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假洋左学术、左理论、左思想

杀丑

去你妈的假洋左学术、左理论、左思想，快拿汉语基本写作来！
陆兴华


巴尔特好象认为他知道什么是写作：它是身体的一种状态，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双手支撑在桌面上；这是一种让身体有一点儿痛苦的状态，一种自原被奴役的状态；俗人说写是灵魂的拷打，巴尔特说应该是身体的拷打，是它自愿受折磨。
写作的人象个正在发育的少女，她娘娘大人对脸上的雀斑，身上不可少的肉，身之状态、冲动与循环，一概不能满意。谁也不能安慰她了。她好象要的就是痛苦。写作时我成了他者，自己的他者。我裸露了自己，无限脆弱，容易受伤。巴尔特说我一写作，就有朋友要受伤，写作着表明我的伤口还止不住血……我写作着指责你，但把我指责你所根据的道德律令同时压到了我自己头上，或者本来就是为了将它压到自己头上，才去指责你的……
写作的人是不管什么理论和思想的，她没那份心思。写作是用字来造美〖利奥塔 《崇高分析讲义》，加利利，1991 年，202 页〗，写的人对字，就象那位正让人看不懂的少女的对自己的身。说是器官的行为，写是身体的行为。写不出的东西，也一定是说不出的。写不出，却一定认为自己有深刻的货，以这种写不出的深刻的货去招摇，这是汪晖和他的新左派朋友与王绍光崔一元之类的致命伤，他们自己不知道这一伤口的隐患，破伤风之类，现在已到了医治他们的时候。

汪晖之类一写（我们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写作呢），就要松开皮带或拉链，要急着亮出他的思想和理论，用大量的引用来证明他已与许多大师构成有意义的论争。我总觉得他是急了点儿。十多年来我们一直有中国还没有思想家，没有思想，中国还将好久都没思想的看法。我理解成中国还将好久没有西方式的严格自我反思的思想，海德格尔维特根斯坦式的思想。新左派朋友们也说中国没思想，但这正好给他们机会，汪晖的理解是：中国没思想，但中国的思想来了，那就是我的思想。

我本来对思想不思想并不关心，总跟朋友们争论说总要先有写作，才有理论与思想。说来说去，写作这种自我戕害的行为，是唯一确保‘思想’的严肃性的关卡，写作很累很麻烦，所以汪晖这样的叶公好龙者玩几天就觉得不好玩了，不也就象体能测试似地筛选 了人？我不相信汪晖和他的那些出口转内销的新左朋友有思想，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写作，他们在中国没学会写作，到了美国仍没学会，但他们假装会用美式学术生产线上的学术语言了（用汉语都写得那么恶心，难道你用英语就能写好了；我从王绍光、崔一元的文字判 断，他们连西
文著作都读不通的，所以趣味与见识会在这个档次上。请见下文分析）。基本写作是揭露新左朋友们的照妖镜，我想刻薄地说，有的人的写作是一辈子都改不掉的，我可以直说：汪晖这样的写作习性是改不掉的，尤其在他将写作当宣谕的情况下，大家说不定还得继续让他的垃圾堆里的碎玻璃一样的文字来折磨我们的神经。一个小问题：新左派朋友们有几个是真的能将汪晖文字读下去、读完的？你们真诚地告诉我：你读完汪晖的任何一个论文过没有？但我们大小说家余话说读得大为叹服，对汪晖的思想还未深刻挖掘，我真幸运，我从来不肯去读这位小说大师的一个字，否则这时立马就要将他的写作呕吐出来。当代最著名的小说家，大家今天终于因为汪晖而见识出来了。

德里达劝我们尽管将‘思想’这个词用得随便点笼统一点，凡是哲学行会认为不是其合法管辖范围，大学认证机构不肯将它当知识来铭写，编辑骄傲地认为它不够时mao，但我们又认为不全是胡说，我们就说这是思想好了。他说法国人说的pensée 和海德格尔说的Denken 说出的是很不同的东西，所以大家尽管各说各的思想去好了，思想总是越多越好，怎么着都不碍着谁的事儿。但千万别用思想这个词去装神弄鬼，弄得象写情书的少年那样地深刻，象汪晖似地救国救民，独擎青天，弄得好象谁都欠了他的情似的。

利奥塔在《崇高分析讲义》里故意不用当代术语，如维特根斯坦或海德格尔式的，而是全部回归到康德三大批评里来认识什么是思想。他借康德的嘴来说思想是什么。
什么是思想？谁想出丑谁就来回答这个问题，利奥塔因为善于写作，有策略，就不怕被人起哄地来这么做了：‘思想就是让一种对我们有吸引力的对象处于被动状态里’（同上，19 页）；‘思想是人的自我指引，人自己去启发自己的先验活动；也是感受，人使思想知道思想自己的状态’（22 页）；‘正如审美情愫具有其发生之独特性，思想也有这种纯主观的独特性，它自己判断自己，自己反思自己了’（40 页）；‘思想从它自己的状态中走神时，也就是自己思想自己，自己感觉自己时，它就有意识了’（44 页）；‘在审美和艺术经验里，思想自己感觉到正在思想，自己感觉到正在被思想，这两者合二为一了’（45 页）；‘思想的 主观性自己与自己面面相觑了’（45 页）；‘思想被思想自己所认识，这种认识取决于所有别的认识的先验条件，正如它受制于对客体认识的形式条件一样’（53 页）；‘思想在崇高情愫里自我烦恼、绝望、不顾利害了，由于自然的帮助，它达到了自由的目的’（54 页）；‘思想过渡到行动中时，它说出了不可能，它主观地实现了其全部动能’（75 页）；‘所有思想其实只是让关系兑现 （une mise en relation），用康德的话说就是去‘综合’’（76 页）；思想导致了一种spasm，批判思想触及极限了’（76 页）；‘反思或思想就是启发和同义反复’（106 页）；‘思想就是思想被思想这一点正在被思想这一点影响了思想时的思想……’（107 页）；‘在思想中我们总保持一种快乐，它随某个对象的概念显现而快乐或不快乐’（114 页）；‘思想就是实现各官能间的亲和性，让这种亲和性超越诸 官能’（115 页）；‘美之快感能通向所有的思想’（114 页）；‘崇高就是思想遭遇到了不可呈现的东西，在当下不可思考的东西，伯克说这时思想被恐怖攫住了’（139 页）；‘思想在将无限当作整体来思考时，将它当作绝对－整体来思考时，将一切当绝对来思考时，绝对地来思考整体时，它就崇高了’（145 页）；‘敬重就是思想无法把握整体，遭遇了不可公度性时我们所取的态度’（147 页）；‘思想有两种能力：用形式来呈现，用观念来构想，让理解和想象走向协调，使批判受制于趣味，让主体精于这种协调’（154页）；‘满足Vernu ngen’ 和痛苦Schmerz 证明思想有过渡性‘（156 页）；‘思想为了道德法则而牺牲自己’（213页）；‘趣味向我们说：在正确的形式下，思想才能成为纯快乐，无企图，全整（235 页）；‘思想者的能力不在于使思想与被思想的对象相关，而是根据思想的状态，使思想与思想相关，是一种严格的‘主观’，甚至就是同义反复〖维特根斯坦也是这么说的吧？〗’（237 页）；‘‘思想’这一说法既指实际到来的这一思想的整体，也指思考同一形式的所有思想，既指一种独特的思想，也指这一独特思想的普遍条件，独特是因为思想直接受这一形式中的快感的影响，普遍， 是因为它同时也就要求分享这种影响’（238 页）；思想情愫是根据快乐与痛苦来评价的’（242 页）；‘思想是分寸与比例’（266 页）；‘趣味是一种自己感觉自己在思想的能力，这种叫做趣味的思想不去思考对象，而是将自己当作对象形式地来感受；崇高就是在对象形式缺失时感受到自己仍在思考’（177 页）。

常有人苦恼于中国有没有思想家，被利奥塔用康德的嘴这么一说，这下我们大家全成了思想
人、思想胚、思想的贱胎、思想迷、思想分子了，怎么办？汪晖们要着急了，他们只希望中
国没有思想，那么他这个会思想的人就好成为思想大师。现在我们却人人都是躲也躲不掉地

在思想了，再有思想家来招摇，我们就要拎住他的衣领，看看他七寸之下， 有几两骨头了。
这几年，汪晖这样的左派肿着脸来装深刻时，满嘴都是理论呀思想呀，活象马原彰幌，他忘
了他仍在写作，用字去说，透过字来说，顺着字去说，被字说，是逃不出的命。他与何新是
一类人，没耐心去写作，只好急着去当预言家和思辩大师。闹了笑话后反觉得自己是伟人，
因为伟人总是被误解的。汪晖这样用汉语和英语去到处丢人现眼，白纸黑字落下把柄，弄得
躲也躲不掉时，他周围的新左派朋友们居然没一个去提醒和劝阻他的，你看看他交的是一帮
什么样的朋友！要么是与汪晖是一个德行的？你只好说他们的见识高不过汪晖，虽然他们常
炫耀于自己能在西方大学里向人家讲中国问题、中国文学、中国新左，总是被当作中国专家。

他这一帮朋友（我也警告自己可能就是同一类货色）是西方大学里的中国熊猫，亚洲科，东
方目，我们之类的重要对于汪晖就在于出口转内销这一点。在西方，我如果对西方左派不甚
了了，但又要摆弄我的立场，我就说咱中国也有左派，还搞过文革，老外就拜服。这句话到
了汉语论争共同体里，我就说成：国人呀，我们之左也是西人都叹服的，你们……这样的中
国人在美国大学里当中国专家的新左朋友，其实没怎么在英语论争共同体里与人斗到僵持状
态，但他们天然就以为可以超脱汉语论争共同体，两面不受限制地来对我们居高临下（如果
你用写作而不是布道或传销，我其实也没什么意见）……也许是职业病，西人向我们请教几
句中国问题，我马上就觉得自己是中国问题专家，在国人面前马上去装成出口转 内销的汉
学家了…….在学术残奥会里，中国人出身的中国专家无论处在特殊残奥会那一组，总是肢
体健全，总是怎么着都得冠军……

汪晖身边有个李陀，他写了一篇关于‘毛文体’的论文，我千万百计才搜索到，发现文章里什
么都讲到了，就是没讲到他题目里说要去讲的东西，根本就没讲到毛文体是什么。里面却在
那里炫耀他如何给愚蠢的西人讲中国文学。其中居然大肆嘲笑与他一起参加一个当代中国文
学研讨会的外国的中国文学研究者，说他们浅薄，不够了解当代中国文学。让我们假设李陀
不浅薄，李陀不浅薄是因为他天生会说他只会说的那种语言，人家几个德国哥们儿辛苦学汉
语，学到能读中国当代文学，竟被李陀说成浅薄，我听了想上去抽李陀两嘴巴：你狗日的有
没有理智和神经：这话是要你把德语和德国当代文学学到这几位德国哥们的汉语和汉语当代
文学的了解水平，甚至超过，才有的说。从这部大作看，这位著名的老作家肯定是‘没有写
作’的，请大家证明我的判断是错的！


还有叫丁绍光和崔一元的，他们居然以美国的中国问题专家身份来反训中国读者，而且他们
的口气里总是留着一个很可恶的腔调：他们跟我们说话时是降低了水平的，他们能用英语说
出和写出更深刻的东西来。Now，他们终于大露马脚了，白纸黑字都在，他们象汪晖似地要
没处躲了。要揭露他们英文蹩脚，英文写作内容在唬弄美国佬，我有点不忍心，那毕竟只是
他们的外语和工作需要。我现在要来分析他们的汉语文本，看他们在使用总应该拿手的家乡
话时说出了什么，能说到什么水平。
崔向中国读者写过一篇著名的《毛泽东文革理论的得失与‘现代性’的重建》。我本准备了老
师们教我的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genres analysis, voice and modality analysis, forensic
analysis （案后追查分析）来隆重应战，拿过崔的文本一看，杀鸡哪里用得着牛刀，我的常
识和直觉就可以是识破崔的话语混乱的锐利武器。看题目，我问：毛有过文革理论吗？二种
理解：毛关于文革的理论，毛死后与崔一样对文革进行了研究，出了一种理论，寄给崔了？
或者说毛用来指导文革的理论，是理论，而不是一条标语或一个说法，但崔没说到这后者。

崔要说的是毛的‘大民主’理论就是毛的文革理论（但不如象我他说的那样明说好了，何必躲
闪！），但什么是大民主理论，他又舍不得告诉我们。‘现代性’重建？谁的现代性？原来怎么
建，现在怎么重建？实际上论文里并没有说到，而且你读二段这样的文字，就知道这作者是
位半仙，也不会指望他会、有能力扣住主题往下写的。
你要看崔的文字能力、逻辑能力和他假装具有的英文能力和美式高超研究能力，还可以研究
他的句式句法，对语意的逻辑安排，请大家耐心看他的招摇：
a: 正如王绍光《拓展文革研究的视野》〖新左朋友们喜欢串联在一起，所以要揭露他们，一
抓就是一串；王的文本我搜不到，但你看这个题目，象不象俺系里的支书发表在省里的《学
习与思考》之类的党的杂志上的？〗一文所指出，目前官方对文革研究的限制，固然有其求
‘安定团结’的合理愿望，但实际上不利于我们这个民族全面地汲取文革的深刻教训……〖必
须有注释与出处，直接引用时加上引号，你的美式写作老师怎么教你的，老崔？你得多向国
人炫耀你的美式写作！〗


b：事实上，已有各种迹象表明，随着二十世纪的临近，我们对文革的认识正在日益丰富和
深刻起来，难能可贵的是，许多人能……〖福柯称这样的话语为gossip，道听途说，崔这一
大作里到处都是这种gossip。福柯戏称这是凡尔纳体，王绍光抄一个英国学者写中央情报局
资助学者的内幕的文章，用的就是这种八十天环游地球的凡尔纳体〗

c: 今日的读者读到这段引文，难免不发生此乃‘削足适履’之感。第一， …〖前文你说是读者之感，怎么一下子又是你的一二三四了。为了套住小标题里说毛把马克思主义‘削足….’，崔硬要将这个‘削’安到读者头上。〗

d： 毛泽东突破正统马列〖你真的了解它是什么么？〗的另一重大步骤，是他的‘一穷二白，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的观点〖一穷二白是重大步骤？你在发神经了？你不怕你的美国雇主读到这个论文？而且，嘴里说是观点，心里却想将它当毛的文革理论，强扭的瓜〗


e: 在新的思考的基础上，毛提出了他的最具异端色彩的文革理论。他说，只有用大民主……〖但崔仍需要向我们说出什么是大民主，为什么大民主是毛的文革理论〗

f: 总之，尽管马克思主义中有不少有价值的观点，但它过多地用‘历史的必然规律’‘套’人的解放，往往〖？？？〗阻碍了后者的实现。列宁领导的……是突破，但是列宁在革命后……故苏联并未超越…..以极端的自取灭亡的形式集中暴露了西方现代性的矛盾。〖尽管， 但是，故……总之是一切都得照崔的意志来，因为他要来研究了，所以列宁和毛也就都是象他那样的弄舌的学者了，都与崔来展开论争了，崔轻松地打败了他们。搞来搞去，最后崔说中国文革灾难和苏联‘自取灭亡’（老崔是个多么残忍的人，将苏联的民主化称作‘自取灭亡’！），都是西方现代性的错，虽然他甚至说不出西方现代性或中国现代性是什么。大家别忘了，全文里老崔还未向我们交待题目里讲的是什么现代性什么重建－－老崔的学识水平极对超不过领导过我的任何一位系党总支书记！〗

g：毛泽东对正统马列的另一超越是他的‘国家主权’论。据王力回忆….正如梁漱溟先生〖他别的大人物全是直名称呼，对梁却要格外深情一番，这是违背美式学术写作规范的，老崔！但老崔反美的各种规范是多了，所以跟他说出他也会无所谓，他反正主要是想用美式研究来吓唬中国读者就行〗。毛在这两 者……使他对正统马列作出理论创新〖老崔呀，你快要写完了，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创新，好让我死了心！下面这一句话就象是精神病人说出的：〗中国革命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广大第三世界国家争取民族独立的解放斗争。〖我的天，总算写完了，可以拿给汪晖看让他佩服美式学术的厉害了！〗汪晖身边这几个小左顽童的确是有点欠揍，不过我们仍应该相信他们都是能成为先进有为的革命好青年的。所以，告别他们之前，大家不要害怕我真的动粗，我要一个个将他们捉到我的膝盖上，撩开他们的裤裆，在他们的小屁股上打出一片粉红来，这样疼疼，他们就会少来变摆我们，有利于他们更健康成长，去大有作为。

orpheus

中国的所谓“新左派”基本上是一股介入权力运作的投机势力，跟写作，跟思想似乎没有多大关系——说实在的，他们大多是不学无术之徒——中国摇滚（有吗？）是这股混沌势力的角质层。当然还少不了谈论何新（我为记住这名字道歉）和韩盂海。
不过，在这个论坛谈论这个话题并没有多少意思，尤其以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