的《战争三部曲》。在《灰烬与钻石》中,齐博尔斯基扮演的政治杀手,马奇卡,最终死在一片废墟之上。瓦依达以一个休止符强行截断了他的政治伦理学会谈。 <BR>   <BR>紧承上一部的结尾,影片讲述的是华沙解放的事情,——从战争临近结束的最后一天开始。狼烟消散,各种势力集团都依据自己的设想,将波兰的未来涂抹成政治蓝图中的不同色块。对于波兰民众来说,在清冷的早晨,与噩梦边缘接壤的却是残破的现实。头顶飘舞的彩色气球不会将他们带往天堂,在狂欢的舞会上伸出求援的双手,抓回来的仍是满掌的冷雾与弹片。和此前的两部影片一样,结构复杂的政治背景是影片故事得以安放的基座。将叙事建立在对于历史的理解于阐释之上,这是瓦依达之所以成为瓦依达的原因,也是瓦依达只能够成为瓦依达的原因。 <BR>   <BR>在这部影片中,除了一贯的政治焦虑之外,瓦依达还在一桩刺杀事件当中溶解了道德、爱欲和宗教等其他诸多元素,并试图以一种宽泛的人道主义同情实施人性救赎。马奇卡接受了刺杀党组书记茨祖卡的任务。他伏击的地方正是一座乡间教堂。在木然的圣像面前,马奇卡挺直枪管,肆意射击,直至他的同伙将枪架开。对于一次刺杀任务来说,马奇卡过于夸张的动作表明,这个男人已经超出了完成使命的得意,进入了某种宣泄欲望的快感。在弗洛伊德的范畴之内,这个狂暴的举动已然暗示了后来马奇卡与酒店女招待克里斯蒂娜的故事。 <BR>   <BR>被杀死的人是水泥厂的两个职工。这个错误在影片中被多次强调。马奇卡离开教堂之后,随后到来的茨祖卡向愤怒的民众解释此事,已经证明了死者是被误杀的。两人在酒店里相遇,马奇卡住到茨祖卡的隔壁,推开窗户看到对面的房间,又恰是死者的妻子在悲戚地哭诉。在后来,马奇卡和克里斯蒂娜进入一座废弃的大楼,在其间摆设的灵堂上,掀开白帐,赫然出现的死者又是马奇卡的枪下之魂。在如此众多的反复之中,影片的意图与其说是检讨,莫如看成控诉。瓦依达所提出的是一个基于民族主义的人道主义命题:一切刺杀都是误杀。 <BR>   <BR>在影片中,一个看管厕所的老人说,德国人走了,苏联人来了,只是主人换了而已。这是波兰民众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民族情绪的干练浓缩,也是瓦依达至为关切却又无法解答的问题。战争已经结束,解放依然遥远。各种政治纲领都曾许下丰满的诺言,令人遗憾的是,这些期货尚未生产就已宣布失效。即便如此,每一个工厂主还都要将波兰强行押上自己的流水线。在这种纠结不清的纷争之中,很难做出明确的是非判断。茨祖卡从苏联回国之后,还不知道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已经加入对立集团。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被警察逮捕之后,影片设置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对话。警察问他,战争时期你们在做什么?杀德国人。那战争结束了你们就杀自己人?难道你们杀的是麻雀吗?少年反唇相讥。焦灼而愤怒的瓦依达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立场,但是找不到处方。他给波兰系上的黄手帕只是一个充满了期待的符号,最后迎接来的也只是令人紧张的或然性——它们仅仅建立在个体觉醒的可能之上。 <BR>   <BR>民族独立的问题因而被转换成一种个人事务。马奇卡突然发现自己正血肉模糊地坐在某个搅拌机中,而得心应手的职业正在将他自己改造成另外一番模样。纯属偶然的醒悟带来的后果就是让他迅速离开此地。用到“偶然”这个限定词,是从剧情发展的角度来看的。马奇卡这个人物,在影片的前半部分中并不可爱,相反,他有很多令人厌恶的地方,比如自大,冷血,轻薄等等。当他遇到克里斯蒂娜的时候,这个模样俊俏但多少有点厚颜无耻的小子,只是在杀人的间隙给自己调制一杯情欲的火焰而已。毫无疑问,克里斯蒂娜只是他在众多酒店里碰到的众多的招待之一。习以为常的经验早已在马奇卡的身上产生抗体,他没有也不会做好醒悟的准备。当克里斯蒂娜真的来到他门前时,油腔滑调的马奇卡觉得非常意外。看起来,克里斯蒂娜对生活只有一个非常混沌的认识,稍微渺远一些就会鞭长不及。在莫诺普酒店二楼217房间的床上,马奇卡抚摩她的脸,她拿开男人手,说自己不想要任何回忆,痛苦的,或者快乐的。这个无比感性的女人何以能够承担启迪的任务,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以某种既定的成规来看,理解为一个女性的性别魅力也未尝不可。但这种温柔的召唤在一张政治网罗当中能获得多少回声却是值得怀疑的。其后显然另有原因。 <BR>   <BR>——影片以貌似平静的节奏将马奇卡推置到一种极具张力的复调叙事之中。在后半部分中,马奇卡逐渐显露出矛盾的另一面,比如天真,脆弱,紧张以及无可奈何的茫然。他告诉克里斯蒂娜,说他想改变一些事情,过一种不同的生活——一种只是平凡的生活,重拾学业,然后从高中毕业,也许还可以去读技术学院。他去请求上司,允许他离开那个令人恐惧的工作,结果是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拒绝。马奇卡最终还是杀死了茨祖卡。影片以一个富有表现主义意味的场景描述了这一刺杀事件。茨祖卡带着满身血迹扑向马其卡,这个开枪的凶手竟然抱住了他,而此时,背后幽暗的天空里出现了绚丽的烟花,有人开始庆祝波兰解放。再次完成刺杀任务的马奇卡还希望自己能够获得自由,他洗净双手去寻找上司,结果却在逃跑的时候意外地被警察击毙。影片的结尾以交叉蒙太奇的方式表现了酒店中跳舞的木偶一般的人们和死在郊外荒野的马其卡,时间是同一个惨淡的清晨。 <BR>   <BR>对于马奇卡这个人物,瓦依达显然是抱有同情的,他在影片中同时表现了这个男人对于生活的痛切感受和对于政治的高度恐惧。在这样的认识之上,回头再看克里斯蒂娜与马奇卡之间的事情,就会发现,瓦依达之所以能将一种偶然性转换为必然性的根据,就是他的浪漫的自由主义多元化思想。克里斯蒂娜敏锐地发现了马奇卡那副深色眼镜的不同之处,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情感的理解。她知道自己有自己的生活,马奇卡有马奇卡的生活,这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是否能在同一盏灯的照耀之下以各自不同的眼光清晰地看到生活的质地。真正引领马奇卡前进的也不是克里斯蒂娜,而是一种在某个有机体内自由成长的美好理想。在瓦依达看来,只有放弃那些刚硬的,或者还可能是虚假的黄金国建筑图纸,才有可能实现民族独立的最终愿望。 <BR>   <BR>瓦依达在乌托邦坍塌的废墟之上,建立了另一个乌托邦。让人难过的是,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一条道路只能截断于现状的绝境,而无法直通到理想的彼岸。——马奇卡痉挛的双手什么都抓不住,他只能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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