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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笔记]跑掉了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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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8:2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跑掉了就跑掉了
——说说《跑掉了》以及周进与柿子

■海杰

关于《跑掉了》


“山上的太阳刚出头/河里的鱼儿它们自己游/天上的云彩在那山高头/我那心上的姑娘她跟别人跑掉了//山上的太阳一下没了头/河里的鱼儿都游走/天上的云彩飘到哪儿了/我那离去的姑娘她还是没有回头”,如果我们看以上句子,可能会认为是一首民歌,明显的常用的比兴,很可能迷惑我们的判断力,这,便是兰州乐手周进和柿子的作品《跑掉了》的全部歌词。他们均来自独立音乐厂牌“兰州噪音协会”,这是个成立于2001年的摇滚音乐团体。
2003年的夏天,经乐手谷子的介绍,我在他办的谷地繁殖网站听到了这首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别人的《花爵鼓》,一年后的夏天,这首歌被《我爱摇滚乐》杂志收进了附带的CD。再一次听,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我曾在文章《摇滚城市与个案非主流》中提到兰州非主流的别峰,我说他“将即兴、低调、实验、噪音、民族融为一体”,如果把这些评价放在周进与柿子的身上,照样管用,并且到位。
就象别峰在他的作品开头那样放置炒葱花的声音采样一样,《跑掉了》开头也添加了兰州小伙和兰州姑娘的兰州话杂音。过度开始了,简单得只有周进和柿子的组合,简单得只有吉他和鼓的配器,简单得一个弹击他、一个既当鼓手,又当主唱,当然,这不算什么,你总不能让我说,他们简单得一塌糊涂,几近于残酷。
周进和柿子都是性格比较腼腆的乐手,他们甚至很少说话, 他们一段时间十分迷恋低调,在我听多了重金属,甚至一些死亡金属的唱片之后,突然听到《跑掉了》,感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幸福。从兰州出去的或者说,在兰州做起的乐手,都多多少少受到了西北谣曲的影响,特别是河州和青海湟水一带的花儿,这在野孩子那里有,在周进与柿子那里更为明显,他们在保持了本土的同时,更多的是把本土带出去,成为景致,兰州小伙通常都这么自信,这一方面源于文化的地域性和唯一性,另一方面就是兰州小伙普遍的单刀赴会情结和内心操练。
在《跑掉了》中,简单的和声,反复而持久的节奏减少了听觉的负荷,清澈玲珑的吉他弹奏、不猛烈的击鼓,浑厚的男声收敛和拉长,我要这么说,是因为周进和柿子在这首歌曲中所显出的功力、驾驭才能以及即兴的自信。没有宏大的现场感,却充满了深不见底的梦呓空间,声音的忽高忽低和起承转合不失诉说和凄婉,变本加厉的市井声音采样,加上西北民谣花儿的清脆悠远的乖戾铺陈,使得《跑掉了》看似简单,却是对那些偏远音乐元素的整合。同样的创作模式,同一张CD中的幸福大街的主唱吴虹飞的歌曲《女儿》吸收了电影《疾走罗拉》中的电影音乐的女声喘息和间歇以及徐怀钰的小女孩任性,所不同的是,周进和柿子是不断向下的,而吴虹飞向上的。如果说,《跑掉了》在乐器和音乐布置上耳目一新的话,富于特色的兰州话的演唱更是点睛之笔,歌曲唱的是一段爱情,潦草得不可收拾,倔强得没有回头,这也符合兰州女孩子的性格,敢爱敢恨,同时,也唱出了兰州小伙在失去爱情时的巨大心理空间和兰州式的“无所谓”,跑掉了就跑掉了。


关于周进和柿子


乐手周进的细心成就了他在采样方面的更多可能性,2002年夏天,我在别峰的非主流的影碟间看越南电影《忘情季节》的时候,隔壁的房子里,就有人练吉他,一会儿有人推开门探进头来,一个骨形突出,身体单薄的小伙困惑的打量着我,我们充满了被怀疑的惊惧。
后来听谷子说,他就是周进,他们都叫他“进进”。
2003年的夏天的一个夜晚,兰州安宁区费家营的某个酒吧。一场现场摇滚音乐会正在进行,人不多,在状态的没几个,门票10元,我进去没有听到三首歌,就结束了。
出来后,我和谷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和周进、柿子、与或非来到费家营的啤酒广场,那里人很多,新疆小伙吆喝着,羊肉串一串3毛。我们坐下来喝酒,奇怪的是周进和柿子都不喝酒,喝绿茶,话也少,而周进则不像上次见的那样让我往坏处想,而是显得诚实和务实,我们谈到宗教和回族,他说了王凡在北京的一些故事,说有一个阿訇见到王凡就想收徒。随后,他让我说几句穆斯林见面时的问候语,我说了,他认真地听着,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与或非嘴里咬着绿茶瓶子口,柿子坐在后面腼腆的笑着,谷子在手机上用拼音记下这些音,而周进嘴里一遍又一遍念叨着。他的语速很慢,并且话语显得谨慎,颜峻说周进的普通话不好,但他比我说得好一点点,在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牛仔上衣,扣子开着。他的经历比较丰富,他曾组建残响乐队,还曾在解散乐队任吉他手,在北京期间担任王凡乐队吉他手,还自组了石像录音室乐队,并和别峰共同合作出版了包括实验、低调、噪音、工业、即兴、民族等不同风格的五张唱片。
柿子也是我在那次喝酒时认识的,他的话很少,带着一架宽边眼镜,学习好象不紧张,他比我小大概四五岁,但感觉比较成熟和持重,背着背包,始终没放。此前,他跟谷子、与或非去了一趟青海民歌节作现场录音和拍照。那晚上,他们拿出一沓在青海拍的照片轮流看,柿子说,他一看到音乐会,就有上台演出的冲动。但他的学习是很优秀的,听别人说,他每次在晚上演出之后,就赶紧跑回家,做作业。
2003年秋季,他的高考分数出来了,总分535分,考上了北京邮电大学,在兰州还没有实行标准分的情况下,作为理科生,这样的分数对每个听众来说,是个很好的谈资,我在《摇滚城市与个案非主流》一文里提到的那个 “老老实实地在高考理科考了535分的高中生”指的就是他。
柿子是一个很出色的鼓手,他从15岁起就开始组建乐队演出,原兰州膣乐队创造者,以及死亡乐队的鼓手,后与别峰合作以“今晚打老虎”为名出版了一张即兴专辑《至日将至》。
他们最喜欢这样评价别人,那就是谁谁谁很牛比。
一次, 谷地繁殖乐队主唱谷子在我房子里喝酒时说,柿子很牛比。

2004年5月19日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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