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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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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烟草暖冬

突然觉得手生,我觉得没有真实地描述一些东西很久了.
电视节看上去人来人往,早上赶去的时候已是9点多了,很多状如熊猫和辣椒的巨大的气球在会展中心上空飘动着,中午从2号馆出来的时候,坐在一个角落里抽烟,再去望那些气球,有点莫名其妙的怅然,或者说,失望.人来人往,人来人往,这就是本质.从面前走过一对母女,母亲走前面,似乎在蹒跚而行,她看上去也就40岁左右,穿着灰白色的大衣,我觉得她的面目很苍老,手里的袋子几乎在触地行走,那么多有关电视节目的图片,她女儿跟在她后面,穿着白色的大衣,步调和她妈妈几乎是一样的,手里也吊着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装满了精美的却毫无用处的图片,她们是旅客,她们漫无边际的以为这就是旅游.
再进去的时候,看到某明星了,他以为我是追星的女孩子,两只手伸出来准备给我签名,我笑着说我只是想采访一下你,他也笑了,他老了,却没有什么尴尬的表情,一群年轻的用脂粉涂抹青春的女孩围着他,他习惯了,我有点紧张地问了些有关电视节的问题,他也很技巧地回答了,然后就散了.那时候,我几乎想哭出来.
今天是开幕式的第一天,还有三天才能结束,我不可遏制地厌恶这些.

朋友来电话说有房子可以合租,在学校里,我听了很高兴.
想搬出去,非常想,哪怕是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住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
妈妈说她怕心脏不好的时候找不到人照顾,我哭了,两难,镜子里,眼影成了黑水,在眼角处.还是要搬出去的.

想起一个叫永远不再的网友,他的文字有时候非常感人,仅限于他沉浸在梦想和现实的矛盾之时,他说,他在一些城市走过,每次都会去当地的电影院看场电影,他会去一些地方看看风景,他总是在深夜看电影,喝牛奶,吃很多东西,他说,他很爱他的女人.每次想起这个人,我总觉得他应该喜欢在江边一个人吹吹风,夜晚的灯光那时候会显得特别感人,境由心生,当他用带着余温的心去制造那一刻的感伤时,即使天上突然烟花闪烁,他还是会哭的.
我爱上一个男人,他和一个女人彼此耗掉十年,然后分手.那个女人很会搞笑,他说他现在只喜欢那样的女生,当我和我的朋友同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喜欢上我的朋友,我朋友告诉我他站在她身后抱着她说,他喜欢她,那时候,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为他喝醉了,那时候,我从出租车上爬出来,走到科华北路的大道上,偏偏倒倒,想哭却哭不出来,我喊他的名字,手却只能紧紧抓住路边的扶拦,我抓着扶拦一步一步往前走,那时候,我并不像周星弛,那时候,我就在他们面前.

这个男人陪了妈妈和我接近8年,这8年,他对我很宽容,我不停地做错事,不停地把家里闹得翻天覆地,他都宽容了,他只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哭着问妈妈,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我那样对他?那天,他陪着我去看了<<无间道2>>,我在漆黑一片的大厅里抽烟,一包骆驼抽了大半,他没有说一句,他咳嗽了,我知道他不抽烟的.
他把我拉到镜子面前,说,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还是你自己吗?你是那个骄傲的你吗?你为什么为了一个已经定型的男人把自己折磨得这么痛苦?
他说,我还小,不要急着去爱,日子还很长.

编辑部的人都很成熟.
他看我为稿子的事急得一根一根地抽烟,说,多大的小女孩儿,抽什么烟?
我笑着说,写不出来就想抽烟.
其实,我挺感动.
他跟我妈说,这孩子人挺好,有点特别,就是眼睛里有点不自信,有些忧郁.
在组稿之前,他约我出去聊聊,想教我怎么写那些我觉得是垃圾的文字,我约他在酒吧见面,他说他没有那么多钱去泡吧,我一时失语了.
就在昨天,他还跟我说,好好学会照顾自己,先独立起来.
我只是笑,像开玩笑时那样的笑,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心里酸得很.

有个朋友喜欢上一个摇滚歌手,她24了,她谈起他的时候却眉飞色舞,我说,你追吧,我帮你.我总觉得自己的感情已经很失败了,不想身边再多一个哭的人,我真的帮她了,我们大家都在帮她,可是他和他女朋友和好了,昨天看见她坐在酒吧外面的藤椅上,脸上没有一点颜色,白色的毛衣似乎单薄了很多,当时他和女朋友正并排站着,他们准备离开.
今天,现在,她应该在峨眉山上了.
她说,她没时间了.
她没多少时间继续这样干耗下去了.

这两天天气忽冷忽热.
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被妈妈赶回宿舍里住,生病了,发烧,在床上睡了两天.醒来后,我看到的一切都比以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