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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悲伤的人能吃下一头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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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12 06:03:5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张军亮要去捉奸,他怀疑自己的妻子耿红有段日子了。怀疑总有个过程,张军亮需要借此完成他情绪上的发酵,以便催生出某种权且称做勇气的东西,帮助他去完成寻仇。
他要去敲掉那对狗男女的脑壳,用一把生了锈的铁榔头。他已经坐实了妻子的奸情,并彻底掌握了其媾合规律。每周四的下午那俩烂人会准时见面,先到胖仔米线掩人耳目地吃上两碗米线,然后紧锣密鼓地赶往男方的住所完成最后的交媾。为什么选择铁榔头呢?张军亮认为铁榔头在击打过程中充满了暴力的刺激与快感,那是其他凶器难以替代的。此外为什么还要生锈的呢?张军亮认为两个肮脏的人怎配用新家伙,他要让他们的血迹与锈迹共斑斑。
妻子出门有一会儿了,这个时间估计已经吃完米线在喝冷饮呢。张军亮希望最好能抓住晚些时候他们正在操逼的时刻准时出现并迅速榔击,那样的话他的怒火能熊熊燃烧至顶点,他那颗游移不定的心才会更坚硬,下手才会更果断、更凶残,以免被那个贱人给弄心软,影响发挥。
天边有朵云,飘忽不定。张军亮大步流星、走得专心致志,他已经走了一头汗。
朋友胡塞的出现是张军亮没有料到的,那个东西好似个天外来客,倏地就到了面前。由于有要事在身,张军亮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他想假装没看见而闪开。可胡塞似乎早就识破张军亮的意图,“张军亮!哪里走?”胡塞叫住张军亮,“你这么行色匆匆,火烧火燎,要去干什么坏事?”在这个世道上,手上能握有朋友几个秘密是件多么带劲的事。
“我呢,要去捉奸并杀人。”张军亮不想跟他罗嗦,他想赶紧结束谈话快快离去,“作为朋友,你理应助我一臂之力。”
这时的胡塞突然有些懊悔了,他责怪自己的多嘴,特想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搪塞走掉吧,一旦张军亮行凶成功,自己作为知情者未尽到劝阻义务,免不了会惹来一身麻烦。同时可能也会毁了跟张军亮多年的友谊,在当今的功利社会,友谊是多么弥足珍贵。为虎作伥吧,那后果就更不必说了。妈的,我们的麻烦多一半起于我们的嘴,看起来,做一个缄默的人是多么的省心。
胡塞决定无论如何要拦下杀气腾腾的张军亮。于是他说:“噢…杀人是件好事,我老早就想找机会干一干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该去喝一杯,一来我比较怂,需要壮壮胆,二来,杀人不是件小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一下。”
“不行,眼看我就要错过时间了。”
胡塞一把拉住他:“还有下一次。问题是你想好逃跑计划了吗?鱼死网破的事干不得,听我的,想周密点儿,没坏处。”

胡塞硬把张军亮拉进一个酒馆,不由分说给他要了一瓶刘伶醉。
“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该怎么说起呢?”
“我来引导你一下,比如说奸夫是谁?他社会背景怎样?跟嫂子是如何勾搭成奸的?怪谁?是嫂子?还是那个奸夫?”
“我不允许你再叫她嫂子了,你该叫淫妇!”
实践证明,满腹辛酸的人,肚囊一般处于麻木的状态,对吃进嘴巴的东西是没有任何味觉的。拿喝酒来说,有过借酒浇愁经历的朋友一定深有体会,千杯不醉;如果吃肉呢,一个悲伤的人或许能吃下一头大象。
很快张军亮一个人就闷不叽喝掉大半瓶,深知张军亮弱点的胡塞马上又要来一瓶烧刀子。在喝酒的问题上,每个人都有弱点,有的喝不了快酒,有的喝不了慢酒,有的喝不了老白干,有的喝不了二锅头,张军亮呢是掺酒必醉。唉呀,朋友真可怕,他若要想害你,你插翅难逃。
只一口,张军亮就觉得天旋地转,世界一恍惚,黑成一片。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他看见了淫笑的恶魔,他看见了狰狞的面目,他看见了乱飞的尸块……
切断这一切的是一句洪亮的“我操“声,张军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失望地发现,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耿红的尸体而是未消化的饭菜裹着胃液肠液胆汁,像一滩猪泔水。在一辆汽车的挡风玻璃上滴答滴答滴。然后是一脸满是厌恶的胡塞,声音是他发出的,而且没有停嘴,还在骂骂咧咧:“你个逼!我你妈,知道这车多贵吗?你吐一挡风玻璃!”
“这是哪里?这是要去哪里?”睡眼惺忪的张军亮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在逃亡?那对狗男女被铲除了?”
“不,他们毫发未损。”
“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时候他妈勾结在一起了?”张军亮刹那间有点错觉。
“事实上我只是有点自私,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有个丽江的朋友,在北京车展订了辆切诺基,生意上突然有事,先飞回大理了。要我帮他开回去,我需要找个伴儿,而作为朋友你应该像我答应帮你杀人一样答应我。”
“你他妈停车,我要回去弄死他们去!”
“你有点慈悲心好不好?好歹那也是两条性命,死囚上路前还吃顿肉呢!他们就要死了,让他们多快活两天吧,就当是在提前减轻你的罪孽。”
“胡塞,知道吗,我想操死你!”
“别急,这就让你操。”车在一个路边停下了,这里看着像县城,我们的祖国,所有县城看上去都一个模样。“本来我憋着一泡屎,暂时也不拉了,等你操完再去!”说着就解裤腰,眨眼间露出了大白屁股,向着张军亮高高蹶起,屁眼一歙一合,活像一张吃人的小嘴巴。那尖尖的黄色突起,是要夺腚而出的屎吗?
事情来得太快,张军亮干咽了一口,不知如何是好。胡塞已经等不及了,“你还操不操,着点急,怪冷的!”
张军亮还是一言不发,面对这种情况,他确实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把两片明晃晃的大白屁股愣又重新看了一遍,到底看了个真真。
“不操拉倒,”胡塞提起裤子,下车往路旁去了。
冬天很枯寂,张军亮在路边尿了一泡黄尿,然后躲进车里打盹。
“拉个屎怎么长时间?”等胡塞提着裤子出来,张军亮问他。
“我拉完屎顺便操了个逼,看见没,这一溜儿都是野炮房。”
“干净么?你也不怕染上病?”张军亮憎恶之情溢于言表。
“这你就不懂了,像这种穷乡僻壤,都是一些附近村庄的村姑在做这个,以贴补家用。你这种正人君子怎么会明白呢!”
“去你妈的,你才正人君子。”
“说真的,你想操逼吗?”
“大仇未报,我哪有心思操逼。”
“我请客都不去?”
“滚!”
“听我的,找女人操逼能治疗所有的问题,包括抑郁,仇恨,肠胃炎什么的。”
“去你妈的!”

车过颍水,胡塞又去路边操逼。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撇下张军亮这么干了,张军亮心里有数。尤其是每次从炮房出来,胡塞那副意犹未尽仿佛娶了八个媳妇的模样,真气人。啃着干面包,嚼着火腿肠,想着此时此刻胡塞有可能睡着热乎床搂着娘们儿乱啃,一股不平衡感油然而生。同样在路上,同样是男人,凭什么我就活该坐在这里?张军亮把咬了两嘴的面包掷出车窗,他大步流星走进胡塞正在鬼混的店,他也要找个女人操。有时候你嫖妓可能并不代表你精神堕落,而仅仅因为心里的一种不平衡。
一个叫小梅的妹妹接待了张军亮:“大哥,打炮?”
张军亮:“啊……干净吗?”这是张军亮主要关心的问题。
小梅:“你何不掰开,闻一闻,看一看,验一验。”好的妓女一般都是聊天的高手,能在不知不觉中撩拨起你的欲望。
小梅:“第一次?”
张军亮:“不欢迎第一次的?”
小梅:“你很紧张吗?其实操逼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和难为情。”作为职业女性,妓女小梅素质很过硬。她消除了张军亮的羞耻感,说男女操逼的事情就仿佛吃饭一样平常;她同时打消了张军亮的恐惧感,说派出所的是不会在操逼的时候出现的,她们挣的是干净的嫖资,从不搞警妓勾结、敲诈嫖客那一套。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成功的嫖妓。虽然对于张军亮来说,新鲜感刺激感还没完全退去,但是无疑是成功的。
一次偷腥显然不能化解张军亮的悲伤,耿红的背叛让他像咽下了一口别人的浓痰。每每想起,就会倒胃,从消化道往上泛酸水,一股又一股。而嫖妓带来的麻痹感,也仅仅暂时抵消了耿红的背叛。
所有事情都是这样,开了头,接下来就轻车熟路驾轻就熟了。从泗水到荥阳,张军亮拢共又操了六次逼,她们依次是小敏、小红、小娟、冰冰、莉莉和美子。张军亮觉得操逼并非一件难事,骚女人世界上有的是,之前自己把女人想象得纯洁不可侵犯纯属是自己阅女人有限。

进入恩施的时候,胡塞开始领着张军亮出入夜店。在喧哗骚动的舞池里,到处都是散发着情欲气息的肉体。带着野炮房积累的经验,张军亮杀入酒池肉林准备大展拳脚,然而几个交手下来,他就萎靡不振了。尽管张军亮不乏搭讪的勇气,可跟那些姑娘就是死活聊不到他盼望达到的地步。事实上在恩施短暂停留的一周,张军亮在女人方面颗粒无收。相比较张军亮的屡屡碰壁,胡塞身上却似有迷人的魔力一般,每天都能勾搭上新鲜妞子,然后夜夜笙歌。这让张军亮大惑不解。论长相自己甩胡塞好几条街,怎么撩起妹来就不灵了呢?
在离开恩施的前夜,他对胡塞说:“相比夜店,我还是更留恋炮房。”
“你长点出息吧,花钱操逼多low,野逼是可以操,但来到大城市就得上档次。”
“可似乎大城市的姑娘不好操到。”
“我跟你说,要搞上一个已经结婚3年或更久的女人,通常比单身女子还容易;如果已经有男朋友,认识当晚就和她上床的几率,比要她事后再回电的几率要大。只要方法得当,这世界上没有操不到的女人。”
“操姑娘不是要先投入感情吗?”
“你可想错了,把妹靠的全是套路。套路深得都开宗立派了。”
“这还有体系?”
“有且很发达,我就是受益者。谜男!PUA学!”
“什么鬼?”
“这是一门神秘的学问,你得学学。”

张军亮上心了,找来一大堆资钻研。每到一地,他都把最新的心得付诸实践,虽然仍是屡屡碰壁,一次也没得手过,反而更加重了张军亮对把妹技巧的浓厚兴趣。对提升技艺的着迷,彻底取代了张军亮内心所有的沮丧感,到最后他甚至在大白天明目张胆地走上了街头,去街搭。导致胡塞整天逮不着他的影子,滞留丽江。直到胡塞催促他说,该回北京了,张军亮仍意犹未尽。
在回程的坐火车上,胡塞说:“我们最迟三天后就会到北京,到时候咱们就去把那对狗男女大卸八块。我很有必要下了车去买把杀猪刀,哎?对了,你那把榔头呢?怎么没见你带上火车?”
张军亮:“啊…路过岳阳时,我扔进洞庭湖了。”
胡塞:“可那个淫妇怎么办?”
张军亮:“什么他妈淫妇,要叫嫂子!”
胡塞:“那还杀不杀呢?”
张军亮没有理他,自顾自地低语,不久之后我势必再回趟大理,想那日我在街头认识了一个姑娘,感觉很好,我想再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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