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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打造:卡夫卡的短篇小说《棺材》希望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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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棺材》    作者:卡夫卡











  一个棺材完工了,木匠把它装上了手推车,打算送到棺材铺去。从橫街走来一位老先生,在棺材前站了下来,用手杖在上面画了一下,同木匠开始了番关于棺材工业的小小的对话。一位拎着买菜包的妇人沿着主要街道走过来,碰了这位先生一下,接着认出他是个老相识,于是也站了一会儿。助手从工场里走出来,有几个关于他手头上的活儿的问题要问师傅。工场上方的一扇窗户中露出了木匠老婆,手中抱着最小的孩子,木匠开始远远地逗他的孩子,那位先生和提着买菜包的妇人也微笑着抬头看着。一只麻雀幻想着在这里找到什么吃的,飞落在棺材上,在那儿跳上跳下。一只狗在嗅着手推车的轮子。







    这时忽然从里面猛烈地敲响了棺材盖。那只鸟飞了起来,害怕地在车子上空盘旋。狗狂叫起来,它是所有在场者中最激动的,好像是为失职而感到绝望似的。那位先生和那位女人蹦到了一边,摊开着手等待着。那助手出于一个突然的决定,一下跃到棺材旁,坐在了那儿,他好像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像看着打开,敲击者钻出来那么可怕。也许他已经为这匆忙的举动感到后悔,但既然他已经坐在了上面,他就不敢再爬下来了。师傅怎么赶也赶不下来。上面窗口的女人不可能想到这声音来自棺材里,所以她完全理解不了下面的进程,惊讶地注视着。一个警察,在一种无以名状的心理要求的驱使下,又在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的阻止下,犹豫不决地慢慢踱了过来。





    这时盖子被大力推开,那助手滑到了一边,一个短促的、异口同声的尖叫从所有的人口中发出,窗口里的女人消失了,显然她正抱着孩子顺着楼梯飞奔下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1-20 18:06:0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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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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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纯手工翻的么?我认识一个女孩子,德语特棒,但她不喜欢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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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7 |只看该作者
很高兴BATZ喜欢。不是我翻译的,而是从卡夫卡全集上找到并打出来的。

你说到你认识一个女孩子(她德语还挺棒)不喜欢卡夫卡,我觉得要喜欢上一个人
先得认识他,

她可能不认识卡夫卡,当然就谈不上喜欢了,在我看来,女孩子一般都很难喜欢上

 卡夫卡。也许我不该这么说,毕竟真正懂得艺术的女人是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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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7 |只看该作者
下面一段文字颇耐人寻味,对理解卡夫卡很有帮助。希望朋友们认真读,慢慢体会。



《招魂会议》               作者:卡夫卡

在一个招魂会议上,有个新的幽灵来报到,下面就是与他的一段对话:
幽灵:对不起。
主持人:你是谁?
幽灵:对不起。
主持人:你要干什么?
幽灵:离开。
主持人:可你还刚到这儿。
幽灵:这是个误会。
主持人:不,这不是误会。你来了,就留在这里。
幽灵:我忽然不舒服了。
主持人:很厉害吗?
幽灵:很厉害。
主持人:身体上?
幽灵:身体上?
主持人:你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这是不对的。我们有惩罚你的办法,好好答话吧,要不然我们马上开除你。
幽灵:马上吗?
主持人:马上。
幽灵:一分钟后?
主持人:别装得这么可怜。我们将开除你,如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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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7 |只看该作者
上面这篇,我怀疑译者没有翻译好。
开头那个对不起,我认为相当于英语里的Excuse me(不知道德语有没有这样的句子);
另外那个“马上”,我认为相当于英语里的“just a minute”,因为只有这样“一分钟后?”才有意义。anyway,偶认为作者的本意没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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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7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暮渊在2003-11-18 10:47:47的发言:
。。。也许我不该这么说,毕竟真正懂得艺术的女人是很少见的。

虽然偶也读过城堡土地测量员还有市面上能见到的所谓精选,但我认为她比我懂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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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8 |只看该作者
再发一段卡夫卡的文字上来,我也觉得译者可能翻得不够准确,但联系上下文,稍用心地自己再重缕一缕,还是能看出卡夫卡“叙述艺术”的魅力的。但愿BATZ不要受翻译不够准确的影响。

你说那位女孩比你更懂卡夫卡,但是她不喜欢,是吧?我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

希望其他朋友们喜欢卡夫卡,喜欢他的“作品”,而不是其他……



《嫉妒》       作者:卡夫卡

我坐在包厢里,旁边坐着我的妻子。正在演出一出紧张的戏,主题是嫉妒。这时,在一个金碧辉煌的、由立柱围着的大厅里,一个男人正在他(那缓缓向出口走着)的妻子身后举起匕首。我们紧张得趴在了胸墙上,我感到我妻子的长发拂在我的太阳穴上。这时我们忽然吓得缩回了身子,胸墙上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我们以为是铺着天鹅绒的胸墙却原来是一个细高个子男人的背脊,他正好和胸墙的宽度一样,到刚才为止一直肚子朝下地趴在那儿,而现在正慢慢地转身,好像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我的妻子颤抖着靠紧我。这个男人的脸,比我的手掌还窄,干净得可怕,象个蜡像,长着黑色的尖胡子。
“你为什么要吓唬我们?”我叫道,“你在这里搞什么名堂?”
“对不起!”这人说,“我是您妻子的一个崇拜者,感到她的胳膊肘支在我身上令我无比幸福。”
“艾米尔,我求你,保护我!”我的妻子叫道。
“我也叫艾米尔,”那人说道,他的脑袋支在一只手上,躺在那儿就像躺在一张舒适的卧床上似的。“到我这儿来,甜美的小人儿。”
“无赖!”我说,“再敢说一句,我就把你摔到下面的观众席上去。”
大概我觉得他肯定还会说话,我就动手把他往下推,但这并不容易,他好像是牢牢属于胸墙的一部分似的,好像是安装在了胸墙里,我想把他翻个个儿,但却办不到。
他只是微笑着,说道:“省省吧!你这个小笨蛋,别把力气都用尽了,斗争还刚刚开始,到头来,只能是你的妻子满足我的渴望。”
“绝不!”我的妻子叫道,然后转过身对我说:“求你了,马上把他推下去。”
“我不行,”我叫道,“你也看到了,我尽了全力,可是这里肯定有什么花招,就是让我办不到。”
“噢天哪!噢天哪!”我的妻子痛苦地叫道,“我怎么办呢?”
“安静点,”我说,“我求你了,你的激动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办法,我要用我的刀把这里的天鹅绒割开,然后连同这个家伙一起掀到底下去。”
可是这时我却找不到我的刀了。
“你知道我的刀在哪吗?”我问道。“是不是让我给落在存衣处的大衣里了?”我差点就要往存衣处跑去了,这时我的妻子一声尖叫使恢复了理智。“你现在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艾米尔?”
“可是我没刀怎么办?”我回头喊道。
“拿我的,”她说着,用颤抖的手指在她的小口袋里寻找,当然她找出来的无非是那一丁点儿的贝壳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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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8 |只看该作者
转一篇她的回帖啊,她叫哑弦(不是台湾的)
***********************************************
我不喜欢杜拉,作为读者不喜欢,作为女人也不喜欢。

作为读者,这个作家的大多数作品乏善可陈,能数出来的无非公认的《情人》,我喜欢的再多加个《萨瓦那湾》-----严格来说它们还不算是小说,算是剧本随笔加跳大神。这还不可怕,更要命的是-----不知道是翻译的问题还是本身如是-----杜拉太注重文字的情调了,这情调在她任何一篇文章里都嗅的到。据说杜拉是小资们的必修课,这在现代小说家里绝无仅有。没人会捧着格里耶四处对暗号。同是法国新小说代表,杜拉的文字情调主义最讨喜,要说她把法国人吓着了,想把中国人吓着可不大容易-----你别告诉我什么误读不误读的,这是个极端蔑视作者的时代,儿大不由娘,把你误读一把你又TM能怎样,还不得乖乖享受着,所以棉棉有句话甚得我心:我不交流,我只倾诉。说远了。好语言,在我的基本标准是形容词少,生词少,不煽情。杜拉的文字情调在我看来是阻止她成为大作家的重要原因,因为如果你在文字里摸到边界,这些文字就很容易成为格言,所以我听说有些人把杜拉的句子摘下来奉为圭臬,就一点也不吃惊。没人去摘抄卡夫卡,那不可能,因为把他的句子单独摘出来,每句都是废话。虽然我也不喜欢卡夫卡,但是此人的文字审美观我还是相当服气的-----想要读歌德,我至少得学10年德语,但是卡夫卡,两三年足够了。杜拉的文字很像张艺谋的《英雄》,红绸子绿缎子,呼呼啦啦,煽情坏了。写到这里,想起大学时候一个老师曾朗声宣告:真理都像羊粪蛋子一样,很干燥!现在我深以为是。好的文字就该老老实实,干干燥燥,宛如羊粪蛋子。

至于说道杜拉这个女人,我也不喜欢。首先因为她年轻时很美,像一段溪水,老了则丑到不可理喻。这是无法原谅的错误。看着杜拉的生平,很自然的想起玉骨MM的签名档:我是年轻而过于多难了,因此不得自由。这种不得的自由到底损害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她晚年时的情人曾经写过〈我的情人杜拉〉,杜拉也写过一本书〈杜拉的最后一个人情人〉,就这两文对照起来看,我的印象,是杜拉这个人根本就是憎恨人本身,不是某一个,而是所有人,特别是自己。这是个没有爱可供付出的女人。一个自恋的人有可能讨人喜欢,而一个憎恨自己的人,可以让人尊敬,仰慕,心服口服,但无论如何不会让人喜欢。就像我直到现在也无法喜欢上张爱玲,张的有些句子写的非常美,杜拉的一些句子更美,但是没办法,我倒是宁愿喜欢屠格涅夫和王小波,非要说个理由,我只能说:他们相信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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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8 |只看该作者
这个故事典型的自己和自己对话,说明了那句话:妒嫉伤害的只能是自己(一起掉下去),而人们解决起来却无能为力(小折刀)。很多人这么表现过,但都是为了好玩,而卡夫卡的表现是真有这个需要。说实话,我不愿一大早就读这个。早晨我更愿意读一读泰戈尔或者雪莱,清醒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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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9 |只看该作者
batz:你好!谢谢你这么认真,哑弦这个名字在扪虱见过,只是近来不怎么见了,但对她了解不多,你转的这篇文章,我看不出她对卡夫卡有多少了解,从你和她谈话口气中,我感觉你俩对卡夫卡,都不是太感兴趣。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钟爱”的作家的权利。



再发一篇卡夫卡的短文,希望有人喜欢:

《往事回忆》作者:卡夫卡

一个我许多年没有见过的朋友说是要回到我们这座城市,他故乡的城市中来,我有二十年以上没有见过他了,只是有时很偶然地听到一点关于他的消息,有时隔了好几年才听到一次。由于他在这里已经没有亲戚,而在朋友中我是跟他最亲近的,我准备腾出一间房间来给他住,并为他能够接受我的邀请而感到高兴。我挖空心思想把这房间的布置弄得完善起来,我试着回忆他的特点,他有时候,尤其在我们一起在假期出门旅行时说过的特别愿望,试着回忆他对周围的东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试着想象他青年时房间里布置的细节,从所有这些回忆的试图中我没有想到任何可以使我的房间给他宾至如归感觉的布置。他出身于一个贫穷的人口众多的家庭,贫困和噪音或争吵是他住房中的标志。我对那位于厨房旁边的房间还记忆犹新,有时我们能够单独地(当然是很少有的机会)弯着腰聚在一起,而这时他家里的其他人正在旁边的厨房里争吵,争吵在这里是家常便饭。这是个昏暗的小房间,聚着永远不散的咖啡气味,因为通往更昏暗的厨房的门无论日夜都是开着的。我们在那里坐在窗边下象棋,这扇窗外面是一道环绕整个院子一圈的长阳台。这副象棋缺两个子,我们不得不用裤子纽扣来代替,每当我们把所代表的那两个子搞混的时候,就会出现麻烦,可是我们已经习惯于这种代替,所以始终这样玩。阳台外隔壁住着一个装饰品商人,一个风趣的、然而又是性子急躁的人,长着长长的胡须,他的手老是像吹笛子似地在他那长长的胡子上抚弄。当这个人傍晚回家时,他必须经过我们的窗口,这时他总要停下来,把上身探进我们的房间里来,看着我们。他几乎永远对我们下棋的水平不满,对我和对我朋友都一样,一会儿给他,一会给我支着,然后干脆自己抓起棋子来,走出下一步,而我们只能听其自然,因为,如果我们想要把他的这一步改掉,他就把我们抬起来的手拦开,我们对此容忍了很长时间,因为他下棋比我们下得好,没有好多少,但毕竟我们可以从他那儿学到一点。可是有一回,天色已经昏暗,当他向我们弯下腰来,把整个棋盘总端到窗台上,以便他能够更好地观察棋局,这时我站了起来,当时我正处于明显的优势,认为他的粗暴插手会破坏棋局,怀着一个受到很委屈的男孩的愤怒,我指责他扰乱了我们下棋。他瞥了我们一眼,又端起棋盘,以嘲笑的、表示愿意效劳的夸张姿态又放回了原处,转身走开了,从此再也不理睬我们。只是,每当他从窗外经过时,他眼睛不看我们,总是不屑地把手一挥。一开始我们把这视为我们胜利而欢欣鼓舞,但后来我们便为失去了他的指点、他的风趣、他的全身心的投入而感到遗憾。我们渐渐下得少了,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很快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东西。我们开始集邮,后来我才意识到,我们俩共同拥有一本集邮簿意味着一种亲密得几乎不可理解的友谊。这本集邮簿总是由我保管一个晚上,然后在他那里放一个晚上。这种共同的拥有本身已经是很难维持的事情,而我的朋友根本不能进入我的住处,因为我的父母不允许,这就使事情更难办了。这个禁令本身并不是针对他的,我的父母几乎不认识他,而是针对他的父母,针对他的家庭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事情也许并不是没有缘由的,但在其表现形式上却令人有些大惑不解:结果是我每天到我的朋友那里去,如果这个朋友可以到我们家里来,我也许就不会如此深地陷入那个家庭蒸汽缭绕的氛围之中。在我的父母那儿占主导的往往不是理解,而是粗暴,不仅对我是如此,而且对整个世界都是如此。就以此事而言,他们觉得这一禁令达到了惩罚我的朋友的家庭,使之失去身价的目的。在这方面我的母亲比父亲更积极。而他们的这种行为使我也一起遭罪,使人的朋友的父母出于自然的反击心理而嘲笑地、轻蔑地对待我,我的父母当然就不知道了,他们在这方面根本就不关心我,而且即使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怎么在乎的。我当然是在后来回顾时才做出这样的判断的,而当时我们作为两个朋友,对事情的状况心满意足,地球上事情的不完美还不曾迫近到我们的身边。每天把集邮簿带来带去是麻烦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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