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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世一年 袁哲生的最初与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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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6:0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如果他真懂得 用靈魂寫作的態度  就不會去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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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世一年 袁哲生的最初与最终
   
     
  
《静止在───最初与最终》书影。
宝瓶文化提供   
   
  

【张耀仁】

像是停在半空中的一个问号

在已经绝版的《静止在树上的羊》(观音山版)一书中,袁哲生写着:「树上的羊依然文风不动,像是停止在半空中的一个白色问号。」对照二○○四年四月六日午后的惊心与慌乱───「听说袁哲生自杀了刚被发现。」───尽管相隔一年,许多读者、作者的内心底层,依旧残存着那个盘旋不去的「白色问号」。

年轻创作者交换对袁哲生的回忆

「老大(袁哲生)才走了一年,我就几乎要忘记他的身影了……恨他,是为了不让他轻易地退出……」在四月号《联合文学》特辑「是的,一年之后,袁哲生回来了」中,曾与袁哲生共事四年的《野葡萄》主编高翊峰说:「我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因为哲生不停地以各种方法在消失……我只有这个方法了!」经由一趟前往袁哲生墓前悼念的过程,几位年轻的创作者彼此交换对袁哲生的回忆,「重要的不是最后能看到什么,而是旅途中我们将不断地回想起这个人。」

然而记忆何其恍惚与不可信?一如袁哲生经常被提及的小说〈送行〉,它以一种近乎隔着毛玻璃观看的模糊感,从火车进站的冷冽肃杀写起,通过小男孩的视线───「他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手铐」、「老父亲见宪兵们停下来,便上前拿起衬衫要替他大儿子穿上,穿了一只手,另一只有手铐铐着穿不了」───那样彷佛观看长镜头电影的哀伤诗意,成为袁哲生后来诸多作品的基调。

文艺杂志制作专题怀念袁哲生

除了《联合文学》刊载两篇袁哲生生前未发表的小说,四月号的《幼狮文艺》也以〈记录袁哲生〉为题,整理了袁哲生于二○○二年五月幼狮文艺写作班上的演讲录音稿,并节录来自年轻小说家童伟格献词给袁哲生的毕业论文剧本,藉此凸显小说家之于小说家的情谊与相惜。

而向来以「撒野」着称的《野葡萄》,则以〈大叔,您哪位?───八○后的袁哲生印象〉里,邀集八位七年级作者,分别针对印象中的袁哲生做一勾勒,也揭露出世代递嬗之快,对照袁哲生疏离而沉静的书写风格,能够从中发现文学传承的巨大落差。

《静止在树上的羊》以

《静止在───最初与最终》重新出版

此外,被诸多读者念兹在兹的小说集《静止在树上的羊》,则由宝瓶文化重新出版《静止在───最初与最终》,不仅收录原本篇章,也包含了未发表的中篇小说,以及副刊专栏、私人手札,其中私人手札可说是袁哲生毫无遮掩的「文学意见」,身兼袁哲生的朋友、也是宝瓶文化社长朱亚君表示,袁哲生生前曾与她提及重新出版本书的构想,「在经过一年的时间沉淀,此刻或许是身为一位朋友对他最大的敬意」。

相对于诸多文学杂志制作袁哲生纪念专辑,《印刻文学生活志》并未诉诸文字,总编辑初安民表示,对于一位秀异小说家的早逝,需要更多时间来沉淀心绪,并且不愿从浅碟式的商业利益来进行消费,「特别是袁哲生之于文坛的『熟悉性』,让人宁肯在此时此刻保持冷静思索」。

此时此刻,有许多人想起袁哲生,也有许多人忘记了袁哲生───更多是不知道袁哲生为何人的大众───或许我们需要的不是想念,而是阅读,阅读袁哲生在〈寂寞的游戏〉里写下:「我还记得他们躲起来之前的样子。」希望多年以后,我们都还记得袁哲生的样子。


关于作者:
袁哲生,一九六六年出生,二○○四年辞世。毕业于淡江大学西洋语言研究所,曾获17、22届时报文学奖短篇小说首奖,及联合报、中央日报文学奖、吴浊流文学奖小说正奖、「五四文艺奖章」小说类。曾任自由时报副刊编辑及《FHM》杂志总编辑。出版小说集《静止在树上的羊》、《寂寞的游戏》、《秀才的手表》、《猴子》、《罗汉池》,以及【倪亚达系列】:《倪亚达1》、《倪亚达2──倪亚达脸红了》、《倪亚达3──倪亚达fun暑假》、《倪亚达4──倪亚达黑白切》。

内容简介:
阳光多么充足温柔,怎么能相信人生已不多了?
想起少年时谈志趣的伙伴,只希望他即便死了,也不要让自己知道。
人生多么短暂啊,好似潮湿的黑屋里才刚切上一盏灯,便立刻断了保险丝,这一眨眼功夫怎么能看得够?
──袁哲生

小说家倾心筑起的文学殿堂,独特,阴郁,迷人。那偏布着寂寞,死亡,游戏,躲藏的基调,难有人出其右,也难有人再企及那样的创作高度。因为对文学,对创作,小说家以生命相待,以灵魂相对。

《静止在──最初与最终》收录袁哲生最初,现已绝版的短篇小说集《静止在树上的羊》;以及最终,但未发表的中篇小说〈温泉浴池〉,副刊专栏及私人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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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多么充足温柔,怎么能相信人生已不多了?想起少年时谈志趣的伙伴,只希望他即便死了,也不要让自己知道。人生多么短暂啊,好似潮湿的黑屋里才刚切上一盏灯,便立刻断了保险丝,这一眨眼功夫怎么能看得够?

其实,我最爱那「生活中宽广的空白」,虽然我以前已经在阳明山和淡水挥霍了不少,但总是永不厌足的心情,也许用一生来闲混也觉不够吧,一辈子怎么这么的短啊!

爱情在我眼中几乎看不见了,时下人多认为爱情是生的哲学,因此多只想别人应怎么活,儿女怎么活,则此人为情字表率,实在爱情乃死之哲学,生殖,生命本身便一直在为死亡铺路,高尚的爱情,应时时相互帮助别人的「死」,而不是用极有限的时光,去筑一个适合忘却死亡的象牙塔。

晚阅毕《夏济安日记》,字字如泣如诉,哀婉动人,道尽真性情之人的愁怅人生,一世为人,实乃炼狱一遭。
吾今之遇,比起济安,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然济安所生之时在前,恐亦有苦难言之处甚钜。
世人不幸之性情之人,纤弱之灵始终穿插在时代之中,我需戮力坚持理想,才不辱诸苦命前辈之风骨。
今后当多寻找吾辈失散之族群,以求心灵交通之感动。如济安、赫塞、卡缪…… 米兰昆德拉。

对我而言,最深的恐惧不是冲突,而是幽暗的寂寞,只要这种噬人的黑影一笼罩下来,我立刻愿意放弃一切偏见与对立,去寻找救星,倾听任何琐碎无聊的谈话,在尚未了解死后的真象前,任谁也无法摆脱虚无的倾向。何不尽力让人世温暖?

散文,写作者面对新题材心中的虔敬戒慎,模拟《长白山夜话》中梅济民描写的「采老人蔘精」,用红线绑住并磕头膜拜的心情……。

文字像是中药,虚不受补。
文字是补药,不是解乐。

幽默是悲伤的低音部。

毕竟,不是每次一鼓掌便会出现空中飞人的。

写作是一种结绳记事式的文字语言,一种暧昧不明的思考模式(寻找原始的语言)。

我们并不模仿真实,我们模仿虚构。

有些人对自己写作的「位置」非常难以释怀,好象他扮演着如同「中央气象局」的风向球的角色,这是一种影响的焦虑下的产物,何不做一支温度计呢?每人家里都有一个。

我为什么写作?因为恐惧。(恐惧生命,恐惧寂寞时找不到自我,所以写作像招魂,招回丑散的魂。)

写作就是「观落阴」,去回顾,去看那些心灵深处放不下的人、事。

写作就是通灵,作家就是灵媒。
为什么写小说?因为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可以创造一些艺术,结果是自己一头热,我现在认为艺术是一种过渡性的东西,像恐龙或是公车月票。

写作即是「招魂」,需要专注和第六感,更重要的是「虔诚」。(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剩下漫长的等待。)

写作也像写书法,不管单纯的字或复杂的骨架,都还要有血肉,用功力把骨架(理性)包含在血肉(感性)之内,如棉花包铁,肌理层次丰厚,即使只写一笔,也要先形成了自己的美学才行。又如珍珠项链,穿珍珠的线决定了架构形式思路,但穿好项链之后又让人看不见,没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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