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登录
- 2018-12-2
- 在线时间
- 7393 小时
- 威望
- 736 点
- 金钱
- 13445 点
- 注册时间
- 2007-10-2
- 阅读权限
- 50
- 帖子
- 3386
- 精华
- 2
- 积分
- 5019
- UID
- 19390
 
|
我们,六个人,陈老师、我,还有4个年纪跟我相仿的朋友,两男两女,现实中我不认识他们。
在一个轨道旁等火车,火车开来了,是没有外罩的火车,根本就是过山车。我们坐在第一节车厢,我几乎是坐车头的位置。我抓住一个男人将他的头和上半身都摁在车外,在过山车快速前进的时候我想让他等会儿撞上迎面而来的火车。铁道时高时低,也不停有火车迎面而来,但都没有靠得太近,我知道在那里会有一辆跟我们擦身而过,我知道在那个点上我就可以杀掉身边那个陌生人。
就在过山车冲上斜坡快达坡顶的时候(同时也是对面火车最挨近我们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一架像飞机一样的庞然大物,银色的,比飞机要扁和胖。这架飞行物引发了磁力,使过山车和火车都向上浮动,但由于它们本身有种不愿被引力扯动的意志力,耍了脾气摁下车头,就这样,由于引力使过山车和对面的火车偏离了一点,那个被我摁住的人没死成。
飞行物还在空中慢慢移动,我发现,在火车们摆脱引力的时候它也颤动着下移,像风筝被扯了扯线,有掉下来的危险,火车很多,但我们逐渐驶离了荒郊野岭,驶向城郊,进入一个村镇。于是飞行物与火车搏斗这一幕就过了。
但我忘不了这一幕,觉得十分惊险,很想看到那个银色庞然大物被火车扯下来。
它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过山车进入一个古罗马式的军营之中,当时我感到过山车头高高翘起,因为没有其他火车分担引力而被扯了起来。我们用力,配合车子向下摁去,飞行物被扯了个小踉跄。但它很大,漂浮着,又稳住了。军营中的士兵们突然聚集在一起,高高举起手中的长矛,那种金属矛头对高空那个银色物体也起了作用,他们嘿嘿嘿地齐心协力终于把飞行物拉跨了,但不知道掉到哪里去。总之,我们安全了,车也在村镇里停下来。
过了军营这一幕,我们身处的是非常中国式的村镇,房屋都是瓦房,一间间很稀疏地分布,屋前屋后是些纵横交错的土路,有点宽,种满竹子和大树,这些绿色植物反射阳光,使我们走到那里都像处在淡淡的明亮的绿色光线中。
我去小便,甩下他们五个人。出来之后我先走到前头,他们也去解手,然后到前头拐角处和我会合。但陈老师没来。我们去找他,看不到他,怎么都找不到。
我们在镇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找到,我对镇子里的满是小湖和流水、竹子印象很深。当时,另外的四人中有两个讨论起来,说就是这种村子,培养出洛洛那种甜腻腻的性格。我不知道谁是洛洛,我们还要继续找到陈老师。
我们走进一个道观,我进了一个圆门框无门板的厢房,看到三张道姑睡觉的老式大床,很旧,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蚊帐是放下来的,床底有烟灰。气氛很诡异,我怕有人进来看到我,就跑了出来。然后我们继续找。
这个过程,很复杂,我们随时出现在各个角落,一遍又一遍回忆陈老师失踪的前后,一遍又一遍回到原来失散的地方去找,但怎么也找不到,觉得实在不可能,村子就这么大,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居然连电话也打不通。
在一个中式装潢的类似凉亭的小饭店里,我们看到了几个人在打扑克赌钱,是几个中年男人,样子有点蛮横,嘴上叼着烟,背景声是有人在炒菜。其中一个并不参与赌博的男人,理圆寸头,我认得他,虽然从来没见过他,但我凭感觉知道他是这里的地头蛇,并且我跟他之前打过交道。
因为我们都很心急,我们五个人中那个看起来最为温和的朋友,男的,在我们问他陈老师的消息的时候他掏出几张一百元一张一张地塞给他。当时我心里很灰暗,我知道没戏的,我站得离他们稍远一点,想劝那个朋友别给他钱,他是不会帮忙的。地头蛇一副心里十分有数的神情,以一种颇富经验的口吻叹了一口气劝我们这些年轻人不用再找了,是找不回来的。我但是想走上前对他说:“你知道陈老师在哪儿的对不对?”但出于我不想让身边的四个朋友知道我与这个地头蛇有交情,也感到地头蛇并没有骗我们,大概陈老师是被一个连地头蛇都搞不定的人物抓走了。最后我只好让他们都离开凉亭(饭店),说我们再找找吧。
依然是那些地点,同样的绿树和竹子下面绿色的人工湖面和白墙灰瓦的屋子间的土路,我们找得丧失信心。最后我们走进一个道观,不是先前一个人都没有的小道观,这个道观香火很旺,分有主院和副院两部分。他们进入了主院去,哪里有很多道士坐在蒲团上做功课,气氛肃穆。我一个人进入了副院,依然是从一个圆门通过。进去之后看到有木偶,有香火,院子里还有另外一个院子,我再进去,没有看到什么人,只有几个人在参拜神像。我走了出来去主院找他们。
他们已经出来了,站在外面表示什么线索都没发现。我站到门口,探头进去,有两个道士平静地看着我。我心想这下有办法了,他们肯定能指点我们。其中一个道士看我看得尤其出神,好像要认出什么来,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这是我一个朋友也过来了,道士指着我们说了几句,都是讲我们自己的一些话,没给我们指点陈老师的下落。
我们灰心丧气地走出了道观,天色也变得有点灰暗了,光线不是很好。
我想到我得打个电话试试,我到现在还没打电话,说不定我的电话能够接通呢。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屏幕的光线很差,我一个人靠着墙在打,屏幕像是胆量不足并且幽幽地吞着外面的光进去,上面很模糊地显示“正在连接……”的灰色字样。接着,连接失败了,我早已料到。但是并没问,提示连接失败后浮现了“QQ连接中……”几个字和后面点点点不停出现消失。然后电话通了,但信号很不好,我听不太清:“喂,你说什么?”
对方的话很大声,但音质粗糙,根本无法听清,他带着恐吓和不耐烦的口吻问:“你是不是……的朋友?”(省略号是听不清的内容”
“哈?”我感到腿软,我知道肯定是绑匪。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的朋友?”
我又说:“你讲清楚点我听不太清。”我感到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十分不耐烦,快速而粗暴地说到:“看VCR!”
然后我料到了,肯定是绑匪拍了陈老师被绑住的视频过来要挟我们。就在我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想看视频的时候,我醒了,感到胸口很闷,心有余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