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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翅——记一次虚拟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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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4:4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黑 翅
——记一次虚拟方案
2004.2.6.




先罗嗦一下。因为担心说不清,或说的不够完整和自由。这完全是我的猜测,我本无心在意这些。然,我正在抖忽着这样一件小事,我担心于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我不再思考这件龌龊的小事。我只担心一件事。

我对“年”的感应愈来愈轻,这是我可以接受的事实。时间和空间在我身体的周围是散的,细碎的,稀释后的烟气。躲闪和隐匿都无济于事,我始终走在前面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昨晚或更早的一些晚间从身体里鼓胀出眼球的角膜脂。我担心了。我只是将镜子照反了。后来,我听说了在浴室里的那个人一直在找自己的头发。原来,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不太能记得,这是我的过错,以至于我没来得及在临行时给他捎点东西。这些都不重要,一点儿也不重要。在后来的一次邂逅中,我发现他嘴巴下面靠近喉咙的腹部绽开了一颗红痣,这些我都想到了。唯一没有通晓的是他把头发染了,染成了橘子和葡萄的颜色,我比较喜欢橘子,恐惧葡萄。葡萄的颜色太过炫耀夺目,一种浑浊的色泽,而且有沉重的姿态。这混和的颜色更难让我说喜欢,很难找到排斥的理由。总的来说,我还算喜欢他原来的样子;浴室里的光能使他的头发更亮,一直亮到发根。

刚才说到哪儿了?“年”?对!“年”!我现在还不想谈这个问题;这个称谓既遥远又亲切,我不忍心丢掉这个词。到底要说些什么我才能满意地满足地闭嘴呢?啊?满足?是欲望吗?说话的欲望?是不是?那没问题,谁都可以说一说。不过,对自己这么油腔滑调的恐怕还少。做第一人不是坏事,何况我还是做艺术的呢?我要做一个爱发现的人!对!说就是了,只是别再罗嗦。大约在去年的年末,我和赵一起谈着今年的计划。我已经开始放松了。我始终遵循着我做任何事时的走神或曰开小差,任何一次性高潮所逼破的“障碍”都与性本身无直接关联(这也仅是我个人体味)。有意思的“事”全在这里,可是想走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需要足够地耐心。我现在反倒不想走神,就想一心一意的写关于近三天来我面对摄影的一些问题。可我现在却无从说起,只得像往常一样,为了打开一扇文字的门而“随意”的泼洒着没有来去的预言。但我似乎现在又不想如此专注地谈了,我也不感到丢失什么,仍保持着欲说的热情,尚可说这是在酝酿什么。我似乎感到这些文字应该走在它们前面,都重要,又都那么质朴。我感到接下来的问题将牵涉到很多我不曾感到的事实,我愿意娓娓道来;这样说了会很自然的想到这样一个结果——我不是在使用文字工具在特制什么,我自感到舒畅,自然。我更喜欢自己这样在面对文字的直角;我讨厌倾斜的欲望,我时常驱逐自己靠右边走,尽量不要碰到任何障碍物,想使自己和风一样自由只是徒劳。疼痛是经常的事。我没什么担心的了,仿佛自己正走在准春天的思维里,思维的裂缝已能将手指容下。重了轻了还有速度和方向是我的所指;像顿号一样滞留落下,将节奏重新调整到慢的频率;轨道已不再重要,在哪儿都要承受随时滑倒。我更情愿呆在干净后的柏油里,余温足够将希望的口径瞄准未来的方向。自足的经验刚刚建立。

我喜欢记录着生活。那些时刻才是重要而难忘的。一旦提及它们我便又能重新感到其间的曲折和萦回。且说喜欢,不如说是爱那些灵巧的时刻,给予自己快乐的就是那些不会调头的时间,准确而深度的刻录下梦境行走的痕迹。记录下每一个重要时刻的模样并将之编辑重组,找到新的关系。对!关系!——事物之间的关系,万物之间的关系(波伊斯的美学立足于联合、永久、增益这些观念,他认为艺术家的任务不在于创新,而在于发现和扩展各种关系。——《波伊斯关于当代艺术遗产的清理》<120>)——这才是无穷无尽的“圆”。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我谈类似问题时总喜欢站在“圆”的边线上眺望“圆心”,而很少正视那个点,有时盯的太具体也会反其道而行不得后果,有时“漫无边际”倒能吻合“圆心”。——这还是“走神”。说了这么多似乎一句话都没谈到整体里的具体,这些“碎片式问题”在表象上和具体貌似无关,那就无关好了,文字拼贴的游戏也不错。至少是自然和直接的。正因为我没有强调接下来一定得安排“最重要的”出场,原本就是在说着话,而无意表述什么。这仅是这个时段的“状态和心理”。(类似于是英语语法中的“时态”一说)而实际上,这“状态和心理”就是我愿意说的话,并不存在先后的次序,没有方向才能获得大方向。找方向才是更有意思的事,这种心理的迷路胜过笔直的“前进”。问题越说越大,也越来越丰富,文字本身富足了,引领的线和目的也在越来越模糊——这就是迷路。(哈哈)我不太能同意象征的力量,我相信力量的体现无须象征的牵绊。(可能是爱森斯坦提的,忘了。)“自然的干系”(或说成关系亦可)绝对不是自然界本身所呈现的原关系,艺术的,必须将它们糅合而看上去仍然是自然的。艺术里没有突兀,只有自然。对于“暗示”和“隐喻”我也同样的反对,这样说并不是重新在我这儿能得到准确而崭新的反驳。我就凭借一点:直觉。阻碍自然的就是多余的,正如布列松所云:“一把小提琴足够,就不用两把。”注意若任何协奏曲标明“独奏”,应仅用一把小提琴。(韦瓦尔第语)(这个例子不一定完全恰当,但我能感到这其中孕育艺术的真理。)我想这其中的道理有一点我相信——“描摹”自然。一个完整的作品应整体而单纯地呈现,我想艺术作品到最后逆归的应是自然(自然地再现任何关系。),虽然这自然是需要我们发现的自然。这些我仅刚刚知道,不,应是刚刚体悟到,离真正做到自然尚隔距离。

这些都不重要。

“2004年我们一定要多做作品。”

“是啊,这是肯定的,我们还要多努力才是啊。”

“你现在不要太着急,还是要慢慢来,一步一步来。”

“恩。”

“那是肯定的了,这东西也不是急的事,有时候急也无济于事。”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恩……倒是有几个方案在想着,但是还是没法往里面升,几个方案都不完整啊。”

“是什么方案?”

“装置啊影象啊什么的。”

“哦。我想针对你现在的状态提点我个人的建议。我觉得你现在一定要多想方案,不管是什么方案都可以。比如说,你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专注的做摄影,拍它一段时间,而且这一块时间都是整的,你可以好好的针对摄影来挖掘自己,同时,包括多看国外做摄影的艺术家的作品,研究它们,琢磨它们。例如辛迪·舍曼这些大师的作品,看看他们是怎样切入作品的。我认为这很重要。你觉得呢?”

“是啊。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我准备每天早上早起出门拍照片。”

“我想只要你坚持着拍下来一段时间,你肯定会体悟到很多。看大师的作品最主要的是要看他们(她们)是怎样组织作品的,是怎样组合物体的,这个就像以前我们画画时要摆放静物一样,怎样的安排能使物体更有意味或怪异,不同于它们原来的次序和能量。这一点非常重要。我记得我有一段时间也是很着迷于做这样的事,我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拍了很多照片的。所以说,这样的状态一定要有,至于停留时间的长短因各人的兴趣所定。”

“恩。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个关我肯定是要过的,而且要快,这个快也只是针对我目前而言的快,我现在需要汲取和梳理的东西还很多。我现在很喜欢看书——和文学有关的文字,所以说,我觉得在时间上显得异常紧迫。”

“文学作品你可以慢点去看啊,我觉得你现在要多看看和艺术有关的文字,毕竟视觉艺术才是你的专业啊。”

“我觉得这个不矛盾啊,你先听我说完。我始终觉得直觉很重要,这个萧林也说过。我在看书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直觉,就是说,我在最初的时候仅仅是凭自己的‘喜好’去选择阅读的,我想这‘喜好’可以说是知觉的判断,是最能吸引我们去看的动力。而且我觉得看那些书对于我自身而言绝对有益处,我能感觉得到,虽然说这些文学作品没有能直接而具体的教会我该针对视觉艺术做些什么,但是,很多时候我汲取到许多有关‘创造’的事,我认为这个也无比重要,一些大的方向我是要牢牢紧抓不放的,脚得踩稳了走。”

“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作为一个视觉艺术家应该还是要多专注于艺术书籍,毕竟我们最终不是要做文学创作。”

“我能明白你说的意思。你不必担心,你担心我放弃做视觉艺术?这个我是不会的!你放心!可能是因为各人的学习和攫取营养的方式不同,就像你现在开始对哲学感兴趣一样,我相信大的艺术观念到最后是类同的。而且,我觉得没有哪一本书是直接能教会我们怎样一步一步去实施作品,这东西不存在技术先行一说,我不太能相信。可能你要表达的意思也不是这个,我只是往对立面想了想。其实,看什么书都有用,重要的是看随后的成效能不能随时随地的被预见和践证,发现自己的原则和方式;且流淌出来的都应是自然而然的,没有突兀。”

“你说的也对,但是我觉得得有一个起码的了解,不然怎么能介入到自己的创作呢?这个了解的量是一定要有的吧?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就拿摄影来说,你了解它的发展吗?国外艺术家的作品你看过多少?有你喜欢的吗?你所喜欢的类项有没有对你自身的创作带来什么好处和启发?”

“我想这个影响肯定是有的吧。虽然我不能一一说出那些艺术家的名字,我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啊。(笑)这其中肯定有我喜欢的作品,而且很多很多。我对这些喜欢的接受和自然攫取所呈现的方式就是具体图象,也就是说,在我的整个思维和大脑里植入的仅仅是一些图象——停留于体内的确是大脑对这些映象的印象。我想要用的时候,自然会到处闪烁。同时,我接受随时随地的影响,只要这个影响是我想要的,我就不担心。因为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是主动的迎合;我肯定不会拒绝优秀的浸入,但,有些作品的优秀是有‘毒’的,这个萧林也说过,我也认同这个观点。有些观念的使用就是一次性的,这样的作品所具的属性是唯一的,不可效尤。我也觉得这些作品是有‘毒’的,太具吸引力也是有问题的,其所指于表象上过于直接,且不具备丰厚的品质,我不太喜欢这类作品。相对来说,我更喜欢这类作品:能够给自己带来启示性的,而且,不管是在形式安排,还是在选题上都非常完整和自由,但,仍留有空隙让我触摸到再次思考的路径。说作品吸引我,倒不如说是其内里散发地光纤‘诱惑’我靠近和正视;可以说,一些创作快感的源头,一部分是直接来自于这些‘诱惑’予我的愉悦。我之前有一个谈不上好坏的阅读习惯——‘无目的式’的阅读,我有时候很绝望的拒绝思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然的,虽然我明白自然是多么重要,而这种恰是自己青春期阅读的本能抵触,并继续本能地拒绝自然的侵袭,以示自己的力量(个性和倔强)。其实,这个危险期仍然潜藏在体内,现在将其从体内抽离于外部,但,仍不能够彻底的掘除痕迹和指纹。绝断的剥离是艰难而缓慢的,只有不断的自我梳理,一层一层,并持续保持时刻警示和内省的思考状态,周旋于矛和盾之间犹如和危险直面且微笑——我得承认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过程。如果说到意义的话,那就在于我时刻处于思考和空白交替的呼吸里。‘留’和‘去’都是值得商榷而后师法的,故没有‘老师’的状态的确是灰沉而朦胧的。听我在这自言自语的衍说,可能我说的这些只有我自己能明白,呵呵。”

“呵呵。还是谈谈你最近的方案吧。”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想的几个方案都不完整,我自己都不满意。想表达的意象尚未具体和清晰,想先将它们放一放,闲置一段时间,换一换思维想想别的感觉。有时候,我面对一件未成熟的方案我不愿意轻易的和别人交换意见,并且,我始终觉得一件作品是作为一个秘密而诞生的。要求自己独立的使作品方案尽可能的趋于成熟而详尽,有些时候的‘交流’会改变实施初衷。这一点我比较固执,或者说,我不会主动的和别人聊我不成熟的作品方案。不过,适当的时候还是要聊的,聊出来也是必要和必须的,但,仅是基于方案怎样更好的展示和实施的,和我要表达的意象无关。说一件作品完成了,就是说方案被实施了且已具有‘形象’的属性,这时候的作品方案已失去作用(亦如电影的剧本和已完成的影片一样,剧本对于‘影片’已不再重要,甚至说毫无价值,一旦电影拍摄完成后,我们经常能在垃圾箱里发现很多关于此影片拍摄的剧本。),亦可说方案随着作品诞生即‘死’了。‘小说是一次有预谋的流产’这是萧林说的;其实,视觉艺术的创作过程何尝又不是如此,这在某方面强调了作品方案其‘制作’的重要意义,都是被准确设定的自然,制作后的自然。所以说有时候还是得让方案‘闷一闷’,积淀一段时间,这也算是孕育吧,这和女人怀孕差不多(笑)。不知道你有没有类似体会——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倾向于这样的‘创作停顿’——这就是我不经常和别人交流作品方案的原因。我得为有一天会‘诞生的作品’而保密。当然,各人的创作思维不一样,有的人就比较快,而且还能够做出好作品来;我觉得这样的人很牛,至少,我始终做不到这样;我的方案和作品都很少,这一点也是少的原因当中的一条,另一原因可能与现在的展览机制有关,就像去年‘电解质’时黄奎所说的:‘现在的艺术家是不是专门针对展览而存在的?是不是没有展览艺术家就不在做作品?’黄奎说到的这一现象的确在目前的确存在。我想这种现象也存在于其它领域。但,仍旧不是什么好现象啊,就我自身而言也有这个‘毛病’,其实,‘毛病’也谈不上,只是找不到比较合适的词来说这种状态;尚未如此严重,但的确值得反思一下自己的状态。我又说的没有边际了。”

“你还是说说你的方案吧,(笑)虽然我有时也有同感。你先说说你的,我这段时间也想了几个方案,呆会儿说我的吧。”

“我有段时间对‘危险’比较感兴趣。其实,去年‘电解质’上的‘1’也是无意识的喜欢,也就无意识的那样做了。但后来再回头来看,还是觉得当初的目的性太明确,也就是你说的‘所指’太过具体。我现在也认为这件作品也有某种不自然的‘瑕疵’。好吧,以前的东西就不谈了。还是谈我现在的方案吧。我想动用的一个‘新’材质:牛角。就是南方农村里的水牛的角,你见过的吧?可能作品会显得比较‘安静’。我想把几十个乃至上百成千的牛角成‘方阵’式地植入于垂直的墙面上,它们整齐而自由,我就想用一下这样的一种意象来蓄谋‘危险’,牛角尖地钝与利是它们的不同之处,观众从不同方向走过来都能看到光滑而挑衅的牛角尖——大致的感觉就是这样。但我还没想到一个好的展示方式,怎样将‘危险’没有‘危险’的置于展厅是我正在想的而没有答案的问题。我不能节约这种思考。”

“但是我觉得‘牛角’并没有在意象上给人造成危险的欲望,或者说‘牛角’本身还不具有危险的意象,并没有‘蓄谋’,‘牛角’本身没有直接的危险存在。我觉得这个还不太准确,特别是在展厅内想给人造成‘危险高地’还是弱了些,毕竟大多数观众一下子不会联想到‘牛角’具有‘挑衅和攻击性’的特质,诚然没有促成‘观众愈想亲近’ 与‘无限蔓延逼近的挑衅’之间的张力啊。”

“这个…… ‘牛角’在我的记忆中的确有过危险的痕迹,可能这只能对我一人造成危险,呵呵。但我觉得每个‘牛角’客观上也有其不同性的差别,每个‘牛角’的遭遇都是千差万别的。有的锋利尖锐,有的则厚钝,这中间也存在很多因各异带来的快感。要是往内里探寻,首先,‘牛角’对于牛本身而言,一方面是生理生长的需要使然,而另一方面,是充当‘武器’的自卫工具。 ‘牛角’的左右对称及其倾斜的角度,让我想到是跑车驰骋时的速度;因为有一段时间总是在想这个方案,有时就觉得‘牛角’是尖利的翅膀,我就特别迷恋‘牛角’生长的角度,十分的准确而科学,似乎拥有一对‘牛角’将不再有任何阻碍,飞起来的感觉一定很有意思,呵呵。其次,还也有一种‘精神不死’的‘玄学’臆说;这一点占很少一部分,但对于整个作品在‘完整性’上也提供了‘溯源’的依据。我觉得这个‘死亡背景’很重要,也很值得去推敲。”

“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够直接,就是说没让人能发现‘危险’,最多会觉得这个东西好玩好看而已,这就和你计划中要造成的‘危险心理’脱臼了,失去你原先预想的效果,不管是从意思和意义上都变味道了。‘牛角’可以用,但,现在缺少一个适时适地的‘移植方式’,你得再深入想一想。我觉得现在这种满意度肯定不是你想要的。”

“你说的问题的确存在,但是我还是想尝试着做一次。‘牛角’被作为一种引用参与到‘诱惑和危险’,这是我现在特别感兴趣的,而且,这个方案我现在不太想用加法。我现在想的就是怎样能介入展示方式更好更准确的表达这个意象,我想这个作品应该成立。实际上,我小时候就被牛角砍过,也看到过小伙伴被牛角砍到水塘里,当时我真是吓坏了,愣了半天都不知道去喊大人来救人,看到不是很清澈的小水塘的水被同伴的血浸染的更加浑浊——想到这些我就立刻后怕,虽然都过去这么久了,一旦想到重又变的清晰了。记得有一次,我蹲下想给它喂草,当时都快过年了吧,家家户户的牛都栓在门口的地桩上,然后大人门在天黑之前要给自家的牛喂一天中的最后一顿,坐在矮木凳上,用稻草包着水泡过的黄豆往牛嘴里送。人和牛的距离相当贴近,我本来就惧怕牛,不光是因牛体积庞大,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它头上长着角。有时候我爸叫我帮着喂,我就只抓头皮,遭遇就发生在这唯一的一次尝试中,我刚要准备喂给它吃,就被迅雷不及掩耳的牛角‘轻轻’刮倒在地,我哭鼻子了,呵呵,其实啊,牛角尖根本没有过多接触到我。事先我就怕,喂的时候,我连板凳都不敢坐,只得蹲在老远的地方,用我年少尚短的手臂,佝偻着背,费劲地够着牛嘴巴。虽然只是些许碰到,但已在我右肘的关节处留下好大一块积淤,幸亏是冬天,衣服穿的比较厚实,要是在夏天准把右手给废了。后来,我爸决定就把这条母牛买了。之后又来来去去好几条牛来到我们家。因为家里农活忙,大人们都在干别的事,我又差不上手,只能以放牛的方式减少家里的农务。记得有一年的暑假,几乎每天下午,太阳将近半山腰那会儿,我或牵着走在前面,把牛绳拖的很长,担心被再次袭击;有时则骑在牛背上,尽量往后座;夏天的苍蝇啊什么蚊虫之类总爱盯着牛的肚子和腿吸血,牛头就会习惯性而机械般地将牛角砍向自己的身体,我只敢坐在牛屁股上,我胆子小吧,呵呵。那时候特别钦佩和羡慕那些能轻松自如地踩着牛角上背的同伴们,也经常受他们的诱惑,自己也胆大地试着试了几次。绷紧的小腿踩在牛角上直哆嗦,结果一点事都没有,局促和紧张感才从此渐渐消失。这是唯一一条给我感到‘安全’的牛,后来老了生病死了,当时我很伤心的样子;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它眼里还有泪水,我看着伤心极了,也不知道怎样表达挽留和痛惜,也跟着几下小声的抽泣。再后来,再也没有遇到让我感到‘安全’的牛,尽是一个比一个的脾气坏,人都不敢近身。儿时的这段经历确是非常清晰。”

“呵呵,这个我倒真没经历过呢,听起来不错啊,哈哈。恩,你可以再多想一想,调整和更换一下整个介入的思维,或许你会发现到更加具体的表达方式。”

“恩,我尽力。说说你的吧。”

“好的。最近想了几个。”

“你一个一个地说。”

“我打算让一个‘陌生’女性在站厅里熟睡27个小时,事先让她服用安眠药数颗,睡眠由一种缓慢的昏迷开始,在现场的一角或是在一个独立的空间放置一张床,床最好是那种铁制平板床;然后将整个场景的色调强制为统一的白色,包括床单和‘行为者’的衣饰,以及周围视界的墙壁和地面;灯光调试到偏点‘暧昧’关系的感觉,‘行为者’或平躺于‘白床’上,或遮蔽着身体,反正是比较自由而自然的睡姿吧,一幅睡的很沉的样子,行为者丝毫不会知道眼皮之外的目光。我设想届时肯定会有很多人悄悄地形成了一个围观的圈子,但大家似乎都不太好意思拍照,甚至是开闪光灯,毕竟是在‘窥视’一个陌生女孩子的睡相啊。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太敢走近‘白床’,随着一个两个胆大者引领,才会逐渐聚拢,一群人就是三三两两包围了‘白床’;但,谁都不敢再往前继续凑近,担心熟睡者的‘表演’冷不防会有什么变化‘伤’及自己,只在他们自认为‘安全’的界限内旁观着继续的风景。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作‘白日梦的美女’仍未醒,他们当中有几个人开始有点不耐烦的样子,焦躁的情绪迅速蔓延,大家三言两语地臆测开来,声音也不大:‘这个女孩子怎么老是在这睡觉啊?肯定是装佯的……’‘等着等着!肯定会有变化的。’可是直到天近暗行为者也无任何变化,还是‘呆呆’地躺在那儿。我记得有一段时间也处于这样的境地,那几天连续加班,后来加班结束后我足足睡了有27个小时,睡的像死人一样,外面发生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没有任何信息。醒来后感觉好象在刚过去的27个小时自己是处在一个‘脱轨’的中断地带,这种感觉非常微妙但却又深刻而难忘;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难对这27个小时说什么,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我觉得这和休息时的‘普通睡眠’大相径庭,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怀抱。”

“不错不错!是一个好方案啊,而且感觉很怪异,好!相信做出来一定会很意思!真色情!哈哈!你已经想的很具体很到位了,这个作品你一定要做出来!不能拖!拖到最后又被时间阉割了。”

“那当然了!这个作品我肯定要做的,打算做在2004我的个展上。只是和你一样,在展示方式上还不知道如何用力,使其显得灵巧而完整,怎样能让观众毫无防备的介入作品很重要,既要显得自然而又要做到震撼。大致的感觉就是这样,我现在就是有点担心‘模特儿’的事,美丑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太丑就可以,可谁愿意呢?我打算找我的一个女室友帮忙,事先谈妥并乘她不防,在开展前的晚上邀她喝下含有安眠药的可乐。缓慢的睡眠一直持续到展览开幕。可能在开展时,由几个人将她抬到床上。这些事情她是一点都不知道,等展览结束她醒过来我才跟她解释原委。但,也极有可能她会在作品过程中突然醒来,我想她那副无辜,茫然,委屈,害羞肯定很有意思的,甚至她会顺势冲出现场;还可能有一种情况——她在展厅里大声喊‘赵一一!!你给我出来!!’哈哈。”

“哈哈!太有意思了!哈哈!那你料理后事还得解释一通,等着看你好好款待人家吧,别忘了叫上我啊!靠!三点了啊?不行!睡觉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吧?”

“恩!睡觉睡觉!!”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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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4:45 |只看该作者
如果说是方案的话,,还没有很清楚系统类,,,
是想说自己现在的状态吗?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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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4:45 |只看该作者
说的已经够清楚的了,你看完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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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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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4:59 |只看该作者
哈哈!不错!就这种文字叙述的勇气!希望下面所看到作品并非文字所能所能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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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4:5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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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5:03 |只看该作者
我要要主页的每个栏目都显示:羊:::::::::::::::::::::::::::::::
我是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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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狗你妈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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