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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几篇关于北岛的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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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9 13:46:0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div align="center"><b><font color="#ff0000" size="5">北岛的“世界诗学” </font></b><br /><br /><br /><br /><br /><font color="#0099cc">南方周末  &nbsp; 2005-12-08 16:06:24</font></div><td></td><tr></tr><tr valign="top"></tr><td width="100%"></td><font class="content01"><br /><br /><br />  <br />  《时间的玫瑰》<br />  北岛著 <br />  中国文史出版社2005年8月,33.00元<br />  <br />  □缪哲<br />  <br />  北岛的《时间的玫瑰》,是一本分裂了读者的书,说好的说坏的,都争得很激烈。一本书的成功,如今也莫过于此了:“人皆好之”是不可求的,有争议是一切。<br />  这书里的文章,是评论欧美诗的汉译本的,原载于《收获》。体例是胪列以前诸家的译本,各摘其瑕疵;最后殿以自家的译稿,明其妙处。近代诗人、画家钱名山有一绝句,是不满杜甫、欲改削其诗的,叫:<br />  正当痛快忽支离,玉石纷陈未可师。<br />  安得数年天假我,闭门编改少陵诗。<br />  略可概括北岛的自负。<br />  我对诗是外行,年少不懂事,曾学着写过;但非本色人,很早就洗了手,所以北岛指摘的,我懵然不知坏,北岛自负的,也愧不能赞一辞。但书里有几篇文章,谈的是德语、俄语的诗。北岛说以前的译文,都称不上好,乃至坏,又说看里尔克的诗,实在不知其伟大。读后就忽然想起15年前宇文所安(Stephen  Owen)的一篇文字(记得载于The New Republic,1990年的某期),是评北岛一诗集的英译本的,似可为北岛“谈德论俄”的注脚。<br />  Owen的文字优雅,但有杀气,比如说北岛的诗,13岁的少年都写过,但14岁就扯了,又说北岛滥情,作态。但与我的话题有关者,是Owen称的“世界诗”(world poetry)。他说当今有一种诗,叫“世界诗”,第三世界国家的诗人,最是精擅。诗人意想的读者,不是与自己同文的人,是全球人,如说瑞典语的诺贝尔奖评委会成员,说英语的美国诗评家等。世界诗要有地域色彩,要申明自己的族籍(nationality),但不能是“民族的诗” (national poetry),只能是“种族诗”(ethnic)。能逗起民族自豪的名字、意象和传统,一定要用,这就好比语言的国旗,国际的读者,望而知其族属;传统诗之复杂、精微的部分,如语言、学养等,则要禁用,——这太深奥,国际读者不懂。<br />  为国际人写作,诗得能兑换。语言不能兑换;故诗意的有无、浓淡,就不靠语言,要靠观念、形象的设计。这玩意和美元一样,是硬通货,哪儿都好使。北岛就是一个“世界诗”人;他写诗是供翻译的,不是给同族人读的。他意象设计得好,译者(Bonnie S.McDougall)的英文,碰巧也好。阴不差,阳不错,北岛欲不成美国最杰出的中国诗人,不可得也。<br />  这是Owen文章的大意。<br />  文章发表后,读者就来信说,Owen的观点,颇见白人的傲慢与偏见。我也不爽于Owen,但又不以来信为然。北岛的诗意,不出自汉语的精微,Owen以为憾,来信为喝彩,则论“白人的傲慢与偏见”,在此不在彼也。但Owen说的,不论真还是假,北岛为其支持者的脸面计,也不该“谈德论俄”了:Owen做了指控,别人也做了辩护,15年后,怎么自己招了?<br />  里尔克伟大不伟大,我不清楚,因我不懂德文。就是弥尔顿,我也不觉得伟大,尽管《失乐园》的原文我是读过的。可我英文太差,弥尔顿的英文又太好。曹植说“有南威之容,乃可论于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议于断割。”我“才不逮于作者”,却“诋呵文章,掎摭利病”,说弥尔顿不伟大,岂不让人笑话?北岛也不自称不通德文的,说里尔克不伟大,一定是从译本得的印象。而诗翻译了之后,剩的只有观念、意象而已。则知Owen说的,实在也不错:在北岛眼里,诗不在语言,而在观念与形象的设计。《时间的玫瑰》指评诸家的译本,虽也考文校词,但它们通通加起来,也不及这对里尔克的评论更能透露北岛的“世界诗学”。<br />  似乎是画家德加吧,有一回向瓦雷里请教说,我有很多好观念,怎么就写不好诗!瓦雷里说:亲爱的德加呀,诗是用语言写的,干观念什么事?<br />  在瓦雷里眼里,德加的诗学,是错误的诗学,在Owen看来,北岛的诗学不仅错,还不正派。记得Owen文章的结尾,有一段皮里阳秋的话,是加重这说法的:国际读者会想象说,哇塞,译文都这样好了,北岛原诗该多好!国内的读者会说:国际上都承认了,咱有什么理由不说好!<br />  Owen说得对吗?</font><td></td><tr></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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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9 13:48:57 |只看该作者
<h1 class="title">读缪哲《北岛的“世界诗学”》有感</h1><p>缪哲先生(和他的同学刘皓明)对我来说是那种“文不多见”但“逢文必读”的作者,因此当F老师在第一时间转来缪哲这篇<a href="http://www.nanfangdaily.com.cn/zm/20051208/wh/ydws/200512080054.asp">《北岛的“世界诗学”》</a>的时候,我真有些惊喜的感觉。文章的境界和妙处就不说了——说也说不到点子上,而且有自诩比作者高明之嫌;这里单从“挑刺”的角度谈几句不同意见。</p><p>对于北岛在《收获》杂志上连载的“世纪金链”专栏系列文章(即《时间的玫瑰》),我重读和初读的感觉有很大不同(感谢F老师的指教),这一体验使我想起了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的结尾讲的那个著名的比喻:登高之后必须把梯子扔掉,只有超越了梯子,才会正确地看待世界。(这当然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只是残酷而已。)北岛的这本诗评自有其牵强、造作、自负、失控、虚假、错误等拙劣之处,但公道地说,它并不是糟糕到了一无是处的地步,对于不了解或者很少了解外国现代诗歌的中国读者来说,它至少还是一部“梯子”。这是我对北岛这本书的基本看法。</p><p>回到缪哲先生的这篇评论文章,我有如下几点读后感:</p><p>按我的理解,缪先生文章的主旨在于指出并批评“北岛的自负”,其主要理由大约是(1)北岛此书罗列欧美诗歌“以前的诸家汉译本,各摘其瑕疵;最后殿以自家的译稿,明其妙处”;(2)北岛“自称不通德文”,却“说里尔克不伟大”。对第一点理由的评论留待后面说。这第二条理由,依我看略有误解或者树靶子的嫌疑。我并不记得北岛曾说里尔克不伟大。(说一句或许离谱的话,即使我没读过北岛的那篇文章,我都不相信他会说这样的话。这并非因为我信任北岛的眼光,而是因为我不信任他的“勇气”。)固然,北岛在<a href="http://www.skyven.org/cn/NewsFiles/55/20041004/634.html">《里尔克:我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a>的第一节里就说里尔克后期的两首长诗《杜伊诺哀歌》和《献给奥尔甫斯十四行》“被西方世界捧得太高了”,但在后文第十节他又“对开篇时对两首长诗的偏激做出 [了]修正”。而且,不管怎么说,北岛这篇文章首句开宗明义而且贯穿全文的中心命题就是:里尔克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这立场和观点还不够明确吗?不知缪先生何来北岛说里尔克不伟大之断言。</p><p>第一点理由所述事实本是文学批评的常态,指出前人翻译的瑕疵并提出自己改进的译文,难说就是“自负”了,至少绿原的翻译不是不可批评的(如:秀陶<a href="http://www.ideobook.net/122">《中国有人?中国无人!——绿原译〈里尔克诗选〉读后》</a>),而且北岛对前辈翻译家的工作还是心存敬意的。对于诗歌翻译的批评与反批评应该就翻译和诗歌本身展开,仅用“自负”这样一个带有“诛心之论”意味的词语就把作者打发掉未免有点不“费厄泼赖”。而且缪先生这一批评的逻辑也大有问题:此文本是《时间的玫瑰》的书评,可大半篇幅抛开其所评之书,抬出美国汉学大儒宇文所安(Stephen Owen)批评北岛写“世界诗”的旧文,将话题引向北岛本人的诗品和人品。北岛本人的诗品和人品当然是可以批评的,但这与北岛在其《时间的玫瑰》一书中讨论诗歌翻译以及这一讨论的水准高下并无直接关系。以“人评”代“书评”是有失厚道的。而缪先生自己也对拿人品问题来说事的做法表示了不以为然:就 Owen 的批评文章来说,为北岛辩护的读者并没有针对批评本身提出反驳,而是说 Owen怀有“白人的傲慢与偏见”。——这,可算是自相矛盾了吧?</p><p>然而矛盾还不止于此。缪先生说“我对诗是外行,……所以北岛指摘的,我懵然不知坏,北岛自负的,也愧不能赞一辞”,“里尔克伟大不伟大,我不清楚,因我不懂德文”,既然如此,何来此文呢?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大概是常有的,可五十步笑五十步的事情却决不多见。</p><div class="posted">osted by <a href="http://www.ideobook.net/shenming/" fancytooltip="查看 Shen Ming 的档案">Shen Ming</a>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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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9 13:50:57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rim" id="c1153"><p>这一篇《读缪哲的〈北岛的世界诗学〉有感》,不知作者为谁某。但指出我的错误,总归要感谢的。<br />谈北岛的文章,是我客寓南京时写的。寓里无书,又太信自己的记性,故有“北岛说里尔克不伟大”的孟浪语。但事实确如SHEN先生说的,北岛虽“犹豫再三”,毕竟又把里尔克“放进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列”了。我向北岛和读者道歉。<br />但北岛列里尔克于“20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后,又一则曰:<br />“里尔克一生写了2500首诗,在我看来多是平庸之作,甚至连他后期的两首长诗《杜伊诺哀歌》和《献给奥尔甫斯十四行》也被西方世界捧得太高了。这一点,正如里尔克在他关于罗丹一书中所说的,“荣誉是所有误解的总和。”<br />再则曰:<br />“在我看来,《杜伊诺哀歌》和《献给奥尔甫斯十四行》的成就被人们夸大了,特别是在德语世界。”<br />一个诗人,平生做了2500首诗,却大都“平庸之作”,只因区区12行的《秋日》,就被封“伟大”。这与我们惯常评价诗人的标准,是太不同了。何以有这么大的差别?或如S先生说的,是北岛没“勇气”,迫于众口,言不由心;或是北岛的标准太怪。而S先生似又认可北岛“里尔克伟大”的评判,在我是不能不又骇为一怪的。<br />但这样说话,S先生又要指为“诛心之论”了。我还是乖点,先按他的吩咐,爬上“维特根斯坦”的“梯子”,“正确地看看”北岛的诗学。<br />北岛说《秋日》伟大,又凭得什么?<br />我看来看去,仍不出“译本”两字。<br />则知我虽登了高,也还是一无所见;这就好比The Bear Went Over the Mountain唱的狗熊,千辛万苦,非要登山去看世界;等爬上了山颠,也只见“山的那一边”而已。这何苦来呢?<br />喜好与判断力,原为两事。不懂异国文,就失去了评判异国诗的第一项资格。喜恶归喜恶,好歹不要说。这个道理,原不深奥;但懂归懂,愿守家法的人却少,于是天下尽多愚妄言。我是有感于此,才写这小文的。写前不是没顾忌:这号人太多,又每著学术之华衮、戴诗人之桂冠,不幸“逢彼之怒”,我就有“胡为乎泥中”之叹了。身子骨弱,鸡肋不当老拳,声气又少,无坛友驰救,这才“抬出美国的汉学大儒”,本想当个“入山符”,期如《左传》说的,“不逢不若”。不幸又被S先生夺去。看来此番入山,只好仗自己的手脚了。<br />1.</p><p>1. S先生说我“批评北岛的自负”。不知S先生平素怎么读文章。我哪一句是“批评”?<br />2. S先生说我自称不懂德文,不懂诗,就妄议北岛对德文诗的评价,笑话我说“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大概是常有的,可五十步笑五十步的事情却决不多见”。这算术算得不坏:100的确大于50,可惜中国书读得太差:五十步是好于百步的。岂止五十,我一百步也不止呢!但什么是趣味,什么是判断力也分不清,又徒然懂诗了。<br />3. S先生说,“缪先生自己也对拿人品问题来说事的做法表示了不以为然:就 Owen 的批评文章来说,为北岛辩护的读者并没有针对批评本身提出反驳,而是说 Owen怀有“白人的傲慢与偏见”。——这,可算是自相矛盾了吧?”我不知矛盾在哪里。我原意是说,为北岛辩护的人,全不论汉语之美,这才是“白人的傲慢与偏见”。则知脑子被诗耗光了,浅白的散文也读不懂了。<br />4. S先生又说我写书评不谈书,专谈北岛的人品,是不厚道。我不记得我认识这S先生,更不记得对他讲过我要写书评。我写的,只是读后感而已。我忝列于其间的《南方周末》那一版文字,也全是阅读的杂感。何来书评?并且我的所有文章,皆为庄子之樗,是期以无用的。S先生必指为楩樟,欲加斧斤,又跟我谈什么厚道?<br />5. 就算是书评吧。书评怎么写,则不曾有人示我以法禁。S先生觉得不行,就去人大立个法。这以前,不操心可也。<br />6. S先生又宽让我一步说,北岛的人品不是不可谈。这口吻好象我谈过。我真要象S先生说的,爱做诛心之论,我会说“这是个套”。可惜我不再是少年,世故懂得一点。这套我是不钻的。我文章里,绝无一字及于北岛的人品。我只是归纳OWEN关于北岛“诗学品质”的看法而已。倘有人分不清人品与诗品,或与北岛同病者以为痛,觉得OWEN的话,也戳了自己的疮,这是与我无干的。我转述OWEN,只为添个谈助,阔气点讲,是做个“郑笺”而已。笺错了,请给个证明,我道歉;否则这不厚道的帽子,请投给OWEN好了。OWEN不受,就投诸有北,有北不受,就自个留着,爱怎么戴怎么戴去。</p></div><div class="posted_window">Comment by <strong>缪哲</strong></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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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9 13:53:27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rim" id="c1154"><p>非常感谢缪哲先生屈尊前来回应(并且给我留足了面子),小站蓬荜生辉。以区区之学力,本不足以与缪先生辩论的,而且先生的文章常有给我启发和教益的真知灼见,实当以“老师”相称,上面小文如有冒犯之处,在此特致歉意。</p><p>不过既然讨论的问题并未涉及艰深的学理,而主要是关于文章写法的歧见,那么我则不妨红着脸就缪先生的回应再说几句。</p><p>1 “S先生似又认可北岛‘里尔克伟大’的评判,在我是不能不又骇为一怪的”<br />——我不知先生“怪”在何处。里尔克之伟大应该是公认的,“里尔克伟大”这一“评判”并不因为出自北岛之口就变得可疑了,我之“认可”仅在于此,不及其他。即,我并没有认可“北岛”的标准,而只是指出了一个事实:北岛并没有否认里尔克的伟大。</p><p>2 “S先生说我‘批评北岛的自负’。不知S先生平素怎么读文章。我哪一句是‘批评’?”<br />——写评论文章称某人“自负”,如果隐含的意味不是批评,又是什么?“自负”难道是一个褒义或者中性的词语吗?不错,我说的是“隐含”,只是它藏得太浅了,以至于读者一眼便可望穿。其实,在我看来,指出某人“自负”的行为本身就是批评。</p><p>3 “我原意是说,为北岛辩护的人,全不论汉语之美,这才是‘白人的傲慢与偏见’。则知脑子被诗耗光了,浅白的散文也读不懂了。”<br />——假如在下的脑子尚没有完全被诗耗光的话,则可推测先生的“原意”出自这句话:“ [Owen的]文章发表后,读者就来信说,Owen的观点,颇见白人的傲慢与偏见。我也不爽于Owen,但又不以来信为然。北岛的诗意,不出自汉语的精微,Owen以为憾,来信为喝彩,则论‘白人的傲慢与偏见’,在此不在彼也。”关键在于“在此不在彼也”:根据缪先生的解释,我是误解了,此前我以为文中 “此”“彼”指的是“傲慢与偏见”与北岛的诗,而非缪先生的“原意”,即为北岛辩护的来信者与Owen。假如不考虑巴特所谓“作者之死”的论调的话,缪先生对自己的文章当然享有勿庸置疑的权威,对此,我不敢挑战。可即便是从了缪先生的原意,先生所“不知”的那个自相矛盾恐怕依然存在:来信者“不论汉语之美”而给Owen贴标签的行为与缪先生在论北岛“自负”的时候不谈《时间的玫瑰》中的翻译问题而是大讲“世界诗学”倒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里,我如果再说 “五十步笑五十步”,不知是否又是“中国书读得太差”的表现。缪先生的回应竟使我一时恍惚起来:在幸得先生指教之前,难道我真的知道“五十步是好于百步的”吗?“浅白的散文也读不懂”的人怕还真不少呢!</p><p>4 “S先生又说我写书评不谈书,专谈北岛的人品,是不厚道。我不记得我认识这S先生,更不记得对他讲过我要写书评。我写的,只是读后感而已。我忝列于其间的《南方周末》那一版文字,也全是阅读的杂感。何来书评?并且我的所有文章,皆为庄子之樗,是期以无用的。S先生必指为楩樟,欲加斧斤,又跟我谈什么厚道?”<br />——是的,缪先生并不认识区区在下,也未曾对我讲过要写书评。可是在先生文章前面赫然印着 “《时间的玫瑰》 北岛著中国文史出版社2005年8月,33.00元”,读者据此以为这是一篇书评文章,也算误解吗?就算误解,责任在读者吗?再说,难道只有印着“书评”二字的文章才叫书评吗?令人惊奇的是,既然“期以无用”,先生为何将此文置于公共阅读空间,而且是发表在一份颇有影响的报纸上?放任一则“无用”的文字造成浪费读者时间的危险,并为此而获得报酬(我猜测先生并没有因为文章“无用”而放弃稿酬),这也是一种厚道?</p><p>5 “书评怎么写,则不曾有人示我以法禁。S先生觉得不行,就去人大立个法。这以前,不操心可也。”<br />——书评应该如何写,自然并无定数;但不应该如何写,还是有些话可以说的。例如,假设我说书评不该撒谎,也不该人身攻击,我想缪哲先生一定也是赞同的。至于立法之说,实有抬杠之嫌。而且先生对和谐社会的法律也太过信任了。</p><p>6 “S先生又宽让我一步说,北岛的人品不是不可谈。这口吻好象我谈过。我真要象S先生说的,爱做诛心之论,我会说‘这是个套’。可惜我不再是少年,世故懂得一点。这套我是不钻的。我文章里,绝无一字及于北岛的人品。我只是归纳OWEN关于北岛‘诗学品质’的看法而已。倘有人分不清人品与诗品,或与北岛同病者以为痛,觉得OWEN的话,也戳了自己的疮,这是与我无干的。”<br />——文章就在那里,北岛的人品先生是否谈过,这可以由每一位读者自己判断。至于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口吻”呢?在这篇由缪先生署名的文章中,转述了不少 OWEN关于北岛之“世界诗学”的论说,至少在我看来,其中涉及到了北岛的诗品与人品,或者叫“诗学品质”。转述,算是间接论及了吧?转述什么不转述什么总归是个人选择吧,而且这选择应当服务于转述者的文意吧?缪先生也许会对这一说法不以为然,并在逻辑上驳倒我;可我想,文学评论与辩论不是美英法庭片上的言辞游戏,而应该尊重常识与常理。否则我也可以说,既然先生称自己“不钻”的那个东西是个“套”,我只能推论认为先生承认了自己“爱做诛心之论”。至于我对人品与诗品的见识,借用缪先生的话,可谓“一百步也不止呢”,攀不上那么高级的“痛”与“疮”。</p><p>我知道,上述文字不可能说服缪先生。我从没见过辩论以一方认输而收场的。我只是遗憾,不意气用事的辩论为什么那样难。</p></div><div class="posted_window">Comment by <strong>Shen Ming</strong>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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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9 17:17:31 |只看该作者
文人掐架,都往口水末梢的痒神经搔去也。
改博克 http://copperhia.blog.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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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9 17:23:20 |只看该作者
<p>不过,缪哲的观点,我是大体赞同的。</p><p>但问题又出现了,一首诗中,语言和观念、形象的分野又该定在何处呢?</p>
改博克 http://copperhia.blog.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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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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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0 09:54:48 |只看该作者
<p>北岛的那些文章,是给诗歌外行看的,对内行基本没什么用处。给外行看,信息的准确度是个问题,如果错误太多,那就不宜推荐给大众了。</p>
Hermes Trismegis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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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0 16:58:58 |只看该作者
<p>北岛很多年一直呆在外国,对国内的情况(尤其是国内读者的情况)缺乏了解,这是否导致他写作策略和内行的期待呈现出圆凿方枘的局面?而且,北岛的写作涉及到两个方面:学术和对诗歌的理解。后者是否有助于我们来理解他本人的诗歌?</p><p>缪哲又一次用到“家法”这个词。但其实国内学术界是没有“家”的。只有个人。钱钟书提到过学术是只适合于一二“素心人”去做的事。也不认同“家”的存在。</p><p>但其实,西方学术界所讲到的“学术共同体”就是“家”啊。没有“学术共同体”,就没有学术。就没有阐释,也没有重读。</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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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7 23:13:15 |只看该作者
我想问一下,宇文所安论北岛那篇文章谁有啊?很想看一下。
朱颜日复少,玄发益以星。
往事真蕉鹿,浮名一草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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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8 16:48:24 |只看该作者
<p>宇文所安老师谈北岛的文章有一篇是发表在The New Republic, November 19, 1990。据说杜博妮教授所翻译的北岛诗选的序也是宇文老师所写。不知道这两篇文章是否就是一篇。</p><p>大体上说的是世界诗歌的事情。说得是北岛的诗歌是为翻译而写。他还严厉的提到很多人对北岛诗歌的重视其实是缘于对中国古典诗歌的无知。因为在他看来,中国传统诗歌在北岛那里已经非常稀薄。总体上是在走下坡路。</p><p>柯雷教授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认为:I am not sure that one could speak of the achievement of "the" Chinese exiles across the board. They are very different (public) personalities and writers. But be that as it may, I think Owen's article is strange in that it asserts ownership of certain words, phrases etc. for certain groups of people (belonging to a particular cultural tradition, or writing in a particular language).</p><p>Owen claims a frequent "fungibility" of Bei Dao's poetic diction, and assumes that essentially monolingual authors (such as Bei Dao definitely was at the time) would know how to write so as to accommodate their prospective translators. Translatability is much, much more complicated than suggested in Owen's review, just like the issue of literary influence with its simultaneous multidirectionality, as pointed out by Michelle Yeh in her rejoinder of Owen in the re-established Jintian.</p><p>对待传统有很多种态度。有一种考古学态度认为世界有一个源头,而我们的历史其实就是从这个源头开始逐渐衰减、变质的过程。研究古典文学的专家多半持这种观点。</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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