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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星期天越来越像狂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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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7 22:04:5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迪克糖 于 2012-4-27 22:05 编辑

9.25

星期天越来越像狂欢日,特别是自从星期六被纳入工作日之后,人们抗诉无能,只能将一股脑怒气和闷气发泄在星期天里,星期天渐渐成为独日派对,为了使星期天时间变长,人们不会在无聊中度过。在星期天中,时间像是成为物质,成为比金钱还实在的东西,人们一刻不停,花钱寻求感官刺激,因为事实证明,通过感官刺激,能在主观上觉得时间被拉长,不管这感官刺激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作为补偿,法律规定人们在星期天中可以无视部分法律,其中包括毒品、色情、赌博还有暴力,但规定程度。人们在星期天中像是换了另一种人格,竭尽所能忘乎所以像躲在一个真空玻璃罩里,真正活在当下,毕竟前后灰暗,无处缅怀,也无心展望。

星期天和其余六天成为独立的两部分,里面的人和物同样也迥然有异。造物主用指甲在时空画一条笔直细线,走过细线,相同的场景和人物,在两个时空的渲染下有如平行般神奇。一刹那翻天覆地。人睁开亮丽双眼,城市抖落积压的灰尘。

在森田KTV我第一次尝到“好东西”,是JJ带来的,说价格不菲。我深吸一口,没有想到味道猛烈,被呛了一下,两秒左右被一股欢快而又陌生的情绪击中,脑内神经突触像是噌噌连接,眼前出现一小会儿奇异而又美妙的图景,耳边嘈杂的声线被延长、缠绕一起,脚底发痒,蹭掉鞋子,心跳加速,全身感觉悬在软绵绵的云雾里,倚在沙发上不辨东西。眼前有个女孩看着我笑,我也疲懒地回应了她一个笑容。

这种感觉维持的时间顶多只有大屏幕上一首歌中的一句歌词那么长,但我却全身心沉浸在这段时间里,感受到每一秒的价值。体内的激浪骤然卷起,然后慢慢退去,我从极致的欢快中缓过神来,还可以感受到那个深邃的神奇的大海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这真是无与伦比的体验,因为前所未有,第一次遭遇这巨大的欢愉,整个人都难以承受,瘫成一摊泥。虽然后来又吸了几口,感觉依旧,但所获的刺激已收敛了很多。

我,JJ,LY,XK,还有两个刚认识的女孩,在KTV玩到差不多天亮。我们零点就过来了,星期天到来的铃声刚响,城市就及时地拉开序幕,我们混入人群中,约定俗成地不去谈论过去和将来,话题只允许在“星期天”的范畴内。两个女孩是在门口认识的,这个星期排到我去约陌生女孩,我走向前,问她们要不要一起同行,她们爽快答应。在那种全民迷失的情境下,我无须顾虑我本该有的内向性格,对两个女孩的真实身份和名字也不感兴趣。我们都清楚我们今天的目的。

里面一个长发的女孩,在KTV里说我享受“好东西”快感的样子可爱,我直接问她可不可以和我做,她怔了一下,对我比了个中指,表示拒绝。我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我也是说说而已。后来她又说,下个星期天,你再来约我,我就同意。我做出一副乐意的样子,觉得她居然提到“下个星期天”,真是不可思议。

在KTV门外和两个女孩分手,四人商量下一个节目的内容。上一次我们去了一个地下拳击场,每人都可以参与,按各人体重划分比赛,当然假如有特别强大的,可以去挑战重量级。我上次上场,被一个傻逼击中鼻子,流了很多血,XK更惨,被人狠狠踢中睾丸,想必今天还隐隐作痛。

经过一番商议,我们今天决定去参加真人CS,真正的真枪实弹,只不过子弹很小,并经过特殊处理,只要不打中重要部位,不会重伤或致命。当然事前都有做好防护措施,戴头盔和穿防弹衣,不过这并不是硬性规定,假如觉得自己命大,可以选择不穿。在真人CS里的事故栏上可以看到你所想不到的事故。

游戏规则是按参加的人数分成两组,然后进行对战,受伤可以下场,也可以选择继续游戏。按身上防弹衣和头盔所中子弹数来决定胜负,输方要接受赢方的惩罚,惩罚分十个等级,每一级都有例子参考,五级以下的惩罚一般没什么危害,五级以上的惩罚有一定的危险,八级至十级有生命危险,要靠专业人士执行。五级以上的惩罚,赢方要支付一定的伤害费用,如果采取八级以上惩罚,造成死亡的,责任都在赢方身上,与主办方无关。游戏前每人都签了保险和自愿书,自愿书里面注明,游戏者可以在游戏中自由选择,但后果自负。

我自然和他们三人分为一组,我们是A组,十七人,B组比我们多一人,但岁数加起来比我们少。在游戏开始时,我跟他们商量,如果赢了,要不要采取五级以上的惩罚,三人都说当然啦,不然多没劲。正合我意,我也知道我本不是性格暴戾之人,但我心想,假如我成为胜方,就要采取十级惩罚,射瞎对方一只眼,哪怕赔上高额伤害费。

本来说好四人要玩到最后,但XK却因为手臂被射伤而选择退出,这有点扫我们的兴。B组里面有几个高手,我的防弹衣至少被击中十枚子弹,而我完全是靠着激情乱射一通,好像还因此打中同组队员,后来我们组只剩下我们三个,JJ被打中小腿,我和YL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游戏玩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接近尾声,直到我们三个被B组的五个人包围,我们才算输。

接下来是惩罚环节,我们三人要受惩罚。其实在游戏尾声的时候,我们也清楚胜负已定,但还是不选择退出,因为要么赢惩罚别人,要么输被人惩罚,为的是最后的惩罚,中途退场干脆不玩。我们作了最坏的打算,我想到我的眼睛可能瞎掉一只,以后对生活估计会造成很大的困扰,看东西是否都是平面的?

对方不出所料,选了九级惩罚,交了伤害费,并签了保证,如果造成死亡,要自己承担。惩罚由场所里的专业人士执行,要各在我们肚子里开一枪。专业人士听说是退伍军人,做过疯狂事,因为抓了三个在逃匪徒就地正法而被开除,沦落至此做“惩罚者”。他跟我们说自己枪法精准,会开枪打中我们腹部没有生命危险的部位,只要回家熬过今天,明天上医院就医,就万事大吉。他补充道:“但所受的疼痛不会比打中重要部位的疼痛低。”言下之意要我们做好准备。

“惩罚者”如介绍所说,是一个疯狂的退伍军人。单单从面相来看,就让我记忆深刻。“惩罚者”剃一个寸头,脸上坑坑洼洼,眼睛眯着,从里射出阴鸷的光更显尖锐,嘴角上扬,像是经年累月摆出来的笑容已经定型,不论话的喜怒哀乐属性,说完嘴角总是回归特定的弧度。我避免与他直视,怕他会杀了我。早先那股无视一切的激情在他面前荡然无存,惧怕让我回归不合时宜的思考状态,因为惧怕而想到死,因为死而更惧怕,我的腿脚开始发抖。

但YL和JJ明显还处于游戏的激情中,或者说还处于“星期天”的激情中,认为这种残酷的惩罚方式能延长时间,留住记忆。我几次跟他们暗示过拒绝惩罚,哪怕这没有先例,也要冒险一试,怎么说这是拿生命在玩,但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我实在没辙,跟他们说,你们想清楚,我们可能会死去,一点疏忽都会要了我们的命,况且那个执行者看起来很不可靠。

“死去才好玩。”JJ说。

“都到这一步了,你说你还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死吗?要么不死,要么死,死去就没了,不死就牛逼了。”YL说。

我越发觉得这个退伍军人会杀了我们,他曾经杀死过三个在逃劫匪啊,他会不会把我们三个失败者当成在逃犯人,手热或出于职业习惯将我们射死,而他所声称的枪法准确全是狗屁,好,就算他真的枪法准确,这更能证明他能避开我们的不死部位,百分百不费力地杀死我们。这样一推论,我被吓得差点失禁,我们这是充当死刑犯啊,就是因为这狗屁疯狂的星期天,而让YL和JJ感觉不到一点恐惧,而让周围看热闹的人感觉不到一点荒诞?

我决定不去管他们死活,生命是他们自己的,但我现在非常怕死,我来到这个场所的老板的办公室,开门见山跟他说我要退出游戏,不想受惩罚,他显然是被我这个要求吓到了,以为我在开玩笑。但我一脸惊惧,外加身体表现出来的轻微战栗,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换了一个表情告诉我,这没有先例,输的人必定要受惩罚,到了这一环节退出,不可能的。我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不可能拿命来玩。他说不会造成生命危险的。我说我不相信那个执行者,我要看他的惩罚历史。他说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的成功率在99%以上,如果你要我说实话,他确实杀死过一个人,但这并不是他的错,是那个人想死,在射击的时候故意将身体下摆,射到心脏死亡。这是游戏者自己的事,与执行者无关。假如你按规定来,是不出问题的。我说我不管死还是活,反正我不想受这种狗屁惩罚。他说你不可能退出的,假如你退出,规则就会乱了套,外面那么多人等着看,整个世界都遵循着一个频率运转,你没理由是例外。

我没看到他做了什么举动,就有两个人进门将我拉了出去。惩罚的时间已到,但是他们却例外的给我捆在一根柱子上,我脑里被恐惧填满,涕泗横流,语无伦次,像一个三岁小孩迷路,像一个真正的受刑者。JJ和YL疑惑不解地看着我,问我在干什么。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喊了出来。那些围观者兴致盎然,估计觉得我费尽心思作出这副逼真表演,是为了让时间过得更慢些,每一秒都能在脑中发生反应。

“呯”,JJ的肚子被射了一枪,跪了下去,捂住伤处的手缝渐渐渗出血,YL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妈的痛死了。YL跃跃欲试,站直不动,我看“惩罚者”微笑用枪瞄准,然后“呯”的一声,子弹射中了YL的腹部,他同样跪了下来,捂住肚子,骂个不停。我已忘了哭,脸上沾有泪水和鼻涕,接下来要轮到我了,我想我必死无疑,假如说“惩罚者”一枪打中我的致命处,那么我在他开枪瞬间摆动身体,生还率是否会比不动被射要大?得出的结论是,一定大得多。

于是在开枪的一瞬间,我倾尽全力将捆住的身体朝上跳,“呯”的一声还没发出,我就中弹了,感觉不到痛,但难受的感觉却渐渐溢上大脑,人们将我解下,然后将我送入场所的医疗室,很快将我肚子的子弹取了出来,并简单清理包扎。然后跟我说,呆到明天就没事了,如果不放心可以上医院检查。

我是被他们三个抬出去的,我觉得我呼吸困难,非常难受。但JJ和YL除了痛,并没有什么大碍。我跟他们说如果现在不去就医我一定死去。他们认为我小题大做,后来我苦苦哀求,XK说他们家附近有家小诊所,不知道他们营不营业。开车到了那里,大门紧闭,怎么打门都没人应。靠医护人员链打了六七八个电话,无一例外都说今天放假,不可能上班。我说我被枪打中了,他说做一些防护措施,明天再来吧。

后来没办法了,他们说只好将我送回家里,并安慰我只是心理作用,小题大做,是绝不会有事的,我觉得自己奄奄一息,身体和意识是分离的了,说话都比想的慢一拍,话断断续续从口里出来,说我撑不过明天,我要死了,太难受了,我呼吸困难,那个傻逼一定打中我的肺叶了……

爸爸这些天生了场大病,因为今天医院不营业,爸爸只能躺在床上。我回到家,也被妈妈抱到了爸爸躺着的床上。爸爸和我意识都模糊,我们躺在床上进行了一段模糊的交流,我只记得其中的一些。

我躺在左,爸爸躺在右。我全身发冷,感到爸爸全身发热。爸爸的病影响了心脏,他说,“像是胸口被枪打中一样。”

我问他:“人民医院应该有开吧。”

他说:“有。”

我说:“那赶紧去医啊。”

他说:“人民医院太贵了。”

我说:“我被个疯子开枪打中肺叶了,肺破了个洞,呼吸起来很困难。”

忘记爸爸是怎么回的,或者是他没理睬我这句话。

他又重复道:“人民医院太贵,顶过明天再说吧。”

我说:“明天我就死了。”

他说:“我也有可能。”

我转而哀求妈妈,说我太难受了,快窒息了,求求你带我去医院吧。妈妈也不赞成去人民医院,确切的说是去不了,虽然人民医院似乎有专门开通一小部分治疗,但医疗费用不是我们能承受得了的。我喋喋不休地向她说肺部破了个洞,呼吸很困难,再过不久我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妈妈最后好像被我说服,加上被我的身体反应吓到,才决定去找一个私人医生。找私人医生也很贵的,钱只能治疗我一个,爸爸要等到明天才能上医院。

妈妈在做完这个决定后问了神志不清的爸爸意见,爸爸躺在床上,说“顶过明天再说吧”。妈妈将其当成谵妄,还是打了电话叫来了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来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在客厅弄了一个简易的手术床,为我打了迷药,迷迷糊糊中,我听医生跟妈妈说,在我破了的肺叶上补了一块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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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 10:06:16 |只看该作者
有点往“趣味”方面写,但本身写得趣味不够,而且CS、KTV、JJ、LY等不接地气,金属虚浮气过重。
三百块买大米够我吃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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